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消毒也好,反正意思意思得了。
周楠看看碗里的茶水不多,索性又连张灿面前,和王前面前喝剩的茶水,一股脑的倒进碗里,只是绍平狠狠地看过她一眼,碗里的茶水又差不多了,周楠就不再去动绍平的那杯茶,倒完茶水,周楠索性伏到桌子上,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碗里的茶水的变化。
王前和绍平也紧紧的盯着那只碗,一个个好像是生怕那只碗突然生出几只脚,或是长出一对翅膀,突然飞走一般。
说也奇怪,原本有些冰冷的茶水,那茶香味早就闻不到了,只是在倒进碗里之后,那股茶香,又渐渐地飘了出来,而且,原本清冽的茶水变得更加碧绿,犹如碗里装了一块碧绿的翡翠,那种绿意,几乎让人感觉面对的不是一碗茶水,而是一捧要绿出水来的嫩树芽儿。
周楠忍不住了,不管是张灿喝过的也好,还是王前喝剩的也好,端起碗,“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然后把一腔茶香紧紧的留在嘴里,许久,才慢慢的吐了出来。
王前忍不住笑,这个周楠在这些事上,居然这么不拘小节,不过,他自己也忍不住端起碗,轻轻地抿了一小口,只觉得这茶比新泡的茶水,甘润多了,香气也浓烈了不少,王前微闭双眼,他品过的茶水,何止千千万万,但在他的印象之中,却绝没有一次的茶水,有这次喝得茶有韵味。
绍平有些急不可耐,口里叫着:“给我留一口,给我留一口……”深怕张灿端过碗去,将里面的茶水喝尽,一双手早早的从往前的手里接过碗,然后长鲸吸水一般,将碗里的茶水喝个干干净净,喝罢,他顾不得回味嘴里的余香,满脸惊异的把这个碗翻来覆去、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却依然看不出什么名堂来,这时想起张灿胡编的那个“传说”,倒觉得那是真的了,只是隋唐时代的人,如何可以做出这么神奇的瓷器来,这却是一个解不开的谜了。
王前闭目回味了许久,这才对绍平说道:“值吗?”也就短短的两个字,一切的意思都不用多说了。
绍平也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个字:“值!”不过,他又看了一阵这个碗,这才说道:“王老兄,我知道你的意思,要不你先拿去把玩几天,玩够了,叫我过来拿就是,怎么样?”
王前摇摇头,说道:“还是算了吧!我还有事,记住,别过多的去找那个李嫂的麻烦,行了,我不送你了。”
绍平巴不得早点把这么一个宝贝拿回去好好研究研究,哪里还愿跟王前多说一句话,把那只碗收拾好,逃跑一般地飞走了,只是在这以后,博物馆里展出那个黑乎乎,毫不起眼的碗的时候,下面捐赠者一栏里,却没有往前和张灿的名字,但王前和张灿自是没有去计较这事,而且那只碗的神奇之处,根本就没有写上去,或许,是为了安全着想吧!
张灿苦笑了一下,这个绍平只是见到这个碗就这么兴奋,要是见到自己的那套“四季花香酒杯”,“万花朝阳酒壶”,不知道他又会怎么样,要是见到杨浩手里的那套真正的酒具,只怕他会发疯。
张灿看看时间,也差不多该吃午饭了,便对王前说道:“小舅,要是有空的话,不如到我家里去吃顿饭,我们也有好就不在一块儿了,我想好好的跟小舅聊聊天,不知道小舅有时间没有?”
王前略一沉吟,当即答道:“好,我原本也有些事,想找你谈谈,既然你有空,也好,就到你家里去,只是叨扰了。”
在张灿的记忆里,王前几时这般跟自己客气过,他这么说,倒好像有些把自己见外了,想来,王前是遇到什么事了吧!
周楠毫不客气地站起来,对张灿说道:“我今天白白的花了几千块钱,请你坐着车四处乱逛,好歹你也请我吃顿饭好不好?”
张灿抓了抓脑袋,这事他还真不好说,如果周楠只是让张灿在外面请她吃上一顿,或者吃上三顿五顿,他倒不在乎,但自己刚刚说明了,是要往前到自己的家里去,这恐怕不太好吧,再说自己请王前去,当然也还有别的事,说要到家里,也只是不好直接让周楠走路而已。
王前脸上一冷,但随即又恢复平静,淡淡的说道:“张灿,既然周小姐肯赏光,大家一块儿过去,倒也闹热。”
张灿王前和周楠,三个人一起上了小金开过来的车,没用多久便到了张灿的家门口,苏雪见小舅来了,自然是高兴不已,虽说周楠是自己的情敌,但也是和小舅一块儿来的,再说,苏雪和周楠之间,相互都有了一种默契,在这样的场合下,都表现的比较亲热,一丝儿也看不出异样来。
家里来了客人,又是苏雪的小舅,刘春菊自然是忙里忙外,忙个不停,好在嫂子朱红玉,也在一旁搭手,周楠是女孩子家,自然就陪着刘春菊到厨房里忙活,她以前也来过几次,和刘春菊、朱红玉婆媳俩,也比较熟悉,只是朱红玉和苏雪两人在刘春菊面前,从没提起个张灿和周楠的事,所以刘春菊倒也只把周楠看着是苏雪一般的朋友,当然也不见外,还夸周楠勤快、心细,谁要是去了周楠做媳妇,那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朱红玉虽是明白张灿和周楠是怎么回事,但人家苏雪都没说什么,她自然只能真只眼闭只眼了,反正要说出来,也未必是件很光彩的事。
见厨房里人多了,反而挤得慌,苏雪也就干脆跟张灿一块儿陪着王前聊天。
张灿把王前让到书房里,苏雪泡好茶,这才坐到张灿身旁,依着张灿,向王前问道:“我记得小舅不是说去了香港一趟吗,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又和张灿碰到一块的?”
王前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件事说来话长,我这一趟香港之行,净亏了八十多个亿……”
张灿一惊,连忙问道:“小舅,这是怎么回事?”以张灿对王前的了解,一下子亏了这么多钱,应该是不可能的事,以王前的经济能力,八十多个亿,也是一个不小的窟窿,不知道王前是怎么一下子就亏进去这么多的。
王前苦笑道:“那八十多个亿,还只是表面上的账目,实际上到底还要填进去多少,我自己也不知道,唉,都怪我,没看清楚形势,遭了别人的伏击。”
张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如此说来,小舅目前的情况是十分紧急了,怪不得自己一见到小舅,就觉得他没了往日的神采。
“听说过经济狙击吗?”王前说道:“简单地说,经济上的狙击,与股市中的黑马股的词用意是一样的,都是表达一个脱出正常行列形容手法,此刻的“狙击”表达的意思,就是立刻通过某种手段来制止某种趋势的延续……”
以张灿的学历,完全不懂得什么经济狙击什么的,股票什么的,虽是有所耳闻,但自己却从没去沾过边,在他的直观印象里,那就肯定是王前做生意,肯定是遇到了一个强劲的敌手,只是不知道对方用什么手段,让王前都吃了一个哑巴亏。
王前见张灿听得两眼翻白,马上也意识到,自己讲的,似乎有些高深了点,要让张灿完全弄懂,必须得换一种说法,王前想了片刻,又说道:“索罗斯,你们知道吧?在九十年代的时候,曾经狙击过英镑,他大获全胜,使得他的基金会名声大振。
正文 第六百四十三章 尽心尽力
苏雪在一旁说道:“这个索罗斯,我是知道一些的,难道又出了一个这样的人?在香港又要买空卖空,甚至是恶意收购?”
王前再次苦笑道:“这一次,目前倒没发现有那么严重,据我掌握的情报来看,好像是针对我一个人来的。”
张灿再次吃了一惊,针对王前一个人,那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跟王前对着干,张灿虽是不懂金融经济,什么买空卖空,但有人下圈套,使绊子,收拾一个人,这个他是懂得的,就像自己在锦市的时候,老苏害了自己,和自己整老苏是一个道理,但能这样对着干的,实力、势力也必须都得对等,甚至是比对手更高才行,否则,那也只是一句空话,还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张灿想了片刻,对苏雪说道:“苏雪,我不懂什么经济狙击之类的事,但我明白,小舅现在是亏了,差钱,我们现在手上有多少现金?”
苏雪微微一沉吟,说道:“具体有多少,我也不知道,大约还有近三十个亿吧,小舅要是差了,拿去就是……”
王前“呵呵”一笑:“看不出来啊,这才多久,你小子就挣了这么多钱,呵呵……”
张灿微微一笑:“这些钱,我放在这儿,一时间也用不着,小舅手头紧,先拿过去顶一顶,解救个燃眉之急也好,只是……小舅,既然一次就亏了那么多,就三十个亿,也不大定事,这样吧,小舅,我那边还有些稍微值点钱的小玩意儿,小舅反正也是干这一行的,我也正想找个买家,不如小舅一块儿拿去,能卖多少,到时候小舅给我说一声也就是了。”
王前淡淡的一笑:“你能支持我三十亿,就很不错了,至于你的那些玩意儿,你自己不是也还开着一个店,听说你马上就要开张了,到时候也得多几样压店的货物不是。”
张灿淡淡的一笑,道:“小舅,我那个小店,只能是做一些小本买卖,像我手里头的这些东西,嘿嘿……怕是,怕是没人要的了。”
王前有些惊异:“没人要?那是些什么?”
张灿站起身来,打开自己放彩钻的那个抽屉,将那包彩钻和那十几颗珍珠,一起放到桌子上,又把包裹打开。
这一下不光是王前惊得合不拢嘴,就是苏雪也是大大的吃了一惊,张灿刚回来的时候,给老妈、嫂子和小姑子还有自己,每个人都给了两粒珍珠,和一块钻石,苏雪还以为张灿再也不会有了,想不到他还收藏着这么多,苏雪急速的数了一下,一共还有十二块彩钻,十三粒珍珠,而且,那些彩钻大小不一,大的跟拳头差不多,小的也比一般的鸡蛋小不了多少,看来张灿拿给自己和婆婆嫂子小姑子的钻石,还是里面最小的。
苏雪禁不住伸出指头在张灿的额头上一戳,说道:“好啊你个张灿,背着我还在攒私房,是吧,老实点,到底还藏着什么值钱的东西,还有多少?老实的给我交代,否则我饶不了你。”说着,又禁不住咯咯的笑了起来。
张灿淡淡的一笑:“苏雪,这已经是我的全部了,都在这儿,我不敢骗你?”
王前看着晃得眼睛只花的钻石,惊疑不定的问道:“张灿,你这些东西,都是从那儿的来的,怎么这么多?你,你该不会是……”是什么,王前也说不出来,应该是宝藏之类的地方吧。
王前拿起一块拳头大的火钻,细细的看了一遍,又在手里掂了掂,说道:“我见过这世界上最大的火钻,才不到三百克拉,那就没有价钱了,你这一块,何止大了一半,难怪你说你的这些东西没人要!是没人买得起才对吧!”
王前放下火钻,这一块火钻要是以自己的操作,要卖个三五个亿,那还只能是美元,否则,就太对不起自己的这个名头了,王前又拿起一粒珍珠,并不是这珍珠有多耀眼,只是王前在惊讶中觉得又有些奇怪,以张灿的眼力,既是把这些东西都拿出来,想必这些珍珠也是应该价值不菲,但自己就是看不出这珍珠的出奇之处,或者,只是见这些珍珠比较大,品相好之外,就看不出有什么值钱的地方,这么大的珍珠,虽然少见,但也不是没有,王前自己家里,也收藏这两粒,不过那两粒也才不过一百来万。
张灿见王前好奇,便解说道:“小舅,这是我在南海带回来的一种奇特的夜明珠,是经过我朋友用秘法焙制出来的,说稀有吧,倒也算得上稀有,估计也应该值得了点的钱,要是小舅能找到好的买家,也一块带过去卖了吧。”
王前吞了一口唾沫,“你说这是珍珠夜明珠?不会是真的吧?几个月不见,光你这一堆玩意儿,就比我的家产多多了,呵呵,我倒真想看看,这珍珠夜明珠的真面目,哈哈……”
张灿一笑,起身把电灯关了,书房里只是略略的暗了一下,王前依然能清清楚楚的看得到对面书架上,那书脊上某某出版社的字样,而且,光芒柔和,一点儿也不刺眼,如果说张灿的那些彩钻,以大、以重可以卖到大价钱,那么这些珍珠夜明珠,同样可以以大、以稀有卖个天价。
张灿笑着,又打开电灯,对王前说道:“小舅,以您的估计,就这些能不能够您周转了,要是不够,要是不够,我那个朋友那边,也还有一些,要不,我让他也送些过来,嗯,还有、还有……就是我自己店里还有一块夜明珠,只是那块夜明珠,没这里的漂亮,大约也值不了几个钱。”
王前彻底服气了,粗略的估计一下,就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