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池身子被抱起,长裤连同衬裤被一起扯下,双腿被分开,被迫往下坐去。
「唔……」他双手逐渐握成拳,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紧。
「他……他一直都期望可以就这样和……牛郎两个人……一起生活下……呃!」想要把身子挺起,但双肩被压住,不但没有抽离,反而插得更深!
唐池喘着气,试图怱略那股钻心的痛苦,脸部肌肉不能再保持平静,「嘶……看到牛郎和织女在一起那么幸福……他,他只好把这股爱意深深掩……藏在心头……你知道……知道,他最后说出自己爱意时……说的是……呜……什么……」
身子被控制着,做着令他万分痛苦的吞吐行为。剧烈的痛楚,让他以为自己会就这样被撕裂!
「我知道……他说……他第一次开口所说的……是,剥了我的皮,披上它,你可以飞……到天上见到织女!呜……」
「你在说那只老黄牛么?牠只是一只畜牲而已!」
「……是,他是畜牲……他知道自己是畜牲,知道自己配不上牛郎……知道牛郎永远都不可能会爱上他……所以……他为了让心爱之人幸福……他选择了……啊啊啊!」
唐池痛得抓住他的手,急速喘息着,大口吸着气,「告诉我……告诉我……牛郎在披着他的皮……和织女会面时,有没有……想到过他……告诉我……」
「老黄牛活暮的时候是家畜,死后其皮也只是一件道具。你认为牛郎会没事去想一件工具么?」
「工具么?只是一件工具么?呵呵……为什么会这么痛……明明已经没有了……为什么还会这么痛……呵呵……」
傻笑变成了痛笑,痛笑变成了惨笑,男子按着心脏,一边笑,一边无声的流着泪,大张双腿坐在男人的大腿上,随着男人的动作起伏着。
唐池一天比一天衰弱,一句话不说的日子越来越多,对皇帝各种各样无理的要求也越来越不加抗拒,好象自己的肉身已经不是他的一样,任彖糟蹋着,一天中大多数时间,他不再仰望天空,而是默默地看着身边的男人,痴痴的看上很久很久。
晚上在身边的男人得到满足沉入梦乡后,他会睁开疲累的双眼,一直一直看着他的睡脸。
盛凛三年十一月二日,午时。
原来侍中郎兼任骁骑都尉的房门外,忽然出现了一条人影。来人像是不会武功,走路也不如常人利索,走走歇歇,似是不良于行。瞧他身上所穿竟是金绣龙腾的黄色锦袄,难道是当今皇上?
此时,当今圣上正在御书房与臣下商议国事。负责京城守卫的官员递上折子,说有城卫上报在京城看见类似叛军头目杨显相貌的人物,请求圣上指示是否详查。
那么,此时出现在原侍中郎房外的人是……
来人站住了脚步,看着房门怔怔发了半天呆,半晌后,才终于伸手推门而入。
盛凛帝看着手中奏折,习惯性的用右手无名指轻敲龙案,开口道:「如果杨显的踪迹已到了可以落进巡逻城卫眼中的地步,这说明他在京城的活动也已不是一天两天。」
「杜渊,你速派人与京都府尹合作,详查这一两个月中京城有无任何奇异变化。从防守工事、民情、流言、驻守军方到犯罪等各方面部去细筛上一遍!另外,代朕重重赏赐那上报的城卫。」
「是,臣遵旨。」杜渊躬身领命。
「张卿,你除加强宫中守卫外,夜晚也派人加强京城防卫。另外,你带上土木师三人查探京城各处,尤其是皇城周围土地,看有无地道工作。」
「臣遵旨。陛下,为什么要臣查探地道?」新任禁卫军首领张良守想不通其中道理,干脆询问皇帝。
笑笑,站在一边的杜渊回答了他的问题,「张大人,你忘了上次皇上御驾亲征时,那杨显的金银是怎么消失的了?」
「啊!」张良守恍然大悟,一击掌,「好个杨显!我都忘了他还会老鼠打洞这招!」
「哼!如果让他挖了地道通向皇城,到时不用他砍你,朕会先治你个不尽职守之罪!」盛凛帝半开玩笑半威胁的说道。
「嘿嘿,臣不敢,臣就算不睡觉,也会把皇城周围的土地全都踩上十七八脚!臣不如唐大人想事细密周到,可以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所以只好烦劳臣那帮子手下兄弟……」揉揉鼻子,还想继续说。
突然,杜渊很早唐突地咳嗽了两声。一边负责财政的户部尚书俞飞不给张良守继续说话的机会,捧着折子向前走去。杜渊一拉张良守,告退而出。
御书房中,只留下当今皇上和户部尚书二人,对大亚皇朝现今的财政状况、税赋收支等展开了密谈。
从唐池原来屋里出来的男子换了一身蓝衫布衣,迈着蹒跚的步伐出现在郁荣宫。路上,每个看到他的人都睁大了眼睛。可是没有一个人敢拦阻他的去路。
走到假山群中,寻到一棵松树,弯身从后钻了进去。
坐在这个山中有山的小山洞中,男子把从房里拿来的东西一样一样打开。
首先,他选择了像药草一样的东西,放进口中慢慢嚼咽。
接着,他展开了一幅画。细细触摸着画上的四不像,看到「彖彖赠唐池」五字,男子笑了。笑得凄凉,笑得哀伤。半晌,才伸出手指反复轻抚着那字面。
另一个小包里放的是一块玉石,男子把它拿出,像是回忆起什么,脸上漾出了红晕。过了一会儿,他把它挂到了脖项上。
靠在壁岩上,盯着画上的篆字,男子忽然作了一个很奇怪的举动。他把画举起,贴到了唇边,亲吻。吻的始终是一个地方:彖彖。
「呵呵……不要笑我,彖彖。」
你从来都没有吻过我,不管你刺穿我身体多少次,不管你在我口中泄出多少次,没有一次,你曾用你的唇吻过我。
对你来说,也许我不值得你亲吻,也许我的嘴就像我的下体一样只能供你发泄,也许你认为我的嘴唇和那里一样骯脏。可是,我一直一直都好想你能吻我一次,哪怕一次也好。你笑吧,笑我像一个女人也无所谓。
「彖彖,我不后悔来到你的身边,也不后悔对你产生兄弟以外的感情,你那样对我,我以为我会恨你,可是,我找不到对你的恨意。」
现在,我明白了那只老黄牛为什么不惜让心爱的人扒自己的皮,也要让他去见别人。如果我的消失可以给你重新带回欢笑,如果我的结束可以让你不再恨我,我愿意做任何事情。
「对不起,彖彖……我已经无法再忍受下去……我不是铁人,也不是木头,我只是一个平凡人,一个不小心爱上自己弟弟的傻男人……」
不要再恨我了,不要再鄙视我,不要再不把我当人看的作践,你的鄙视对我来说是最大的伤害。不要再一边在耳边叫着我大哥,却嘲笑我的淫贱,不要一边玩弄我的身体,脸上却都是讽刺的微笑。
不要逼着让我说爱你,你却……在一边抽打我……
「彖彖,我走了,永远都不会回来。我不知道我会进第几层地狱,不管在哪里,我会想着你……不求你时常记起我,偶尔午夜梦回……」
时间要到了么?彖彖会不会在我临死前赶过来看我一眼呢?也许,我求他,他会吻我一次也说不定……
彖彖,对不起,我不是一个好大哥,不能好好照顾你,不能好好保护你,心中对你还有着如此骯脏的恋情,娘亲和嬷嬷也会唾弃我吧……
地狱中,将只有我一人么……
彖彖,快点来,让我见你最后一面,我想跟你说……
未时。
处理完国事回到未央宫的盛凛帝,只看到守在寝宫门口的小太监,没有看到本应该待在寝宫中的唐池。问小太监,小太监打手势说:没有看到唐池从这扇门里出来过。
寝宫中的窗户如往常一样敞开着。这是为了方便疯掉的唐池不出寝宫,也能看着天空发呆而作的措施。
如今,彖在心中重新作下决定,等找到唐池,以后坚决不让他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接触到外界,就算他再怎么哀求也绝不心软。
申时。
盛凛帝找到了唐池。
唐池身穿第一次来见他时的那件蓝色布衣,赤着脚,怀里抱着一幅画,脖子上挂着一块玉,蜷缩着身体安静的卧在那座假山山洞里,已经咽下呼吸。
他弯身钻进这狭小的山洞,在唐池身边坐下。凝视着那熟悉的带着悲伤的笑容,凝视着那眼角未干的泪滴,久久。
忽然,彖笑了。俯下身子趴到男子的耳边,轻声地说道:「唐池,你要睡到什么时候,朕已经回来了。再不起来,小心朕罚你。」边说着边伸出右手,用大拇指轻轻抹去那眼角的湿润。
把那沾着唐池泪滴的拇指放进口中,舔了一下。
「你的泪好冰冷,你在这里已经睡了很长时间了么?你看,你的脸都冻得青白了。这么冰冷……」手终于抚到男子的脸上,颈上,手臂上。
展开手臂,把卧在地上的人搂进怀中。手伸进他的衣衫,靠近他的心脏,停住。
「你还是选择离开朕了么?」那笑,有着说不出的寂寞。
「这样也好……也许这样才是最好,也许朕一直在等着今天,眼睁睁的看着你一天比一天衰弱……以后,朕再也不用担心你的背叛,再也不用害怕你的欺骗,再也不用心……痛。唐池,朕的唐池……」脸贴着脸,轻抚着他冰冷的面颊,男人呢喃着。
画卷从唐池怀中掉出,落在地上滚开一半。
彖拾起地上的画轴,拥着男子缓缓展开。半晌,画卷被慢慢卷起。
「那夜,你喝得那么醉……呵呵,那样子的你朕好喜欢……好喜欢……」
朕没有想到这幅涂鸦你会如此重视……为什么你会这么在意这幅画?还把它裱装起来,死也要抱着它。
为什么?朕随手送给你的东西对你真的这么重要?这块玉,你也戴上了。朕送给你的只有这两样东西么?朕送给你的……原来竟这么少。
抚摸着那块玉,想起自己曾经对他说出的金口玉言,想起他对自己发的誓言,皇帝的脸上流露出奇异的表情。
他低头看向怀中的男子,像是自问一样,「唐池,你到底为了什么才来到朕的身边,你……爱上朕,你明知朕是你亲弟弟……还爱上朕,这是真的么……你真的爱上了朕,你真的对朕好,没有目的没有虚假,所以朕那样对你,你也没有离开,对不对?」
「池,告诉朕,醒过本告诉朕,说你对朕的情没有一丝虚假,说啊……起来,起来说故事给朕听,起来……不要再睡了……」
时而愤怒,时而欢喜,时而悲哀,时而寂寞的声音不停的从山洞中传来。其中,甚至夹杂了男人激情时的喘息……
Chapter 15
第二日天未明,盛凛帝衣衫不整的抱着身着蓝衫的唐池从假山里出来,往未央宫走去。一路巡逻的禁卫军看到二人,皆露出奇怪的神色,但只是行礼不敢多问。
禁卫军副尉的原谦诚得知唐池昨日在宫中出现的消息后,一直守在宫内没有离开。当他看到当今圣上怀抱赤着双脚的唐池向未央宫走去时,上前想要询问什么,却被他发现了不正常之处──唐池宛如一个死人。
他……死了么……原谦诚停住脚步,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像是痛苦又像是解脱。
十一月三日,十一月四日,十一月五日,连续三日,勤于朝政的年轻皇帝没有在早朝上出现。
三日后,当今天子发下圣旨,厚葬原侍中郎兼骁骑都尉的唐池于郁荣宫。举宫、满朝皆惊!
不顾全朝文武百官反对、周太后的怒斥,于盛凛三年十一月六日,郁荣宫被封。偌大的宫殿成为皇帝身边原侍中郎的坟墓,唐池停灵于郁荣宫正殿之中。十一月九日,唐池下葬于郁荣宫花园正中。自此,郁荣宫成为皇宫一大禁地。
盛凛帝变了。每一个人都能看出他明显的改变。他变得少言寡语,变得更加冷血,变得暴虐好杀,变得更加勤于朝政。
后宫则变得越发冷清,皇帝自从唐池死后,好象忘记了他还有后宫的一干嫔妃,只是致力于国事。大力整顿朝纲、国法、税收、官制,加强训练各处军队,俨然有扩张国土之意。
刚开始,人人都在庆幸皇上终于解决了那媚上的宠臣唐池,但渐渐的,在皇上第二次于朝堂中文武百官的面前命人生生打死贪赃枉法的官员后,这时他们才感到当今圣上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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