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里对她也是抱有期待的。
一切准备就绪。
这段时间,她虽然天天出外景,可上阵报道还是第一次。
电视台那边的主持人已经把镜头切过来了,现场指挥朝她点点头。
“你好主持人,我现在在事故现场,中山路上。我们来到现场的时候,可以看到一场重型货车和已经严重变形轿车停在路边,旁边的路边还有明显的血迹。目前,交警正在勘查现场。从现场我们了解到,由于“英菲尼迪”司机酒驾、超速,以及货车闯红灯才酿成这场悲剧。刚刚得知事故已经造成4人死亡。在这里,我们再一次提醒,避免酒驾,遵守交通规则。好了,主持人,现场情况就是这样。”
陆依心里绷得紧紧的,面上强壮这镇定。短短的一分多钟,她和走钢丝一般。
“好!”指挥赞许道,“丫头,不错,有潜力。”
陆依这才稍稍露出了笑意。
“来,喝口水润润嗓子。”
“谢谢。”
“C大的?”
“嗯。”
“学什么专业的?”
“播音主持。”
指挥点点头,“不错不错。”当初和她一起来的三个女孩子,陆陆续续的都进后台了,就剩她一个每天跟着他们跑进跑出的。他心里自然也明白,好在这孩子还争气,这现场表现还有板有眼的。
***
江绍南回到家中,江母正在看新闻,他走过去,坐在一旁也跟着看了起来。正巧电视台正在播这条新闻。
“这小丫头倒是不错,临危不惧。”江母轻说道,语气中不乏赞许之意。江母早前是省电视台当家主持,后来嫁到江家才走到幕后。
江绍南原本是眯着眼的,这抬眼一看,目光落在电视屏幕上,一时有些怔神,陆依明显有些紧张,不过这丫头倒是又让他看到她另一面了。他嘴角牵起,爬的倒是挺快的。
他不置口否。
“我记得谭家那丫头也是学播音主持的,今年也大三了吧。”江母问道。
江绍南太阳穴微微一紧,表情淡淡的,起身上楼,江母蓦地摇摇头。
隔几日,陆依也没有想到会再见到他。主任让她印了一大摞子资料,又赶着把资料送到台长办公室。她敲了敲门,然后听到“进来”,推开门的刹那,她的眉角一跳,落入眼里的是一个男人的身影,那是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她猛地一愣,眼里的恨意毫不遮掩,“台长,这是林主任让我送过来的。”
台长点点头,“好,你先回去了。”
“江总,这次节目赞助——”陆依出来时就听到这么一句,她的心底里浮出一点无力。
晚上,台里有聚餐,她又被钦点了。刚刚一女孩还阴阳怪气地说羡慕她运气好,她自己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犯了什么霉头。同事陆陆续续地走了,她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怔怔的发神,此刻心里已经下了决定,想开了心顿时轻松下来。
“小陆,出发了。”在播音室实习的一个女孩子过来喊她。
“我不去了。”她拎起包。
女孩子靠近她,莞尔一笑,“刚刚柏院长还问你呢?饭局他也在。”
柏一帧不是在n市的吗?陆依心里纳闷着,迟疑的点点头。
大抵台里又拉到一大单赞助费,今晚上又选在华奥酒店。
陆依所在这一桌都是台里的领导,还有她对面的江绍南,这一桌子的人都很给他面子,不停的给他敬酒。
陆依不知不觉就想到那晚上,他基本上是来者不拒,最后喝的酩酊大醉。如果……他们也不会。
“小陆啊,来敬江总一杯,那日还是江总送你回去的。”
陆依这会儿什么都没有吃,胃里一阵翻腾,她自然记得这个人,广告部的主任,那晚上她喝了两杯酒就是他灌得。
陆依低着头可依然感觉到了投注在她身上的目光。
她暗暗吸了一口气,手刚碰到酒杯。
“呵呵,小孩子家的喝什么酒。”这个声音陆依再熟悉不过了,从她6岁开始,这个男人在她的生命扮演着不可或缺的角色。
众人一时不解,柏院长乐呵呵的说道,“这是我们陆教授的女儿,这丫头,我也是前几日才知道她竟然来电视台。依依啊,你妈妈回来要怪我了,这瘦的和猴子一样了。”
柏院长这么一说,广告部的主任脸色准时僵了下来,他干笑了两声,“陆然?”
“是啊,陆教授被N大借过去,我们依依还赖各位领导平时多多关照了。”柏院长宠溺地拍了拍陆依的肩膀。这时候已经有人送来了果汁。
台里的一个大姐赶紧给陆依换了果汁,巧笑着说道,“陆教授的千金这来这里什么都不说,难得不娇气又上劲,到底是陆教授教的好。”
柏院长听这一说,心里也明白了,陆依这一个多月,估计没少吃苦的。他心里微微叹息一声,“这孩子就是这样,以后还请给位多多指导我们依依。”
广告部的主任这一晚上也是煎熬,他哪会知道,这陆依的背景,连C大学术专家柏一帧都出动了。
众人附和着,一阵笑语。陆依心里一片苦涩,嘴角僵硬地牵动着,在柏一帧的提示下,她端起果汁一一经过桌上的人,当到江绍南时,她的脸色顿时僵下来。
“这是江远集团的总裁,这次我们节目的赞助商,江总——”
陆依一桌敬下来,不是叔叔就是阿姨,她眸光一转,已经举起了杯子,“江叔叔,还没有谢谢您,那晚上多亏您送我回家。”
电视台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里原本就是挖掘八卦的地方,那晚上的事,上层又岂会不知。她这么一说,自然是为了自己。不管是真是假,自然而然让那些有心之人定下心。
江绍南抬首,与她对视,她的眸子静静的看着她,嘴角弯起的那个弧度明明那么动人,可浮现的那抹若有若无的嘲讽,让他莫名的觉得有些刺眼。
江叔叔——
他眸光若有若无的扫着她的杯子,嘴角轻动,“小姑娘还是喝果汁好。”
陆依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甚至觉得他刚刚笑了。
期间,陆依去了一趟洗手间,刚刚吃的东西一点不剩地都吐光了,整个人像是脱了一层皮。
“陆小姐最近上镜率很高吗。”她刚从洗手间出来,耳边就传来冷冷的声音。陆依眯着眼江绍南立在暗处。头顶的壁灯散发着暗淡的光线,却勾勒出了他冷峻的轮廓。
她微微蹙了蹙眉心,径直从他身边越过。经过他身边那一瞬,她敏感的感到一丝冷意。
“陆依,你不觉得那晚上的事,该说清楚吗?”
陆依心猛地一缩,呼吸顿时一滞,他竟然还无耻的让她解释,以他的头脑不会看不出来,陆依慢慢平复下心里的怒气,不屑地说道,“如你刚刚所知那只是一个意外。”
走廊上一时静悄悄的,半晌她刚要走时,耳边传来他的话语。“我从来不允许我的生命出现意外的事。”
陆依用余光扫着他,看着他的不容拒绝的模样,心里有些好笑,生命中意料之外的事太多了,谁能百分之百的保证。她在心里嗤笑一声。
“陆依,和我结婚。”他侧目望着窗外,就这么随意的说出这样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更迟了,这两天不时的打雷下雨,不敢上网,我害怕电脑被劈了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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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陆依望着江绍南,他的表情淡如水,没有一丝欣喜。她在电视剧、现实里见过多少求婚的场面,那般的美好令人欣羡,可是到她身上,却是这样的情势。她突然有些想笑,这原本该是最浪漫的情景,偏偏他的一言一行如此让人厌恶。
这么奇怪的求婚,她心里却没有好奇的欲望,陆依扯了扯笑容,“江叔叔,承蒙您的错爱,我只是一学生,像您这样身份,我高攀不上。”
江绍南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陆依瞧着他的侧脸,他转过身,“陆依,我得对你负责。”他定定地说道。
负责?如今太多的诺言说的时候和鸿毛一般的轻快,可承担的决心是否能重于泰山?陆依在心里嗤笑,她不相信,尤其是像他这样的人。
陆依被他的坚定的眼神一蛰,“没什么,一夜情而已。”她状似轻快的说道,“再说,您不是都给我支票了吗?你当初是怎么想我的?江总——”一瞬,她的表情就凝结起来。
看着他微怔的表情,她也不想多说什么随即转身。
只是一瞬,她的手蓦地被一只温柔的手掌拉住了,“江叔叔,你这是作什么?”
江绍南有些好笑,这丫头左一句江叔叔,右一句江叔叔,倒真把他当长辈了,他低着头,眸光一闪,“陆依,你这么叫我,难道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陆依疑惑地看着他。
“叔叔——”他轻声重复着,“以我们的关系,这样似乎在乱伦。”
陆依的脸色霎时成了猪肝色,却硬声骂道,“你真不要脸。”
对于她的咒骂,江绍南不甚在意,“陆依,你母亲要是知道我们的事,你觉得她会怎么做?”他突然转开话题。
陆依心口一缩,恨得咬牙切齿,“江绍南,你到底想干什么?这件事是我吃亏,我不和你计较,你干嘛总咬着我不放。”她可记得那天早上他看着她的眼神就如吞了苍蝇一般恶心。
“想干什么我说的很清楚。”他淡淡的回复道。“陆依,和我结婚。”
陆依大大地呼了一口气,“为什么?”
她知道以他的条件,身边自然不乏如花美眷,她绝不相信是因为那夜。
“你适合。”江绍南短暂的沉默之后,轻声说道。
许多年之后,陆依才明白,江绍南这句“你适合”的含义,那时候她彻彻底底的明白,或许对于他来说,谁都适合,只是恰巧的她遇上了他。
“可你不适合。”陆依脸色平静,一字一句,字字坚持,眼神却是超乎年龄的深沉,她垂下眼皮,眼框有些湿漉漉的。
江绍南看着她阴郁的神色,慢慢松开手,“还是嫌我老?”
陆依倒是被他逗了。
“依依——”柏一帧寻了过来,这丫头出来这么长时间,他有些担心,远远的就看到一男一女站在窗前,他的脚步微微停滞,立刻就想到刚刚餐桌上情形,那会儿,他心里对陆依的表现有些说不出的感觉,这会儿倒是明白了。
柏一帧舒了一口气,朝着江绍南点点头。
“柏院长,好久不见。”江绍南礼貌地和柏一帧打了招呼。
“江总,去年您那场讲座我可以记忆犹新啊,什么时候有时间再去一趟?”柏一帧伸手与他相握。
“柏院长这么说,我定当会去。”
陆依没想到江绍南和柏一帧的竟然是旧识,也难怪,江绍南会认识她妈妈了。
***
晚上,柏一帧带她回去。一路上,这个C大温厚善良受人敬仰的好男人开始他的冷暴力。
陆依无奈,扯了扯他的胳膊,“柏叔叔,我错了。”
“柏叔叔——”她软下声音,连喊了三声。
柏一帧还是狠不下心,“依依啊,你妈妈要是知道该伤心了。”
“柏叔叔——”
“我要不是回来开会,你要瞒我们到什么时候呢?”柏一帧语重心长,“今晚上我要是不在,那酒你是喝还是不喝?”
陆依低下头,头皮一阵发麻,柏一帧是真的关心她的。
柏一帧重重的叹口气,这丫头看似温婉,其实性子和她母亲如出一辙,又倔又犟,“我和电视台说了,明天你去演播室,他们会给你找一个师傅,到时候带着你。毕业之后,你也可以留在那儿。”
“柏叔,我打算回学校,准备考研。”陆依思量了一下,还是说出心里话。
柏一帧微微诧异,点点头,“也好,你年纪小,多读些书也是好的,考本校也方便。”顿了顿,他说道,“柏楷他硕士毕业,C大已经向他递了橄榄枝。”
晚风微凉,陆依听着熟悉的虫鸣声,心里一片怅然,“柏楷——哥哥,他很棒。”她无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