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了你的新欢,我有了我的新欢,两个人在别人眼里看起来是彻底分道扬镳了。叶惟夏也想这样,可他似乎被自己画的圈圈死了,走不出来了。
高三终于毕业,大学生活也在炎热的暑假后开始,她走进了人生的新阶段,他却依旧留在原地踏步。
容芯知道叶惟夏要去当兵,还是去陆洋所在的部队,兴奋地拉着他去买东买西,当然主要是买了让他捎给人家的。
有些人就是这样,因为单独相处的次数不多,只能看得到她的好,所以很容易就会被这一部分的好所吸引,一旦经常在一起了,不合心意的一面也就渐渐浮出水面。
“你自己选吧,选完了送我家,我有事先走了。”受不了容芯一路的碎碎念,叶惟夏毅然决然离开了。他没回家吹空调打电脑,而是去了一所大学校园里。
不知道是好运还是不幸,他竟冤家路窄撞见了钱小塔。
分手后他们第一次说话了。
“我来找朋友。”
“哦。”她尴尬地应了声,“去找你朋友吧。”
“……”
“……”
再无交流,两人擦肩而过。
作者有话要说:亚历山大啊……
第31章 番外一(下)作茧自缚
新兵最难挨的就是前三个月,叶惟夏身体素质还可以;除了比较累没有感觉到其他的不适;只不过吃惯了家里和学校的饭菜;这里的纵使不合他的胃口。
已经算是老兵的陆洋受人之托带了一些叶惟夏喜欢吃的零食来看他;两人找了个人少地方坐下聊天。
“最近容芯不给我打电话了;开始给我写信了,真是个执着的姑娘。”
“写信;什么年代了;”叶惟夏一脸不屑;心头却忽然一动。
“写信是挺古老的;不过也挺特别的。你也知道我开始并不喜欢她;可是现在只要一回完信,我心里就老是惦记着这封信,还想着她的回信什么时候才能到。”陆洋笑了,自嘲道,“有点傻吧。”
叶惟夏更心动了,把吃了一半的零食统统塞进嘴里,狼吞虎咽下去,说,“帮我买点信纸信封和邮票。”
他也要给钱小塔写信。
钱小塔有什么好的?这个问题一直在他脑海里回旋,可是他从来找不到准确的答案,越是找不到就越容易往里陷。
写信是个联系她的好方法,可是他的字她认识,苦恼很久,叶惟夏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找自己的发小帮忙。严婷婷跟自己一起长大,可靠,而且也留在了本市念大学,和钱小塔距离比较近,信件邮寄起来不容易出差错。
打去电话,严婷婷很愿意帮这个忙,还帮他取了一个笔名,邵恩。一切就绪,叶惟夏的古老交友计划终于开始实施了,虽然每收到一封信都要等好久,可有了盼头,部队的日子也过得快了起来。
计划挺顺利的,钱小塔每一封信都会回复,起先她只是把自己当成垃圾桶,再往后,垃圾桶终于荣升为了朋友。
有一封回信里,她求助自己,有没有一本外国出版的1992年修订的《XX大全》,她说国内已经绝版很久了。为了能帮她找到这本书,叶惟夏给好几个高中同学打了电话,终于问到了一个在那书出版地留学的男生的电话。只不过这男生是个小心眼,以前跟叶惟夏有过过节,当他接到长途,听叶惟夏说想求他帮忙的时候,他竟阴阳怪气道,“可以啊,帮助同学是应该的。对啦,听说部队上的军歌很好听啊!”
这句话的意思,叶惟夏怎么会不知道?手里的话筒被他紧紧握住,指节都泛白了。为了那本书,他最终还是忍下了这口气,清了下嗓子,大声地唱起了《团结就是力量》。
这个男生虽然小心眼,但还算有信用,半个多月后,1992年修订的《XX大全》邮寄到了钱小塔的手上。
“书收到了。真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要不你把电话给我,我给你打过去,亲口说声谢谢?反正我们都在一个城市,又不需要漫游费!”
看到她这话,叶惟夏有点儿紧张,赶紧在回信里写到,“做笔友就得纯粹一些,不用打电话了。”
“又给你发小写信呐?就是那个上回来看你的漂亮姑娘?”
叶惟夏点点头,“长得好看,人也好,给你介绍介绍?”
战友摇头,“人家看不上咱,估计早就心里有人了。”
看他把这话说得暧昧不明,叶惟夏开玩笑地拍他一巴掌,“别胡琢磨,我跟她单纯着呢,就跟跟你一样,战友关系!”
确实是战友,严婷婷从小就帮着自己对抗他爸的各种打击,现在又帮着自己攻陷钱小塔。这个好姑娘帮了自己太多,所以在她找到自己可以托付终生的人之前,他会尽力去照顾她保护她,他得懂得知恩图报。
***
又收到了严婷婷转发的钱小塔的回信,拆开看了以后,叶惟夏心里有些不痛快。连同前几封,她在信里问了好多自己的喜好问题,她变得开始想要深入了解自己,她好像对这个笔友产生了一些特别的感情,按说这是该开心的事情,可是她想要了解的人是邵恩,还是叶惟夏呢?
回信不知道改写什么,也来不及想些什么。
叶惟夏他们负责的这一片海域最近有些不安分,不是人,是自然现象。一夜风大浪高,好多设备都出现了问题,抢修之后,别的方面又问题不断。当一切问题都被解决,海面平静下来之后,严婷婷给叶惟夏打来了电话,她准备出国念书了。
“对不起,惟夏,我没办法再帮你了,要不你找找别人?许昊?”
许昊跟自己确实很好,可毕竟他是男的。把自己喜欢的女人托付给自己兄弟,这种弱智戏码他才不会碰。
“算了,暂时不写了。她就要大四了,应该忙着找工作实习了。等她忙完这一阵子再说。”
没有收到回信,钱小塔又给邵恩写了一封信,可还是没有回。第二封,也没有。于是她便没有再试第三封。笔友这种不靠谱的生物,突然消失真是他们的必杀技。
没有中转站,叶惟夏和钱小塔彻底了断了联络。
没了盼头,日子回到了原来的速度,幸好最近的任务越来越多,他才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无聊。偶尔得闲,翻出来之前的通信看看,嘴角就会不由上扬,可才笑完,叶惟夏便嘲讽自己没出息,好像这辈子就跟人家磕上了。
又是一年元旦,当地电视台来慰问演出,一个长相一般嗓音嘹亮的姑娘在台上唱了一首歌,其中有一句的歌词是“有的人说不清哪里好,但就是谁都替代不了”。
叶惟夏笑了,他脑海里回旋的问题终于被解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叶啊,还洗不白的话,你就去屎吧!反正你原本就差点屎掉!
第二十九“贱”
这几个月的时间过得有些慌乱,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恢复了单身后;我决定停下脚步休整一下;出去旅游散个心。
我没有跟团;莫名其妙对旅行社产生了敌意;我的心胸原来如此的狭隘,
关于这次旅行;我很文艺地选择了青藏;我想去青藏高原看看;我想离天很近。望着无边无垠的蓝天;我想我一定会豁然开朗;回来上班都干劲儿十足。
付筱送我去的机场,然后像我妈一样嘱咐了我好多事后又赶着回市区上班了。等待CHEAK IN的时候,一个黑影出现在了我的身后。
“出差?”
我回头一看,竟然是左暮。“我去旅行,你呢?”
“当然是工作。”他指指身后不远出的一群同事。
同事们看到我很热情,个个脸上推满了笑容。我礼貌地招了招手,在心里都不好意思用“歪瓜裂枣”来形容他们了,不过确实没有长得比左暮好的。
在机场遇到左暮已经很巧合了,上了飞机,我们俩又坐前后位,索性我跟他旁边的那个男同事换了换位子,男同事很通情达理,不过笑起来的眼神有些怪异。
“心情不好想找人聊天?”
我鄙视他,“你可以装作看不出来的吗?”
左暮浅笑,“说吧,反正路上挺无聊的。”
拿我解闷儿啊?我还不想说了。打个哈欠,我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其实我就是过来睡觉的,旁边坐个熟人,我比较好入睡。”
“是吗。那你睡吧,我不会把你流口水的模样用手机照下来的。”
我睁开一只眼像猫头鹰似的看看他,“你怎么知道我睡觉流口水?”
“上回送你回家的时候见识的。”
“那你真幸运,没被淹死。”又贫了几句,我真睡着了。昨晚收拾东西到凌晨两点,睡眠严重不足。
只是没想到,我再睁开眼时,已经到了目的地。
见我擦着嘴巴睡眼惺忪,左暮调侃我说,“睡得真熟,刚才飞机失灵机身转了两圈你都没醒过来。”
“我外号叫雷打不动。”坐正了身子,我赶紧拿出手机对着窗外拍了几张照片,证明我是坐飞机来。
“一会下了飞机,你去哪里?”左暮打断我拍照问。
“当然先找家旅馆。”
“你不是在这里有朋友才来的?”
“我哪有那么厉害,朋友遍天下。”
像看个不省心的孩子一样,他睨了我一眼,“那你要是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吧。”
“那你会马上过来帮我?”
“如果没特别重要的事情,会过去。”
“假如啊,我说的是假如。你要是和你的女朋友正在家里聊人生聊理想,我有急事找你,你会马上过来吗?”
左暮回答得挺干脆的,“会啊。”
“为什么?”
“聊天不是特别重要的事,而且又在家里,女朋友也不会被丢在外面,你有急事,我为什么不过去帮你?”
“可你女朋友生气了怎么办?”
“我离开前会告诉她我是去做什么事的,她为什么还要生气?”
“……”难道这就是男人和女人思维的不同?我不甘心,“我是女的啊!”
左暮噗嗤笑了,“你男朋友为了一个女性朋友把你丢在家里了?”
“……你知道的太多了!”
飞机终于安全着落,我便跟左暮分道扬镳。一个人走在陌生的城市,这种心情我还是第一次体会,有点孤单寂寞和畏惧,还有点兴奋叛逆和释放。我一个人来旅游没给家里说,所以就不给父母保平安了。在路边买了点吃的,我边吃边给付筱打了一个平安电话。
“你自己一个人千万要小心啊,不认识的人靠近你赶紧躲开,丢个钱没什么,万一人身受到伤害就不好了。”她又开始絮絮叨叨了,就在我想打断她的时候,她自己打住了,然后神秘地小声说道,“刚才我看见严婷婷来找赵影蕙了,她们两个人认识?”
“不清楚。不过之前严婷婷来找我,是赵影蕙通知我的,严婷婷还管她要了半小时的假。”难道这两个不讨人喜欢的女人真的是认识?
“不得不感慨啊,我们的生活圈真小!”
“可不是,所以我出来拓展生活圈了。”
“祝你艳遇不断啊!”
“谢你吉言。”我正想跟她说左暮也在这边工作的时候,付筱有点犹豫的开口了。
“许昊他这几天老让我约你出去,应该是也想叫着叶惟夏,给你俩再撮合一下,我说你没时间,他又问,我就把你出去旅游的事情告诉他了。”
“哦。”我最后一口食物塞进嘴里,含糊道,“没事,难道许昊还跑来这里给我撮合?行啦,不给你说了,再说就欠话费了。我去找旅馆了,找到了以后把地址发给你。”
“好。”
***
我住的地址我不光发给了付筱,我还发给了左暮。我可不是要约他来我的房间打扑克,我是找他来救我的命。
不知道是不是吃坏了东西,我头晕眼花恶心想吐,浑身都没劲儿,还越来越严重。就在我觉得我可能等不到人来救我的时候,左暮终于敲响了我的房间门。
开门见我那张虚弱的脸,他再次像看着一个不省心的孩子一样责备我,“高原反应了,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受不受得了吗?”
当我迷迷糊糊从病床上醒来的时候,身上的各种不适还未减轻,我真觉得自己要死了。“我一个二货青年装什么文艺青年,还想离天很近……离近了又怎么样啊,又见不到如来佛祖……我不想死啊,我没买保险的……”
“……”左暮坐在床边看着我,眉头深锁,“情况很严重,不是说不想死就会不死。”
这话说的!我有气无力看着他,“你不要太缺德,我已经很害怕了。”
“急性高山病,死不了。”
听到那三个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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