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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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妃-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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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那么勇敢,我们不敢轻易付出真情怕付出得不到回报。”  我宁愿你不心疼我,这样我就以为我做什么都不值得,都是没有意义的,我就会死心了,也就不必为了明知道我们不能在一起却恨不下心放手而痛苦着。  穆绕脸上的血色渐渐褪去,用力握紧窗台,指节都泛白,我看出他的身体在极力支撑着,霎时我开始后悔自己的残忍了,这些话虽是实话,但实话最伤人,如不是有人在,他一定会崩溃吧。  “对不起。”我说,“是我奢侈的太多了,以至于我连女儿家的矜持都没有伪装好。”  穆绕身子又是一震。  我长叹口气,看来我们在一起只会加重彼此的痛苦,如此我又何必再去妄想什么呢,不如离去。  我起身下了床,忍者痛穿上鞋子,对着穆绕的背影作了一揖,手还未触到门,就给穆绕从后面抱住。我回头看他,他一脸哀求,我扶着他的脸庞,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懂你又不懂你,不过,我可以理解成你是在要求我留下来吗?”  穆绕看着我,然后低下了头,我一时反应不过来,等我明白过来时,他己吻上我。我试图推他,却给他紧紧的抱住了,他抬起头,复杂的看着我,边替我顺了顺鬓边的碎发,边摊开手心,修长的掌中躺着那块玉佩。  我震惊地抬头看向他,心中似有一丝喜,可更多的却是痛,痛到那丝喜也变成了痛。我摇摇头,“穆绕,我真的很想接受,也行就在你的第一次把它交给我的时候,我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可惜,后来我知道,你想给的人不是我,我好难受的。现在我依旧想要接受,但我没有勇气,我爱你,这是发自肺腑的感情。可是,我们之间差别太大,我怕根本就没有机会在一起,那种厮守一生的在一起。”








  夺妃
    第五章:逼爱迫情(2)
 第五章:逼爱迫情(2)
   穆绕默默看着我,眼中都是痛楚和自责,他拉起我的左手,把玉佩放到我手心。我伸着手,别开头不去看他,他把我手掌合上,然后低头吻在了我的手。  我再也忍不住,扑进他怀里,罢了,何必再事事追求结果。毕竟,事事都难,事事不可能都尽人意。随缘,如果老天怜惜我们爱的可怜就成全我们;如果真的到头终是一场空,那就如公主所说,“如果你最终还是会离开他,相处的日子不如好好对他,这样他有个人可想可怨可等可恨也不会寂寞。”  穆绕抱我回到床上,给两人都脱了鞋,他斜靠着被褥,让我枕在他的腿上,我开始不自在,但看他一脸幸福的样子,便不再忸怩,大方的枕着他的腿。我一边玩弄他的衣襟,一边道:“我情愿这次受伤,要不然也不会有现在。”  他故作恼怒的瞪了我一眼,好像想起了什么,然后在我手心写道:答应我,以后不给再伤害自己。  我点点头。  静默一会,他又写道:可是,我现在还不能给你名分。倒不是畏惧母妃,而是,我的身世。  我理解穆绕的担心,他现在做事必须小心谨慎。身世迷离,不知从何查起,又要防着被别人知道,那样他在王府的处境一定会举步维艰,甚至自身难保,到时一定顾不了我的安危。  看来有时间我得找穆繁谈谈。  “名份,我在乎也不在乎。”  哪怕我是无名小卒?  “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幕。”  穆绕激动的抱着我,好一会才松开,写道:云歌,今生得你,是我大幸。我知道,你不在乎王妃的头衔,我也不在乎王子的身份,等我查清身世,我就带你离开,我们春去西湖划船,冬去漠北看雪,不再过问尘事。  春去西湖划船,冬去漠北看雪,不再过问尘事。  想想都是美好的。   胸口猛的疼起来,我边偷偷握紧拳头边装出困意重重的样子,打个哈欠,然后对他笑笑,把头埋进他怀里。   上午,穆繁让丫鬟送给我一蓬干草与一封信,我拿着那一蓬干草,左看右看,明明就是枯萎、干的、死掉的草,很难看。   “这是我们三王子去兵营前,特意命人连夜快马加鞭从沙漠带回来的。”  我“哧哧”地笑起来:“我又不是骆驼,难不成叫我泡睡喝吗?”  “姑娘不要误会三王子的心意,这可是三王子好几个月前就派人去沙漠戈壁费尽千辛万苦才找到的。”丫鬟嗫嚅地道,“她虽不能泡水喝,但是能开出夺目的花朵。”  “开花?”  “恩,三王子说这蓬貌似草的植物其实是一种地衣,因为她开花时红如玫瑰,三王子叫她沙漠玫瑰,你要是把它整个泡在水里,第八天它会完全复活;把水拿掉的话,它有会渐渐的干掉,枯干如沙。把它再藏个一年两年,然后哪一年再泡在水里,它又会复活。”  “可是,她明明都已经枯萎了,怎么能复活?”  “三王子说有一句话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她忐忑地看了我一眼,“沙漠玫瑰凋谢到极致,灵魂未灭,形体就有机会重新返青。”“他能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三王子,文武兼备。”小丫鬟一脸崇拜,仿佛穆繁是旷世大英雄。“代我谢谢三王子,也辛苦你了。”她顿时喜笑颜开:”姑娘喜欢就好。”我见她眉开眼笑地出去,笑着转头,看向小兰道:“府里的丫鬟是不是都很崇拜三王子呢?”小兰摇摇头道:“也不尽然,三王子虽以武安天下,但有战争就有流血,而大王子和二王子以德服人,化干戈为玉帛。”我怔了怔:“化干戈为玉帛?”“有一年,西奇军与我军因为边境划分的事起了争执,打伤了我们几个将士,朝野上下无不气愤,三王子调到百万雄师打算平了西奇,但是二王子只用了一封信就平息了战事。”“哦?”“二王子在信里说‘万里长城今还在,不见当年秦始皇’,并要求驻疆将士主动退让几米边境。第三天,楼兰王子亲自去我军军营请罪,当着被打将士的面,亲手斩了打人的将领,也退让几米边境。后来,两军就在边境中央修了一座‘安心桥’,让两国的商旅自由往来。龙颜大悦,说外有寄绪,内有穆绕,国泰安宁。”我靠到墙上,微微一笑,抬头懒洋洋地看向天空。天空一丝云彩也没有,白得涔人。不知道哪里飞来两只小雀,停在屋顶上叽叽喳喳地呢喃,那喜悦亲昵的声音在阴雨朦朦的日子里,送来一阵暖风。我半信半疑将沙漠玫瑰插入水中,然后隔一会就去瞧瞧,生怕错过奇迹,但是直到晚上还是一把枯草,便不再理会。








  夺妃
    第五章:逼爱迫情(3)
 第五章:逼爱迫情(3)
   到晚饭时间仍不见穆绕回来,小厮只说去宰相府了。我思前想后也不明白他去做什么,却也不好多问,这王府除了知晓阁的丫鬟介于穆绕还对我客气一点,其他的看到我跟没看见一般,更有的在我背后指指点点,即使被我看到也无惧无畏。简单的吃了几口饭便回房休息,突然想起海叔留下的手帕,那朵让人一眼就能记住的梅花。若能绣一样给穆绕也不错,便跟小兰要来针线荷包,找来穆绕一件衣服,在窗前坐下,晚风送来沁人心脾的茉莉花香,味着花香我的心情慢慢松缓了些。虽没有正经学过女红,但看娘绣多了,倒也绣的有模有样。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正绣的全身贯注时,门被人从外撞开了,我吓得忙跳起来,一个身影伴着我的惊叫,再也支撑不住,踉跄几步摔倒在地。  我刚要喊人,那人低声叫道:“小姐。”  海叔,我一怔,赶紧关上门,伸手扶海叔,他却吃力的摆了摆手,我这才发现他竟浑身是伤。  “海叔,你怎么了?”  他扯了扯唇角,艰难地一笑:“小姐,老奴不行了。但有些事老奴不能带进棺材里,想对小姐说清楚。”  “先别说话,我去找大夫。”  “小姐,你出不了王府的,门外有宰相府的追兵。你不用担心老奴,请听老奴说,若不说,就对不起明珠的在天之灵和皇后的一片苦心,更对不起老爷夫人。小姐,其实老奴的真实姓名叫赵靖,曾是皇后娘娘的贴身侍卫。”  我满心震惊,不能相信地瞪着他。  “皇后嫁给皇上多年未能为皇上生下一儿半女,由于皇后为人谦和,深的后宫嫔妃敬重,皇帝虽有不满,但对皇后仍是疼爱有加。后来,李诚把妹妹李雪献给皇上,李雪年轻貌美,又极动的察言观色,笼络人心,不仅讨的皇上喜欢,很多太监宫女更是对她言听计从,进宫没半月便封为贵妃,位置仅次于皇后。皇后开始还只当是皇上一时迷惑,可后来,皇帝很少来凤兮宫,有时十天半个月来一次,来也是坐片刻就急匆匆离去。而那个李雪明里对皇后敬重不已,私下却处处刁难皇后,在后宫挑拨离间,搬弄是非;李诚更是在朝廷如日中天,处处排挤国舅。皇后虽有怨气,却依旧与她笑言相待。老奴和宫女明珠看不下去,多次劝皇后无需这般忍气吞声,皇后每次都只说,在宫里没有人是聋子,是瞎子。  也许,老天对觉得皇后委屈,怜惜她,一年后,皇后竟怀下龙种,皇帝大喜拉着皇后的手说,爱妃,若诞下皇子便封为太子。十月后,皇后真的诞下太子。老奴和明珠都开心极了,皇后却忧心忡忡,说,这是福也是祸,反复叮嘱我们保护好太子。果然,太子刚生下三天就莫名其妙的高烧不退,宫里太医束手无策,皇后几次哭晕过去。  这时穆王从关外回来,带来医术精湛的薛文,救了太子。皇上对太子生病之事存有疑惑,却没有调查,只是把看护太子的宫女奶妈逐出皇宫。此刻,老奴才明白皇后所说的,在宫里没有人是聋子,是瞎子。皇上是在包庇李雪,甚至不惜自己的骨肉。在太子百日那天,皇上在凤兮宫宴请群臣,太子寝宫却突然失火,凤兮宫顿时一片混乱。皇后趁乱把太子交给老奴,说,二十五年后,若皇帝未另立太子,再带回宫,否则一生一世不得告诉太子他的真实身份。”  原来,太子是有预谋的“失踪”的。








  夺妃
    第五章:逼爱迫情(4)
 第五章:逼爱迫情(4)
   海叔猛的吐了一口血,我欲起身拿药给他止血却被他拉住了,“可惜,老奴辜负皇后的嘱托,老奴把太子弄丢了。老奴出了皇宫,直奔西域,投靠一位、一位至交,谁知却被拒绝,老奴只好带着太子返回未央。谁知,半路老奴生病晕倒在沙漠里,等老奴醒来,发现太子不见了,老奴寻遍整个西域都不见太子。老奴内忧外患得了重病,无钱治病,情急之下,去你家做了仆人。老爷夫人待老奴恩重如山,知道我另有来历,却从不过问。可是,我却连累了他们。小姐,对不起,那帮山贼其实是宰相贵妃的爪牙,是派来杀老奴的,结果却害死了,害死了老爷夫人和那么多无辜的人。“  我一下子瘫坐在地,深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不倒下去,当年爹娘是因为厌倦世俗的不公才选择隐居,却仍不得安享晚年。也难怪,那帮人对钱财兴趣乏乏,只是杀人,见人有砍,无比残忍。  “云歌,如果有一天,你见到有另半快手帕的人,你一定要把这一切告诉他,要他回宫,千万别辜负娘娘的苦心。”  我回过神来时,发现海叔已经气息奄奄,我忙愣了一瞬,起身冲了出去,茫然的看着庭院,涣散的视线慢慢聚焦,最后定在刚进院子的穆绕身上,心头一阵酸楚。不顾孟凡在场,猛的扑进他怀里,他愣了一下,随即紧紧的抱住我,似乎想用他的温暖驱走我的无助。  突然穆绕的神情惊慌的看着我,我顺着他的视线看下,发现自己衣袖上沾着鲜血,立即醒悟,忙拉他跑回房间。  海叔看到穆绕,不由自主的瞪大眼,原本已涣散的目光竟盛满了激动,嘴巴张了几张竟说不出话。  我一转身对着穆绕跪下,强抑着鼻音说,“救救海叔。”  穆绕愣了一瞬,猛一点头,俯身为海叔查看伤口,脸色一暗,扭头对我摇了摇头。  “救他。”我嚷道,“求你,求你。”  海叔拉住我,使劲吞了几口气道:“小姐,不要难为二王子,老奴已身重剧毒,无药可解,能撑着一口气来见小姐,老奴已经很庆幸了。”  我紧紧的抓住海叔微凉的手,生怕一松手他就离我而去。海叔虽名义上是我家奴仆,但我们从未把他当下人看,爹与他亲如兄弟,要他与我们同吃同喝,连过年祭祖时都要他与我们一起。而我和哥哥都亲切的喊他海叔,我对儿时最多的印象就是他背着我,牵着哥哥去山上逮兔子,打鸟;还有就是每次犯错爹娘要惩罚时,他总会把我们紧紧的护在身后,给我们求情。  海叔费力的侧头看着穆绕,满眼恳求与期待。  穆绕在我身侧蹲下,揽住我的肩,目光与海叔交汇时,对海叔郑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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