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紫早就觉察到张灿的异常,只是懒得说他,她倒十分乐意张灿依附在她身上,或许这也是一种乐趣,一种渴望。
到后来,来到断崖下,黑毛实在看不下去了,指着断崖,瓮声瓮气的对张灿说道:“我说张兄弟,你这样挂着叶小姐,这一段路,我们可没法上的去。”
张灿心不甘情不愿的站住身子,仰头看了看这一段三十来米高,笔陡的峭壁,眼睛盯着叶子问:“你行吗?要不,我背着你。”
“拉倒把你,你自己能轻轻松松的上的去就不错。”叶紫有些娇嗔的说道,心里禁不住有些窃喜,毕竟这个男人还是有些关心自己,虽说他已经有了苏雪,但能这样对自己,总算好过不闻不问。
要说这女人也是怪,对厌恶的人,不论他做什么,不论他怎么做,她怎么看也都不会顺眼,对她喜欢的人,哪怕是逆着她的意思在做,她也会觉得别有滋味,另有风情。
张灿此时一腔感激,看似挂在她身上,实际却是时时刻刻在小心翼翼的照顾着她,张灿就是这样的人,别人对他好,他宁可将自己的心掏给对方,别人对他恶,那就不要给他机会,一旦给了他翻身的机会,他也会十倍百倍的给还回去。
叶紫不顾有孕在身,千里迢迢的来到这里找他,自然要把她照顾得无微不至,再说,看到叶紫,他又想到苏雪,和这两个女人如此的相似的际遇,又都有他的孩子,让他实在搞不清孰轻孰重,更是不易取舍,管它呢!还是先珍惜眼前的人吧!不要给自己留下遗憾。
黑毛从他们只言片语里,也知道了个大概,心里更是愤忿不平,这些公子哥,就是这德行,见一个爱一个,山盟海誓,花言巧语,害得一个个好好的女孩,都遗恨终身,想到这些,黑毛笑了,找个机会,和张灿切磋切磋,好好的教训他一下,有这个必要,免得以后又出去害别的女孩,嗯,时间吗,就在收拾完那几只水豹子后。
张灿和叶紫爬在崖上,一路卿卿我我,这哪里是在讨命搏杀,纯粹就是小夫妻出门旅游,度蜜月,看的黑毛有种自己干嘛要跟着来当灯泡的感觉。
好不容易爬上悬崖,三个人眼前一亮,这崖顶光秃秃的一片,视野极是宽阔,接近他们立足的地方,一大片密密麻麻、半人高的灌木丛,要是人躺在里面,光凭肉眼绝看不出来。
“好地方。”黑毛不由的赞叹一声,这地方不说是个打伏击的好地方,也是一个休息,隐蔽的好地方,周围四下的丛林至少都在两百米以上,若是有情况,至少在最短的时间内,可以发现威胁来至何方。
张灿一听说要在这里扎营休息,兴奋得差点大叫起来,不管怎么说,不用再走了,和这黑毛叶紫在一起,可不像自己带着老黄和乔娜,十公里的路走上一天,也不觉的走得多,五公里走上一天也觉得走的少,跟着黑毛和叶紫,这短短的大半天,至少走了二十公里以上,张灿几乎累的爬不动了,毕竟这一路他还照顾着叶紫。
黑毛倒是不多说话,选好地点,立即就动手做起伪装来,在丛林里要做个伪装,对他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只不过一会儿,就用枝条给自己编制了一套伪装衣。
接着,又开始挖起散兵坑来,到底是军人,在这方面他比叶紫都还要纯熟,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成三角形的挖了三个散兵坑,并且都做好伪装,又把夜用的望远镜,瞄准器之类的,一一安排妥帖,这才从背包里翻出两包单兵口粮,丢给张灿。
说实话,这单兵口粮,只是在野外救命用的,要说味道之类的,那就不好说了,不过张灿好久也没见到过人类加工过的食品了,这时候自然是见到了人间美味,不由得狼吞虎咽的大快朵颐,叶紫在一旁,看得又是好笑又是心痛。
张灿一边吃,一边还眼巴巴的盯着黑毛的背包,黑毛这时故意不再去看张灿一眼,不是他舍不得,而是想整整张灿,他也知道,张灿在这森林里流浪了不少日子,能吃上饱饭的日子怕是没有几天,现在就是要你眼瞅着,心里像猫爪一样,也算是解解这一路上不顺眼的闷气。
张灿见黑毛不再理他,本想伸手再去要上一块,想想又觉得没趣,将手里剩下的半块,往叶紫手里一塞,说道:“吃了它,别饿着孩子了。”说罢,头也不回的的走到一个散兵坑里躺下。
叶紫手里拿着张灿吃剩的半块口粮,一时之间有些痴了,脸上不由之主的落下泪来。
张灿躺在坑里,回想先前那种和大地融为一体的感觉,那种感觉当真是新奇无比,和自己在海里的感觉有一种异曲同工之妙,如果说,避水珠的能量是属于在大海,能让自己和大海融为一体,那这奇异分子团发出的能量,却能让自己和大地融为一体,只是自己还没办法弄明白这种能量的使用方法,还有这种能量的功用,自己也还没摸清楚,毕竟自己只是有一次那样的感觉,而且,这种能量,比自己先前得到的避水珠能量还强大得多,自己的避水珠异能在这时,好像已经被那种奇异的能量,同化得差不多了,依照以前的经验,来用避水珠的异能,已经不如以前那般如臂使指,看样子是受到这种奇异能量的干扰。
张灿想着,又忍不住试着发出避水珠的能量,向周围探查过去,可奇怪的事,避水珠的能量在这一刻损耗得非常厉害,在地上只发出不到十米远,便有若遇到强大的磁体一般,将自己的能量吸得一干二净。
张灿一惊,连忙收回所剩无几的能量,心里不由想到,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回想在海里遇到那辐射体时,自己的能量也是被吸了个干净,但后来那辐射体的能量,立刻又返回到自己的身体里来。
这次,自己发出去的能量,不要说返回来,似乎还有一种吸力,拼命地在化解自己体内的异能,如同一滴水,滴落在干涸已久的沙漠地上,瞬间就渗透进去,变得无影无踪。
对干涸已久的沙漠,别说一滴水,就是一杯水,一盆水,甚至是一条小河,也无法改变那种极度缺水的状态,能改变那种状态的,除非有一条长江大河,日夜川流不息,又或是,穷大海之水,终日浇灌。
张灿现在的情况就是如此,避水珠的能量,就如同一条小小的河流,蜿蜒流淌在一片干燥的沙漠里,渐渐的蒸发,直至留下一条干涸的河床。
但对张灿来说,这小河是自己的,这广阔的沙漠同样也是自己的,只是这小河的水,自己喝惯了,用惯了,面对这广阔的沙漠,自己却不知道怎么去利用。
正文 第五百一十六章 乔尔的下场
乔尔摸出胸前的十字架,吻了吻,这是临行前,那个白人老婆送给他的幸运符,不管乔尔在阿富汗,巴基斯坦,甚至是利比亚,只要是执行任务,乔尔一定会拿出来,吻上一吻这个幸运符,就会给他带来好运。
记得在海湾的那个小国家的时候,一架军机堕毁,乔尔奉命跟随小分队前往营救幸存者,那是怎样一场恶战,几乎所有的武装分子都闻讯而动,乔尔硬是凭着过硬的军事技能,和上帝无比的眷顾,杀开一条血路,丢下七名战友,带着那个幸存者回到基地,是役,乔尔共计射杀一百一十三人,自己不过受了两处轻伤,休息了两个周,便又重新回到战场上,说他是杀人不眨眼魔王,一点不为过。
这次,不过是来捕猎几个毫无还手之力的科学家,这对他来说,似乎有些大材小用,他不明白,自己的长官是发了什么神经,像他这样优秀的职业军人,应该是在目前最热点的地方,比如到叙利亚,比如利比亚,比如……,总之越是有打仗的地方,自己就越是要到那里,那里才是英雄的用武之地。
那个可恶的白人上校,还无不风趣幽默的说是让自己来度假,自己没办法,也就只好当做是来一次山地旅游,不过这次,上帝似乎不再眷顾这个战地宠儿,从发现目标那一刻,自己总是有意无意的去轻吻那白人老婆送的十字架,心神也极是不宁,这是以前从没有过的。
先是跟踪跟丢了其中一队人,明明看到有三个科学家在一起,自己还打伤了一个,眼看就要轻松的完成任务,突地一场地震,眼睁睁的看着三个猎物在自己枪口下溜掉,自己还差点被那怪兽般的地洞给吞掉,好不容易再找到他们的踪迹时,发现明明六个人,只剩下三个了,另外三个不知道什么时候,神秘的消失在茫茫的原始森林里。
自己一行三个人,跟着留下的痕迹,再走一段,居然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这是自己在枪林弹雨里得来的感觉,就像是有人随时都在用枪瞄准自己,自己的生死就操握在那个拿枪的人手里,只要那个人心情不佳,或是手指发抖,自己这条命,立即就会被上帝招回。
这种感觉是自己从未体验过的,哪怕是在数百人,数百只枪口下,都没有这种感觉,只有一个词形容这种感觉,“可怕”,乔尔开始有些恐惧,不得不想想,这一趟自己到底该不该来。
乔尔再次吻了一下十字架,在心里再次告诫自己,“小心”,谁知越是小心,越是出错,自己的脚刚刚落地,凭感觉,脚下有机关陷阱,可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一根指头大的荆条,带着子弹般的尖啸,迎面狠狠地抽打在自己的脸上。
一霎时,乔尔只觉得自己的鼻子发酸,眼睛发黑,但他不敢轻举妄动,像这样的机关自己也设置过,一旦踏上这种机关,若是乱动,必定引发其他陷阱,直至把人置于死地,最好的办法,就是立在原地不动,请求同伴,前来搭救。
乔尔知道,这也就是这种机关的最厉害之处,踏中陷阱的人,就是一个诱饵,前面要是有个人拿把枪,那前来解救同伴的人,自是逃不出去了,他自己也设置过这样的机关,曾一口气射杀四个武装反叛分子,踩中机关的那个人,被其它几道机关活生生的钉在地上,血液流干而死。
现在自己居然也踩中这种陷阱,而且,这设置陷阱的人好像比自己更心狠手辣,自己设置的小树条,只是让人吃惊,也就是说只让人注意,不敢乱动,而这家伙居然一出手就打碎了自己的鼻骨,顺带脸上扎进了十七八颗尖刺,要不是自己小心在意,自己的眼睛几乎就给扎没了。
强尼和约翰自然也是个中高手,一见乔尔出事,立刻在自己所在的方位,仔细的搜索这个机关其他相连的陷阱,一通忙乱后,他们惊奇的发现,乔尔触动的仅仅就是那根荆条,除此之外,再没置其他的机关陷阱,但就是那么一根荆条抽在乔尔脸上,就让乔尔保持着一个姿势足足站了近四十分钟。
强尼不禁想到,要是对手就在附近,乔尔至少死过十回八回了,而且,对手是个好的枪手的话,自己和约翰,也至少死过一回了,毕竟这种事他们没少干过,只是这回落到自己的头上而已。
强尼和约翰满面冷汗的,将乔尔扶出那个陷阱,找了一个比较平顺的地方,将乔尔放在地上,准备替乔尔包扎伤口。
不曾想,乔尔屁股一挨到地上,立刻触电般的弹了起来,一双手捂着直冒鲜血的屁股,在地上直跳,强尼仔细一看,忍不住用英语骂了一句粗话,乔尼坐下去的地方,地上满是一两寸长,削得尖利异常的木钉,乔尼这一屁股坐下去,屁股上至少多了三个血洞,他不蹦起来才是怪,那地上沾血的木钉,似乎就是怪兽嘴里的牙齿,此时正阴阴的对着他们三个人嘲笑。
这时的乔尔,开始抓狂起来,还没和“敌人”正面交手,自己就受了伤,虽是小伤,但在这森林里,极其容易感染,一样会要自己的小命,好在自己身上带有急救药品,还不至于任由伤口溃烂。
这一下自己的脸上、屁股上,伤痕累累,最严重的是,自己的鼻骨怕是给那根荆条抽断了,短时间之内,看东西有些模糊,这是要命的,面对这么可怕的对手,眼睛不好,这岂不是任对手宰割。
强尼和约翰死命的把乔尔抱着,不让他过分挣扎,以免血液流失过多,这地上是不敢坐了,找棵大树底下,见有一段树根露出地面,那上面应该是没问题的。
强尼特意小心翼翼的去检查一遍,用一块石头扔过去,石头打在树根上,反弹回地面,又打了几个翻身,这才停住,一切正常,再看看周围的环境,应该是没人来过,强尼放心了不少,这才招呼约翰把乔尔放到树根上坐好。
乔尔屁股上有伤,半坐半靠的依在树根上,约翰把急救药箱打开,开始替乔尔清理伤口,由于不太顺手,约翰换了个方向,一脚踩在树根上,这一踩不打紧,只听“喀嗤”的一声微响,乔尔背后的地上一根碗口粗细的大木棒,拔地而起,“啪”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