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好似故意要三个人不停地呕吐一般,又说道:“这蚯蚓易于引种,养殖的成本又很低,更是极好管理,需要的时候,只需把一条蚯蚓切成几段,便又会长成原来一般摸样,就好像壁虎断了尾巴会重新长出来一样,但却比壁虎优秀多了,它的这种再生能力,这也是我们正在研究的项目之一……。”
张灿忍住呕吐,突然问道:“等等,我也想起来了,这蚯蚓再生能力极强,也就是说……,啊,快跑。”
老黄、黄玉和琳娜一怔,马上意识到自己几个人犯了一个错误,这条蚯蚓与众不同,黄玉将它劈成两段,也就是说,不但没能将它杀死,明明的一个威胁,这次变成了两个,这还不要人命!难怪张灿那么紧张。
就在四个人,正要拔腿而逃的时候,那两段蚯蚓同时蠕动起来,不但这两条蚯蚓蠕动着,爬了起来,地皮也再次颤动起来,张灿放眼一看,地上又有无数一样的蚯蚓,渐渐地从地里冒出头来。
张灿再也顾不得恶心,返身就去抓那两条还在蠕动的蚯蚓,手指一接触蚯蚓,异能便浸入两条蚯蚓的体内,大肆将这两条蚯蚓体内的神经细胞破坏一番。
琳娜虽也想去对这两条蚯蚓动上一点手脚,但她功力甚浅,虽可以隔空发出冰冻之气,一来耗时费神,再者,自己发过异能之后,身体也会疲乏不堪,她见张灿抢先下手,只是稍一接触,那两条蚯蚓,便死的不能再死,她突然之间想到,张灿的异能,如是没了接触,张灿也只不过是没牙的老虎,能有什么方法,能让张灿不需要接触,就能制敌呢?
这事可不能向别的事一样,能开个研讨会,大家都能来出出主意,然后七嘴八舌的,将方法讲给张灿听,然后让张灿一一实验,不要说这事不能公开,更不要说在这个危机的时刻,就是能公开,也没那个闲暇时间了。
这时从地里钻出来的另一条蚯蚓,又当头向张灿扑来,老黄见势不好,大叫一声:“小张,用棍子捅它。”说着,将手中做拐杖的木棍,塞到张灿面前。
张灿百忙之中,接过老黄递过来的木棍,往蚯蚓的身上一插,一股黏糊糊的蚯蚓体液,喷了张灿一头一脸,但在同一时间张灿的异能,也顺着这蚯蚓黏糊糊的体液,侵入这条蚯蚓的体内,将蚯蚓体内的神经细胞破坏得七零八落,让这条蚯蚓想要留下一段,以作再生之根本,都没了可能。
张灿虽是举手投足之间就彻底解决一条蚯蚓,但这松软的地皮上涌出来的,何止几十、几百条,如是硬要一条条的全部解决,哪又会忙到何年何月,何况这一条条的蚯蚓,决不会躺在那边,等着张灿去接触、解决,刚刚这条,只是倒霉至极,还没能发动攻势,就遭到张灿的打击,其它的蚯蚓这个时候,已经开始发动了攻势。
想要轻易的就离开这里,这个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黄玉、琳娜和张灿背靠背的,把老黄围在当中。
琳娜和黄玉虽是身手不弱,时不时的将一条蚯蚓拦腰截断,但那也只不过能阻挡短暂的片刻,那断成两截的蚯蚓,一旦复苏过来,就变得更加悍不畏死,如此一来,两个人面对的是越来越对的攻击。
张灿面前虽是不少向他发起攻击的蚯蚓,但张灿有了棍子在手,那上面又黏糊糊的沾满蚯蚓的体液,张灿就凭着蚯蚓的体液,把异能延伸了将近五尺,当真是所向披靡,挡者无生,遇者必死。
但后面黄玉和琳娜的压力却是愈来愈大,不得不渐渐后退,不由自主的渐渐把张灿也逼向沼泽深处。
张灿抽空回头来看,不由得大吃了一惊,只见黄玉和林娜两个人,面对长长短短的,足足已经有上百条的蚯蚓,在不断的进攻了,虽说这蚯蚓凶悍无匹,但始终只是最低等的动物,凭的只是原始的本能,若是稍稍有那白头金雕的十分之一智慧,只怕这个时候,张灿后面的三个人早就做了蚯蚓腹内之物,但恰恰也就是这没有太多智慧的蚯蚓,才敢不惧张灿的异能,不计生死的进攻。
眼看着四五条蚯蚓张着大口,一起向黄玉和琳娜咬落,张灿再顾不得在老黄和黄玉面前,隐藏自己的异能,现在这个时候,不得不先回过头来救火,若是稍有迟疑,只怕立刻便会有人遭殃,张灿回过身来,手上木棍过处,凡是粘着的,挨到的,只在一瞬之间,便完全僵在地上,不再动弹。
一时之间,方圆十米之内,仅仅剩下不到五条,这五条蚯蚓幸好还是单独的在一边,既没沾到已经死去的蚯蚓,也不在张灿可以攻击的范围之内,否则,哪里有它们幸存的道理。
这时,老黄和黄玉两人,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一片不再动弹的蚯蚓,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打也打不死的蚯蚓,为什么张灿一出手,就成了这些蚯蚓的灾难,他又是怎么做到的,这张灿以前所表现的一切,难道只是一个迷惑人的表象,那他的本来面目又是什么?
老黄不禁将自己和张灿在一起的日子,细细的回想一遍,越想,就觉得张灿的破绽越多,在森林里,闯荡数日,没见到一只野兽,在雪山上也是如出一辙,张灿说他会什么驱鸟赶兽之术,老黄自己也知道,那只是在胡扯,只是不愿揭破而已,张灿说什么他会治病疗伤,琳娜和自己的伤势,自己的身体,无缘无故的好像年轻了二十岁以上,但那岂止是普通的疗伤治病,那分明就是神迹、奇迹。
老黄越想越是心惊,从这个时候起,张灿在老黄和黄玉心里,便不再是他们以前所认识的那个张灿了,老黄也渐渐的开始怀疑张灿这个人,张灿到底有什么能力?还有哪些能力?到底是不是我类之人?老黄一旦有了这个心思,便对张灿升起一种既敬又畏的感觉。
黄玉认识张灿的时候,只道张灿有一双锐利的识宝慧眼,身兼神秘莫测的点穴神术,除此之外,也就是凡夫俗子一个,他和苏雪结合,说实话,自己都还在为苏雪抱屈,但现在看来,自己要是能找到一个和张灿一样的男人,结合在一起,自己这一生也就值了,难怪苏雪和自己说起张灿,永远都是那么骄傲,那么自豪。
张灿见老黄和黄玉两人,面色奇诡,知道自己的能力,多半已经暴露在他们面前,但自己还有什么办法,当时情况危急,自己也是情非得已,把自己的秘密泄露出来,只怕从此之后,不会再有安宁日子好过。
琳娜倒是不觉得惊奇,毕竟自己也是有异能的人,只是自己的异能,和张灿相比,可以说是微不足道,但张灿是怎么得到的,又怎么不大会发挥出来,这一切,琳娜倒是也想一探究竟。这个时候,沼泽里的巨型蚯蚓已经所剩无几,对四个人已经不能构成威胁了,四个人也各怀心事,倒也不愿再去理会。
正文 第五百五十四章 谎言
没了怪物般的蚯蚓威胁,张灿凭着异能探路,只花极少时间就走出了这恐怖的沼泽盆地,在第二个盆地里,找到一条小小的山溪,四个人全都默不作声,各自在溪水里,将身上清洗干净,老黄洗刷完毕,又在林中采来不少的野果。
三个个年轻人回想起那些蚯蚓令人恶心的摸样,哪里还有胃口去吃那些野果,倒是老黄,不管不顾,拿起野果子,“扑哧扑哧”的大嚼起来。
四个人等衣服稍干,便又启程上路,只是在一路之上,再也没了先前的融洽,老黄和黄玉,两人都是一副满怀心事的样子,琳娜虽是对张灿好奇,但这个时候也觉得不好开口,想要活跃活跃气氛,也没什么好的话题。
连一向喜欢和张灿斗嘴的黄玉,也在这个时候紧紧的闭上嘴巴,不过她所想的,却不是什么张灿的异能方面的事,而是惋惜自己,以前为什么就没能发现,张灿就有这么独特的能力,那绝对是相识恨晚的感觉。
这一段路,四个人都走的尴尬无比,这让张灿感到有另一种孤独的感觉,人与人之间,为什么就会有这么多的猜疑,稍不注意,在别人的眼里,自己就成了一个怪物,哪怕是一起同过生死,共过患难,张灿不禁惆然想到,这次之后,或许,自己和老黄的来往,也许该断了。
这的确是让人心痛的想法,张灿的朋友,本就不多,自己和老黄在一起的日子不短,其间也渐渐地也有了一些友情,这个时候,突然之间就要断绝来往,相互在心里筑起一道相互提防的高墙,无论是谁,都会觉得痛心不已。
其实在老黄心里,何尝不是矛盾重重,以自己的职责和对待科学的原则,张灿的这种能力绝对是极有研究价值的,但这可能吗?抛开张灿的身份不说,他的这种能力,不正是自己以及全人类苦苦追求的东西,若说要造福人类,造福社会,研究眼前张灿的能力,就是一个绝好的路径。
老黄自信,真要凭自己关系,和自己的影响力,把张灿的秘密公之于众,再以国家的名义,以科学院的名义,对张灿提出要求,要他配合自己的研究,老黄虽说不能有十成把握,但八成的把握也是有的,只是如此一来,自己一意孤行,去碰这不想碰的张灿,不但会偏离自己的本意,还将会把自己陷入高层角逐的那个巨大的漩涡之中,哪会有什么后果,想想也叫人觉得不寒而栗。
老黄想了许久,觉得这样下去,无论对谁,都不会是一件好事,长此下去,张灿的能力,总有被世人看透的一天,到那个时候,说不定也就是张灿最危险的一天,要真是到了那一天,那也有可能是自己亲手将张灿推上的绝路,说不定一个不好,张灿就会走到与人民为敌的对立面去,不管怎么样,自己是绝不希望看到那一类的事情发生。
所以,老黄开口打破沉寂:“小张,我们也算朋友一场,关于你的‘茅山的道术’一事,我想,你最好还是收敛一些,听说你也在国家其中一个部门任过职,我想,你也知道一些其中的一些厉害,以你的情况,最好是能远离哪些地方,就说我吧,对你的这种神奇的‘茅山术’,都是欲得之而后甘,就更不用说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倘若那些不怀好意的人,一旦知道你有这样的‘异术’,只怕你将永无宁日,说不定更会祸及你的家人,我作为一个朋友,我不能不给你一些忠告。”
张灿原本闷头而行,也在考虑这事,但听到老黄这么谈谈白白的说了出来,不由得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心里又有几分感激,老黄明明知道自己显露了异能,但也只是淡淡的把自己的异能,说成是传说已久,人人皆知的“茅山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老黄对他自己说了一个不小的谎言。张灿如何能不知道,以老黄做事的原则,对待科学的态度,他这么用谎言对待他自己,想来,老黄已经做出了一个违背他自己意愿的决定。
果然,老黄接着说道:“唉,我这人,年纪大了,记性又不好,又没什么建树,在那个位置上也呆得久了,这次回去以后,也该让退位让贤了,让年轻人好好的表现表现了。”
要知道,像老黄这样的人,能走到他那个位置的人,在科学院,已经无出其左右,老黄说他没什么建树,那只不过是他自己谦虚而已,以他在科学院的成就,当今世人,从吃到穿到住行,无不享受着老黄带来的好处,这些好处,甚至还会惠泽到后面好几代人,在科研领域来说,正值壮年的老黄,一旦宣布要退出科坛,那将是一件震撼世人的大事,也是科学院的一大损失。
其原因仅仅就是因为遇到一个张灿,发现了一个让人震惊的秘密,就因为不愿把张灿看着是可以试验的物品,不愿把张灿的秘密公布于众,而决定从此退出科坛,这不能不说老黄做出的是一个巨大的牺牲。
“小张,我希望,我们以后还是朋友,你能答应我吗?”
张灿知道,以老黄身处的位置,他的每一句话,都会有人细心的记录下来,他现在就宣布回去以后,就退出科学院,也是在想办法保护自己,倘若继续在哪个位置上,说不定那天,一不小心失了言,露了口风,便会给自己带来无妄之灾。
“呵呵,黄老,你的教诲我记住了,还有,我们本来就是朋友,不是吗”虽然张灿笑着,但他眼里有一些朦胧,自己一向只是把老黄当着一个长辈,在他面前,因为不是一路的人,所以时有不恭,但现在看来,老黄这人,还是一个值得深交的朋友,虽然知道了自己的一些秘密,但为了“朋友”这两个字,他选择了对外闭嘴,甚至用谎言欺骗他自己。
张灿不由也想到,这件事情完了以后,自己以后是否也应该不再成天这样东游西逛,而是安安心心的待在家里,做自己的生意,赚自己的钱,不再搅合这些高层之间的一些纷争,来个明哲保身,但张灿自己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