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坏透了!
记得那时年纪小 062 威武
月色正好,君孤鹤眼底闪过一道星光,他歪过头时,徐若愚正好看过来,两个人四目相接,他忽然淡淡一笑,“甚好。”
徐若愚莫名地心就漏了一拍,美男计呢?
可惜她真不吃这套。
她大喇喇地冲着底下的人撇嘴,搂着君孤鹤的肩膀轻笑,“既然如此,大家都散了吧!”
底下的一众女子哼的哼,呸的呸,但都还是乖觉地回屋睡觉,既然连孝亲王都说话了,她们还说什么呀。
不过谁都看得出来,这是徐若愚那混蛋的主意,吴丹回到屋里气得摔东西,徐若愚!她一定不会放过这臭小子的!
女子们都散了,屋顶上的少年十分之意气风发,葛小鬼拍了拍手,“还是我们老大威武!”
陈寒一等人撇撇嘴,虽然不服气,但也不可不说,徐若愚这法子是最简单最奏效的,但也确实很坏,坏的彻底,他们自诩正派,哪怕是真的被闹得不行,也绝不会用这种法子让对方妥协,看来有时候做人坏一点也没什么问题。
他们之所以和徐若愚合作,还是都听孝亲王的,众人瞧着徐若愚懒懒地勾着君孤鹤的肩膀,好得像一个人似的,但谁都知道,他们是对手,绝对的对手。
徐若愚笑着给葛小鬼使了个眼神,葛小鬼忙道:“今夜我们第一次合作,我们就喝点酒吧,就算是庆祝我们大获全胜。”
吴沁柯哼笑:“谁要和你们喝酒啊。”
“切,不敢喝是不是。”葛小鬼大叫,“老大,有人不给你面子。”
徐若愚不介意地接过两瓶酒,拿出其中扔给君孤鹤,“那我们和孝亲王喝,他们这般不识时务,就把他们一个个踢下去,不必客气。”
陈寒一等人面色冷了冷,不敢相信君孤鹤还真的和徐若愚把酒言欢起来。
徐若愚对君孤鹤道:“我这些酒可是得来不易,王爷可要赏脸,这第一瓶酒就先敬王爷,谢您今晚的支持,我先干为敬。”
秦殇蹙了蹙眉想要阻止,百里钊一把拦住摇摇头。
葛小鬼也笑而不语地看着徐若愚,把一整瓶的酒都咕哝咕哝喝进肚子里,感叹一声,擦了擦嘴,“好酒,王爷请吧!”
君孤鹤拿着酒晃了晃,一双魅惑的眼睛在月光下闪闪发光,“我若不喝你也打算把我踢下去?”
徐若愚摆手,“不敢,但是王爷敬酒不吃,可就要吃我的罚酒了。”
“哦?”君孤鹤眼眸一眯,“这罚酒怎么喝?”
徐若愚奸诈一笑,大手挥起来,“那就王爷就要灌三瓶才是!”
众人差点摔下去,这有区别么有区别么?
君孤鹤也几不可见地抽了抽嘴角,“也罢,难道明博侯如此诚意,我们就和他干了这一瓶。”
窦之忙上前,“王爷,小心有诈。”
“我呸你个罗圈腿。”
徐若愚骂了声,“你可别怪我人生攻击你,我和王爷交好你嫉妒啊,喝个酒你都说有诈,你有被迫害妄想症吧!”
她转过头对君孤鹤笑眯眯道:“王爷您觉得这酒里有诈?还是信了那小人的挑拨?”
君孤鹤冲着窦之眯了眯眼,“这么多人看着,明博侯怎么可能会算计本王,你们也都喝了吧,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可有不少人都在场做主呢。”
“没错没错。”徐若愚也让自己的兄弟三人拿起酒瓶子,大家酣畅淋漓地喝了,陈寒一三个人见到君孤鹤这么说了,也只得舍命陪君子。
这酒喝下肚,除了性子烈火烧火燎的,到也没什么,徐若愚四兄弟还打算再让他们喝点,几个人都已经晕乎乎的了。
徐若愚见君孤鹤依旧一身肃然地站在旁边,没有任何感觉,不由笑道:“王爷真是好酒量,不如再喝点吧?”
“不了,明日还上早课,我们大家都回吧。”
徐若愚撇撇嘴没说话,只让君孤鹤领着那三个醉醺醺的人走了,剩下的三个人忙凑上前来,问个明白,“老大,我们的酒怎么是水啊?”
“废话,你们喝一整瓶下来,自然也要晕过去的,不喝水难道还是酒啊。”徐若愚笑道:“我早就做了记号的。”
“那他们就只喝了酒?”葛小鬼觉得没趣,“老大你这闹一出是做什么?”
“明天你们自会知道!”
徐若愚嘿嘿一笑躺在房檐上,其他仨个人照着她的样子也把双手枕在脑袋下,翘起二郎腿,看着天空的皎月,夜里有微风习习,几个人竟不约而同的觉得,从来没发现夜晚这么美。
记得那时年纪小 063 真实意
这一夜的动静,还是让院士们都知道了,只是谁也没去阻止他们,徐若愚也早就料到,其实她不叫上君孤鹤,这事也能成,但是把君孤鹤叫来就当了保护符,哪怕是太子在,她也要把君孤鹤拉下水,这样名声就一起臭,让人知道他孝亲王也是个顽劣的。
梅老夫子等院士远远地看着男女院的那个房顶,不由摇摇头,“这个徐若愚啊,自己顽劣还把孝亲王给拉上当垫背的……”
院长则轻笑了两声,“我却觉得她的目的不止如此?”
“哦?”梅老夫子诧异,想了想也是这么个道理,“这小子是个有心计的,做事看着幼稚,但是总有那么点玄妙,和他老子一个样。”
有博士摸了摸下巴,“徐若愚做事都是有目的的,我瞧着这两派小子各个都不简单。”
“这一代的前朝都在他们的手上啊……”院长忽然叹了口气,“不知道我们能不能看到那一天啊。”
梅老夫子捏了捏胡子,“你已经看到了,左不过将来他们长大就是像现在这样斗来斗去,只不过现在幼稚一些,将来更有写手段而已。”
“那谁输谁赢?”有人忽然问。
众人却同时沉默,梅老夫子目光深远地看着前方的某个点,“关键就在徐若愚身上。”
“他?”有人嗤笑,“他现在是领着那几个小子能打能闹的,但都是些小儿科,我瞧着不过是孝亲王不屑于他罢了。”
院长则不赞同地摇摇头,“你不觉得他是故意用这种幼稚来掩饰什么?”
“掩饰什么?”
“实力。”
梅老夫子突然道:“还有他的真实意图。”
屋子里的人终于沉默下来,那徐若愚到底是想做什么?他们说的绝不是眼前的,而是长远的计划……
到了第二日,徐若愚睡了个好觉,六合把轮椅推过来,她笑着说不用了,反正都不用再装了,等打开门,就见葛小鬼等三个兄弟像约好一样走到她面前,喊道:“老大。”
徐若愚淡笑,和他们肩并肩一起向白璐堂,经过昨夜那次合作,她可并不是想和君孤鹤化敌为友,而是要把这四个兄弟的心连在一起,他们将来面对的不是小打小闹的游戏,面对他们的会有战场,有生死,还有背叛,所以只有把他们的心抓住,他们才不会从后面捅刀子。
她是自私,但同样的,面对困境,自己这条命也是他们的。
到了白璐堂,众人向梅老夫子行礼,“老夫子。”
梅老夫子看了徐若愚一眼,轻哼,“怎么不坐轮椅了?”
徐若愚笑道:“托老夫子福,已经好了。”
“可不敢,我没被你气过去就不错。”
梅老夫子挥了挥手,拿眼看了看屋子里坐着的人,发现今日少了几个。
葛小鬼也发现,凑到徐若愚面前,偷偷一笑,“老大,孝亲王那倒霉四兄弟没来,是不是你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啊。”徐若愚一脸无辜。
葛小鬼撇撇嘴,打死他都不信。
徐若愚也不多做解释,只是浅浅的笑着,就在钟声响起时,君孤鹤漠然地走进来,给梅老夫子行礼后,径自向屋里走去,只是经过徐若愚时,两个人相视一笑。
只是在徐若愚眼中,那却是挑衅,她满不在乎地笑道:“哟,早啊,孝亲王。”
“不迟就好。”君孤鹤坐到位置上,梅老夫子也开始讲课。
徐若愚漠然地垂下眼帘,但心里却忍不住咒骂一声,靠!
君孤鹤这人真的是深不可测,给他下了那么重的药,他居然还能起来。
不过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来,想来也是顾不得那三个兄弟了。
果然梅老夫子发火道:“陈寒一,窦之,吴沁柯三个人呢!居然敢不来上课!罚他们以后只许站着听课,还有去扫一个月茅厕!”
坐在最末的君孤鹤面上冷了冷,这个徐若愚,说他调皮吧,可是有时候还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什么损招都能干得出来,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看来是应该把吴沁柯放出来,他对徐若愚还是太手下留情了。
到了傍晚,陈寒一那三个人才晕乎乎的醒来,但整个脑袋都晕乎乎的,听到梅老夫子的决定,恨不得冲到徐若愚的屋子里把他抓出来抽一顿屁股。
陈寒一向君孤鹤作揖,“王爷,是我们太不小心了。”
君孤鹤也揉了揉还在发疼的额头,也不知道徐若愚到底下了什么药,“无碍,说来也是我大意,我醒来还是被侍卫泼了几盆冷水。”
“奶奶的。”吴沁柯跳起来,“我去和徐若愚拼了。”
窦之拦住他,“不能来明的!”
“不然怎么样!”吴沁柯咬牙切齿。
窦之想了想,给他低声说了几句话,吴沁柯一听眼睛都亮了,指着他怪笑,“好主意。”
吴沁柯看了眼君孤鹤,但见他没拦着,就跑了出去。
陈寒一迟疑了下,“王爷……”
“我们也去看看吧。”
陈寒一见君孤鹤这么说,看来他是真动怒了,想来也是,一大早上起来就被泼了几盆冷水,他才没失了分寸,徐若愚确实太过分了。
那边葛小鬼听到徐若愚的话,拍腿大笑,“哈哈哈……老大,你把酒里除了放了药,还放了……”
“六合的嘘嘘……”
“哈哈哈哈……”
听到徐若愚这么说,连木讷的秦殇都笑起来,却没想到身后突然出现的人,也听到了,大骂:“徐若愚!你怎么敢!”
记得那时年纪小 064 一起洗澡吧
那声震喝让所有人都回过头看去,就见吴沁柯握紧双拳跑过来就要打,徐若愚站着不动,两边的人都分别拦着。
“吴世子,别冲动啊。”窦之一把抱住他,低声道:“你难道忘了我之前说过的事了吗?”
徐若愚挑了挑眉,“窦之啊,纠正一下,他可不是什么世子,皇上可没下旨呢,你怎么就敢这么叫?”
窦之阴郁地看着她,“昨晚的事可没完呢。”
“哦?”徐若愚冲着最末的一脸冷酷的男子调戏地勾勾嘴角,“你们这是来找麻烦的?单挑还是群殴?”
她撸了撸袖子,“其实我也很久没打架了。”
百里钊忽然拦住他,“老大,书院的规矩。”
徐若愚一把拍了拍额头,“瞧我,都忘了这事了,那可如何是好?”
她嘴角扬着无赖的笑,那仿佛在说我就这么无赖了,你们能把我怎么地吧。
吴沁柯低吼了声,“真是可恶至极。”
连陈寒一都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现在徐若愚这张脸真是欠打啊,他怎么就那么欠揍。
一旁的葛小鬼突然拉了拉秦殇的胳膊,“你说老大为什么要三番四次地挑衅君孤鹤他们?”
秦殇沉默地抿抿嘴,想必不光是他,就是其他都是这么个疑问,之前他只以为老大是针对君孤鹤他们,但是如此幼稚的行为,实在不像她平时所为,难道她有什么目的?和前朝之事有关?
葛小鬼半天不见秦殇回答,突然想起自己干嘛要问一个闷葫芦,自讨没趣了不是。
吴沁柯怒吼,“你就算给我们下了蒙汗药,让我们受罚,也不应该在那里给我放尿……”
“童子尿很补的!”徐若愚轻哼,“老四,你来说,童子尿是不是补身体!”
秦殇闷了闷,“是,壮……壮阳。”
徐若愚忽然打了一声口哨,“怪不得几位早上没起来,是不是昨晚上梦到了什么舍不得起来啊?”
窦之冷冷道:“那你怎么敢给孝亲王下药!”
“胡说!我什么时候给孝亲王下药了。”徐若愚冲着孝亲王笑道,“我怎么可能那么对孝亲王,他比较特殊,只是出一身汗而已。”
“你真卑鄙!”吴沁柯咬牙切齿。
徐若愚抱拳,“谢谢夸奖!几位耍完嘴皮子没事的话我可就走了,哥几个儿回见哈。”
她刚一抬脚,就遇到君孤鹤一身冷傲地上前,“一起洗个澡吧。”
“啊?”葛小鬼惊呼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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