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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文案】
一夜错乱,
江绍南要娶她,只是将错就错;
陆依决定嫁他,只是一时冲动。
【旧文案】
陆依嫁给江绍南,
第一次怀孕,从始至终,江绍南一无所知;
第二次怀孕,她决定抽身而退,他却步步紧逼。
文案无能,暂且这样。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高干 强取豪夺
搜索关键字:主角:陆依,江绍南 ┃ 配角:柏楷,韩奕 ┃ 其它:
☆、第一章
奢华的卧室里,厚重的窗帘遮挡住一切光源。
一个五官俊朗的男子坐在一端的沙发上,周身冷然,他微微蹙着眉心,右手端着高脚杯,修长的手指轻动着,深色的液体随之轻轻摇曳,他静默地打量着她。
一场狂热的纠缠,雪白的大床上,一个纤瘦的身影正在沉睡着,一头长发如瀑布一般铺散在柔软的被褥上,说不出的动人,江绍南揉了揉发紧的眉心,刚刚眼眸里的炽热早已退却,泛着冷漠的光。
陆依嘤咛一声,秀美的眉心微微一蹙,她习惯性的舒展双臂,似梦似醒,浑身像被拆封了一般,又酸又痛。她慢慢地睁开眼,睫毛眨了又眨,大脑思维有些凝滞,一时混沌不堪。前方的身影,虚虚晃晃,让她觉得一切好像还在梦中,却又莫名的有几分不安。
江绍南见到她迷茫的样子,探究地凝视着她半晌,随即起身去了洗浴间。
陆依僵在那儿,一时间耳朵里充斥着哗哗的水流声,整个人瞬间惊醒,下意识地摸了摸身上,只是一瞬双手抑制不住的颤抖,双眼急的溢满了水光,痛苦的把头埋在被子上。
昨夜电视台的同事一起庆功,期间她被灌了两杯酒,后来的事,她已经没有了印象,只是她从未想象过醒来时会是这样的场景。
江绍南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她闷头坐在那儿,背脊一耸一耸的,后背一片春光乍泄。
“啪”的一声,室内顿时一片光亮。
这时候的陆依就如同惊弓之鸟,一点风吹草动她都颤颤惊惊,耳边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她猛地抬手,双眼里布满了阴霾,在暗淡的光芒中她终于看清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她怎么会不认识呢?
陆依咬着牙,渐渐感觉到嘴里一片铁锈般血腥味,苍白的脸色如今一丝血色都没有,她木然看着他,水珠顺着他的额角慢慢下滑,滑过那条理清明的线条。
“昨晚……”江绍南目光微沉,“有些突然,我没有做措施。”
陆依脑子轰然一阵声响,脸颊火辣辣的,茫然又委屈。
如今说什么都是惘然,既定的事实,谁也没法改写。
江绍南随意地扔了毛巾,坐在一边,沉默了一瞬,他抿了抿嘴角,声音有些清冷,“这是给你的。”
陆依原本僵直的背脊瞬间软了下来,此刻双眼空洞的仿佛死寂了一般,那张支票就这样轻飘飘地落到她的面前。
江绍南看着她无神的模样,渐渐地走近,声音薄凉的没有一丝温度,“投机取巧在我这里走不通,陆小姐。”
陆依咽了咽喉咙,不可思议的盯着他,艰难地重复着,“你以为我为了?”她气得浑身发抖,连话音都变了,心被撕裂的已经没有了感觉,“你怎么能这样——”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江绍南淡淡地看着她一眼,眸光里淡淡地闪过一抹说不清的情绪。
陆依吸吸鼻子低下头,只是一瞬,她如一头暴怒的小狮子猛地扑上了他,一口就咬住了他的胸口,“你不要脸,无耻——”
江绍南眉峰淡淡的一蹙,冷着脸,等到她自己松开口,那块落下了一圈深深的牙齿印。
“你怎么能这么混蛋?禽兽,你去死——”她毫无章法的怕打着他。
“够了!”江绍南一把扯开她,她整个人毫无预警的滚落到地上,幸好地上铺着厚厚的毛毯,倒是没有摔倒哪里,只是她的人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了。
江绍南理理睡袍,声音冰冷,“还是不满意这价钱?”
陆依手一紧,她低着头,眸光怔忪,为什么会这样?她只是电视台的一名实习生仅此而已。泪水控制不住哗哗地落下来,一阵阵委屈纷至沓来,她想着这些日子在电视台的起早贪黑忙碌,对于别人的颐指气使,她都忍下来,可最后万万想不到她竟然被人送上了床。思至此,她的胃一阵翻涌,又苦又瑟,整个人瑟缩着身子团在床边。
江绍南侧目不过他的眼睛微微扫过她的浴袍遮不住的地方,如今却是斑斑驳驳的青紫。他的目光一暗。
终于哭泪了,想想就当被狗给咬了。她背着他默声换上衣物,半晌之后,步履蹒跚地走到他的身边,拿起自己的书包。
转身的时候,江绍南低身说道, “等一会儿走,有人会来。”他淡淡地说道。
陆依深吸一口气,咬咬牙,依旧默声上前。
江绍南见她不言不语,依旧往前走着,大步上前,一把扯住她。
陆依一个虚晃,蓦地倒退了几步,坐到地上,右手抵在地上,一声闷响,她只觉得一阵钻心的疼。
这时候门铃响了。
江绍南看着她,嘴角稍稍一动,转身就去开门。
一会儿走进来的时候,他一手提着袋子信步走过来,陆依脸色惨白的坐在那儿,额角竟是冷汗。
“你要这样走出去,我不介意。但是……”他冷冷的一顿,“把药吃了。”
痛极之后,她已然无谓。
江绍南把一板子药片扔到她脚边。
陆依怔怔的看了半晌,整个人就像被浇了一桶冰水一般,从头凉到脚底。
“江少,您想的倒是周道。”陆依的声音此时平静的已然没有了一丝起伏,她拾起药片咬牙站起来,然后当着他的面,拨开药,木然看着他就这样干干的咽下去。
“我可以走了吧。”
江绍南拿起支票走过去,塞到她手里。
陆依眯着眼,细看了一下,咯咯一笑,陆依抬头,怔怔地看着他,眼里没有一丝温度,黑瞳如大海一般的深邃,微微扬唇,一字一顿,“这钱你还是留着送终吧。”
江绍南眼里瞬间盛满了盛怒。
她狠狠地看着他,满是恨意,不过人倒是清明起来。
陆依从6岁开始和她母亲来到这个城市,一个女人独身带着一个孩子,可想中间的艰辛。陆母是大学的教授,去年D大和本省的N大学术交流,陆母被外聘到N大从教一年。半年前,国家剥下经费,在N大搞一个物理实验,原本陆母要回来了,但因这个实验,两大名校商量了一下,又留下了她。
陆依这一两年和母亲见面的机会也是屈指可数,可她在心里也是为母亲自豪的。
陆依从酒店出来的时候,背包挂在身前,头上带着鸭舌帽,匆匆地出来门。
华奥酒店时C市著名的大酒店,往来明星大亨基本都入住在这里,自然也招来不少狗仔。陆依整个人有些失魂落魄,她刚刚满20岁,却不想遇上了这样的事,心里是堵得难受,对江绍南那是恨意重重。
江绍南换好衣服,瞥过凌乱的床铺,他微微怔神,那片洁白上染着一块红印,就像一朵盛开的红梅耀眼夺目。眸光一转,一块通透的玉坠落入他的眼,他拿起来细细一看,就知晓这玉价值不菲。
随即嘴角微微一扬,带着几分冷意。
***
陆依回到家,一室冷清,她回到房间,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光了,她像婴儿一样蜷缩在床上,眼角的泪终于滚滚而下。终于哭的没了力气,她才渐渐的进入梦乡。
睡梦中,她的身子依旧无助的颤抖着,脑海不断的晃动着他的面孔,她不停地挥打着,可是他就如魅影一般还是如影随至。
终于,搅得她头胀欲裂时,床头的手机将她叫醒。
陆依惊坐起,身上的衣服已经湿哒哒的黏在肌肤上,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怔忪了一刻,她才伸手拿过手机。看着熟悉的字眼,她的心口就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般。
咬着牙,接通电话。
“依依啊,妈妈昨晚打你电话怎么一直关机啊?”陆然在那端微微咳了几声。
“我——我这两天有点儿感冒,昨晚吃了药睡得早。”她眼里蓄着泪珠,一出口喉咙像被什么灼烧了一般疼痛。
陆然听着她鼻音嗡嗡的,连忙说道,“妈妈不在身边好好照顾自己,这会儿入秋了,不要贪凉。”陆然对于这个女儿心里自然是亏欠的,那会儿她一个人又要工作,只好让她早早的入学。她想着女儿,女儿也快过20岁生日了。“依依,等你生日的时候,妈妈回来陪你。”
“嗯——”她轻轻嗯了一声,“妈,你也好好照顾自己。”
母女俩一通电话,又是一番惆怅。
陆依拖着疲惫的身子,进了浴室,幸好她妈妈前几天换了浴缸,这会儿她躺在里面,热水确确实实缓解不少酸涩感,她足足泡了一个多小时,水早已冷却,周身的肌肤都要被泡了一层。
穿好睡衣,站到镜子前,这一瞧,心又揪了起来,脖子上几个红印,一目了然,她刚刚稍显红润的脸色登时白了下去。
她想,但愿此生与他再也不相见。
作者有话要说:介于上次2个月存稿7000字,这次我还是裸奔吧T^T
ps:新坑很娇弱,收藏+撒花。某蔓爱你们╭(╯3╰)╮
☆、第二章
第二日,陆依顶着肿的高高的眼眸一清早就出了门,天灰沉沉的,感觉一场大暴雨就要随其而至。她到电视台的时候,迎头就碰到之前和她一起来实习的同班同学娄兰,人现在已经开始是实习记者了,每天都会在新闻上露一次脸。
娄兰看到她,嘴角挂着浅笑,“这秋老虎还在,你也不怕悟出痱子。”娄兰是个大美女,不过与她的名字相反,不是古国走出来的,倒是个个性张扬的时髦美女。她的双眼闪着狡黠,“陆依,听说昨晚的饭局江南集团的总裁也去了?帅不帅?”
陆依心里咯噔一下,“我不清楚。”她的脑子蓦地就想到了那张脸,对他的厌恶搅得她一阵反胃。“我喝醉了,就回家了。”她淡淡的说道。
楼兰嘴角一翘,“陆依,你明明——”她顿了顿,“你根本不需要这样,你的背景在那,我倒不明白。”
陆依微微一愣,“实习不都是这样吗?”她淡淡的回复道,“一会儿要出外景,我先回去了。”
娄兰看着她的背影,微微耸肩,眼里有些不解,还有几分妒意。陆依比班上的同学都要小,老师和同学都很喜欢她,她一直是系里的佼佼者。院里凡事大型活动基本上都是她作为代表参加,久而久之,外系提到他们播音主持,免不了的会说上一句,“你们系的陆依可真漂亮。”
娄兰后来终于明白为什么院里的老师都那么喜欢她。
陆依路过演播室的时候,匆匆瞥了一眼,主持人端坐在那儿,字正腔圆地播报着新闻,心里不由得有些欣羡。
她从8月份就开始来电视台实习,转眼间已经过了一个多月,来的时候意气风华,即使每日被人使唤着,她也心甘情愿,毕竟这是每一个新人的必经阶段。但是经历了昨晚,她原本的激情已然被消磨殆尽,一丝不剩。那是她无法接受的。
一日熬下来,中午去食堂吃饭,正巧遇到了昨晚上饭桌上的领导,领导别有深意地看了她几眼,陆依只作未觉。她知道这里她是呆不下去了,不管昨天是偶然还是人为。
***
傍晚6点多钟,市中心主干道发生了一场交通事故,英菲尼迪车主及车上的人当场死亡,他们赶去的时候,地上一片血迹,车身和火车相撞,早已变形。
陆依还是第一次亲临现场,胃里顿时一阵焦灼。娄兰有晕血症,现场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她整个人趴到一端的花坛边呕吐着。
那边摄像师在催促着,电视台那边要作现场连线。“小陆你上。”现场指挥突然说道。
陆依一时有些无措,她正给那名记者递水,“陆依,你去准备,快。别担心——”现场指挥看着小丫头平日里勤勤恳恳的,心里对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