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吮着,忘了原本只是要安抚水儿,阻止水儿的事,渐渐的,沉溺了进去。
他的唇带着微醺的酒味,辗转着在水儿的唇齿间游走挑逗,久违而又熟悉的气息穿行在她的鼻翼间,有恍如隔世的迷离,江水儿努力的想要摆脱,身子却不听使唤的酸软下来,逐渐瘫软。
满室的旖旎缱绻,红烛轻摇出一片春意深浓,这样的千金一刻,外面守候的宫女们虽然苦恼着新人的合卺酒尚未来得及对饮,却无论如何也不愿再进去打搅他们,轻轻的带上新房的门,除了春福春喜在门口守着,其他的人在喜娘的带领上,全都悄无声息的退到了呵玉馆外,自觉的守着不让闹房的人进来打搅。
这一夜自然是春光旖旎无限,在喘息的空间,虽是断断续续的,但石峻终于能够将事情从头到尾的解释得清楚,江水儿当听到他后来是因为怕自己得知真相了会生气离开,无奈之下方才继续隐瞒自己时,她顿时想起此事其实全是自己一人引起,心中的气怨顿时烟消云散,转而又想到,若不是有这么多的误会,只怕成全不了颜姐姐和裴状元,以及自己和君大哥这两段美满姻缘,这样一想,她心中顿时释然,甚至于暗里念佛,想着定是娘和师傅在天上保佑自己的缘故,方才让自己因祸得福,兜兜转转好几回,嫁得了君大哥这样的好男子。
一念至此,她不由哧的笑出声来,石峻见她一双大眼咕噜噜的转个不停,正提防着她又要耍什么鬼心眼儿时,猛不丁见她哧笑,忙问,“怎么了。”
水儿伸手拈过石峻垂散下来的发丝,轻声的道,“我在想,真是老天爷注定了的,加上这次,我可是被你娶了三次呢,哈哈……。”
附首亲吻水儿裸露在外面的光滑的肩,石峻不觉叹息道,“唉,没有想到要娶到你,还真的不容易。”
水儿慌忙伸出光溜溜的双臂,轻轻揽住石峻的脖子,语气温柔的呢喃,“君大哥,认识你真好。”
她紧贴的光溜溜的身子又一次挑起了石峻的***,他痛苦的低吼一声,再不肯浪费半点时间,低头吻上她的唇,继续努力起来。
良辰向来都是短暂的,江水儿像是只睡了一会儿,又像是还没有来得及睡,就被外面渐渐大了的人声吵醒,睁开眼时,屋子里只有春福,一见她醒了,慌忙过来,轻笑道,“公主殿下醒了么?”
水儿如往常般应着,翻身就要坐起,然而才只微微一动,不由轻声的‘啊’的一声叫出来,被子下的自己竟然是光溜溜的不着半缕,浑身上下又酸又疼的酸麻难忍,这样的情形让她有些恍惚,然而只是一瞬间,昨天晚上发生的事随即进了脑子,她的脸儿顿时腾的火红了起来,才出被子一半的身子顾不得酸疼,赶紧又钻进了被子里,口里喊着“你别过来,你别过来,”一边手忙脚乱的将被子紧紧的在身上裹成了粽子。
春福先是一楞,随即明白她是害羞,顿时好笑,捧过一套绯红色绣了芙蓉花的衣服过来,哄着道,“公主殿下,快起来梳洗吧,外面很多人等着看新娘子呢。”
“不起,不起,”水儿死命的摇着头,完了,完了,昨天晚上的事肯定很多人都知道了,开玩笑,这时候出去,明摆着就是给人笑柄的。
“可是,这都日上三竿了,驸马爷一早就起来去了前院,临走时还吩咐奴婢们不要吵醒长公主,让长公主多睡一会儿呢,”说到这儿,春福满脸笑意,对于这样的结果,她显然是十分乐见的。
水儿却依旧油盐不进,裹在被子里不肯出来,春福连着唤了好几声,她干脆假装睡着了般,死活不肯吭声。
见她这个样子,春福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将衣服放在床头,道,“那奴婢出去给公主打点水来。”
说着才要转身出去时,突然间,外面一声尖利的斥骂声传来,“瞎了你们的狗眼,我是堡主的表妹,我才应该是飞鹰堡的正夫人,你们敢拦我……。”
这个声音听在水儿的耳朵里,她顿时打了一个寒战,是――云心。
春福听到外面吵闹,已是快步的走了出去,口里还喝道,“什么人,敢在长公主的寝室外大声喧哗,是不要命了么?”
然而春福的话音才落,就听得‘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响起,接着是春福的惊呼声,水儿还没有来得及做什么,只见门上挂了银铃的水晶帘咯愣楞一响,一个红衣女子挟着一阵清冷的风,急步闯了进来。
“你不能进去,你……,”春福春喜等紧跟着冲了进来,急急喊着。
如果说对于当初云心狠心的将自己推下悬崖心有余悸,到了这样的时候,江水儿却是避无可避了,她将被子裹得紧了起,缓缓的抬起头来,静静的看着聂云心。
不速之客(二)
只见聂云心双眼红肿,满脸尘灰,发髻明显的散落在肩上,见水儿从那满床的红绫锦缎里抬起头,她不防竟然会是表哥新娶的长公主,竟然变成了江水儿,不由倒吸一口冷气,接连倒退了好几步,指着江水儿颤着声儿道,“你……。”
如果说先前想到要面对的是当朝长公主时,她的心里还有所顾忌,待见到床上躺着的竟然会是江水儿,她又是吃惊又是恼怒,你了半天后,她到底说出了口,“你没死……?”
水儿只懊恼着自己此时身上是一丝不挂,担心着如果动起手来自己这个样子只有挨打受辱的份,正是焦急狼狈的时候,哪里顾得上聂云心在问些什么,这个女子可是心狠手辣啊,她问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怎么化解这一关呢?
春福是极忠心的,江水儿的境况她哪能不知,一心护主的她顾不得别的,直直的扑到床前,双手一拦,言辞凛然道,“不许对长公主无礼。”
这一声‘长公主,’像是惊醒了正惊楞的聂云心,她张大了嘴,原本精致的面容先是不信,随即变色狰狞,她将春福一把推开,呼的扑了过来,揪住江水儿紧裹的被子,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扇了过来,喝骂道,“你不是那颜小姐么?怎么又变成了长公主,怎么全都是你,全都是你……。”
春福春喜等众宫女吓得魂飞魄散,齐齐扑上来抱住云心,然而她们哪里是云心的对手,不过三招两式,就全都被打翻在一边,看着水儿,抬手又要打下。
裹着被子的水儿避无可避,眼看着又要挨一巴掌,就在这时,只听得门口一声断喝,“云心,你干什么?”
云心顿时像被施了定身法,扬起的巴掌在空中僵了许久,方才缓缓放下,她慢慢的转过身来,看着得到信快步赶来的石峻,满眼都是浓情和凄苦,嘴角上浮起一缕苦笑,哀怨的道,“表哥,你瞒得我好苦。”
石峻看也不看她,冷着脸走过她的身边,来到水儿身边,看着江水儿脸上的红印,满是心疼,“疼么,”说到这里,他的语气里满满的全是歉意,“都怪我没有守在你的身边,害你受这样的苦。”
水儿又羞又窘,一张脸早红成了猴儿屁股,见石峻进来,她心知云心已无法伤害自己,于是将头埋在石峻的怀里,再不肯抬起来。
这样旁若无人的一幕,深深刺激了被冷落在一边的聂云心,冲着石峻,她尖声的叫了起来,“舅舅临走前给我们定下的婚事,我才该是你的妻子,我才该是你的妻子……。”
声音凄厉哀伤,宛若鬼哭,显然是伤心到了极点。
石峻这才看了看她,目光里一半是怜悯,一半是厌憎,他摆摆手让屋子里的人全都退下了,这才对云心冷冷的道,“我从来都只当你是妹妹,从来没有想过要娶你,而且,你该知道舅舅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给咱们定的婚,”说到这儿,他轻轻一抚水儿乌溜溜的长发,语气淡得像是没有半点情绪,“她当初是怎么坠下悬崖的,想必你还没有忘记罢。”
看着石峻没有半点表情的脸,云心的脸越来越白,她早该想到的,这个女人既然活着,自己做下的事自然就瞒不了,难怪,难怪表哥突然传下令来,将自己软禁在堡内的观雨榭内,而后来的边疆戍卫,公主赐嫁等等等等,她也是到了前些日子时,才从丫鬟的无意失言中得知。
若说之前对于被软禁她莫名其妙却又逆来顺受,是因为对表哥,对已经定下的婚约还抱着幻想和希望,那么,逼供下丫鬟的话彻底的将她的心,她的尊严,她的骄傲击得粉碎,她万万没有想到,已经和自己有了婚约的表哥,不但被招为了长驸马,更在此之前就和一个叫做江水儿的女子拜过堂。
她实在不肯相信,她的表哥不会如此对待她的,不会,一定不会。
“你胡说,”想到这里,她暴跳如雷,狠狠的一个耳光扇了过去,那丫鬟“啊”的一声摔倒在地,也不敢哭,浑身颤抖的跪着磕头,连声求饶,“表小姐饶命,表小姐饶命啊……。”
“你给我说实话,到底是哪里听来的这混话,敢私下里乱嚼主人的舌头,胡乱的编排主子,飞鹰堡里没有规矩了么?”云心双眼喷火,恨不得撕了这丫鬟的嘴。
那丫鬟吓得直哆嗦,“表小姐息怒,奴婢并没有乱说什么,奴婢是听,是听小桃说的,小桃有一个同乡是李总管手下的侍卫,前些日子从南京回来,说堡主被招为驸马了,说被招为驸马之前,原本已经娶了一个姑娘了,叫什么江水儿,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新婚那天,那新娘子竟然被人从洞房里给掳走了……。”
云心正听得火冒三丈,听到这里不觉一楞,“什么?新娘子被人掳走?”能将飞鹰堡堡主的新婚妻子从洞房里掳走,这,怎么可能?
那可怜的丫鬟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眼巴巴的看着聂云心,怯怯的摇头,“奴婢不知道,只听说,咱们堡主边关大捷,正在回京城的路上,皇上已经定下了四月初八这个日子,让他和长公主大婚呢?”
“什么?”相比于刚才的那个疑问,这个消息更是让云心大吃一惊,“四月初八……。”
只有半个月了。
“不行,表哥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走,”她又恼又怒,拔脚就往外冲,有防守的侍卫上来阻拦,被她一脚一个的踢开,她到底是表小姐,老堡主临去前更是将她定为未来的堡主夫人,纵然有堡主的禁足令,又有谁敢如对真正囚犯那样的对她,见她发了疯的往外闯,惊慌为难中,竟然就被她闯出堡去了。
(各位长久以来一直支持烟的亲,感谢长久以来对烟的支持,这篇《逼上花轿的贼》是烟的第一篇创作,因为要写后宫时,将这篇停了许久,到今天,终于要结束了,感慨之余,真诚感谢大家,今天会将大结局写完,亲们耐心的等一下,最迟会在晚上发。谢谢)
鸾凤终和鸣(大结局篇)
一路策马飞奔,风餐露宿中,聂云心的泪水就没有断过,表哥啊表哥,你我已经有了婚约,你此时另娶她人,可将我放到了什么地方?
然而紧赶慢赶,到底还是迟了,一路问到驸马府时,已经是大婚的第二天,聂云心又急又伤心,直闯驸马府,门口的守卫全是飞鹰堡门下,一见聂云心,陡然倒吸一口凉气,也不敢下死命的拦,那边就有人飞奔去前厅禀告石峻了。
很快的,聂云心就进了内眷所居的后院,在抓住一个小宫女下狠命的扇了两个耳光后,她成功的知道了洞房所在的地方,一路飞奔过来,想着昨天夜里表哥和那个公主如何的温存旖旎,她的心里恨得滴血。
呵玉馆外,有大把的宫女相守,见她冲过来,赶紧厉声警告阻拦,此时的云心早已经近似癫狂,她哪里还顾得上里面住的人身份有多尊贵,一路闯进时,事实上她已经报了鱼死网破的心了。
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
径直冲进洞房,当满床的凌乱中犹自残留着掩饰不住的春光时,聂云心的眼和心顿时被刺裂得支离破碎,而床上那个占据着原本该属于她的位子的女子,更是叫她心胆俱裂,怎么是她,怎么竟是――她?
表哥的喝斥声虽然让她伤心,然而当看到他对床上女子的宠溺和自己的漠然后,她宁愿他来喝斥自己,哪怕,就这样一直的喝斥下去,也好过,他淡然的无视。
石峻的目光自始至终没有在往聂云心的身上落过,抚着江水儿红肿的脸,目光窥到紧裹的被子疏漏的地方,她的肌肤白皙透明,有着晶莹玉润的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