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顾偕 - 幼年记事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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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顾偕 - 幼年记事簿-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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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个男人,高大,耳边的一个红钻也愈发打眼,可是笑却让人莫名的心慌。   
她手紧紧攥着,指甲弄得掌心很疼。   
像是神经过度紧张,下腹难受,隐隐的一阵抽痛,却也忍住了。   
他笑容温雅明亮,声音清朗平和,“几年前我为了一个人开了一场演唱会,为她退出演艺圈接手祁家,如今我履行了自己所有承诺,此次这场宴会希望大家为我见证这份爱情。”   
全部噤声。   
他单膝下跪,神情温柔,“之若,我带着祁家所有的股份……只希望你能嫁给我。”   
全场震惊之后,一片哗然。   
行之若怔愣住了,身子一动不动的;一时间没有缓过神。   
这小子!!!   
有种……   
居然又玩这一套,几年前那场演唱会几乎没把自己玩死,如今又来?!   
那些上流社会的人们像是生活乏味如今总算揪出了点乐趣,不安分起来,一个个到为祁秀明助起兴来。   
祁秀明仰头望着她,那猫瞳似的眼眸满是浓浓的爱意另外还夹杂着一分害羞,二分期盼还有……七分威胁……   
那眼神眯着似乎在说,行之天可掌握在我手里,你可想好了。   
行之若一时间神情激动,白洛兮轻轻拥住她的肩给予安慰,眼神却是坚定的,神情闲雅,像是给她无言的承诺。   
行之若闭上眼,深呼一口气,脸却是惨白的。   
她的手轻轻抚在腹上,手抖着拧紧了衣料,那里面隐约一抽一痛的,愈发的让人难受了。   
行之若脸上浮现一狡黠与疼痛糅合的诡异神情,轻轻推开白洛兮,像是一脸动容,望着祁秀眼神情忧伤。   
她缓缓蹲着,跪在地上,   
旗袍,衩开得高……这一蹲一跪的……   
白洛兮一言不发地挡在行之若旁边,将外套脱下来给她罩着,遮住了几乎欲外泄的春光,分外体贴。   
行之若却不予理会,只是轻轻捧着祁秀明的脸颊,抚着,眼神里含情脉脉,似乎有着千言万语,无从说起。   
祁秀明眯起了眼。   
行之若抱了一下他,深深的,用只有他们俩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你又来用这一招,想演戏是么……我奉陪到底。”   
祁秀明身子一震。   
周围一阵窃窃私语,“行小姐……她戴着的耳钉不是正巧与祁秀明左耳配一对么。”   
“是啊,听说是定情信物,这么多年来只看他戴一个,原来是送给她了。”   
“……”   
行之若垂着头,缓缓摘取下耳钉,再一脸苦楚地撩起他的发,暧昧抚摸着他的脸颊,滑过他的耳……给他戴上。   
周围镁光灯闪烁着……   
这情形真是诡异,暧昧极了。   
就像是在交换结婚戒指一般,却又不太像,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   
祁秀明眼神怨执地望着,像是明白了,却不敢揣测。   
她缓缓松了手,离了怀抱,像是要记住他似的,眼神这叫一个悠远且哀怨,“你为什么不早点求婚,我等了你这么久。如今一切都迟了。”   
行之若起身,徐徐笑了竟有些凄惨的意味,她挽着白洛兮的胳膊,“我已经和他暗渡陈仓了。”   
你……   
祁秀明发了怒,一脸铁青,他起身扳着她的手,紧紧拽着……就要强行将她带进自己怀里,“你怎么能这样说,这不能开玩笑。”   
白洛兮握着他的手臂,简洁的话,“见好就收。”   
行之若惨白着一张脸,笑得有些虚弱,“你也知道这不能开玩笑,是啊……不能开玩笑,那你这是在威胁我了?”   
祁秀明一愣,神情有些黯淡了,“是我随意了,就当我没说……忘了它,忘了好么。”   
对于这突然而来的情况,周围的镁光灯兴奋地闪个不停,周遭的人轻声议论着。   
行之若攥着料子,指甲掐进手掌里却察觉不到疼痛,她的脸惨白毫无血色,“我累了,先回去了。”   
“我送……”   
“洛兮会送我的。”   
宴会终了,不欢而散。   
外面的风很凉,街灯昏黄,照得人有些摇摇欲坠。   
行之若脸上汗涔涔的,扶着墙壁在路边,蹲着……双手捂着腹部,声音里传来一阵压抑且痛苦的呻吟,“白洛兮,送我去医院。”   
孩子,   
没了么……     
 作者留言     
地震……建筑瓦解坍塌,许多生命被掩埋甚至还有小孩……或许在废墟中还有生存者,不要放弃,请好好活着,救援队正在努力找寻你们,粮食物资血液也在运往途中,小也所在的城市,居民区以及学校正在组织捐灾,这几日累得快受不了……不过很值得,忧心得,揪成了一团。四川的宝宝们,你们还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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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ACT12'三'  
行之天曾问他是不是有了他俩的小孩,她不是没想过,只是一想就会让她感到恐慌。   
如果,真有小孩的话……   
也算不上爱情,只能说是强奸的产物。   
身上传来的疼痛,一抽一疼的像是能传染一样扩散到了四肢全身,让她神经紧张,身子蜷成一团缩在软垫上。孩子……   
孩子,千万不能有事儿。   
白洛兮身子甭得僵硬,脸庞上没了闲雅,握着方向盘,神情紧张地盯着前方……   
车子开得很快,路边的街灯晃得他的脸有些模糊,他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却也没说,只是安静的伸出一只手,擦干她脸上的汗,握着她的手,紧紧地……像是要给她勇气和力量一般,“之若,忍着点,就快到了。”   
车子疾驰得很快,路面不平坦,车身颠簸厉害……   
行之若蹙紧了眉,惨白的一张脸,呻吟着说,“……唔……洛兮,你开慢点没关系,求你稳着点儿。”   
一想到宝宝可能会流掉,她就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与恐惧。   
行之若死死的捂着腹部,蜷缩着,一身汗涔涔的。   
这究竟是怎么了……不就是一野种么……   
她惨白一张脸,笑得有些无力且凄惨。   
是放不下肚子里的孩子……   
还是放不下她与行之天的一段孽情。   
车子终于刹住了,门开了。   
四周很沉寂,天黑到窒息,像是要吞噬掉所有孤魂野鬼一般。身子轻飘飘,半昏半醒中她感到自己被人抱起,他身上有着很好闻气息,值得依靠的怀抱,强健的手臂,是那么得让人心安。   
“医生……医生在哪儿……快……”他喊得很急,胸口起伏。   
“孩子……唔……”行之若蜷在她怀里,脸色苍白。   
“不会有事,你不会有事的……之若。”白洛兮紧紧拥她在怀,用力,声音也哀求极了,“挺住,医生马上就到了。”   
一阵剧痛传来。   
她满头的汗,闭着目,紧蹙着眉。   
突然有些悲伤。   
行之天……   
他现在自身难保了,以前对她又那么坏。   
这个孩子就算生下来也没了父亲……不如任他流掉的好。   
可是,为什么这么难受,揪心的疼。   
“不哭,不要哭。”白洛兮伏在她耳边,安慰的吻着,有什么湿热的东西滑落到了她的颈处,“孩子不会有事的,我们结婚,我会当亲生的一样疼他。”   
行之若扣着他的手,十指用力,紧紧的。   
“之若,我爱你。”   
一张脸或许是因为痛楚还是感动,被汗浸湿了,却美得尤为令人心疼。   
嘈杂的声音……急乱的脚步……   
日光灯晃,让人也晕乎乎的。   
行之若感到自己的背触到了软褥。   
护士在她身边说着什么,但却无力听清。   
白洛兮一直握紧她的手,   
那张俊美的脸,是这么的焦急与心疼。   
她想笑,却扯不动嘴角。   
直到,   
被推进急诊室。   
这个笑,竟比哭还难看。   
清晨。   
一缕阳光洒在白色的床单上。   
白洛兮叩着门,端了碗汤进来了。   
行之若把头蒙在被褥里,只剩下两眼睛露出来,微微弯着,浅笑却有些害羞,额头上的肤色都染得红彤彤的。   
“小迷糊,真有你的。”白洛兮搁了碗,在她床头坐下,隔着被子捏着她的脸动作亲昵极了,“急性肠胃炎都当成怀孕了,你呀……以后该怎么得了。”   
“我怎么知道,月……”行之若轻声哼哼,羞得差点憋得没了气,“月经一直没累。”   
“医生说神经绷得太紧了,要放轻松,不然……小心闭经。”   
枕头砸了过去……   
白洛兮闪躲着,眼睛里清清亮亮的,带着点柔和的光,望着她,神情是那么的温柔。手也握着她的,指轻轻握紧,“之若,这段日子让我来照顾你。”   
行之若有些愣怔的望着他。   
白洛兮吁一口气,像是终于鼓起勇气,“我知道昨夜宴会你是为了拒绝祁秀明才那么说的,我都明白。虽然知道不会是真的……但那一刻,我仍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   
“洛兮……”行之若的眼里隐隐泛着心疼。   
白洛兮笑着说,“你胃不好,不能吃冷的,在宴会时一定是嘴馋吃了乱七八糟的才疼成这样,我昨夜吓坏了,你不能再这样害我担心,我要将你的身子调养好,答应我……别拒绝我好么。”   
“好。”   
在他的眼眸里仿若能看到海水柔和的波浪,层层拂过……眷恋的气息,泛滥得快要溢出来的那份温柔。   
行之若看得不觉有些恍惚。   
她的手像是不自觉地抚上了自己的腹部,平坦且空荡荡的。   
唯一牵系她和行之天的孩子没了。   
不对,从不曾有,何来的失去……   
行之天,   
如今再也不能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了……这是不是可以预示……   
她可以过另一种生活,属于自己的幸福生活。   
病房里的窗户,被白洛兮打开……早晨清爽的空气有着泥土的芬芳,他的身影高大,在阳光的照耀下,就像折翼坠入凡间的天使。   
白洛兮笑着,端着碗,弄了一勺汤,吹了吹,“来,喝一点。”   
“烫。”   
“是么,对不起。”   
“凉了。”   
白洛兮很认真的低头,垂下睫毛轻颤着,重新舀起一勺,吹着,放在嘴边浅尝了一下,试了试温度,“这会儿不烫正好,汤熬了大半夜,味道很浓。”   
他都不会生气么,性子这么温柔。   
“洛兮……”   
“嗯?”   
“……”   
“不喜欢么,先尝一些,昨晚宴会就吃了一点冷羊肉,你想吃什么等会儿我给你去买。”   
“洛兮,洛兮……”   
行之若伏在他肩膀上,搂着他的脖颈,有些惆怅地说,“你对我真好。”   
这么不求回报,总这么默默付出……   
他身子一震,用很轻的声音说,“我以后会待你更好。”   
不感动是假的。   
行之若搂紧他的颈,亲昵地吻了起来,他只有片刻的愣怔,随即笑了,收紧手臂,方便她的肆意侵略,那么体贴。   
这个男人永远这么温柔如水,润物细无声。   
床头的矮柜突然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像是什么东西砸下来,碎了。   
动静虽不大,却让正在缠绵的两人吓了一大跳。   
汤碗掉了下来,剩下的大半汤溅在摊在地上的一叠报纸上。   
报纸?!   
白洛兮的表情有些不大自然,蹲下地上,将报纸拾捡起来想藏,却动作笨拙。   
“洛兮,你拿来。”   
他弄干了纸张上的汤汁,有些讪讪的递了过来,有些纳闷的自言自语,“怪了,收在柜子底下好好的,怎么跑出来了。”   
— —||   
藏东西又手拙,说谎也不会,   
这男人……   
还存活于世,真是稀奇。   
报纸普普通通……   
只是一叠厚厚的,每张的头版新闻都是醒目的订婚……“行氏继承人与白家私定终生”“ 明星祁秀明遭拒婚,行氏继承人私定终生。”……   
行之若艰难的吞了吞口水。   
“行之天因为罪名不成立,被放出来了,现在满街都是我们的订婚头条。”白洛兮从她手里接过那些报纸,折好收起来,呐呐的说,“我今早看到也吓了一跳,本想藏好它,处理完再告诉你,我会向媒体澄清的。”   
“不用了,这样就好。”行之若轻叹一口气,重新躺回床上,合上了眼。   
……行之天看到了一定会心痛吧,这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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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ACT13'一'  
在医院里疗养了一段日子,每日都过得很平静且安逸,清新的空气泛着绿叶芬芳的味道,又没有闲杂的人来打扰,只有白洛兮陪着她,贴心照顾着。   
日子过得很快,一晃三个月,这段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以发生很多事情。   
比如行之天莫名的消失……   
再比如她与白洛兮的如漆似胶,以及他们两人婚讯传遍了整个世界。   
可总觉得是少了点什么……   
城堡里一切都没变,仆人们依旧把行之天的房间打扫得很干净,维持着他那天走前的样子。   
行之若把门轻轻合上,片刻中有些恍神,环顾着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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