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悦警惕的退了一步:“沈总好记性。你慢慢玩,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等等,求佛要从容,杨小姐怎么这么急冲冲的?”
allen察觉到未婚妻的不自在,伸手把她挡在后面,问道:“这位先生,请问你找悦悦到底为的什么事?”
“我只是想找她问个人……不必了,两位请自便。”沈沐风已经看见了不远处的许蓝,挑挑眉,大步走了过去。
她今天穿得比较保守,衬衣配牛仔裤,头发扎成马尾,不施脂粉,只描了下眉,除了一对简素的铂金耳钉之外没戴任何首饰,闭着眼握着香祈福,看上去又乖巧又清新,但沈沐风看得磨牙——明明是个把他当傻子玩的心机女,而且是在酒吧带着醉意yy他的色/女,打扮得这么清纯简直是不诚实!
离得近了,他听到她低而急切的祷祝声:“拜托拜托,项目一定顺利,工作一定顺利,财源滚滚来,沈沐风滚开……”
都念叨出声音来了,可见做了亏心事她有多心虚,沈沐风如是想着,淡淡开口:“佛祖鄙视你这样满脑子钱,还对客户大不敬的人,你的许愿他老人家理都不会理。”
许蓝吓得身子一抖手一甩,香正好甩在了他身上,通红的香头把他的衬衣烫出了几个小洞。
沈沐风被灼了一下,赶紧后退,目光掠过报销了的衣服,脸色一沉,跟过来的吕世哲急问:“沐风,有没有烫伤?”
沈沐风示意他放心:“不严重。”说罢看向呆若木鸡的许蓝,淡淡一笑:“打个招呼,许小姐反应怎么这么大?昨天晚上那随机应变的冷静呢?”
吕世哲耳朵敏感的捕捉到了“昨天晚上”,神情微妙,轻咳一声:“沐风,信息量有点大啊……”
沈沐风对他咬了下牙,继续对许蓝假笑:“许小姐?怎么不说话,是中暑了?”说罢伸手,“用力掐人中是最有效的土办法……”
许蓝赶紧往后跳:“没有没有我很好谢谢沈总关心我不是故意的我还有事先走了哈拜拜。”
沈沐风指了指衬衫:“损坏他人财物就一走了之?”
“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冷不丁的开口……”
“呵呵。许小姐推卸责任很有一套啊。”沈沐风笑得阴沉。
许蓝一咬牙,道:“我赔你一件,我会尽快找陈秘书了解你穿的尺寸,然后立刻买了寄给你办公室。”
“我不穿成衣,每一季找熟悉的设计师定做,沈小姐这么能算计,去优衣库随便买一件便宜货,比一比价格,我不是亏大了?”
许蓝简直想折断旁边的树枝狠狠抽过去,只是害怕寺里有从少林寺毕业的僧人把她乱棍打跑,不得不管住手,忍气吞声道:“沈总这件衬衣价值多少?要不我直接打款在你卡上……”
“给了钱就了事?你这样做,有道歉的诚意?”
许蓝拳头攥得死紧,正在想怎么反击,他又说:“你做错了事还一副要对我发火的模样,这样似乎不太妥当。再说,你昨天不是很识时务的说过,你没有和我叫板的资格吗?”
许蓝蔫了:“尊敬的沈总,请问我怎么做才有诚意?”
“过段时间设计师会来我这儿一趟,由于服装价格是浮动的,到时候谈钱比较妥当。量好尺寸之后再请我吃顿饭压惊吧。”
他一脸得逞的笑,欢快得要命,惊?惊个p呀!许蓝教养再好也忍不住在心底爆了粗。
她又愤怒又肉疼,气得脚趾抓紧了鞋底,走向杨悦小两口,过了几秒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下,沈沐风笑了笑,对她抛了个飞吻,眼神温柔,格外风流。
吕世哲憋话憋得脸都红了,终于等到能说话的时候,连忙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情况不简单呀。那姑娘怎么惹的你?”
沈沐风自然不会把昨天晚上被玩弄的丢人事告诉好友,吕世哲知道他不想说话的时候嘴巴比缝了还紧,无奈摊手:“好吧,那你打算对那姑娘怎样?”
沈沐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此生不上枉为人。”
第7章 我是真心诚意想结婚
吕世哲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味来,惊讶的看着他:“你哪根筋不对?她长得是不错,但也不至于让你念念不忘到非要尝尝味道不可的地步吧。”
沈沐风冷冷一笑:“她胆子太大,我得让她明白明白什么叫天高地厚。”
“看不出来啊,那么清纯的姑娘居然能把你惹得起了报复心……”他话音未落沈沐风就咬牙切齿的打断,“她清纯,呵呵,她清纯的话我就还是处/男!”
吕世哲被自己口水呛着了,咳了好一会儿,看着他笑得意味深长:“看来你见过那姑娘另外的一面……唔,你刚刚提到昨夜……”说着一拍手,恍然大悟,“你上火不是因为公司的事,是因为那姑娘惹了你,对吧?非上不可,还不承认是欲/求不满?我再来猜猜原因,难不成是你昨儿晚上正准备疯一把的时候人家不干了,把你给憋得——”
沈沐风转身就走:“佛门净地你一口一个欲,也不怕亵渎了佛祖!”
“是你先在佛祖面前赌咒说什么上不上的,瞧你这气急败坏的样子,是我猜对了?”
“你是来陪我散心的,还是来和我对着干的?”沈沐风剩下的话还没说,手机响了,铃声是专为母亲设的。
吕世哲脸上的戏谑之色淡了下来:“你家太后又有指示了?”
沈沐风皱了皱眉,神情平静了下来,走到个相对安静的地方接起电话:“妈……刚从佛前请回了玉……嗯,靳家?……好的,我会约靳小姐吃饭……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三天后回来,你想要什么,我给你带点儿?……我不累,你也注意身体,好,再见。”
“是不是又要相亲?见了那么多美女,你眼睛酸不酸?”吕世哲等他挂了电话,调侃的问。
沈沐风淡淡道:“美人悦目,对眼睛有好处,怎么会酸。”
吕世哲笑了:“不愧是花名在外的沈家大少。不过,你这样频繁相亲是为了什么?只是敷衍太后?”
“也不只为了这个,多看看,也许有合适的呢?”
吕世哲一怔:“你转性了?你不是说结婚无意义么?”
沈沐风目光落在套在好友无名指的对戒上:“圈子里的那些夫妻,要么在外秀恩爱,私下各玩各的,要么连面子上的恩爱都不维持,互相算计得和仇人似的,我忙得很,没心思那样折腾,纯属浪费时间。没想到你结的婚看上去还有些意思,和我素日看惯的模式完全不同。如果能结个像你那么愉快的婚,还真比一个人瞎混舒服。”
想起爱妻,吕世哲愉悦的笑了:“好好选个投缘的,然后认认真真的过日子,肯定不会无趣。看看,和我做朋友好吧,生活充满正能量,一切都是好的参照。”
“只是你这样的例子太少,说明好运气不是每个人都能遇上的。我……”沈沐风眼神暗了暗,抬头看着碧蓝天际。
吕世哲拍了下他肩膀:“别发呆,我最怕的就是你神游天外,你一出神就是半天不说话,阴阴郁郁的。想点好的吧。既然有结婚打算了,多见见靠谱女人也不错,这年头优秀的女人挺多,重要的是要找个让你觉得处着很惬意的,家嘛,就是让人舒心的地方,你说对不对?样本越多,遇上你想要的那位的几率就越大。”
“如果能找到合意的最好不过,实在不行,就找个在一起能利益最大化的……”沈沐风沉默片刻,道,“以前我也不想搞什么合作式婚姻,但生意场上,不少人都倾向于和婚姻稳定的人合作。我现在不是少年了,再轻狂的话难免让人觉得不稳重。迟迟不结婚,我怕会错失发展机遇,毕竟,很多有根基的世家的掌权人就是有这样观念的老古董。”
吕世哲叹了口气:“我知道你的野心,不过,你还是慎重的好。你别怪我说话直,伯父伯母就是这样的利益结合,利益这东西,能让不相干的人齐心协力,也很容易让人反目成仇,而你家的情况就是后者。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我不忍看到你落得个有家不想回的境地,你也不想,是吧?”
“我会比我爸妈更慎重的。我不会落到那种境地。”沈沐风笑了笑,看着好友,“看你这悲观样,难道就认为我再也找不到好姑娘了?”
“我和你说找个让你心满意足的,你和我说找个利益最大化的,后者的确不能保证你的幸福感,这是事实,哪儿是悲观?你先否认了找到让你愉快的女人的可能性,悲观的是我,还是你?”
“合意的,很难遇上,只怕这辈子都……”
吕世哲打断他的话:“你别的都好,就是这点儿想不开,跌过交就不肯爬起来。这辈子还长着呢,你就放弃希望了?振作起来,好好想想怎么睁大眼睛找好姑娘。你不是又要相亲了么?太后亲自指名的,想来不是什么一般人,别怠慢了,安然马上要去参加个宴会,我去给她订套新珠宝,让她去得瑟得瑟,要不你也顺便挑个见面礼给那位小姐?”
“不见得能成,这么郑重其事是不是小题大做了?”
吕世哲恨铁不成钢:“你看你这态度,既然诚心想结婚,就认真的对待每一个相亲对象,我想能进入你家太后名单的女孩再次也是一般人眼中的女神,应该都有讨人喜欢的地方。”
沈沐风目光正好落在衬衣被烧出来的洞上,忽然就想起了许蓝,忍不住嗤道:“女神?”女神惹人爱,而许蓝这种让人恨的算什么女神,他只想把她吊起来打一顿。
“你又怎么了?”吕世哲没搞明白他莫名黑脸的原因,顿了顿,继续做他的思想工作,“就算不能成为夫妻,你态度友好,和那些优秀的女人交上朋友也不错,再不济混个脸熟,也是人脉,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帮你大忙。”
“不把我当冤大头算计就谢天谢地了。”他眼前浮现出许蓝昨天所作所为,牙齿咬得更加用力。
吕世哲莫名其妙:“你发烧了?怎么今天这么不对劲?忽然变得这么仇视女人,真是……”
沈沐风摸了下衬衣上的洞:“走吧,买礼物去,那个靳小姐条件一等一的好,的确要慎重对待,她身后有两个大家族呢。不过你先陪我去换件上衣,我总不能穿着破衣烂衫进珠宝店。”
吕世哲笑:“你就算穿个抹布,导购看见你这张脸也会笑着把你迎进去。”
allen把车开到西湖附近停下,杨悦拉着许蓝的手下了车:“看看湖光山色,散散心,别再想那道貌岸然的家伙了。哎,今天暖洋洋的,你的手怎么那么凉啊。”
为什么那么凉?还不是气的。许蓝抿紧了嘴,想起沈沐风厚颜无耻步步紧逼自己却毫无还手之力的憋屈情景,牙齿咬得格格响:“仗势欺人,王八蛋。”
杨悦也觉得沈沐风做得过了头:“沈大少爷花钱和撒树叶一样,怎么可能心疼区区一件衬衣,估计是闲得无聊慌了,想消遣你。”说罢顿了顿,摸着她的背安慰她,“你别和他一般见识。他那破衬衣虽然贵,但你收入也算金领了,不会让你伤筋动骨的。你就当破财免灾。”
“一,毛,钱,我,都,不,想,给,他!”许蓝每一个字都说得杀气腾腾。
“是是是,偏财坏运,他敲诈了你的钱,今后运气一定很坏,御景股价一路走低,然后他被踢出董事会!”
“等我把御景的项目做完,买的他们的股票全部抛了,那破公司再低迷。”
杨悦乐了:“还有心思算这个,看来不至于憋出病,我就放心了。”
许蓝愤愤道:“因为他生病?他也配!刚才还莫名其妙来个飞吻,神经啊,庙里发什么情!为什么佛祖不降一道天雷把他劈了!简直是污染佛门净地!”
杨悦一回想,忍不住笑得捂住肚子:“这男人好骚!”
“可不是,比狐狸还骚。”
“可是,他长得真是好,就算骚,也骚得挺好看的……”
许蓝怒气冲冲转向在一边听得笑眯眯的allen:“你老婆当着你对别的男人发花痴,你不生气?”
allen道:“刚才那个先生长相的确非常英俊,悦悦说他好看没有错,我为什么要生气?”
许蓝无语,外国人啊,想法就是不同。
假期结束后,许蓝回到了n市,开始为御景的项目忙碌,又操心工作,又担心沈沐风想出什么新鲜法子折腾她,过得很不痛快。不过,一直到项目完成,沈沐风都没来寻衅滋事。
御景对成果非常满意,爽快的支付了报酬,许蓝顺利拿到了奖金,心花怒放,下班之后一边去取车一边琢磨给自己买点什么,谁知还没走到车位就被一个人拦住:“许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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