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
“找回我心爱的女人。”
是的,夏英司回来了。
在德国经历两年半的苦读后,他以十分优越的成绩毕业归国,却没有立即去找卓乐湄,反而先入公司习惯所有操作,精湛且强悍的独到手段和方针,让他的名字在企业界中占有一席之地,毕竟他还那么年轻,再加上俊逸出众的外表,很容易引起各传播界的高度注意,将他形容成一位融合了贵族般的明星气质及商业界里战无不胜的传奇人物。
是他让“凯拉集团”再次攀上高峰,对于不绝于耳的赞美及记者访问时,他虽不至于不苟言笑,却也没太大的反应,因为对他而言,他所做的一切只为了他曾对卓乐湄承诺过的诺言,如此而已。
他要卓乐湄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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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很抱歉,我没空,还有……你的男伴走过来了。”
“好吧!那我们下次再聊罗!”美丽佳人朝夏英司眨眨似乎涂完整瓶睫毛膏才塑造出的浓密大眼,便挽着男伴的手离开。
“呼……”
又解决掉一名搭讪者之后,夏英司开始感到烦躁,他实在很讨厌这种无聊的宴会,根本就是些有心人刻意虚张自己名气地位的场面,若不是夏英广三令五申要他多少和外界商人们保持一些情谊,对“凯拉集团”未来的发展是有利无弊,他真想撕掉邀请函当作没这一回事。
刚为了打发一群花痴浪费了他不少口水,他趋前至餐桌欲取一杯鸡尾酒,手才触及杯脚,就见一只纤细无骨的柔荑抢先一步夺走。
他反射性抬头,然当那张他日日夜夜悬念的容颜就这么毫无预警的撞入眼帘,他整个人都僵直了。
“乐湄?”
“你……”如此奇妙的邂逅方式不只让夏英司呆住,正忙着与人交谈的卓乐湄亦是。
“你怎么会在这里?”看见她水蛇似的柔软腰肢让别的男人抚摩着,一簇火星在夏英司鹰眸跃现。
“我……”
“咦?小湄,你和夏先生认识啊?”阻断卓乐湄发言的是一名玉树临风的优雅男士,也是今晚邀请她的男伴“夏先生,这是我的名片。”
夏英司连看都没看就把名片收入口袋,阴骛的来回扫视他们。“我和她岂只认识,你说是吧?”他的话像在警告着男子,他和卓乐湄的关系并非三言两语就可以打发的。
“我们以前交往过,现在是朋友。”卓乐湄也不避讳,她早知道自己有一天仍可能需要面对这一切,只是没想到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原来是这样。”优雅男士了悟的点点头,然看夏英司的目光却是不单纯的,这是他在商道打滚多年的第六感,更河况夏英司此刻正散发着一股冷冽之气,仿佛心爱的东西被人占夺,有一股恨不得将对方碎尸万段的杀气。
“想不到你这么快就交到如此优秀的男朋友,卓乐湄,看来我太小看你了。”
这句话是试探也是讥讽,夏英司无法接受在他始终抱持娶卓乐湄的意志、且努力不懈爬到今日的地位,她却已变了心,投向他人的怀抱。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卓乐湄脸色骤变,下意识靠紧了男伴,这举动却助长了夏英司的怒焰。
“夏先生,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像小湄这么完美的女人让多少男人求之不得,小湄愿意陪我出席这场宴会才是我的荣幸呢!”男士主动替卓乐湄讲话,并刻意将自己和她的关系模糊化。看着夏英司气得血管快爆裂开来的隐忍模样,他心中有说不出的痛快;当然,这并不代表他和夏英司有什么新仇旧恨,纯粹是男人骨子里的顽劣性在作祟。
“殷烈?”卓乐湄不明白他为何要挑衅夏英司,但名唤殷烈的男子却紧搂她腰际,像是在暗示她稍安勿躁。
夏英司没有说话,黑得发亮的深瞳里闪烁不定的火焰已宣布了他的盛怒。“殷烈”是不是?好!他记住了,他一定会好好查一查这油腔滑调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来头,竟然连他夏英司的女人也敢抢!
“小湄,有几位老总还等着我去打招呼呢!既然你和夏先生是旧识了,那么……”殷烈将卓乐湄托付给夏英司,“夏先生,小湄就麻烦你了。”
殷烈聪敏的观察到夏英司紧绷的肌肉和紧握的拳头,为避免他向来颇为自傲的俊颜被毁容,他慷慨的执起卓乐湄的小手交予夏英司。
“你倒是很放心?”夏英司挑高剑眉,心中暗忖殷烈还算识相,“不怕我抢了你的女人?”
殷烈无妨的轻笑。“我向来是很尊重女性的。”他话中有话,一次挑明了夏英司的行为有多霸蛮。
“你可以走了!”夏英司几乎是牙齿间迸出来的话,也彻底感受到不可小觑殷烈这个人,至少他的伶牙俐齿略胜自己一筹,不过他绝对会想出办法制伏这个男人。
夏英司浑然不觉自己被当成玩具戏耍了,当殷烈潇洒离去时,嘴巴还愉悦的哼着小曲调。
“殷烈……”卓乐湄想尾随殷烈,夏英司却狂悍的制止她的行动。“夏英司!你放开我!”
“这就是你对我这个朋友的态度?”他阴森的欺近她的绝美娇容,十分不满她的疏远。
“夏英司,这里是公共场合。”
她若以为这样就能压制他,那可真是错得离谱!
“那又如何?你以为我会在乎这些吗?”英俊脸庞染上浓烈的肃杀,令她不禁心惊胆寒。“我想你欠我一个解释。”
“解释?”她冷淡的摇首,唇角勾出笑纹,若不仔细观察,很难察觉出其中隐含的晦涩。“夏英司,当初我们不都讲好了,你凭什么说是我欠你的?”
“你背着我勾搭上别的男人,这点难道还要我提醒你?”愤怒一点一滴吞噬他的理智,连他抓着她皓腕的手已在上头勒出瘀红都没发现。
“你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我们已经分手了,你无权干涉我的自由!”
反驳他之于她来讲是轻而易举,因为打从他搭上飞机的那一刻,她早在脑海模拟过无数次两人的再度重逢,也时常嘲笑过自己的庸人自扰,因为或许他压根儿不会回头找她……但他还是出现了,她该高兴自己在脑海中排演无数次的应对终于有派上用场的一天,不是吗?
“我们只是暂时分手!”他强调,“是你说过等我事业有成你就要嫁给我,但你竟然背叛了我!”这个事实让他的心像是养了一头猛兽,在他看见她让别的男人触摸她娇躯时,那头猛兽也同时伸出尖牙撕裂了他的心。
“前提是我们都没有爱上别人,你忘了吗?”她冷血的提醒,心底却在喜极而泣。这男人终究是爱她的吧!否则怎会牢记他们当初的诺言。
对于此,她好欣慰,也好慌恐,因为她无法和他在一起,却仍祝福他能够幸福,然而假若他不放弃她,又如何重新接受别人?
不!她不要他爱,如果能让他看破这段没有结果的恋情,要她如何毁灭自己她都不会犹豫一秒钟!
“我没忘!但你根本不爱殷烈!”他不相信她能忘记他,那时候他们爱得如此热烈,仿佛天塌下来也不能分开他们。夜晚时,她习惯躲在他怀里安眠,他们是如此眷恋彼此的气味,如此根深柢固的相属,岂是说断就断的,他不相信!打死也不相信!
“殷烈英俊迷人又幽默风趣,实在很讨我喜欢。没错,我是不爱他……”当她瞅见他得意神情时,她决定残忍的泼他冷水。“可是他很大方呢!送我好多衣服和项链,只要我一句话,就算是天上的星星他照样摘给我,你说,这么棒的男人有多少女人抗拒得了?”
“那些我也可以给你!只要你离开他!”夏英司拉近她,温熟而危险的气息喷拂在她脸上。“虽然我不懂你为什么要这样贬低自己,但你是我的女人,我一辈子都不可能放手!”
他的狂妄令她悸动,差那么一点,她就要哭着拥紧他大喊“我爱你”,但她不能那么自私,他母亲的鄙夷像是梦魇般在每个夜里阴魂不散,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们之间的差异。
“可惜我不吃回头草!”她傲然的撇开脸。他黝亮的眸子太清澈,那毫无掩饰的爱恋让她不敢目视,就怕自己辛苦筑起的城墙在刹那间破碎。
“你……”
“现在我们邀请凯拉集团夏总经理上台说几句话!”
台上的主持人突然指名,众人的目光全胶着在他们身上,吓得卓乐湄赶忙挣脱开他。
“轮到你了。”她淡漠的说,不愿让其他人发现她和夏英司之间的不寻常。
“我听到了,你最好给我乖乖在这里等我,不准乱跑!”管他什么情不情谊,夏英司发誓绝不再参与这种见鬼的宴会。
望着他缓步走上台,卓乐湄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面对众人疑惑中带点八卦的诡异眼神,她大方的献上一朵媚波四射的灿烂笑花。
“夏先生,您可说是今年最受人瞩目的焦点了!不过我想许多人都很好奇,您还这么年轻,但您所推出的每项企昼案都是需要具备相当胆识和经验的,那么要请问您在进行企划的中途,可否遭受反对票过?”主持人将麦克风送至夏英司嘴前几公分。
“有。”夏英司强忍住对主持人谄媚笑脸的嫌恶,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应。
“请问您都是怎么克服的呢?”
“公司是我家的,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该死!”他看见卓乐湄正轻移莲步,打算来个不告而别。
“呃……”主持人因他一句“该死”错愕得险险忘记原先背好的题目。
“听……听、说您在德国留学时成绩一直都是顶尖的,也听说贵公司有意将企业扩展海外,可以透露一下贵公司预计……”
主持人话说到一半,麦克风就让夏英司强夺了去。
正当卓乐湄以为自己要逃脱成功之际,耳边传来的咆吼声如雷贯耳。
“卓乐湄!你给我站住!”语毕,他将麦克风丢还主持人,俐落的跳下台往卓乐湄方向奔去。
卓乐湄只能呆若木鸡的望着他越来越近的身影,心中直呼——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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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英司!你疯了……”她万万不敢置信,他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强行掳走她。
“开门!”
他们现在的位置是在卓乐湄的家门口,夏英司双手插入口袋,完全不把她的抗议当一回事。
“我干嘛听你的?你以为我是白痴啊!”卓乐湄站稳了三七步,宁可在大门口跟他耗下去,也不让他登堂入室。
“那你钥匙拿出来,我帮你开!”
“不要!”她哼道。他以为前后两者有什么不同?
“外面风大,会着凉的。”他改以怀柔政策,不过表情还是很难看就是了。
“我不怕!”娶管心头因他的关怀而雀跃着,她仍不表现出来。
“可是我怕。”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弱不禁风?话说回来,又没人逼你站在这里吹风,你自作自受!”她不断的恶言相向,希望他能打退堂鼓,也别闹得她有家归不得。
“我是怕你感冒。”说完,他还褪下外套披在她肩上。
她诧异了两秒钟,心窝同时让刺痛和喜悦两种极端的情绪拉扯着。“你……你不要以为这么做我就会让你进我家!”
“嗯哼。”
霎时,两人无语沉默着,只剩狂风呼啸,让四周不至于太寂静。
“你……你到底想怎样?”冷风吹乱了他的头发,他面不改色的存心和她拗到底,她却懦弱的感到心疼了。
他指指门扉。
“我不……哈……哈啾!”鼻头一痒,她忍不住打喷嚏,然后就在她不设防时,他神速的抢走她的皮包。“喂!你这人怎么这么阴险?还不快还我……”两人身高至少差十几公分,他手一举高,她就完全够不到了。
“还你。”找到钥匙后,他将皮包丢还给她.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开了门,连带将她推进客厅,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却看得她怒气横生。
“夏英司!你这样是硬闯民宅,你知不知道?”她气得将他的西装外套宣泄似地狠狠甩到地上,只差用脚将它踩成菜脯干。
“乐琳不在家?”他不答反问,眼神怀念的观望室内摆饰,一种前所未有的熟悉温暖了他的心。长腿一伸,他往着卓乐湄的房间迈进。
“乐琳今天在朋友——”咦?不对呀!她干嘛乖乖回答他?在看见闺房被入侵后,她立刻杀前张开藕臂挡在他面前。“出去!”
“你刚是说乐琳不回家了?”他不费力便闪开她的阻挠,像个土霸王悠闲自若的坐在床沿。
“她是我妹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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