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要是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他是不会出手的。
老吴说道:“小侄子,难道问题出在那块玉牌的花纹上,可我记得,那玉牌的花纹,也没什么奇特啊,本身质地差,刀工也不是很好,而且雕的也只是最简单的阴刻荷花,艺术价值的含量都不大,以我的眼光看来,别人要是能给上一千块,那就是顶了天了。”
张灿笑着摇头不语,这笔生意,亏赚倒是无所谓,关键是能解开自己心中的一个谜,但是这个谜,知道的人越少,当然就越好。
半个小时的时间,一眨眼就要过去了,只剩下不到一分钟的时候,魏九才气喘吁吁地的跑了回来,张灿一看魏九回来,心道这个魏九倒还挺守时的,看样子,一定是在其他的地方没买到好价钱,要不然,也不会这样急冲冲的赶回来。
魏九一进店里,瞄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抹了一把汗水,不由自主的说道:“还好,还没迟到……”转头有对张灿说道:“张老弟,我们先说过的话,还算数吗?”
张灿递给魏九一杯水,不紧不慢的说道:“魏先生这么守时,我说过的话,当然算数了,不过,这价钱,魏先生想好了没有。”
魏九爽快的说道:“行,没问题,就十万块成交,不过,我还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在我们交易完成之后,小张老弟能够据实回答我一个问题,也算是了却我一生遗憾,不知道小张老弟能不能答应我这个不情之请。”
张灿笑道:“不必客气,魏先生想要问的问题,相信也不是什么大事,而且,我也还有事想要请教魏先生,还望魏先生看在这次愉快合作的份上,能够详实的告诉我一些事情。”
魏九哈哈一笑,说道:“常言道一回生二回熟,我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来了两趟了,也算是熟客了,只要我知道的事,小张老弟尽管问就是,绝不敢隐瞒半点。”这魏九果然是老江湖,他这半个小时里,足足跑了四个古玩店,目的也就是希望有人能看出一些端倪,顺便也知道这块玉牌的真正的价值所在,但他非常失望,因为那四家店里的掌眼师傅,都只略略的看了一眼,见魏九问价,都只是出了个八百上下的价钱,和张灿的出价,相差何止百倍。
但这也就给魏九带来了更重的疑惑,这个张灿是钱多得晕了头,还是除了张灿,其他所有的人都瞎了眼,当然,也包括自己,眼睛长着都是出气的!都不知道这块玉牌真正值钱的地方,就好像自己在潘家园子脱手的那只碗一样,自己拼死拼活一场,得到的,仅仅就是那可怜的三百块!或许这就是差距,赚大钱的差距,自己只能得几百块,别人却能赚几百万的差距。
自己差不多干了一辈子掘坟盗墓的买卖,临到头来,却一连栽了两个大跟斗,这事不但别人笑话,自己想想,也觉得丢人至极,看来活到老学到老这句话,自己确实还没彻底领悟,今儿个见到张灿,倒得好好的讨教讨教,就算拿这块玉牌再交一次学费罢了。
生意成交,张华自然以最快的速度,办理好买卖合同,当然这些合同,都是事先打印好的,只要双方,在上面签好货名、交易额和买卖双方的名字,就算是一桩生意成功了。
魏九签好名,又把钱收好,这才说道:“小张老弟,现在我们也银货两讫了,我就问问,这块玉佩,到底有什么出奇的地方。”
张灿正色道:“魏先生,这么说吧,你这块玉牌,要说质地、雕工,你自己心里应该比我更清楚,干你们那一行,对这个,绝对是有一定的研究的,对不对!”
魏九点点头,答道:“确实这样,这块玉牌,不单是我看不出来,好几位非常出名的专家,也没看出来,在你面前,我也不想隐瞒,就在刚才,我一共跑了四家,他们都只是给了不到一千块的价钱,这也就是我想要弄懂的地方,小张老弟就请直说,就算这块玉牌确实有能值大钱的地方,我河南金钩魏九,也绝不会出尔反尔,请直说!”
苏雪在一旁暗道:“这个事情你最好不要反悔,否则,吃亏的绝对是你自己。”
张灿说道:“其实这块玉牌真正出奇的地方,就是在……”
老吴、张国年、张继业、张华、苏雪无不竖着耳朵,屏着呼吸,生怕漏掉张灿说出来的每一个字,毕竟这是一次现场学习的绝好机会,所谓慧眼识宝,平常人眼里分文不值的东西,拿到别人手里,不但值钱,还大大的值钱,为什么,就因为别人有一双识宝的慧眼,你自己赚不了钱,那是怪不得别人。
张灿停顿了片刻,继续说道:“就是这上面的花纹,这应该是一副藏宝图。
正文 第六百五十三章 一片好心
“藏宝图!”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原来如此,这块玉牌的价值,并不在它本身,而是上面的那幅荷花雕刻,里面竟然蕴含着一副藏宝图,就像一张纸上面画着的一副藏宝图,那纸张的本质,再怎么样珍贵,也不会值多少钱,甚至是一文都不值,真正值钱的地方,却是在纸张以外的东西。
魏九用力的捶打着自己的脑袋,这不是要了自己的老命了,一处宝藏,能值多少钱,和这块玉牌相比,孰轻孰重,这个是不用问的,魏九这时真想把自己的一双狗眼抠掉,留下两个眼洞出气儿,前面才三百块钱就卖掉价值五百万的一只碗,现在又十万块钱卖掉一座宝藏,真不知道是张灿的运气好,还是自己的点儿背,到手的珍宝就当着顽石破瓦的往外扔。
魏九真想动手从张灿手里把那块玉牌抢回来,然后立刻召集兄弟,踏上一条辉煌的发财之路,可是他非常明白一个道理,不用说在这京城里,就算不管在什么地方,能开一家古玩店的人,哪能没些背景,自己有几斤几两,能不能和他们对着干,那是想都不用想的事,魏九虽是懊丧不已,但这个轻重厉害他还是分得清楚的。
张灿看着欲哭无泪,只想一头撞死的魏九,又说道:“魏先生,其实你也不必后悔,我也没心思去找那什么宝藏,我买的,确确实实只是这块玉牌,至于那宝藏,魏先生要是有兴趣的话,我倒可以把这玉牌上的地图拓印下来,你可以拿去。”
魏九闻言,先是一喜,随即又黯然不已,天下不会有免费的午餐,这是至理名言,张灿这么大方,不是陷阱,只怕也别有目的,可恨的是,自己这双眼睛,不但看不出宝贝,连张灿这个人都看不出来,难道自己真的是老了?
魏九沉默了片刻,说道:“多谢小张老弟的好意,但我想知道,小张老弟这样做是为什么,希望小张老弟能坦白地告诉我。”
张灿淡淡的一笑,“魏先生,据我所知,这藏宝图上的藏宝地点,远在和东南亚某国边境相连的那一带地方,不要说有中国驻军在不远的地方驻守,东南亚那个国家更是对那个地方虎视眈眈,钱虽然重要,但我也不想为了钱,而遭到两国军警的缉捕,弄得永无宁日,所以,这张藏宝图,对我来说,无胜于有,我之所以把它买下来,也只不过是希望少出一些人命,这个道理,魏先生应该明白的。”
魏九咀嚼着张灿的话,只觉得张灿的话十分最多只能相信三分,这个世上哪里还有将到手的宝藏,双手奉送给别人的道理,而且还担心别人会因为寻宝而丢了性命,这世上有这么好心的人?答案是不会有,起码在做生意的商贾里,是不会有这样吃饱撑着的人,不过,就是那三分,也足足让人怦然心动了,那可是宝藏啊,再说,起码也还有三分是可信的,做这一行,本来就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魏九胡思乱想着,却忘记了问问张灿,这藏宝图究竟是怎么回事,那宝藏又是什么来历,不过这事,魏九估计,要问张灿也是白搭。
张灿见魏九沉思不已,也端起茶杯,品起茶来,现在,该是自己发问的时候了,但还得先让魏九把心情平复下来再说,不然,他学自己,来个答非所问,岂不是白白的浪费了机会。
看着魏九脸色恢复得差不多了,张灿才放下茶杯,问道:“我也想向魏先生问一件事,就是我进来的时候,听你自己说,你在潘家园子出手了个碗,那个碗,别人拿去卖了五百万,我就想问问,你们是怎么得来的,又是在哪里得来的,就这一个问题,希望魏先生,能说得详细一些。”
魏九一怔,自己别是碰到了警察吧,这个张灿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卧底吧,自己那些事,要真的坦白出来,就算是把牢底坐穿,也未必会有人可怜自己。
张灿看出魏九的顾虑,一时间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自己要问的东西,已经触及到魏九的一些底线,这明明白白的就是让人误解。
老吴他们还在惊讶之中,还没回过神来,倒是苏雪,细细的回味张灿的话,以她对张灿的了解,没有真凭实据,张灿是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谎话的,尤其是那块人人都觉得一钱不值的玉牌,居然给搞出来个什么藏宝图来,他又是从哪里知道的,还有,今天有一大半天,张灿都和自己在一起,他怎么知道潘家园子有只碗卖了那样的高价,而且他言辞间好像好十分确定这事,并不是刚刚听到魏九自己亲口说出来的,这就有些怪怪的感觉了。
魏九沉思良久,把心一横,是福不是祸,是祸想躲也躲不了,要是张灿确实是警察的卧底,自己翻船也只是早晚间的事,不如痛痛快快的,说不定还有个圜转的机会,“不瞒张老弟说,那件事,的确是老哥我做的,那是我们在陕西境内一个叫仙姑屯子的地方,偶然踩到的一个点,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折损了两个兄弟,才捞出来的几件明器中的一件,后来带到京城来,想要找个合适的买主,其他的也就顺利的脱了手,只是那只碗,跟这块玉牌一样,所有的人都瞎了眼,没人知道它的来历,本着不走空的规矩,便以三百块钱,当着添头,白送给人家了。”
张灿点点头,继续问道:“你们在那个仙姑屯子的地方,挖……嘿嘿……作业的时候,有没有发现那里有什么比较奇特的事情,或者是比较奇特的景观、地形,还有一些比如人不大敢靠近的之类的东西?”
魏九答道:“做我们这个行当,对那些事当然比较注意,尤其是地形之类的,我们都是特别上心,只是那个地方,我们确实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和特别的东西,不过,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不长眼的人,就算有,我们也不会特别注意,失败啊?”
张灿再见也问不出什么来,和海子他们约定的时间也快到了,便站起身来,说道:“魏先生,多谢你了,我还有事,希望下次有机会我们再谈,合作愉快。”说完,又对老吴说道:“吴叔,你帮着魏先生把那块玉牌上的图样,拓印一份,交给魏先生,另外好好的把那块玉牌收着,将来,或许有用得着的地方。”
吴叔应了一声,转身拿了张白纸,正准备拓印那块玉牌,魏九突然拦住张灿,几乎有些哀求的意思,说道:“张老弟,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我,我……”魏九的喉结,一上一下的蠕动了好久,却不敢再往下说。
张灿皱了皱眉,但依然十分客气的说道:“魏先生,有什么事,请直说,我约了人,不能耽误得太久,不然就是失信于人了。”
魏九当然懂得张灿的意思,就为这件事,张灿是不会久久的和自己纠缠不清下去,张灿是什么身份,自己是什么人,人家堂堂大老板,要忙的事,多着呢,哪里会为自己这点小破事多耽误。
“是这样的……”魏九吞了一口唾沫,说道:“我想,那块玉牌,既然张老弟用不着,对我来说,却又是可以救命的东西,我想张老弟是不是能转手给我,至于价钱,大家都是熟人了,张老弟你开个价,多少我都没意见。”
张灿一怔,“魏先生,你这是,这,你,这样不大合符规矩吧……”
魏九突然一膝头跪在倒在地,眼里泪汪汪的说道:“张……张老板,我知道我这么做,是坏了规矩,但是……但是请你念在我一个老头子,黄土都快掩到脖子的时候,却把祖传之物弄丢了,张老弟,我求你拉我一把,我,我给你磕头了……”
张灿见魏九突然跪倒在地,吓了一大跳,这样的事可不是自己生受得起的,这要被不知情的人看见,还道是自己在欺侮一个老人,要传出去,不知道对自己的声誉有多大的影响。
不光是张灿吓了一大跳,几乎店里的人全都惊得跳了起来,毕竟像这样的事情,他们谁也没见过,一是时间都有些慌了手脚。
苏雪见状,连忙过去,一把抓住魏九,手上略一使劲,想硬生生的把魏九拉起来,但这个现在看起来更像一尊不倒翁的魏九,居然出奇的沉重,连苏雪都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