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场合怎么了?那也是在厉家。”
盛书兰慌忙要走,厉景寻拦在她身前,“躲什么?看到方才的事了吗?书兰,要换成是你的话,早就在台上哭出来了吧?”
这一点,盛书兰并不否认。
她轻咬下唇瓣,“是。”
“所以,老大身边的位子你就别觊觎了。”厉景寻转身,也没跟她多讲话,便混入了人群中。
晚宴过后,荣浅亲自给每位宾客分发礼物,里头的东西都是她精挑细选后的。
宾客散尽后,已经是半夜,荣浅累得双腿发酸发麻,沈静曼一直沉着脸,等厉景呈带着妻女准备回东苑时,沈静曼说道,“跟我过来。”
厉景呈知道她想说什么,“这大半夜的,有什么好谈的?有事改天再说。”
厉青云看眼时间,只字未言,率先回屋。
沈静曼生怕巩家姐妹借机大做文章,只好赶紧追过去。
回到东苑,小米糍已经趴在厉景呈肩头睡着了,荣浅将高跟鞋踢掉,接过女儿去浴室洗澡。
厉景呈见她神色似乎没有异常,也算定下心来。
将小米糍放到床上,等洗漱好后,都是凌晨了。
荣浅见厉景呈大摇大摆从浴室内出来,“你去客房睡。”
“为什么?”
“我们现在不是合法的夫妻,你难道这点都不懂?”
厉景呈就知道,荣浅才不会像个没事人似的。他甩了甩头发,“可你刚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已经答应我的求婚了。”
“那能作数吗?结婚尚且能离婚,更别说只是个求婚。”
厉景呈坐向床沿,“我知道你生气……”
荣浅盘膝坐到床上,“我忽然觉得这样挺好的,厉景呈,我跟你回吏海,本来就没有做好十足的准备,是,女儿是我们中间的牵绊,我们可能会像所有没法在一起的夫妻那样,因为孩子,最后还是走到一起了。可我真的没有想好,一辈子的时间那么长,我们现在的关系被撇得这样干净,正好可以让我好好考虑。”
厉景呈幽暗的眸子盯着荣浅说出这话时所显露的神色,“你说的是真的?”
她点点头。
厉景呈忽然一把将她推到床上,“考虑什么?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要领证的可是你,荣浅,我们明天就去民政局。”
荣浅心里其实是有希望的,听到那个消息时,虽不是五雷轰顶,但也被这雷给击得片刻不得安宁。
“厉景呈,当初知道了颂颂不是你儿子之后,你立马就办得离婚吧?”
男人知道荣浅再往下想,他恐怕就要万劫不复了,“我是被你刺激的不行了,一气之下才交给律师去办的。”
她躺到床上,拉高被子。
心里气鼓鼓的。
厉景呈将她的被子扯下来,“浅宝,我们重新结婚,我一定给你个最最盛大的婚礼。”
“我不稀罕。”
她闹起来,还是有几分小孩子的脾气在里面,况且离婚这种事,可不是儿戏。
厉景呈双手撑在她身侧,见荣浅不理睬,干脆躺到她身边。
男人单手圈紧她的腰,“我已经跟你单膝下跪过了,还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老婆?”
荣浅冷哼声。
厉景呈见状,干脆亲吻住她的唇。
荣浅瞪大双眸,瞅着跟前的这张俊脸,他吻得极其小心翼翼,都不像是厉景呈了。他撇开狂狷锋利,轻啄她的唇瓣后,一点点深入,他没有说错,他果然是的高手。荣浅渐渐陷入这情不自禁中难以自拔,厉景呈感受到荣浅给予的回应,他手掌穿过她的腰,将她紧箍在怀里。
她喘着气,不由嘤咛出声。
厉景呈嘴角划开,荣浅感觉到男人的笑意,恼怒地朝他颈间一拳。
“哎呦,”男人摸了摸自己的颈子,“你想打断我的头吗?”
荣浅背过身,厉景呈在后面锲而不舍开口,“我们明天去领证。”
见她不说话,男人凑到她耳朵边。
荣浅以为他又要说些不正经的话,却不想,男人暗沉的嗓音只是贴着她的耳朵,“荣浅,我什么时候才能等到你爱我?我不求你爱我像我爱你一样多,我只求,你开始爱我就行了。”
荣浅心脏猛地收缩下,她没有回应,而是闭起眼睛装作睡着了。
翌日。
荣浅一早就出去了,说要去熟悉新公司。
直到傍晚,厉景呈打过电话要去接她,可荣浅拒绝了,她让厉景呈回去陪着小米糍,她自己也开了车的。
回去的路上,忽然接到沈静曼电话。
天色阴沉不定,她接通后放到耳边,“喂,妈?”
“浅浅,不好了,你赶紧来医院。”
“怎么了?”荣浅一惊。
“昨晚不少人都病倒了,在医院里面,你赶紧过来。”
“噢噢,好。”荣浅问清楚地址后,着急慌忙加速。
忽然,前方一个人也不知怎得蹿出来,荣浅避闪不及,她听到一阵巨响,对方被撞出去好远,荣浅眼见要再度碾压,来不及踩刹车,猛地打过方向盘后,车子失控般冲过路牙石撞上了一棵大树。
荣浅脑袋砰地撞上车窗,当即便觉晕晕沉沉,眼睛都睁不开。
------题外话------
~看地爽爽不~希望能慢慢将字数提上去
亲们有月票的投月票喽,月票得来不易,我喊来也不易捏,我们要挺住,挺不住再说,O(∩_∩)O哈哈~
☆、21想救她,除非娶盛书兰
恭喜您获得一张月票
荣浅头痛欲裂,全身都觉得疼,头皮跟裂开似的,她想要睁眼,可眼前似乎蒙了层灰,怎么都看不清楚。
荣浅想要给厉景呈打电话,撞人后的恐惧令她心有余悸,她也不知道对方怎么样了。
紧挨着的车门被一股力道拉开,荣浅昏昏沉沉,“景呈?”
一只略有温度的手掌捂住她的双眼,玻璃酒杯趁机撬开荣浅的嘴,她下意识想要挣扎,但对方的力道很大,荣浅被迫仰起脑袋,烈性的酒被悉数灌入喉间,她甚至来不及吞咽。这种感觉仿佛是溺水了一样,狭小空间内的空气被剥夺,荣浅挣脱不掉,酒滑过嗓子,疼得要将她的喉咙撕开一样。
荣浅自己也不知道被灌了多少,她整个人发软,脑袋一片空白,对方见她渐渐没了力气,这才将她用力朝方向盘上一推。
此时,天色已晚,黑色的幕布从天的另一头拉过来,遮住了一片片正在发生的罪恶。
厉景呈匆忙赶到医院时,沈静曼正焦急得在走廊间行走。
见到他过来,赶紧迎上前,“你怎么才来?”
“到底出什么事了?”
“不少亲戚送来医院,上吐下泻,可能是吃坏东西。”
“严重吗?”
沈静曼拉过儿子走到旁边,“大多数在挂水,还有两个年纪大的在里面抢救,这件事我没敢告诉你爸,”她这才想起来般看向四周,“荣浅呢?我先给她打的电话,她怎么还没来?”
厉景呈抬眼,“他们都怎么说的?”
“荣浅回家给人派发的礼物,是每人一盒马卡龙,他们都吃了……”
“不可能,”厉景呈态度斩钉截铁,“马卡龙是聘请了顶级糕点师现场制作的,怎么可能有误?再说,厉家出去的东西,更不可能会出问题。妈,你让小陈过来处理这件事,医药费全部划卡,出院后每人给个红包,但甜点的事只是猜测,千万别言语间落实了,我们愿意承担,是因为住院的都是我们亲戚。”
沈静曼听闻后,忙不迭点头,“好,好。”
“妈,你什么时候给荣浅打的电话?”
“好一会了,她说她很快就能到。”
厉景呈眉头紧皱下,看了眼走廊口的方向,他拿起手机拨通荣浅的电话,可那边始终没人接听。
他又打了个电话给小陈,等对方来到医院后,厉景呈这才载着沈静曼回家。
等到了家,厉青云见厉景呈转身要走,沉声唤道,“等等。”
他以为又要说离婚的事,“爸,我今天还有事要忙。”
“刚才警局打来电话,荣浅被带走了。”
“什么?”
厉景呈已经开始往外走的脚步收回,他神色冷凝,“为什么?”
“她撞了人,貌似还很严重,现在被带回了警局。”
厉景呈眉眼未动,“我去接她回来。”
“你以为警局是你家开得?而且荣浅这次惹的事不小。”
沈静曼一听,忙劝道,“景呈,你们都离婚了。”
“离婚了还能结!”男人二话不说往外走。
沈静曼忙要追出去,厉青云开口,“别追了,他还是要回来的。”
“老爷,我是怕……”
“怕什么?”厉青云端起茶杯,姿态悠闲地啜口茶,“你让他去想法子,也是时候该碰碰壁了。”
厉景呈将车开得飞快,车轮碾压过坚硬的地面,呼啸而过。
车子来到警局,厉景呈刷得将车横占两个车位,甩上车门径自往里走。
招待他的是跟厉家经常有来往的赵队,他似乎知道厉景呈会来,“景呈,这次不是不想帮忙,实在是事情闹大了。”
“被撞得人现在在哪?”
“还在医院躺着呢,接受抢救。”
厉景呈眼皮子一跳,这么严重。“那走正常的途径好了,该赔偿的我一分钱不会落,您先让我把人带回去。”
“景呈,要只是撞人,根本不用小题大做,你老婆喝了酒,经过酒精测试,达到了醉酒驾车,你说说,最近可是风头浪尖上啊,正在抓典型呢!”
“喝酒?”厉景呈扬眉。
“可不是么?”
“不可能!”
“出警的同事回来也说了,到达现场时就能闻到一股浓烈的酒精味,你去看看,她现在还迷糊着呢。”
厉景呈两道锋利的剑眉皱得很紧,若不是特殊场合,荣浅向来滴酒不沾,更别说醉酒后驾车,还是从公司回去的路上。
他跟着赵队来到拘留所,开门进去,荣浅坐在一张椅子上,上半身倚着墙壁,看到厉景呈,她蹭地想要起身。
人晃了几下,晕得厉害,厉景呈大步上前拥住她,“没事吧?”
“没事。”
说话时,酒味很浓,厉景呈让她坐到椅子上,“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荣浅头还是很疼,厉景呈注意到她额头处鼓起个鸡蛋般大小的包,虽然没有见血的伤口,但看在眼中也已触目惊心。
“具体得我也记不清了,我当时挂完电话,有个人忽然蹿出来,我来不及刹车,就撞上去了。我赶紧打方向盘,后来,后来就有人捂住我的眼睛拼命给我灌酒。”荣浅越说,牙关就颤抖地厉害,“厉景呈,是有人想害我吧?”
“然后,你就被带到了这?”
“我听到警笛声,后来很多事好乱。”
厉景呈握住她的手掌,“没事,不怕,有我在,我会带你离开的。”
“厉少,”有人到门口催促,“不好意思,不能给您太长的时间。”
“我要带她回去,至于怎么处理,到时候你们通知下来就行。”厉景呈说完,拉起荣浅的手欲要出去。
三五个人忽然进来,为首的赵队看眼,“你就别让我为难了,这件事必须公事公办,新闻媒体都曝出来了。”
“谁能下这样快的手?”
赵队示意其余几人先出去,“这个,你还是先回家跟老爷子商量商量,你们的意思统一了,我才能好办事。”
荣浅感觉到厉景呈的手收紧,她指尖被捏得生疼,“景呈?”
他回头看眼荣浅,昨晚还是那样光彩夺目、明艳照人,如今,却敛了光华被关在这种地方,厉景呈是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的。
荣浅知道这会的麻烦怕是大了,她将自己的手用力抽回,“你赶紧回家吧。”
“不行!”
赵队上前步,“我跟你这么说吧,你要抢人,我这也不是吃素的,景呈,你若让我为难,等下次再来,我只能让你看不到她了。”
厉景呈眼底冷冽异常,幽暗而危险,荣浅坐回椅子上,说话的口气也很冷,“我相信,他们会给我一个公道。”
从警局出来后,厉景呈直奔厉家。
管家见他回来,上前招呼,“大少,还没吃晚饭吧?”
厉景呈一声不吭快步往里走,佣人正在撤桌,晚饭才结束,沈静曼起身看到儿子进来,“景呈……”
厉景呈越过他,径自来到厉青云面前,“爸,您什么意思?”
巩家两姐妹面面相觑,有好戏看了?
厉青云将双手擦拭干净后,不紧不慢地起身,盛书兰抬起脚步要回房间,厉青云朝她看眼,“书兰,你坐下。”
盛书兰一听,忙坐了回去。
其余的几人也都坐在原来的位子。
厉青云示意厉景呈先入座,他坐定后,这才发问,“荣浅的事,是您的意思?”
“我只是要求他们公事公办。”
“她可是你儿媳妇。”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