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有些歉意的,真的是有些歉意,云雀转过身,一步一步向着克劳德走过去,想要把他重新托回自己肩头。
不过,云雀的表情一向冷冰冰的,再加上他刚才还在生气,再加上他现在带着那样冷冰冰的表情一步一步慢慢向着自己这边走,导致克劳德完全没理解到云雀此刻的歉意,他只是瞬间有了种——“完了他要揍我发泄怒火”的感觉。
于是云雀前进一步,克劳德后退一爪子。
云雀发现克劳德在怕他,又不肯开口解释,只能再前进一步,换来的又是克劳德后退了一爪子。
云雀一皱眉,克劳德立刻一个激灵。
云雀蹲下来,向着克劳德伸出手,克劳德吓的立刻转身就跑,没跑几步,“咚”的一下毫无防备掉进了墙角一个排水用的小洞里。
云雀手伸出一半,顿了一下,又缩了回来。
他不明白克劳德为什么会那么怕他,但不管怎么说,克劳德就这么在他面前掉下去了他不能不管。
记得楼下一层……是密鲁菲奥雷的观战席。
看来,下楼去拜访一下密鲁菲奥雷,这是怎么也避不开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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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劳德的确掉到了楼下一层。
也不知道这大楼是怎么设计的,顺着那排水管道滚啊滚的,克劳德带着一身脏兮兮的灰尘, “噗”的一声闷响,刚巧直接掉进了白兰的棉花糖袋子里。
“哇啊……白兰,那是什么?”坐在白兰身边的铃兰见状立刻抱住了白兰胳膊,用很害怕的语气加上很兴奋的表情、指着刚才掉进棉花糖袋子里的克劳德大声问道,“是彭格列的袭击吗?”
“唔?”白兰伸出一只手,拎起克劳德的尾巴,发现克劳德现在正在转蚊香眼(被刚才七绕八绕的管道绕晕了),随后抖了抖,看到抖落一层灰之后,笑了笑回答,“是一位客人,不过他似乎需要清洗一下,铃兰酱,可以拜托你给他洗个澡吗?”
“没问题!”铃兰笑的很开心,抬手随意一挥,雨属性的火焰立刻向着克劳德狠狠袭了过去。
白兰抬手轻轻一挡,那道毫不留情的火焰冲进白兰手心里,就好像被捏碎了似的,顺着指缝流淌下来,滴落到了克劳德的身上。
在把绒毛表面的浮灰清洗掉的同时,镇静的作用也使得克劳德清醒了过来。
“哔?”晃了晃脑袋,克劳德瞧了瞧四周。
电视屏幕上,刚才还听不到在说些什么的幻骑士,在使用了地狱戒指之后,声音被清晰的传输过来,正在大叫着,“我这么强,白兰大人你为什么不认同我”之类的话。
大概是因为系统识别、判定这样的幻骑士已经不算是个生物了,所以没有把他的声音过滤掉吧……克劳德这样想着。
“云豆酱?”白兰笑着喊克劳德,捏着克劳德尾巴的那只手晃了晃想要引起他的注意,克劳德随即也在半空中晃了晃身子。
“哔?”【怎么回事?】不明所以的一回头,克劳德一眼看到了白兰笑眯眯的那张脸,以及旁边趴在白兰肩头好奇瞧着自己的铃兰,于是“哔”的一声惨叫,上下扑打翅膀,想要努力挣脱开白兰的手。
可是不要说克劳德了,随便一只湿了毛的鸟都是飞不起来的。
再加上克劳德本来就超重,又湿了水更重,此刻还晃来晃去的,于是“啪”的一声,白兰捏着的那根尾羽吃不住重量,就这么从根部直接断裂了。
克劳德“噗”的一下,毫无防备的直接重重掉在了白兰面前的那块地毯上。
鸟类被拔掉尾羽的那种疼痛,是人类想象不到的。
初识了这种疼痛的克劳德,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疼的立刻就趴了地,眼圈瞬间就红了。
再加上他雾属性的力量控制不精,此刻被这么强烈的疼痛刺激到,“嘭”的一声就当场由鸟变成了人。
白兰还是头一次见到能够变成人类的鸟,好奇之下,弯腰,伸出手想把克劳德从地上拉起来。
而云雀走到门口,看到的刚好就是这样一个场面。
那个总爱在自己身边转悠的人,此刻穿着**的白衬衫,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样趴在地上。
白兰背对着这边正弯下腰,朝着那人伸出手,看样子打算触碰对方。
那人刚巧抬起头来,身体好像刚遭受了什么刑罚一般,此刻全身无力的动不了,双眼湿湿的好像快哭了一样。
从没见过克劳德如此弱势的模样。
“轰”的一声,云雀感觉有股怒火,不受他控制的冲上了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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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吵醒
克劳德:“听说你睡觉被吵醒后会揍人?真的吗?”
云雀:“是啊,你不知道?”
克劳德:“……不知道……”
云雀:“……啊,也是,你太累了,每次都是我比你先醒。”
终于被承认的关系
白兰背对着云雀,虽然能感觉到自己身后有人,但他却看不到云雀此刻的表情。
但刚好抬起头来的克劳德,却很清楚的看到了云雀瞬间黑掉的脸色,心下第一反应就是——要糟糕,小鬼这模样看起来像是忍不住要揍人了!
努力忍住PP上的疼痛,从趴在地上的姿势改为稍微能见人一些的坐在地上,然后故作潇洒的拍了拍**的衣服,克劳德撑起笑意看向云雀,一脸没事人模样,“你来了啊?”
云雀沉着脸,语气冷冰冰的,“过来!”
“呃……”克劳德有些为难。
不是他不想过去,而是他现在光是坐在这里都已经疼到背上冷汗直冒了,根本就走不了路,要怎么过去?
白兰是不会帮克劳德解释的,他只是弯起双眼,重新坐回沙发里,笑眯眯的看着。
倒是一边的铃兰,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开口问,“白兰,小鸟不算是彭格列的人,你为什么不杀了他?”
“铃兰酱,你忘记游戏规则了吗?”白兰笑笑,回答,“不管对谁,我们这方都是不能主动攻击的哟,不然桔梗他们就要被立即判输了。”
白兰的话不仅提醒了自己这边蠢蠢**动的手下们,同时也提醒了云雀,他捏紧了手中的拐子,一时间进退不得。
“而且,”瞄了一眼云雀气愤不得发的模样,白兰笑的更欢,“云豆酱是我的客人呢,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杀掉?”
“什么?什么客人?”克劳德发现云雀的目光瞬间刀子一样割到自己身上,下意识就反驳,“你谁啊?我不认识你!”
“……不认识我了?”白兰一挑眉,再次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克劳德身边,蹲下来,伸手摸上了克劳德赤果的脚踝,“你忘了这个么?”他侧着身子,虽然是对着克劳德在说话,但那话明显是说给云雀听的,“这是当年我亲手栓到你脚上的呢!”
“当、当年……?”克劳德结巴了一下,他觉得白兰这个话很容易引起别人误会的,那个别人现在的表情看起来很恐怖,“咯吱咯吱”的已经快把手上的拐子捏碎了。
“还记得那时我说过什么吗?”白兰笑眯眯的,向着云雀飘过去一眼。
从云雀的角度看过去,白兰那个用手抚摸克劳德脚踝的动作实在鲜明的刺眼,偏偏后者还一脸被撞破了女干情似的惊慌模样,看的他恨不得一人一拐子直接抽过去。
“你以前试过想要解开它,但却没成功吧?”白兰用手指勾了勾克劳德脚踝上的那条链子,“不过,我记得我告诉过你的,这链子只有我才能解得下来。”
不知怎么弄的,白兰很轻易就把链子拿了下来,然后拎起链子的一端、放到克劳德眼前晃了晃,笑笑,“不要随便乱碰我的东西,我的东西只有我才能碰。”
“呃……那什么……”解开了这条该死的链子是意外的收获,白兰现在的表情看起来很危险。
感觉了一下,刚才休息了一下这会儿疼痛已经减轻了不少,克劳德果断转头,强忍着疼,站起身就向云雀那头走,边走边勉强笑着说,“打扰你们观战真是不好意思我这就离开……”
刚走到云雀身边,一直靠在门边的石榴看似不经意向着路中走过来两步挡着克劳德的去路,随意打了个呵欠,石榴懒洋洋看向白兰问,“白兰大人?”
“嗯!”白兰笑着点点头,石榴“切”了一声,又退回到路边去了。
云雀看出石榴的挑衅意味,本就手痒想要战斗的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战意,刚想竖起拐子,就感觉肩上突然一沉。
“小鬼……我现在很疼……”克劳德把手臂搭在了云雀肩膀上,把脑袋歪在云雀肩膀上,小声说,“快走吧……我快没力气了……”
云雀心里挣扎了一下,考虑到切尔贝罗的规则,最后还是选择先离开这里再说。
不过走了两步之后,云雀又停下了脚步。
克劳德背后冷汗直冒,一方面是疼的,另一方面、他怕云雀在这时候给他出什么幺蛾子,凭他现在的身体状况绝对没精力能平复下来。
好在云雀只是偏过头,对着白兰说了一句话。
——“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然后再次迈开步子,向着门外走去。
“呐,白兰,他是指你说的什么话?”铃兰抱着一袋薯片好奇的疑问,“是不要乱碰别人东西的那句话吗?”
“嗯!小云雀是想告诉我,云豆酱是他的宠物,让我别乱碰。”白兰笑眯眯回答铃兰。
“是这样吗?”铃兰歪了歪头,“可是,你不是找那只小鸟找了十年吗?现在就这么让他直接走掉了?”
“唔……”白兰捻起刚才从克劳德身上拔下来的那根尾羽,放在手中转了转,笑笑说,“没关系的,捉迷藏的规则是……只要我能找到他,就算是我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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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了密鲁菲奥雷的观战厅之前,云雀还保持着让克劳德扶着自己肩膀的姿势没动;但在一个拐弯口过后,确定密鲁菲奥雷看不到这里的情形之后,云雀立刻一个挥手,把克劳德扶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打落了下去。
“嘶……疼啊……”克劳德毫无防备,随着云雀的力道狠狠撞到了墙上,本就很疼的身体一下子被撞到眼冒白花,倒抽一口冷气抱怨道,“死小鬼你真狠……”
“嗯?你觉得疼吗?”云雀上下扫了扫克劳德,突然勾起唇角,像是心情很好的模样问道,“哪儿疼?”
“呃……”克劳德看到云雀这种鬼畜笑心里就发毛,立刻很诚实的指了指自己PP,回答,“这里!”
“……”云雀一挑眉,笑的更欢,“全身湿透,没力气,那儿还疼,嗯?”
“你这样说的很容易让人误会啊……”克劳德觉得自己反驳的很勉强。
“而且看样子你和那个白兰,以前就认识了?”扫了一眼克劳德现在已经空无一物的右脚脚踝,云雀不爽的哼了一声,“他亲手栓的?他的东西只有他能碰?”
“你果然误会了啊……”克劳德抬手揉了揉额角,动作突然一愣,然后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向云雀问道,“小鬼,你现在是在吃醋吗?”
云雀唇边的那个笑容瞬间消失了,拐子竖起来就照着克劳德的脸就猛抽了过去。
“唔!!”云雀以为凭克劳德的身手,这种程度的攻击他是绝对能躲过去的,结果却没计算到他现在的身体状况。
经过刚才那样剧烈的疼痛,还发动了自身不稳定的雾属性能力,现在的克劳德根本就连站着也很吃力了,完全没办法灵活的让开云雀这一拐,只能勉强抬手挡一挡,直接导致的下场就是,克劳德用来挡拐子的右臂直接骨折了。
在听到拐子撞击处传来清脆的“咔嚓”声的时候,云雀的动作顿了一下。
然后他立刻就抽回了拐子,也不说话,生着闷气,掉头朝楼梯间走去,打算回到彭格列的观战席。
“喂……小鬼,你打完了爽了之后就这么不管我啦?”克劳德的声音听起来没有很痛苦,比起刚才尾羽被拔的疼痛,骨折什么的他现在可以说是根本没感觉。
看云雀掉头走人,捂着受伤的右手,克劳德跟了上去,一路跟在云雀身后絮絮叨叨,“小鬼?说吧,承认吧,你果然是在吃醋吧?”
云雀听到就当没听到,脚步晃都没晃直接向前走。
“喂喂,既然吃醋了,那就代表你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克劳德伸出左手拽了拽云雀的校服袖子,云雀一挥手把校服袖子抢了回来,不出声,继续朝前走。
“承认一下会怎么样嘛,我就很大方承认我喜欢你啊!”克劳德无奈,跟在云雀身后,拐进了楼梯间内。
再次伸手拽了拽云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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