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体自燃!”黑毛不禁想到一个可怕的、神秘的不可解释的现象,张灿会患上“人体自燃”的毛病?
张灿身上的热浪愈来愈旺,连附近的草枝树叶,都渐渐焦黄起来,看样子,再过一会儿,渐渐干焦的草叶之类的就会跟着燃烧起来。
正文 第五百一十八章 最后的祈求
强尼带着乔尔和约翰,好不容易来到崖顶上,看到散兵坑里焦黄的泥土,和周围火燎过似的的草叶树枝,强尼似乎明白了,这个科学家古怪得很,看来自己没追错人,一定是他身上有什么放射能量极大,而又对人体无害的物体,干净、而又威力巨大的能量体,这不正是军方目前竭力追求的东西吗?难怪,上头调用最精锐的水豹子来执行这次任务,看来,上头是对的,像这样的任务,当真舍我其谁。
强尼不由得有些自豪,不论是情报侦查,科学技术,还是军人战斗力,自己所在的国家,在这个地球上,都是份属第一,站在了全球的巅峰,还有谁敢和自己的国家一比高下!
想着,强尼又有些自大起来,追,竭尽全力的追,一定要拿到那个能量体的样本,将那个科学家带回去,再为水豹子的光辉的史册,写下浓重的一笔。
强尼拿出地图,仔细的观查了一下周围的地形,和黑毛留下的痕迹,招呼约翰,说道:“你看,这几个蠢蛋,朝国境线过去,那里一定有他们的人接应,我们必须赶在他们会和之前,将那个科学家安全带回,记住,找到科学家之后,让乔尔负责第一批断后,完场任务后,直接出境,到了国境线那边,不用担心,他将会得到友邻最好的照顾,约翰,你是第二批断后的人,必须阻击敌人,一天以上,完成任务后自行撤离。”
“那你呢?”约翰有些不满的问道,谁不知道,留下来,就意味着离死亡更进一步,这样的傻事,身为队长的人,干嘛不去做,还完成任务后自行撤离,明明就是让自己做诱饵,自己一个人去邀功请赏。
“我,哼,你放心,他们要的跟我们一样,都是那个科学家和他手里的样本,到时候,我才是他们的目标,最危险的,是我,你明白吗?”强尼这么说,自然是把自己放置到风口浪尖上,他这么做,不但是把最大的危险留给自己,另一方面,还是在为约翰、乔尔两个人减轻压力,所以,他应该是个“高尚”的人,但他没说出来,一旦哪个科学家到手,至少,自己又多了一道护身符。
约翰听强尼这样说起来,好像也有几分道理,只是事情真会是强尼所说的那样吗?在这片森林里,没了通讯,也不能通讯,孤身一人,一切都得靠自己,约翰想着一个人要去对付一个!甚至是一群,满腔怒火的雪豹子,还能生存下去的机会会有多大?看看不成人样的乔尔,约翰不禁有些心寒。
“乔尔现在这样子,还能去执行任务?”约翰不禁怀疑的看着强尼。
“记住,约翰,我们的任务是什么?我们要不惜一切代价去完成,我们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战士,为了完成任务,我们不能让乔尔拖累我们,要是乔尔清醒,他一定会同意我这么决定,还有,你得服从命令,约翰,他们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还有一个漂亮的女人。”强尼又是威逼又是利诱,最后还抛出约翰最心动的理由,女人!
“哦,不错,亲爱的强尼,他们是还有一个女人,一个很不错的女人,你答应把她送给我了?”约翰最终还是兴奋起来,还有什么更能激起他的狂热,答案是:“女人”,约翰两眼充血,似乎看到那个神秘的东方姑娘,倒在他身下,那激动人心的场景。
强尼深知约翰心中所想,这个时候把“女人”这一武器拿出来,约翰百分之百的会答应自己的要求,这叫“各取所需”,所以,他答道:“不错,亲爱的约翰先生,不过不是我亲手送给你,是你自己去获取,你明白吗?”
强尼扶起乔尔,对约翰说道:“亲爱的约翰先生,那个女人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等着你去品尝,加油吧,我的朋友。”
约翰这时被“女人”这两个字冲昏了头脑,也没想想,要是就那么容易得手,强尼会让他打头阵?不过在他看来,强尼要带上乔尔,走在后面,也是情有可原,毕竟乔尔还有一个大用处,强尼没说,但约翰也心知肚明。
不管怎么样,现在还不是抛弃乔尔的时候,要丢也要把它丢给闻声而来的雪豹子,那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毕竟雪豹子的那个国家讲究的是“优待俘虏”,乔尔现在这个样子,能落在他们手里,说不定还是乔尔的福气。
乔尔现在已经麻木了,一路过来,十七八道陷阱,早已将他折磨的完全没了人样,这时,他机械的摇晃着脑袋,嘴里不时的“啊,哦,哎哟”的叫着,这雪豹子的阴毒,硬生生的把一个经历个无数次血与火考验的硬汉,摧残成一个几乎要失去理智的残人。
一个曾经战斗在世界上最前沿的“英雄”,一个未来的世界军人之花,就这样凋零在连面都没见到过的雪豹子手里,不能说不是一种悲哀。
也幸亏乔尔现在就这个样子,要不然,他听到强尼要那么做,必定会和他发生冲突,是生是死,大家一块儿上,大家一块来,一块儿回,就算和雪豹子火拼一场,也未必会输。
之所以强尼心生歹意,这完全是因为黑毛的计策成功,在强尼心里,早就萌生了惧意,这时,他只不过在想,若是侥幸得手,丢下乔尔和约翰,也未必不可,为海豹子的荣誉献身,也无可厚非,但愿上帝保佑他们。
杀敌固然要紧,救治战友,更是要紧,更何况,张灿不单是战友,更是黑毛这次任务的核心,就算全歼水豹子,而张灿没了,这次任务的价值也就不大了,所以黑毛要救他。
叶紫千里迢迢,不顾有孕在身,为的只是张灿能早日、安全的回到家里,更何况,孩子还没出世,叶紫自然不想孩子出世就成为孤儿,能救张灿,那得竭尽所能,豁出一切,哪怕强敌环伺。
黑毛顾掏出地图,定了定方位,地图上西北方位,十多公里远的地方,有个山沟,估计有大量的水,只是那里离边境线极近,弄不好,就会前功尽弃,但像张灿这种情况,即使不发生自燃,他身体里的水分,也只怕用不了多久,就会蒸发得一干二净,唯一的方法,将他带到水边,一来可以给他降温,二来,也可以补充一些水分。
黑毛顾不得暴露行踪,也顾不得张灿火烫的躯体,一把扛起张灿,对叶紫说了声:“把枪带上。”便撒开大脚丫子,一路狂奔起来。
黑毛虽是身大力足,但没走多远,那股如芒在背的感觉,又渐渐浓烈起来,这说明那几只死豹子,和自己接近的速度极快。
黑毛渐渐地开始冒出汗来,不但是因为感觉到了越来越近的那几只水豹子,更因为肩上的张灿。
这时的张灿,几乎就要开始燃烧起来,黑毛只觉得自己就是抗的一块就要开始发红的铁块,那股高温,在自己的肩上,就要烫出一片水泡来,平日里在自己眼中不值一提的十公里,现在似乎已经是遥不可及。
“怎么会这样?”黑毛一路奔跑,一路不住的问自己,这种情况,自己从没听说过,就算是人体自燃,也没这么恐怖。
黑毛憋着一口气,终于来到那条溪边,将张灿往水里一扔,还来不及喘口气,立刻从叶紫手里拿过枪,对叶紫说了声:“照顾好他!”便消失在丛林里。
这个时候,不用多说,叶紫也感觉到迫在眉睫的危险,恐怕那几只水豹子,和自己有不足一公里远了,这一路来,黑毛没来得及设置陷阱,而张灿路过的地方,焦黄的树叶草枝又成了最好的路标,水豹子来的不快那才有怪。
叶紫将张灿的头放在浅水边,尽量的不让水淹住他的口鼻,又在张灿露出水面的嘴上,深深的一吻,在她看来,这已经是和张灿最后的诀别。
无论如何,张灿现在这个样子,是没多大的生机了,自己想在能做的就是,守在张灿身边,陪他度过最后一刻,所以,她吻过张灿之后,将背包里从没用过的手雷,拿了出来,放在手边,等有水豹子过来的时候,大家一块儿走,黄泉路上也有个伴。
就这样,叶子一手揽着张灿的头,一手拿着拔去了保险销的手雷,靠在一块大石头上,静静地听着不时传来的一两声枪响。
黑毛已经和水豹子交上了火,叶紫听得出来,至少有两只水豹子,在和黑毛对射,他们都是精锐中的精锐,所以,没八成的把握,他们是不会开枪的,即使是这样,但双方都是高手,用枪取胜的可能性反而会小了很多,极有可能的就是,双方最后都打光了子弹,万般无奈之下,进行肉搏。
“进行肉搏”,叶紫不由得笑了起来,自己知道的情报,对方是三个身经百战,精英中的精英,凭现在自己的身体状况,去和人肉搏,要想取胜,虽不是痴人说梦,但也没太大的把握。从现在的枪声来判断,至少有一个水豹子,已经在暗中的向自己扑过来了,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不要开枪,以免有流弹误伤张灿,即使现在他生死未卜。
枪声越来越近,显然黑毛不敌,就算黑毛拼命的想把强尼和约翰往别处引,但老奸巨猾的强尼,显然明白黑毛的心思,就是不上当,一边开枪还击,一边强行往溪边扑过来。
突然间,叶紫感到全身一紧,一股冷森森的杀气,如同一把尖利的刀顶在自己的背上,那是一根冰冷的枪管,一根水豹子手里拿着的枪管,只要自己稍有异动,那根枪管里,立时就会射出一颗灼热的子弹。
终于还是来了,叶紫看着约翰那色迷迷的笑容,在心里惨笑着说道:“张灿,永别了,来生再跟你做一场轰轰烈烈的夫妻,希望你不要嫌弃,这是我最后的祈求。”
正文 第五百一十九章 约翰碰到的手雷
张灿迷迷糊糊地只觉得自己突然之间又回到海里,避水珠尽情的吸收水分子的能量,每一寸皮肤,每一个毛孔,都敞开来,尽情的吸收水里的能量。
河里的能量不够,避水珠的能量就沿河而下,直至大海,好在这条小溪流出不远,便是一条滔滔大河,大河蜿蜒而行,虽然离入海口足足数百公里,但海里的能量受到避水珠的吸引,掀起一股奇怪的浪潮,这股奇怪的浪潮过处,所有的水仿佛都是去承载能力一般,不过,只在刹那间,便有回复原来的样子,毕竟大海的能量,是无穷无尽,避水珠吸引的只不过是一股浪潮而已,浪潮过后,便又恢复平静。
所有在大河里,海上的,遇到这股浪潮的船只,突地觉得顿了一顿,仿若动力在那一刹那,停顿了一般,船只也慢慢向下沉去,不过只是一刹那间,又立刻恢复原来的样子,给人一种刚刚那一刹那,只不过是一种眼花的幻觉。
这一股巨大的能量,沿着大河逆流而上,径直来到张灿容身的小溪里,源源注入张灿的身体,若同一场倾盆大雨,浇灌张灿体内那即将燃烧起来的沙漠。
在张灿体内燃烧的奇异分子的能量,如同即将燃烧的沙漠,突地遇到一场暴雨,虽是不会再燃烧起来,但巨大的热能,仍然不断的在蒸发雨水。
但雨水下个不停,一直下,一直下,一直下到原本干燥无比的沙漠,变成一片水乡泽国。直至将这干燥的沙漠,变成一片泥泞,甚至是泥汤。
这时,那原本冰冷的溪水,开始冒出一股热气,渐渐的热气越来越盛,后来竟如同锅炉开锅一般,一股股蒸汽在小溪的水面上升起,不大一会儿,就形成一股浓雾,极浓极浓的雾,向四周扩散开来。
张灿体内原本水是水,土是土,泾渭分明的两股能量,逐渐稀释中和,最后融为一体,好像在地球上,一块沙漠最终消失在海水里一般,无时不刻在流动、澎湃的海水将一粒粒土沙,搅动、分解,直至变成永不沉淀的、饱和的泥汤。
在这一刹那间,张灿有看的那幅奇特的景象,自己凌空鸟瞰,这一片森林,方圆数百公里,尽在自己的眼里,每一片树叶,每一颗小草,和自己都那么近,甚至可以看清一块石头下面,一粒种子的嫩芽,正在使劲的往上拱,虽是柔弱,但不弃不离,毫不懈怠,这块石头承受不住种子巨大的力量,被种子顶到一边,这粒种子终于破土而出。
这一切,显得那么远,偏偏又是那么近,似乎森林里每一滴水珠,每一块土壤,都“活”了过来,都在向张灿报告它们所看到的一切。
张灿以前得到避水珠时,看到的是一颗太空里的水行星,现在他看到的却是来至自己的家园,地球的大地,两种感觉是一样,却又不大一样,都是仿佛在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