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是一种瞬间的事物,我愿意和你产生无数个这样的瞬间。”我和秋秋在白天相约偷情时对她说。
已婚男人偷情讲究的是技术和自控力。以我的智商,我当然可以把一切安排的及为完美,最难能可贵是的秋秋,因为她也爱我,因为她从不对我要求什么,在公司她表现一如从前。我和她说过公司有一个安保部存在的事,开始她显得有些吃惊,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我的潜台词是很可能我和她都处在一双无形的眼睛的监督之下,谁知道公司里谁是上峰安排的密探呢?这个聪明的女人无论从前还是现在都没让我失望过。
我压根就不想做损坏公司利益的事,仍然只想兢兢业业的为公司卖命,至于我的私生活,就算被发现一些蛛丝马迹也无妨吧,顶多就是秋秋的薪水开高了一点,这点钱,我相信我能为公司赚回来的,不就是十五万吗?
在发现张炳宽和客户频繁私下接触的两星期后的一个早上,我调开监控系统的录相来看,这是我每天的必修课,每天要花20分钟左右的时间。在不应该有人出现的时段凌晨四点十分,一个黑影到了地中衡的控制房门口,很顺利的开了门进去了,一会又来了两个人,我从他戴着帽子就可以判定其中一个是公司的保安,他没有进中控室去,另一个人进去了,先前进去的黑影一直没有开灯,第二个人进去后室内有些光亮,估计是开了手电筒,他手里一直提着一个包。两分钟后出来了一个人,是进中控室的第一个人,他锁上了门,和保安一起离开了快步地中衡。三分钟后录相停止,第二段录相是天亮之后,有人来开门上班。这说明在后来一直没有人在地中衡附近活动过。
不用再调别的监控录相我也能从身材上确认,开门的是拿着地中衡中控室钥匙的计量组长吴新国,保安是谁没有看太清,红外摄像头拍摄的画图终究不是很清楚,但这不重要。
公司的两个人被收卖了,被安排进躲进地中衡中控室的人一定是进了地中衡的地下室,那里除了检修了调试一般没人进去。人一但进到里面,只要是略懂一点机械原理的人,要让地中衡把十吨称量为五吨也是很容易的事。
妈的,这么说现在人还躲在地下室里,这一招真绝。公司的产品已经从三年前的三万不到涨到现在的十万一吨,月底了,正有几百吨产品要出公司。我看了看表,快十点了,马上就会有车到公司来拉货。
捉贼拿脏,这事和张炳宽有没有关系还不好说,如果真是他策划的,没拿到证据让他逃脱了那就很不好了。我有点紧张,一时的拿不定主意。
“方兄,我有个事想跟你商量一下。”我直接拨了方维尚的手机。
“紧急吗?”方维尚说。
“有点。”
“公事还是私事?”方维尚说。
“公事。”
“行,那说吧。”
“在机场时你跟我说要注意一个人,还记得吗?”
“当然。”
“他被我安排到车间携助老孔管生产技术有半年了,但最近发现他和公司的客户有接触。昨晚上有人进了地中衡的地下室,到现在还没有出来。可能马上就会有车到公司来拉货,我一时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办。”
“先不要去地下室拿人,安排人搜集证据,不妨放长线,把背后的人吊出来。”
“嗯,懂了!”我晃然大悟,“你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了。”
“真的懂了?”
“是的。”
“好,抓紧时间,去办吧!”
“王中平吗?马上把带一个人,带上长焦相机开车到公司大门附近,到位后给我发个空短信然后等我的指示,把油加满。还剩下的另一个人马上去租一辆车也开到公司附近来也等我的电话指示。明白了吗?”我打电话给安保部主任。
“明白了。”
接下来我又把方晴叫到了我的办公室,“你叫上车去给我找一家好一点的园艺公司,我想把公司的绿化重新搞一下,种一些更好的花。”我对她说。
“今天要出货啊!”方晴很点惊异的对我说。
“没关系,你把库房钥匙给我好了。”
“要搞多高的档次?”
“翠湖公园四周的郁金香满漂亮的,我想在公司也种点。草也想铺点更好看的,别人去我担心欣赏水平低。”
“怎么不叫叶知秋去啊?她的欣赏水平可不低。”方晴说着对我作着鬼脸。
“少废话,执行命令。”
“唉哟,又一个马向东,我说你们男人是不是在潜意识里都想当将军啊?”方晴说笑着出去了,把钥匙交给我之后叫上车出去了。
这种事根本就是犯罪。不想怀疑方晴,但有个广告词说得好,“一切皆有可能。”
我陷入了思考,策划人是不会很快暴露的,以安保部现在的三个人的力量来说,做这事有点困难。还是报警吧,是人先对我不仁,不能怪我不义了。
“秋秋,我要离开一下公司,你今天什么都别做,就在窗子那里盯着都有什么人进出公司,如果看到张副主任出去,马上打电话给我。明白了吗?”
“明白!”秋秋回答。我的秋秋从我的语气里听出了些味道,一句多余的话都没问,真是世上少有的聪明女人。
我下到楼下,开车出了公司。
“喂!王书记吗?我杨笑天啊。能不能请您帮我联系一下西山区公安分局的局长,我有点事找他。”我把电话打给西山区委书记王海明,老熟人了,区里办老年公寓我代表公司捐了十五万,这点面子他不能不买我的。“对对,就现在,事情有点急。好的好的!”他让我等电话。
在路上正好和王中平的车相遇,车上还有何文礼。我打个手势让他停在了路边。“相机带了吗?”我问他。
“带了。”
“你把车开到公司附近,等我电话行事。”
“知道。”
“去吧。”
“卢启明已经去租车了,很快就好,我让他直接打电话给你。”
“知道。”
刚启动车,电话响了,王海明书记打来了。
“郑局长不在局里,但政委何冰在,你找他就可以了。”
“知道了,谢谢王书记。”
“客气,什么时候一起吃个饭吧?我请客。”
“还是我请吧,有空我约你。”
卢启明的电话也来了,他租好了车,问我下一步怎么办。我让他等等。
“喂,方晴吗?你先不要去园艺公司了,到广华酒店去给我订两张桌子,下午我要请客。对,就现在,栽花种草的事改天我们一起去办吧。”
“你这电话真及时,再晚打来一分钟我就要过收费站了。”方晴说。
“小卢,你马上到广化酒店去,一会方晴会到那里,你就一直盯着她。”
挂了电话,我直奔西山区分局。
西山区分局门口挂着牌子,“闲杂车辆严禁进入。”我挂外交牌照的车可不是闲杂车辆,守门的警察开了车栏,还给我敬礼,不,是给车敬礼。
“请问何政委在几楼?”我进门下车问一个小警察。
“二楼,左拐。”
“谢谢!”
上到二楼左拐,在局长办公室傍边门上挂着政委办公室的牌子。我抬手敲门。
“请进。”
“你好,我叫杨笑天,是开发区……”
“坐坐坐,我等你半天了,王书记都跟我说了,有什么事啊杨经理。”何冰是个胖子,四十多岁。
“有人预谋偷盗我们公司的财物。”我递了根烟给他。
“怎么回事,说清楚点。”我们对上了火。
我把视频看到的事跟他说了,他陷入了沉思,“捉贼拿脏,现在去把人逮回来意义不大啊。”一会何冰说。
这何冰看来还不是个饭桶,“马上就会有车到公司装货,能不能派车跟踪拉货的车?”
“有几辆车啊?”
“今天的货只发一处,两辆车。”
“可现在在家的车只有警车,便装车出去了。”
“院里不是还停着一辆捷达吗?”
“那是私车。”
“这事越拖越麻烦,能不能动用一下私车,汽油费我来报销。”
“可以的,小事一桩,不用谈什么报销。”何冰想了想说。然后站起来看地图。我知道了那车应该是他的。
我的电话响了,马向东打来的,说车到厂里了,就差我手里的钥匙开门出货了。我告诉他我一会就回公司。
“这样吧,我带几个弟兄,到公司附近呆着,另三个兄弟开我的车负责跟踪卡车,一但发现情况他们通知我,我立马进公司拿躲在地下室的人和那个什么?”何冰说。
“吴新国还有昨晚值班的保安。”
“然后让跟车的弟兄把车押回公司,人证物证俱在,这样就能把事办铁了。”
“谢谢,谢谢!我得先回公司,你把手机号给我,有什么事我好及时通知你。”
“行!你去吧,我马上安排。”
秋秋的电话打来,张炳宽出去了。我马上让王中平盯着他,别让他发现了。有警察帮忙,王中平他们盯好张炳宽就行了。
我绕道回的公司,避免在路上遇到张炳宽。
第一卷 61
两张集装箱车的司机按以往的规矩被安排在休息室里喝茶,跟车来的两个采购人员出来根我客套。我也跟他们客套。
车停在了仓库门口,马向东和孔凡伟在那边等候了,值班的保安守着汽车。过地中衡时我进中控室去了一趟,吴新国正在喝茶等候过磅。
“空车过磅了吗?”我问他。
“过了过了,经理您放心吧!”他笑着对我说,我看着他是那样的虚伪但还是若无其事点点头。
库房打开,叉车开进去开始搬运,麻黑的人跳上集装箱车,开始从里向外堆码货物。看看表,快十二点了,我打电话给食堂炒几个菜,招待司机和采购人员。
“老吴,至少还有一小时才能装完,你招呼客人一起去食堂吃饭,我已经让食堂炒菜了。”我把电话打到地中衡中控室去,让他们吃顿好的。
“老马老孔,你们盯一下,我去方便一下。”
“好的,您放心吧。”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这都多少年了。”我说着离开了库房回办公楼。
上到办公楼我去人力部,秋秋仍然坐在办公室里,“叶知秋,你来一下。”我在门口叫她。她随我一起进了我的办公室。
“除了张炳宽还有什么人出了公司?”
“十点以后只有他出了公司,徐芳带着财务部的小黄上银行办事去了,现也还没回来。方晴自己开你的车出去了,也还没回来。”
“方晴是我派她出去办事的。行,你快吃饭去吧!”
“那你呢?”
“现在正在出货,估计一点钟就完了,完了再吃。”
“那我让食堂给你们留点?”
“行,孔凡伟和马向东也没吃呢,让食堂过四、五十分钟开始炒菜,我和他们喝两杯。”
秋秋出去了,一会又进来了,拿着几块点心进来了。“先吃点吧。”她的脸上充满了温情,我忍不住的抚摸了她的脸一下,她给我一个微笑,好美。
一点差十分两车货都装好了,麻黑的弟兄们一个个汗流狭背,他们不到食堂吃饭,自己带着饭到公司来上班,在他们的休息室里麻黑为他们买了两台微波炉。
公司的地中衡的准确度在昆明来说也算是最高的,初跟公司打交道时客户在公司过完磅之后还要出去找地再过一次磅,公司的地中衡是从没出过差错的,时间长了,他们也就信任公司了,省了那一百块钱的再次过磅费。
两司机和两采购也吃饱了,去中控室签字办手续。我没去地中衡参加过磅,孔凡伟和营销部的人会招呼好一切的。
在食堂的窗子里看着车开走了,我去外面打了电话给何冰,把车牌号告诉了他。
“老马老孔,过来吃饭。”我隔老远吃叫他们。
食堂请的厨师手艺不错,我们三人一起吃了些饭,我让提了瓶酒来。
“下午也没什么事了,咱仨喝点,一瓶为限。”
“行行!”二人都有兴致。
孔凡伟是个实在人,做事有原则,骂起工人来厉害,但也懂得爱护弟兄,车间里的工人都服他,为人不奸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