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甚是犀利,没有半点温度。一时之间,安舞蝶被震慑住了。等她回过神来,想要开口斥骂,尉迟长运早已转身走开,隐入了浓密的树丛之中,打猎散心去了。
安舞蝶在心里恶狠狠的骂道:“下作的东西,等本公主到了西北,就以当家主母的身份,将你尉迟家的老老少少,给狠狠的修理一番!不将你们整得哭爹叫娘,本公主就不姓安了!”
闲话少说,长途跋涉了一个月之后,终于到达了西北。进城之前,安舞蝶获得了解放,被允许自由活动。
安西侯的长随铁柱有点担心:“侯爷,这个女人不靠谱,如果给她自由,小的有点担心她会搞风搞雨,丢了侯府的脸面。”
尉迟长运摆摆手,毫不在意的笑道:“无妨!如果她发疯的话,丢的脸面可不是安西侯府的,而是圣上跟皇后的!无论如何,她也是圣上嫡亲的女儿,是皇后嫡亲的女儿!”
她表现得越疯狂,他就越高兴,她越丢皇家的脸面,皇后就越不被圣上待见!皇后失势了,安然郡主和沈捷的日子就会越好过,连带着圣上也将对安舞蝶采取漠视的态度。只有安舞蝶彻底失去圣心了,那么总有一天,他相爱有希望可以摆脱这颗毒瘤。
话音未落,果不其然,安舞蝶没有让他失望。
进了城,来到热闹的大街上,安舞蝶就嚷嚷道:“停车,快快停车!本公主肚子饿了,要下去吃饭!”
没有尉迟长运的吩咐,车夫不敢停车,马车依然缓缓前行。安舞蝶怒了,暴虐骄横的本性一下就显露无疑,她一把抢过车夫的马鞭,一脚就将他踢下去,自己亲自吆喝着,把马车停在了当街。一个跳跃,就下了马车,直奔右前方的“香满楼西北总店”而去。
一边走,一边哈哈大笑:“香满楼啊?哈哈!本公主除了是公主,还是安西侯夫人,在西北这个荒凉之地,本公主可就是最大的那个了!柴杏儿啊,本公主要让这酒楼开不下去,以报夺夫之恨!”
尉迟长运正要跟上去,听了这话,脸色顿时黑如锅底,眼里闪过危险的光芒。心里暗暗骂道:不要脸的东西,明明是个庶人了,却依然以公主自居!而且,沈捷哪里又是她的丈夫了?哼!还夺夫之恨!
我呸!可真是不要脸啊,那脸皮之厚,都赶上城墙了!不!简直比城墙还要厚!
他的脚步就停了下来,没有跟上去,淡淡的笑着,用眼神示意几个负责安舞蝶安全保卫工作的侍卫:“跟紧一点,不要让她有生命危险,其余的你们见机行事!”
在侍卫们的应和声中,他已经仪态翩然的上了坐骑旋风,绝尘而去。十个黑甲卫,十匹骏马,紧紧相随,吸引了无数双惊喜仰慕的目光。
“侯爷回来了!”就有人兴奋的大喊。
又有人惊讶的道:“可是,新娘子呢?侯爷此去是去迎接新娘的,怎么没有十里红妆啊?”
“就是啊,新娘子,不是皇后的女儿凤凰公主么?”这句话,引起了强烈的好奇心。
有知情的人就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道:“什么公主啊?那个凤凰公主已经被贬为庶民了,听说是惹下了什么大祸,能安然嫁给咱们的侯爷,已经是走了狗屎运了!十里红妆,哎哟,她也配?!”
此人就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将安舞蝶的生平事迹,娓娓道来。说的口若悬河,丝丝入扣,听得众人一阵轻蔑的骂声。被骂的对象,自然是安舞蝶了。
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关于安舞蝶的“光荣事迹”,就跟长了翅膀似的,很快就飞向了大街小巷,飞入了酒肆茶楼,飞入了寻常的百姓人家。
安舞蝶不知道自己快要家喻户晓了,成了西北最大的这座城池的新闻人物,一个臭名昭著的坏女人。丈夫没有跟上来,她也没有在意,执意去了香满楼,点了一大桌的山珍海味,一坛子的女儿红,吃了个胡天海地。13acv。
离开香满楼的时候,已经有点微醺了。
伙计见她不给钱就要走,连忙拦住:“这位夫人,您还没有付账呢!这顿饭,一共一千三百五十两银子,承蒙惠顾!”
安舞蝶一挥手,很豪气的道:“什么一千三百五十两啊?给个整数吧,就算一千五百两好了!那银子,记在安西侯府的账上!”
伙计很有礼貌的笑道:“对不起了,香满楼没有记账跟赊账的惯例,但凡来这里消费的,都得付现银,不得拖欠!小本生意,很抱歉,请夫人给了银子再走!承蒙惠顾,一千三百五十两,夫人愿意给一千五百两的话,也欢迎之至!”
安舞蝶大怒,抬脚就踢了过去:“你个下作的贱东西,本公主是凤凰公主,是安西侯夫人!不就一千三百五十两银子么?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等着,给你就是了!”
香满楼,是安然郡主跟逍遥侯、无双山庄合伙开的,说实话,如今的她恐怕惹不起。没有办法,只好先退一步,给银子就给呗!反正,不就是一千多两么?
“赶紧给了银子,咱们回侯府去吧!”吃饱喝足,她想要舒舒服服的泡一个澡,去去乏,洗去一身的汗水和尘埃。
贴身丫鬟却为难的道:“主子,咱们没有这么多的银子。”
“什么?!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嘛!”安舞蝶大惊失色,怒火万丈的瞪着丫鬟,那目光里都可以飞出刀子来了:“老实交代!本公主的银子,是不是被你们给吞了?!离开京城的时候,母后不可能没有给本公主银子!”
丫鬟的声音低得不能再低:“皇后娘娘本来是给了主子五十万两的银子,可是圣上说,如今国库空虚,东北边关还在打仗呢!那银子,得用来购买军粮,打造武器。所以,咱们离京的时候,身上就只有一千两的银子。”
“哎哟!该死的,东北边关的那些低贱的军户,竟然挪用了本公主压箱底的银子!可恶的家伙,我诅咒他们不得好死,一上战场就被敌人给砍死,一个都不剩!”
安舞蝶气得火冒三丈,胡言乱语,失去了理智。
此话一出,全场都震惊了!
此地,乃是边关,这里的百姓每一百户人家,起码有八十户人家都是后军属。许多人家,五代以前就是军户。这个地方的百姓的爱国热情,比京城人的爱国热情,可要高多了。她这样说,可是犯了众怒了!
有个五十多岁的老婆子就愤怒的喊道:“臭婆娘,你说的是什么屁话呢?打死她!”说着,就捡起菜篮子里的一把青菜,劈头就向安舞蝶了过去,正中她的右腿。
就有人热烈附和:“对,打死她!此人看上去貌美如花,却没有想到心肠如此的歹毒,真是蛇蝎美人啊!此等毒妇,留着就是个祸害!”
群情激动,场面眼看就要失控了。
鸡蛋、菜叶、萝卜什么的,纷纷砸向安舞蝶主仆几个。
安舞蝶见势不妙,就用了内力,大吼一声:“本公主看谁敢?本公主可是安西侯夫人,谁敢动本公主一下,担心安西侯要你们的狗命!”
公主?安西侯夫人 ?'…3uww'!
乱糟糟的场面,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众人面面相觑:对了,这女子刚才似乎就说了,她是什么公主?而且,竟然还是安西侯的夫人 ?'…3uww'看年龄,应该是那个继室吧?
对了!新的安西侯夫人,可不就是个公主么?!
在场的众人,大多数是平民百姓,不知道凤凰公主被废的事情。也有少数一部分人,知道这个内情,但是如论如何,她还是圣上的女儿,皇后嫡亲的女儿!
安舞蝶得意的笑了,趾高气扬的吩咐几个侍卫:“把这些闹事的刁民,都给本公主拿下,押入大牢!”
侍卫们目不斜视,充耳不闻。
安舞蝶大怒,喝骂了好一阵,依然未果。
围观的百姓,就不禁有人开始嘀咕了起来:“这侍卫的着装我认识,正是安西侯府的,可是这女子使唤不动他们,看来这女子压根就不是侯夫人。”
说迟一上那。议论声,纷纷响起,虽然声音不高,但是也是此起彼伏。安舞蝶那杀人的目光,也没能压制下去。她就讪讪的笑了笑,想要溜之大吉。
香满楼的几个护院一个箭步,在她的面前围了一堵人墙,领头的护院大喝一声:“给了吃饭的钱再走!”
那小伙计及时的站过来,接过话:“这位客官,一千三百五十两银子,承蒙惠顾!”
“滚开,好狗不挡道!”安舞蝶左冲右突,也没能踏出大门,气得嘴角直抽。
什么时候,她受过这样的侮辱?!
无奈之下,她猛然从头顶拔下一根发簪:“给你,这可是我最喜欢的发簪了,够不够啊?!”
小伙计毫不客气的接过发簪,认真的看了看,使劲摇头:“这发簪,最多只值二百两银子!”
安舞蝶气得快要爆炸了,忍住想要夺过发簪刺向小伙计眼睛的冲动,又一把捋下手腕上的翡翠镶红宝石的手镯:“给你!这镯子,可是皇后娘娘给本公主的礼物,怎么也值个千把两银子了!”
小伙计又接过镯子,翻来覆去的看了看,点点头,又伸出右手:“好,这镯子确实还不错,虽然值不了一千两,但是我今儿就做个主,香满楼就吃点亏。还差一百五十两银子,再来一个金步摇就算了!”
“你个短命鬼,拿去给你老娘买药吧!”安舞蝶气疯了,咬牙切齿的扯下头上的步摇,往小伙计的摊开的巴掌一扔,骂骂咧咧的转身就走。走出去老远,还可以听得到她那恶毒的骂声。
在场的百姓,不禁指指点点:“这个女子,心肠忒歹毒的。唉,如果她真的是安西侯新娶的夫人的话,那么安西侯可真是倒大霉了!谁家摊上这么一个恶毒的女子,可真是家门不幸啊!”
皇后宣了许悠然的妻子入宫觐见。
宋流珠忐忑之中,又有着莫名的兴奋。
有机会进宫去见皇后,可是她打小就藏在心底的夙愿,没有想到,竟然梦想成真了!
许悠然是超品的侯爷,可是每次有宫宴什么的,他都会百般阻扰,不让妻子有进宫的机会。美其名曰:“宫里阴鸷毒辣的事情太多,你在简单温馨的家庭之中长大,没有什么城府,很容易中招,被人暗算!所以,你想要进宫,等到日后杏儿生完孩子了,跟她一起去。有杏儿在,宫里的人还不至于敢对你动手!”
许夫人也来劝说:“是啊,流珠,悠然说的很对!皇宫那个地方,确实阴谋处处,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否则的话,很容易就落入别人的陷阱!那个地方,能不去,还是不要去的好!即便要去,也找个合适一点的机会,等杏儿生产完,我们大家一起去吧!”
许夫人,也很少涉足皇宫的宴会,觉得又累人又无趣,除非是陪同杏儿一起去。她觉得还不如邀上几个好友,去郊外随便走走,看看山,看看水,摘一摘野果呢!跟杏儿相处得九了,她也爱上了山野和各种体育运动,隔三差五的,就要去爬山郊游什么的。
宋流珠心里不快,却不敢表露半分,只有温顺的应下。从此,心里就对杏儿有了一丝芥蒂,只觉得丈夫跟婆婆这是拿自己跟杏儿比较,在他们的心里,或者一直都认为,她跟杏儿相比,连根草都不如吧?
许悠然有所察觉,也曾放下姿态,软语安慰:“珠儿,不要想太多了。不赞同你进宫,确实为了你好!那皇宫,日后为夫总会找一两次机会,让你去见识一下的。只不过,得稍微等一等,等有了合适的机会再去!”
他说的,确实是心里话,真心实意的不希望妻子发生什么意外,或者中了谁的招,不得不被歹毒之人所利用。
然而,宋流珠并没有很领情,她还是觉得,有点小题大做。说到底,还不是轻看了她,觉得她一个乡下地方来的女子,上不了台面。她就不相信了,她去了皇宫,只要不乱走,众目睽睽之下,皇宫里还有人敢当众祸害她?
心里到底意难平,脸上难免就带了少许出来。
许悠然就叹了口气,将她揽入怀里,低头深深的吻了下去。一手揽住她纤柔的腰身,一手探入她的怀里,在内衣里面火热的探索。不一会儿,她就全身酥软,再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计较能否入宫了。
丈夫没有别的姬妾,连通房丫头也没有一个,他又是个武功高强的,身体健壮的很。成亲半年多以来,除了她来小日子,几乎夜夜跟她缠绵恩爱,带着她一次又一次的攀上那欢爱的巅峰,让她觉得自己就是这世上那最幸福的女子。
罢了,只要丈夫对自己一如既往,其他的事情,就甭计较太多了!就算如今他的心里依然还有杏儿的位置,那又咋样?他跟杏儿之间,守礼得很,没有什么不规矩的地方。每天晚上躺在他的怀里入睡的那个人,不是杏儿,而是自己!
宋流珠心底的步平衡,就渐渐消散了,身子越发的酥软下来,主动迎合着丈夫的动作。。。。。。
许悠然卖力的律动着,直到她心满意足,发出一阵阵愉悦的呻*吟,沉沉入睡。他这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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