她大喊一声,第一个跑步而去,经过君孤鹤身时,一点多余的表情也没有。
秦殇看得仔细,心中更觉得不对劲,他们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但他哪里肯让徐若愚自己一个人跑,必须跟着她身边,生怕她的身体吃不消,也好及时就医。
六合和阿水一起跟上,二狗子和李宝乐纷纷等了吴沁柯一眼,怒吼着:“小鱼说的对!只有强了,才能不受欺负!在战场上都是拳头说话!”
南三伙十三组的二十个人一个不落,外加一个军医绕着校场跑,吴沁柯气得磨牙,但也只能跟上,他心中不服气,也被徐若愚那一下给震住了。
这个徐若愚……真的是……让人觉得深不可测。
华瑞站在君孤鹤面前不说话,而张三高的嘴角却拉起诡异的弧度,果然是徐大学士的儿子,就是有硬骨,他说是罚他们,但也就睁一只闭一只眼算了。
他头顶上除了有皇上和大学士,还有那个在前朝掀起血雨腥风的太子爷呢。
君楚川早就摸头了徐若愚身边的所有人,无论是组队里二十个人的身家,还有她的直系领导伙长是谁,包括张三高在内,剩下的所有人的亲友都掌握在高高在上的太子手里。
怕是徐若愚出了任何差错,这些人都要跟着陪葬。
不然徐若愚在军医那休息了那么久他都不闻不问。
张老三看着这些官二代就头疼,尤其是王爷还在这看着,他也不好说什么,勾着华瑞的脖子挥了挥手,“走走,咱哥俩过两招去,看着这些兔崽子就头疼!”
华瑞也就是做做样子,听到张老三这么说,两个人像是没事人一样勾肩搭背地走了。
战场上拼过命的同袍,哪里会为那些毛都没长齐的少年动气,他们的革命友谊是坚定不催的。
华瑞经过君孤鹤身边侍,没由来地忽然喃喃来了句,“我看你们组里的徐若愚与那十九个同袍兄弟感情以后必定深厚!”
张老三若有似无地看了眼愣始终冷着脸的君孤鹤,笑而不语。
君孤鹤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徐若愚,她就是这么有魅力让所有人折服。
可是他却抓不住她的心。
跑完二十圈,南三伙十三组的人都累趴下了,但徐若愚看到君孤鹤不在了,又继续跟着吴沁柯继续跑。
吴沁柯大怒,上气不接下气地喊:“你还跟着我干吗?”
卷二 第十一章
徐若愚其实已经累得早就没力气说话了,她见吴沁柯还能问话,知道这小子体力还支持地住,一屁股坐在地上,挥了挥手,“滚滚滚,让你这蠢货自己跑去。”
她早就看到君孤鹤他们没人影了,也就是吴沁柯这小子蠢。
吴沁柯都跑远了,听到徐若愚这么说,又屁颠颠地跑过来啐了口,“呸!我凭什么跑啊,要跑也是你跑!你不跑我也不跑了”
徐若愚白了他一眼,看到天上的毒太阳,懒懒地跑到树荫下躲着,吴沁柯见她这么精明,也跟着跑过去,哼了声,“给我让个地方。”
“你不是避我如毒蝎?”徐若愚指着另一边,“去那边乘凉不是更好?”
“这又不是你家的!”
吴沁柯见徐若愚主动挑衅,越看她月不顺眼,“徐若愚,我告诉你,我不是不会放过你的!你以前对我做的那些我都给你记着呢!”
徐若愚无语地蹲在地上看着他,“我怎么着你了?把你家祖坟给刨了?”
“呸!你敢!”吴沁柯跳起来。
徐若愚淡淡地仰着头看他,挑眉笑道:“你觉得有我不敢的事?”
吴沁柯定定地低着头,看着徐若愚那招牌式地不正经,后背就一阵阵发凉,“徐若愚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把我祸害到这个地步,你到底还想干什么!”
徐若愚噗地一声,差点吐血,好笑道:“我祸害你什么了?你来参军跟我半个铜板关系也没有好吧,要怪就去怪君孤鹤去!是他把你拉来的!”
“你以为我想来啊!”
“我知道你不想来啊!那你冲我吼什么!”徐若愚掏了掏耳朵,“你有本事去找君孤鹤去!”
吴沁柯指着徐若愚就喊:“若不是你,他能来?我能来?”
“我又没帮着君孤鹤来!”徐若愚把腿一盘,忽然摸了摸下巴道:“说起来,我来这还是君孤鹤给害的!那我是不是也和他势不两立?啊说起来,咱俩都是被他害的!”
“你想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徐若愚在地下画了个圈圈,“我能诅咒他么?害人害己哟。”
吴沁柯听到她这么说,古怪地看了她一眼,“当初真的是他提议让你来的?”
“不然呢!”徐若愚神秘兮兮地凑到吴沁柯身边,“你说咱俩都是被害者,你和我这苦大仇深的有什么用!算起来我可比君孤鹤厚道多了,他刚才明明在那站着也不帮你求情!啧啧,真是没良心啊,负心汉啊!”
吴沁柯脸色越难越难看,“你少在这挑拨离间!”
“我挑拨离间有什么好处!”徐若愚哼了声,“我又没让你跟我混,只是告诉你这个事实,你既然斗不过我,又何必没事找事,最后受伤总会是你的,兄弟!”
吴沁柯一把推开她,“谁是你兄弟啊!”
他哈了声,“我算是听明白了,你是要和我化干戈为玉帛是吧?”
徐若愚嗤笑道:“你还不算太笨,给你个机会别再找事,你也看到了,挑衅我实在没什么好处。”
她斜眼看过去,“我之前不就是让你光着屁股进女浴室么?你被她们看了也不吃亏啊,之前我还被她们看了呢,我有和你要打要杀了么?一个男人一点担当都没有,和你这种人做对手我都觉得糟心。”
吴沁柯被李朝朝堵得差点一口气噎过去,他勃然大怒道:“徐若愚,你说什么!”
“我说我鄙视你啊!”徐若愚做了个鄙视的手势,“你看我不顺眼,你能把我怎么样?是把我杀了还是怎样?”
她把靴子里的匕首扔到吴沁柯身上,“那你现在就杀了我!不然别娘娘门门地和我过不去!还让你们组的人一起受连累!你不把他们当回事,我可是要照看自己的兄弟呢!”
吴沁柯不服道:“你那些算什么兄弟!都是些乡下货!”
他看到徐若愚扔过来的匕首吓了一跳,他可从来没想过把徐若愚给杀了!
只是看她不顺眼罢了。
“乡下的怎么了?你还打不过他们呢!你连个乡下的都打不过,你还有脸说啊!”徐若愚眯了眯眼,“我就是把他们当兄弟怎么样?上了战场他们才会和你并肩作战,你又有什么?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小心被人背后捅刀子!”
“用不着你来教训我!”
“你以为我想啊,看在咱俩都是从京中一起来的,我只是给你提个醒。”
徐若愚冷笑,“你要是听不进去,就把我说的当个屁放了!”
“你就是屁!”吴沁柯叫嚣道。
徐若愚耸肩,“是啦是啦,你连个屁都不如!”
吴沁柯彻底被惹恼,他看徐若愚根本不是求和的,而是挑衅的!
“我和你没完!”
“别啊,咱俩别没完没了的。”徐若愚把刀子踢远,冷眼看他,“你既然没打算杀我,那说明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千万别和我没完没了,咱还是说个法子做个了结!不然你总是这般没完没了了的,受苦的只会是你,人家还以为你喜欢我呢,总是缠着我!”
“我呸!”
吴沁柯恼羞成怒,“我要和你单挑!这次我一定赢你!”
徐若愚侧过头看他,“赢了是不是不找事了?”
吴沁柯想了想,然后点点头,反正只要赢就好,他已经想过了,这次徐若愚一定不是自己的对手。
徐若愚眯着眼笑了笑,“好啊,那我们就开始吧。”
吴沁柯也不废话,他就抱着好好修理一番徐若愚的心思,只要让他出了心中这口恶气,他可以不和徐若愚计较。
其实这是一场力量悬殊的比试,经过一段日子的训练,吴沁柯的身手已经大有进步。
好在徐若愚本来就会些女子防身术,但还是和吴沁柯有强大的体力差异,很快就被吴沁柯压倒身下,徐若愚抬腿去踢,又被他抓着按住。
在暗处的阿水和六合冷着脸就要冲上去,却被徐若愚一个手势给制止住。
徐若愚做事从来都是带着强大的目的性,这一次也是这样。
吴沁柯把徐若愚制服,忽然狂笑起来,“徐若愚,这次你输了。”
他抬起拳头狠狠地就要挥下去,六合死死地拦住阿水,“别,相信主子。”
六合何尝不想去狂揍一顿不知好歹的吴沁柯。
可是他知道主子这么做一定有原因。
就在吴沁柯那拳头挥下去的时候,徐若愚忽然笑起来,“要打就打狠一点!我们的恩怨才会断的快一些。”
“……”
吴沁柯就被这句话给震慑住了,好像身下的这个人多么迫不及待地和自己……一刀两断?
这是什么词?
他脑子一抽,一拳下去,竟偏离了徐若愚的脸,砸在了她身边的地上。
“我就是不打你这一拳,我也赢了!”
徐若愚冷笑,忽然抬起腿在他身下一踹,只听吴沁柯嚎叫了声,就被对面的人整个人都扑过来,然后徐若愚一拳打在脸上,鼻血直流。
吴沁柯大怒:“徐若愚,你耍诈!”
“我们是当兵的,难道不知道兵不厌诈!”
徐若愚冷笑着骑在吴沁柯身上,“刚才算你赢,我们之间可以一笔勾销!”
“那你还打我!”
吴沁柯鼻血横流,挣扎着起来,和徐若愚扭打在一起,互相撕扯着。
徐若愚也不是第一次和人打架,刚才是有些放水,但这次绝不会让吴沁柯得逞,两个人就在土堆里翻滚着,撕扯着,你一拳我一脚,哪怕徐若愚嘴角都破了皮,还是忍着痛打架。
说实话,打架真不是一件好玩的事。
足足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两个人彻底精疲力尽地躺在地上,彼此脸上都带着伤,粗喘着力气。
吴沁柯疼得浑身直哼哼,“徐若愚!还是我赢了!”
徐若愚鼻青脸肿地想自己这是破了相了吧?
“赢了又怎样?你赢了我,上战场能赢么?你现在除了力气比我大还有什么?”
吴沁柯挣扎着坐起来,“那你又有什么?”
他话音刚落,那些躲在暗处数着徐若愚挨了十三圈的那些兄弟,一窝蜂地冲过来把她扶起来。
秦殇连声道:“你们轻点,别碰到她的伤口,哎哎哎……还是我背着她吧。”
他实在担心徐若愚被人发现自己的身份。
徐若愚也没反对,直接趴在秦殇的身上,回过头冲着吴沁柯扬起嘴角,但什么也没说,却让吴沁柯心里堵得慌,总觉得那笑意没有嘲讽,却让他很不痛快。
赢了也不痛快!
李宝乐和二狗子则狠狠地瞪着吴沁柯,“你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仗着自己的身世耀武扬威嘛!现在我们老大打也被你打了以后就别找他麻烦,小心以后我们不客气!”
“嘿,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嘛!”
吴沁柯疼得直抽嘴角,他们还真把徐若愚当善茬了!
“她可是……”
“我们才不管她是什么!我们只知道她拿我们当兄弟!”
二狗子哼道:“你有兄弟么?上战场你就是孤立无援,祝你好运吧!”
他跟着徐若愚身边也学会了几句毒舌,尤其是看到自己老大被欺负,他们就恨不得上去把吴沁柯给抽到河里去。
李宝乐也跟着冷笑,“算了别和这种人说,他什么都不懂的,老大刚才叫他停下来跑步明明是为他好,还不领情!好心都被狗吃了。”
所有人都走了,只留下吴沁柯愣愣地站在原地,一脸震惊地看着徐若愚离开的背景。
他……却是什么也没有!
秦殇背着徐若愚叹了口气,“疼么?”
徐若愚懒懒道:“怎么不疼啊,但好在以后吴沁柯不会找麻烦了,真是头疼这种莽夫,以后上战场还不知道怎么死呢。”
秦殇脚下顿了顿,侧过头看她,“你想收了他?”
徐若愚狡黠一笑,“还是你知我的心呀。少了吴沁柯的君孤鹤可能没什么影响,但对于我们却有利无害的。”
“看来你已经成功了。”
徐若愚笑道:“你就这么对我有信心?”
她嘴角有伤说话就痛。
秦殇笑而不语,谁能逃得过徐若愚的魅力。
又过了几日,徐若愚的伤养好,但是她打伤了吴沁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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