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事瞒着我?潇不在这里吧?”
“不,他就在里面…”
“那我进去找他!”沐小晨直接推门进到院子,屋内一片的安静,只有右边的一间屋子有亮光。沐小晨加快脚步朝着亮着光的屋子跑去,边跑还边兴奋的喊着潇的名字。
“潇,潇,是我,你在是吗?怎么都不出来接我,你不想小晨啦!”
屋里没有一点动静,跑到门前,沐小晨忽然停住了刚想推开门的双手…为什么,屋里没有动静?只有…一个微弱的呼吸…
沐小晨的心跳加速了,要推开门的双手竟然不自觉的颤抖起来。申井然静静的跟在沐小晨后面,一言不发。沐小晨回头看向申井然,眼神里,在寻求一个解释,然,申井然面露悲伤的避开沐小晨询问的目光。
“呵呵…井然,你在开玩笑吧?和潇联合起来吓唬我是吧?不要玩这种幼稚的游戏啦,我会生气的!潇不在里面是吧?快叫他出来!”发颤的声音,说是威胁,还不如说是乞求。
沐小晨不相信,里面那个微弱呼吸的主人,就是潇,就是那个守护着自己的潇。潇不是这么虚弱的,他的武功可厉害了呢!
“井然,你别想骗我!我不进去了!我要在这里等潇…”
终于,申井然打破了沉默。他知道,迟早是要让沐小晨面对的。
“小晨,你知道那是潇…”
“不!他不是!”沐小晨在抗辩,但泪水却不争气的哗哗流下。
“对不起…是我去晚了…我到那里的时候,潇就已经…”
“你别说了!别说了!我不想听!”沐小晨捂住耳朵,声嘶力竭。
“潇昏过去的那一刻,还叫着你的名字…我知道他一定记挂着你,所以,我把他安置在了这里…他,只剩下一个月了…”
沐小晨依旧不愿意相信:“井然,我警告你,你再这样咒潇,我真的生气了!快叫潇出来!”
申井然不语…
“好,你不叫他出来是吧?!那我自己进去,戳穿你们俩合谋演的骗局!”沐小晨狠狠的说,然后转身猛的就要推开门,但最后一刻还是住手了。
沐小晨扶着门,低着头,双肩不住的颤抖…“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沐小晨终于还是承认了这个残酷的现实:里面躺着的,真的是奄奄一息的潇…其实,她早就意识到了,只是不愿意承认。沐小晨还是没有勇气进去…她好怕,好怕看见那个绝好的男人,竟然如此虚弱的躺在床上…
申井然走近沐小晨,伸手要帮她推开门,沐小晨一手抓住了他的手:“我自己来…”申井然移开手,静静的站在一边。
最终,沐小晨自己缓缓的推开了门。她不断地要自己冷静下来,可是颤抖的双手还是出卖了她。
沐潇静静的躺在床上,就像是睡着了一样…烛光下,沐潇的脸色没有沐小晨想象的苍白,但一样昭示着无力和虚弱。
沐小晨慢慢的挪到床边,呆呆的看了好一会,才弯下身子,半跪在床边。她的手触到了沐潇的大手,这双曾经带给沐小晨无数温暖的大手,此刻却是冰冷得如刚从冰窖中出来。
☆、第二章 呼唤
沐小晨轻摇了沐潇几下:“喂…潇,别睡了,睁开眼看看我嘛!”
“你不是这么差劲吧,这点伤就睡这么久?”
“井然,你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来帮我叫醒这家伙…”沐小晨转头,寻求申井然的回应。
“算了,你不帮我,我自己来!”
“潇,井然太坏了,都不来帮我叫醒你。你可别学他,快点起来帮我教训教训他。要不啊,他一定肯定老欺负我…”
就这样,沐小晨紧紧握着沐潇冰冷的双手,恨不得把自己的热量全都传给他,瘫坐在床边的地上,一直的,不断的跟沐潇讲话。她讲了好多好多,不敢停下片刻,仿佛着片刻沐潇就会生气走了…走了…永远不再回来…
申井然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愤恨的一拳锤在门框上。“该死!”
那晚,当申井然带着幽冥鬼使赶到时,现场早已一片狼藉,而沐潇已经身受重伤。沐小晨被掳走,申井然心急如焚,沐潇重伤,申井然自责不已。
于是,申井然命令一部分幽冥鬼使追上上官天琪等人,追踪沐小晨的下落,自己马上将重伤昏迷的沐潇救走,带到安全之处疗伤。
在南城一处客栈内,申井然一面竭力的稳住沐潇的伤势,一面让幽冥鬼使连夜去请北辰。虽然北辰全力救治,但…
“井然呐,潇伤势太重,老人家我只能护住他的心脉不损,但最多也就再坚持一个月…”北辰摇了摇头叹息。
“什么?!北老,您一定要救救潇!”
“没办法了,如今潇能留住一命,多坚持一个月,已然是不易了。要不是他自身底子好,早就熬不过了。还有,他虽昏迷不醒,但意志很坚强,想必是心中有事放不下。”
在送走北辰后,幽冥鬼使也回来报沐小晨被上官天琪带到了他的一处行宫中。申井然知道沐潇放心不下什么,便将他转移到行宫所在的城池。然后,申井然勘察了好几天,才在今晚顺利潜进行宫将沐小晨带出来。
整整一晚,沐小晨不断地跟沐潇讲话,有时候像是自言自语,有时候像是在和他对话。
……
“混账!连一个人都看不住!”怒色满面的上官天琪,扫落桌上的茶杯,厉声的质问齐刷刷跪落一地的侍卫。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低下侍卫连声讨饶,不敢抬头直视。
上官天琪半夜听见侍卫禀报沐小晨不见了,便急匆匆的跑去沐小晨的房间。果然空无一人,只留下一封书信。
看过沐小晨的留书,上官天琪更是莫名的心慌起来。那是他即位以来从未有过的心慌,他怕,怕沐小晨见到了沐潇,那所有的一切,沐小晨都将知晓。到那时…上官天琪不敢再往下想了。
“还跪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去找人!”上官天琪按住慌乱,呵斥道。大概,没人能让我如此慌乱了吧!小晨,只有你,我不愿让你知道我如此的不堪…
“是…”侍卫们畏畏兢兢的退下。
上官天琪闭眼深吸了一口气,气息渐平。
呵…没想到我竟会慌乱至此,是小晨对我来说太过重要了么?就差那么一步,将小晨带回宫中,那时,她将永远留在我身边,永远不会知晓一切…为什么?为什么?!我明明都计划好了…总归是人算不如天算吗?
“主上…”一个身影闪进屋里。
上官天琪睁眼:“是我大意了…魂,立刻派人四处巡查小晨的下落。”
“主上,恕属下直言,难道主上还打算将沐小晨留在身边吗?”
“魂,此事我自有打算。一定要阻止圣西教和小晨接触!”
“是,属下明白。”
“另外,加派人手到周边四国监视,如有异动,立即禀报。”
“是,属下这就去办!
……
天边渐泛鱼肚白…
申井然一晚都坐在屋外的石凳上,他晓得自己这时候劝沐小晨是没用的,只能静静的在一旁陪着她。
“潇,我跟你说了一夜的话,口干舌燥了,你都不理我,我会生气的!”
“我生气可就不理你了!是真的噢!你睡得够久了,不要这么懒啦!快起床!”
“你再不醒,我可走啦!”说着,沐小晨作势要起身离开。
忽然,沐潇的眼皮轻微的动了几下!
“潇,我知道你听得到!”沐小晨激动不已,她的惊呼让守在外面的申井然闻声进来。
看见申井然进来,沐小晨激动的抓住申井然的胳膊:“井然,刚才潇有反应了!这是不是说明,他好多了!他很快就能醒了,然后好起来,对吧!”
对于沐潇的反应,申井然确实感到惊奇,北辰曾经断言,保住一命的沐潇,只剩下心脏在微弱的跳动,他的意识早就没有了。但如今,沐潇却能对沐小晨的话起反应,即使很微弱,可是不是说明沐潇有希望好起来!
申井然仿佛重新看到了希望:“小晨,我们送沐潇去北老那里吧!或许此时的沐潇,北老可以治好说不定!”
“不错!北老医术高明,一定可以治好潇的,之前说什么一个月的,那是我不在,现在我陪在潇的身边,他一定不敢放弃自己的!”
心中的焦虑多少减少了些,这时候沐小晨才想起申井然似乎有事没对自己说。
沐小晨靠近沐潇的耳边,小声的说:“潇,你一定要继续努力噢!我可是累了一夜的,你要是再敢吓我,看我不收拾你!现在我去喝口水,你乖乖待着!”
然后,沐小晨使了个眼色给申井然,让他跟自己出去。申井然知道该跟沐小晨说说另一个打击了…
小晨,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潇,你很鬼呢!自己舒服的睡着,让我来向小晨说这么残忍的事…算你欠我的,所以,你一定要醒来!
轻轻的掩上房门,沐小晨是满脸的疲倦。本来伤就刚好,昨晚又整夜没睡,还外加心力交瘁,哪能不累。申井然看着,心疼得没话说,恨不得这一切都让自己来承受。现在又要说这些残酷的事实,申井然真担心沐小晨会挺不住…
☆、第三章 从最开始!
两人来到石凳上坐定,天已经放亮,是一个阳光明媚的艳阳天呢!过了一会,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
终于,沐小晨按捺不住了:“井然,你还欠我一个解释吧?”
申井然抬头看了沐小晨一眼,依旧沉默不言。
沐小晨急了:“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今天说话都支支吾吾的?!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干脆点!”是什么,让你如此犹豫,难以开口?!
“我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从最开始!”故事很长吗?我会勇敢的听下去,勇敢的听完!我不要再当那个需要保护的我,相信我,我可以的!当身边的你们,为了我一次次的陷入危机,一次次的受到伤害,可知道我有多自责!从这一刻开始,换我来守护你们!
“小晨,你听说过圣西教吗?”
“圣西教?!不就是破坏武林大会,偷袭蓝家堡,江湖上人人唾弃的邪教吗?”
“不,你错了!圣西教不是邪教!那是有人栽赃陷害的!”
“可是,这个跟我有关系吗?”沐小晨不懂了。
“当然有关系!因为…因为…你就是圣西教的圣女!”
“什么?”沐小晨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圣女?!我还剩女呢!
“小晨,你不要怀疑,这是事实,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
沐小晨瞪大着双眼盯着申井然,仿佛要从他脸上找出他在开玩笑的痕迹,但是,一无所获。在申井然的脸上,沐小晨只看到了严肃。
“二十年前的江湖上,圣西教是江湖的一大门派,而玄天门虽然初立,却势不可挡。但是,忽然之间,圣西教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的销声匿迹了,只剩下后起的玄天门日益做大。玄天门亦正亦邪,谁都不清楚它。但是,圣西教却是向来被公认的邪教。因为江湖传闻圣西教作恶多端,江湖人士都想除之而后快。而你娘,正是圣西教的圣女!如今,你娘已经去世,自然,你就是下一任的圣女。最近,圣西教又再次出现,我相信他们一定是得知你的下落了。”
沐小晨听得云里雾里的,她还坚信申井然是在骗她。“井然,我被你弄糊涂了,不要耍我了好吧?”
“小晨,我说的都是真的!当年你娘在旋帝山庄救了我爹,我爹发誓日后定当好好报答。随后,我爹发现你娘是圣西教的圣女,所以,一直以来,他都不断拒绝朝廷以及各方的拉拢,暗中支持着圣西教。因为我爹相信你娘的为人,圣西教一定不是如外人般说的如此不堪。我爹暗中调查,最后得知,陷害圣西教的,竟然是玄天门!”申井然一口气说了许多,他要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沐小晨。
沐小晨似乎慢慢的接受了自己是圣西教圣女的这个事实,仔细想想也没什么,况且申井然说圣西教不邪恶,就让沐小晨多少容易接受了些。
“我相信我娘!她一定不会容许圣西教作恶多端的!那玄天门又是怎么一回事,干嘛老针对圣西教?”
申井然并没有正面的回答沐小晨的问题,而是讲起了另一个故事:“二十多年前,原本呼声最高的皇位继承人上官淳,竟在一夜之间被灭门。试问,是谁有如此大的能力和胆子屠杀皇子一门?而那之后,大皇子上官淳在朝中的亲信,不是被革职,就是被发配,甚者有被以莫须有罪名斩杀的。接着,二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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