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决
落花漫天,远外山边。
黛眉忽惊现。
繁华嫣然,马上相见。
乱了谁的眼。
心遗落倾心已付难舍容颜。
牵系半生缘。
情甘愿为你誓言负了旁颜。
斩断书鸿涟。
本愿相许,两情相依。
怎奈事空虚。
伊人如玉,难化芥蒂。
只留临泪浸。
消逝了衣袂翩然浮光醉梦。
空谷悠然寂。
原来花期至不过转瞬别离。
独余君叹息。
情愿 醉酒三千,不诉离别。
莫笑桃花劫。
只叹聚散,你已不在。
皓月冷千山。
换不来,红尘万海,鸿雁相伴。
许一世花开。
丹青难改,墨已翻乱。
决字言难开。
是夜时分,我看着眼前紧闭的棕色雕花木门,歪着头想透过白色的窗纱往里看,也只能瞅见昏黄的烛光影影绰绰,想起刚才鸿依惨白的面容,绝望至极的神色,更是只敢站在离门口一米远的距离,更别提敢进去了,遂无奈的叹息一声。
“妻主?”一身杏色衣袍的玥涵从我左手边的房门探出头,调皮的冲我笑了笑,又快步向我跑了过来,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带着探究的神色打量了我两眼,继而又笑道:“孔祺我的身量跟我差不多,我跟六哥又差不多,我已经把我的衣服给了他几件,如此……妻主已经原谅六哥了对不对?”
“什么跟什么啊?跟原谅你六哥有什么关系。”我白了他一眼,就想抽出手臂,可被他拽的死死的,看着他固执的神情,无奈又无力的说:“玥涵别闹了,我好累,但……”我看了眼前紧闭的房门:“被赶出来没地方睡得可怜虫,就是我。”
“妻主干嘛跟鸿依睡一起?这里房间那么多,再说了,一间屋子两张床,你们到底想做什么?倒不如,睡我屋里,我知道你们没什么,但我们就已经有什么了。”玥涵笑道。
“什么的什么啊,你还非要羽翔跟你一屋呢,你那屋也是两张床,你们想做什么啊?别老是欺负羽翔,要他半夜给你端茶递水。”我再次白了他一眼说。
“嫌我欺负羽翔?哼!”玥涵有些发恼,气馁的松开我,随后一转身冲着自己的房门,毫无预警的开始大喊:“羽翔!出来!我要你搬出去!你……”吓得我赶紧捂住他的嘴:
“小祖宗你闹什么?大半夜的不让人睡觉啦?”我下意识的看向院落我右后边的一间房门,只听吱呀一声,门被轻轻推开了,孔祺一身淡粉色的衣袍出现在我的视线,月色朦胧我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见他局促的站着,朝向我们这边,或许发觉我在看他,慌忙低下头,有些不知所措的伸手绞着衣服的边缘。
看到他我心中顿时一凛,猛地松开玥涵,怔怔的也不知该说什么了,只是赶紧撇过头,这熟悉的身形,让我的心如擂鼓般越敲越急,心如乱麻,想逃开,又不知往哪跑,总不能现挖地洞钻吧。
“咳咳!”身前紧闭的房门内,传来鸿依重重的咳嗽声,像是警告,又像赌气,不过倒使我回过神来,细想了下,扭头看到院落中央的一个搓板和洗衣服的小木盆,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玥涵,去把那个搓衣板跟木盆拿过来。”
“干嘛?大半夜洗衣服?别了,有衣服留给鸿依羽翔他们洗。”
“少废话,拿过来!”我上脾气的瞪了他一眼,玥涵有点委屈的一撅嘴,转身冲着自己的房门,再次放声大喊:“羽翔!去把搓板跟木盆拿来!羽翔你睡死了吗?羽翔!”顿时把我气的翻白眼,无奈的转身准备自己去拿,一回头,撞进一双熟悉的狭长凤眸里,眸中尽是紧张与不安。
看到他猛地出现在我身后,把我惊得浑身一震,下意识就往后退,一低头看到他手中捧着木盆,搓板静静的斜放在里面。
“主人是有衣物要洗吗?给奴吧,奴马上去洗。”估计见我傻不愣登的看着他,他显得更加局促不安了,怀抱木盆,不知所措,只得怯懦的低下头去。
“……孔祺啊,你不必叫我主人,更不是我的奴仆,我不喜欢别人叫我主人或者小姐什么的,更不喜欢自称奴的……你叫我凤临……丰琳,丰衣足食的丰,王字旁的琳。”我回过神,讪笑道。
“是啊是啊,你是我妻主的尊贵的客人,怎么能让你洗衣服呢。”玥涵回头看着他笑道。
“公子?你叫我?”羽翔慌慌张张的打开房门,有些跌跌撞撞的跑到林玥涵面前,怀中抱着一件我的衣物,我隐约的记得前几天让他给我在上面绣一些纹饰的。
“对不起,绣花样时睡着了……”羽翔弱弱地说。
“好啦,妻主要洗衣服,你去洗吧。”玥涵傲慢的说道。
“不不,还是……孔祺去洗,小……姑娘公子们还是去歇息吧。”孔祺连忙说。
“我说过你是我家尊贵的客人,干嘛拿这些粗笨的东西,放下放下,交给羽翔!”
“是的,交给我吧。”
“那怎么可以,孔祺不是尊贵的客人,公子不必这样……”
“够啦!有完没完!拿过来!”我听得头都快炸了,孔祺讶异的看着我,我被他看的有点不知所措,只能从他怀里猛地将木盆搓板抢过,将搓板放在自己前方的地上,怀抱木盆,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从容不迫的跪在搓板上,膝盖被突出的木楞硌的疼的差点叫出声,深呼吸一口气,举手把木盆稳稳当当的放在头顶。
“妻主你疯啦!你在做什么!赶快起来啊!膝盖很疼的!不就是收了一个跟六哥很像的人嘛,六哥肯定不会怪你的!”玥涵的惊呼。
“姐姐!你为何啊!”羽翔的惊呼。
我没回答,潜意识觉得应该还有一个人要说话,谁知过了一会儿,那人也没吭声,心头顿感落寞,随即很快的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把:那不是林悠然!世界上长得像他的人多了!这人只是个陌生人!凤临你简直太有欠虐的气质了!
“我在赎罪,忏悔。”想了一下,发自内心的说了这句话,也确实感到深深的忏悔,无论前世今生,在感情方面,我永远愧对鸿依。
在我话音刚落,面前的房门被重重的打开,鸿依一身梅红色出现在我眼前,宛如一团火焰,灼的我有些睁不开眼,我努力的看向他,见他一脸浓浓的怒气中,又夹杂着悲伤的委屈,举目四下,带着哭过后的鼻塞音喊道:“都吵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鸿依,我想睡觉了,让我进去吧。”我仍旧保持着膝跪搓板,头顶木盆的造型,看着他可怜巴巴道。
“好了!进来吧!”鸿依说罢一把将我拽起拉进房内,木盆掉在地上滚落了好远,我欣喜的看向他,身后玥涵嘟嘟囔囔的声音和众人脚步声远去,又听到房门闭合的声音,我下意识回头,却看到孔祺站在离门边不远的前方,正弯腰拾起掉落的木盆,又扭过头静静的,有些神情莫辨的看着我,两扇门的关合,将我俩的视线阻隔在外。
“这位孔公子,看着倒是个聪明人啊,似乎有自己的想法,你小心啦。”鸿依坐在桌旁的凳子上,冷冷的说。
“没有自己的想法,那还不植物啦,有什么要小心的。”我甩开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搬个凳子放在他身边,陪笑道。
“你预计怎么对他?”鸿依看也不看我一眼,冷然道。
“哎呦鸿依你不要这么冷,不符合你火热的个性啊。”我笑道。
“到底想怎样对他?”鸿依深深地看着我,看得我一阵发毛,只听他接着说:“当兄弟?”我愣愣的没回答。
“当夫君?”鸿依话音刚落,手握成拳猛地砸向桌面,发出沉重的咚的一声,他猛地站了起来,冲我有些歇斯底里的喊:“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你到底怎么看我?你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为什么!”
“不不!”我从他身后紧紧抱住他,他静静的不动了,随后听到他低低的泣声,身子一抖一抖的,我顿感愧疚感伤,他这时猛的转身,俯身狠狠吻住我的嘴唇,青涩颤抖的,没有丝毫技巧,只是嘴唇狠狠的碰嘴唇,我顿时觉得闷痛不已。
心中沉沉的叹息,夹杂着浓浓的歉意,我柔柔的回应了过去,他渐渐放松了绷紧的身躯,我俩躺倒在床上,他在我上方深深地凝视着我,闭上迷离的眼眸,重重亲吻我的面颊,我则恍惚的看着头顶的青色床帐,在初秋发凉的微风里,一颤一颤的抖动着……
我是在清晨觉得微微晃目阳光中迷惘的睁开眼,看向身旁一脸熟睡的鸿依,舒展的面容又带着丝丝满足,伸手轻轻抚了抚他耳边散乱的碎发,不由得微微笑了起来,好几个月了吧,总是不知该如何进一步,如今总算修成正果了……
“你把……孔祺,当什么?”只见鸿依缓缓睁开眼,迷蒙的眼睛看着我,一开口就是这么一句。
鸿依的语调中带着晨起特有的慵懒性感的气调,心神一荡之余,又好笑他的执着,于是笑问:“就这个问题,你想了一夜?做梦是否还梦到了?”
“是的。”鸿依沉静的说,我倒被他冷静的表情吓了一跳,怔怔的不知该如何回答。
40、神女寿司 。。。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我又要在这里废话了,估计会有好多读者气我“伪更”了,但现在心情非常不好,真的很想以文字的形式表露出来,这些情绪与小说无关,是我的一些家庭琐事。
说出来大家也许觉得很可笑,是的,笑也无妨,我跟我妈吵架了,我从小是那种家教很严的人,这种非常莫名其妙的架,从我记事起就开始了,因为我妈是个很强势的人,她一说话,家里没人反驳,所以可想而知我的青春叛逆期活的是怎样的压抑伤感和苦闷,一直到我上班工作了,我想,自己起码是个大人了,应该不会天天挨骂了吧。
我简直想的太美好了,虽然说有些孩子无论年纪多大,在父母的眼中始终都是小孩子,这点我不反驳,但起码别是像小孩子一样批评一样骂吧,好歹我都快三十的人了啊,我妈对我的生活照顾的无微不至,细小的环节她也能替我做好,以至于我长大后对于金钱工作方面几乎没操什么心,一切顺顺利利的,但这些全部架在我如同孩童一般,是该骂骂,有时还会挨打的基础上,不可否认,有一度我认为自己患上了强迫症加抑郁症,但跟大人一说,全部一笑置之,好吧,那也无所谓了。
今天这架吵的煞是莫名其妙不可理喻,只因我在床上看小说,学习人家的创作思路,然后坐在电脑前的母亲大人让我去看她刚浏览到的周涛儿时的照片,我当时头也没抬就说我早就看过了,任何一个主持人的儿时照片都看过了,你显摆什么啊,于是我就完了,家庭暴吵彻底崩发,原因就是我用词不当,不应该说“显摆”二字,那我也想不出该用什么形容词了,看来以后“显摆”二字不能出现在我与母亲的对话中了,就像红楼梦里林黛玉他妈叫贾敏,每次她读到敏字就得用“密”来念,但我家这种忌讳词忒多,什么我就不形容了,反正就只有我不能说,我妈照样可以那这些词说我,我还不能生气。
我知道我妈给我带孩子很辛苦,我可以理解她这是一次很正常的发泄,但我工作也不是去游乐园玩的啊,你们看,我天天要看领导的脸色,同事们说话也不能过了,回家还得看我妈的脸色,我还要实现自己的梦想要隔几天坚持更新一下小说,今晚这架吵了后,外面下着蒙蒙细雨,夏日燥热的天因为这场雨微微变得阴凉,可我就觉得皮凉了,心里还是燥热无比,脸也气的滚烫,身上被细雨淋的潮湿不舒服,深一脚浅一脚回我自己的家,一边走一边哭,什么叫窝囊啊,就我这样的!当时街灯昏黄也不明亮,我过马路的时候就闯红灯了,也不看会不会有车碰到我,无所谓,这窝囊气,我啊,估计要受一辈子了。
话说这事都怪周涛啊,切,我妈怎么会想起看她小时候的照片了这事弄得……最后要说的是,周涛女士,你躺着也中枪了。谢谢大家看完我无聊之极的感情梳理,外带我写这篇话时那无聊透顶的眼泪,我会努力更文,不辜负大家的期待,再次感谢!
“那那……当兄弟?”我苦着脸说,心底下意识有些犯难,随即深呼吸一口:“当弟弟,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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