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神马的害死人啊……
迟颜侧着头,时不时的把眼光往时经纬妈妈的睡颜上瞄过去。她总算知道时家兄妹的一身好皮相是怎么来的了,基因果真是不会说谎的东西,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迟颜各种意|淫的时候,赵馥雅董事长的一双美目却突然睁开了。
瞬间,两人四目相对。
迟颜本能的羞窘,脸腾得一下子涨得通红。如果皮制座位上有个洞,她真的恨不得立刻就钻进去。还有什么比偷偷观察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长辈的时候,被当场抓包,还要来的尴尬的吗?
“阿……”
赵馥雅突然笑了,很温柔的笑,让人的心会蓦地一动的笑。
此时此刻,“阿姨您好”这四个字生生的被这个笑容哽在了喉咙里。迟颜很想拿出手机给时经纬发条短信:你妈长得比你可爱多了……
“我是时经纬的妈妈。”
迟颜回了回神,礼貌的微笑道,“阿姨您好。”
“我还是特意把他‘调虎离山’,支到上海去签合同,这才有机会在你公司楼下堵你。”
“……”迟颜没敢摆出惊讶和炸毛的表情,其实内心里的那个自己早就一脸呆傻的张着嘴,几乎可以竖着放进去一个鸡蛋了……
“怎么?很惊讶?”赵馥雅又是一个颠倒众生的微微一笑。
“嗯。”迟颜点了点头,“的确很惊讶,我没想到您会想要见我。”
“说不定我是来甩支票拆散你们的……”
“……”迟颜的嘴角几乎都要抽搐了。
“开玩笑的。”赵馥雅脸上刚刚收敛的笑容又破功了,她拍了拍迟颜的手,一副亲切和善,毫无距离感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赶出学校抽风让我们交的一篇关于大学生择业创业的论文,虽然只有2000多字,却查了很多资料T T然后还写了个4000字的短篇,是我在另一个地方的编辑让我交的,快疯了……15号返校,然后毕业考试,内外妇儿,还有操作……学医的伤不起啊……
等一下补全O(∩_∩)O
…我是勤劳的小蜜蜂的分界线…
补全了!!!
时妈妈各种美艳动人有木有!!!
各种温柔善良有木有!!!
各种腹黑心计有木有!!!
还“调虎离山”把儿子弄走,然后跑过来围观准儿媳~~~
你太坏了~~~
☆、第五十一章:
车子停在一家环境清幽古朴的私人会所门前。
赵馥雅淡淡一笑:“这里的老板是我的一个好朋友,手艺过得去,环境也很雅致,走,去试试吧。”
迟颜点点头,“嗯”了一声。
服务员上了茶,是上号的大红袍,初入口有些涩味,细品却又回漫上一股甘甜。赵馥雅眉头一展,弯弯眼睛,笑出来,“果然,还是茶最好喝了。”
“我不太懂品茶。”迟颜笑了笑,“不过,这个真的是越品越香。”
“你们年轻人都是喜欢喝咖啡,或者酒吧?”赵馥雅不动声色的端起茶盏,又往嘴里度了一口。眼睑低垂,声音平静,看上去漫不经心。
迟颜的心瞬间揪了起来。
这或许只是一个很普通的问题,但却戳中了迟颜心中最隐秘的一处伤口。关于她的过去,关于她上次在“夜色”力压时潇潇的事,她拿不准赵馥雅知道了多少,更不敢确定她这句话只是随口一提,还是早有铺垫的试探。
“是啊。”在摸不清对方的路数之前,迟颜知道自己说多错多。
“其实,我应该谢谢你。”赵馥雅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对牢迟颜的眼睛,“我的确早就听说过你,当我发现经纬的身边突然不再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出现的时候……但真正让我对你产生好奇和想要见一见的契机,却是在我听说你在‘夜色’灭了潇潇的气焰之后。”
迟颜尴尬万分,如坐针毡,真心恨不得逃之夭夭。
“他们兄妹俩一直都活得太顺遂,习惯了周围的人对他们赞扬恭维捧上天,却没碰过什么硬钉子,就连我都不敢说能把这一对儿混世魔王收拾的服服帖帖,你大概是唯一的一个。”
迟颜继续笑不漏齿,其实后背上已经冷汗直冒了。
她终于知道时经纬为什么对他老妈又敬又怕了。对方明明在微笑,明明慢条斯理,但那种淡定从容却无比强大的气场,就能生生的让人的脑子变成一片空白。
赵馥雅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又好像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愿意点破。比起一问一答,她更希望循循善诱的让对方自己主动坦白说清楚。
迟颜的手在桌子下面,下意识的抓紧膝盖。
疼痛让镇定和理智稍稍回笼,她勾了勾唇角,直直的迎上那两道明察秋毫的目光,说:“我的成长环境和人生经历,比起他们俩真的有很大的不同。我已经习惯了保护自己,所以那天面对时潇潇才会一时冲动得现了丑。至于时经纬……”迟颜顿了顿,神色间微微一软,“我们之间,大概
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互补’吧。”
“互补……”赵馥雅喃喃的重复着这两个字,然后抬起头,眼睛里笑意闪烁,看上去很开心,“这个词用的不错。”
服务员推门进来上菜,打断了两人之间的交谈。剩下的时间,变成了介绍菜肴以及布菜品菜,气氛变得自在和舒服了很多。
在商场上沉浮半生的赵馥雅,照例说应该是尝遍美味,对任何食物都已经很难再感到新鲜和刺激了。让迟颜惊讶的是,坐在她对面的赵馥雅虽然动作优美,吃相极佳,但是胃口却很不错,每一口食物细细咀嚼,都会不自觉的牵引起眼角眉梢的点点笑意,让一桌之隔的迟颜,恍惚间产生了一种自己正在参加电视台的美食节目的错觉。
“怎么样?”赵馥雅问。
“很好吃,色香味俱全。”迟颜笑道。
“有的吃,是种福气。”赵馥雅的右手轻轻放在上腹部,“我的胃一向不太好,几次犯病之后,吃东西已经吃不了太多,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彻底不能吃东西了。到现在这个年纪,才会开始迷茫和疑惑,自己一生奔波劳碌,连跟家人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牺牲了亲情,换来了金钱,到头来又没什么时间真的去花,看上去像是拥有了全世界,其实,一天里真正感到快乐的,大概也只有坐在饭桌前,能好好吃上一顿美味佳肴的时候了。”
“阿姨,你的身体……”迟颜有些担忧的皱着眉问道。她没想到赵馥雅会对自己说这么多亲近的体己话,自然有些受宠若惊。
“已经没事了。”赵馥雅轻描淡写的笑了笑,又端起了茶盏,闻了闻,笑了笑,轻啜一口,“所以,喝酒伤肝,就当是为了经纬,也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
迟颜的心又一次悬了起来。
原来——这才是言下之意。
她镇定又乖巧的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我是补全全章的分界线…
“有件事,我恐怕要向你道歉。”
“嗯?”迟颜一脸莫名的抬起头。
“我查过你。”赵馥雅拿起筷子,优雅的夹来一块桂花糕,放到面前的盘子里面,“你们这一代的年轻人,应该很排斥长辈的这种行为吧?”
的确排斥,可是您已经如此直白的“道歉”了,我还能什么呢?迟颜把心里本能的厌恶强压下去,老实说,对于赵馥雅会查她,她一点儿也不意外。
“那我接受您的道歉,没关系,您也是爱子心切,情有可原。”迟颜笑吟吟的,落落大方的答道。
赵馥雅显然被迟颜的回答给惊了一下,她挑了挑眉,半探究似的望着面前这个貌似普通的年轻女孩,眼睛里的惊讶渐渐化为欣赏。
果然,这样的勇敢和机智,才能将她那骨子里不着调的儿子给死死的降住。所谓“互补”,大抵就是如此吧。
“不好奇我查到什么了吗?”
迟颜沉默了半晌,气势瞬间弱了下来,苦笑着说,“一点儿也不好奇,有点儿害怕就是了。”
“为什么?”
“因为您查到的,八成都不是什么好事。”
赵馥雅嘴角惯常的那抹微笑竟加深了几分,“所谓的‘好’与‘坏’,本来就很难界定。若论荒唐,恐怕没人能比得过我生下的那一对活宝。迟颜,我不像别的妈妈、婆婆那样,想要过多干涉儿子的婚事,我对一个人的评价,也不只是看门户高低,或者过往经历是否简单干净。相反,正是因为你经历过一些事,所以才更懂得珍惜经纬对你的好,以及他给你的平静安稳的生活。同样,也正因为经纬他没有心的胡闹了三十年,如今才会了解能够遇到一个两情相悦的人,会有多难得。”
这番话,带给了迟颜太大的震撼。
那些连她自己都引以为耻无法面对的事,竟然被时经纬的妈妈轻描淡写的一语带过了。没有什么甩支票的场面,这个在外人看来高不可攀的女人,用她的智慧和宽容,包容了所有人的荒唐。她从来没有想过,会这么轻易的过了时经纬妈妈的这一关,在今天的见面之前,她还时不时的会在脑子里禁不住的幻想有朝一日跟对方大战三百回合的场面。却没想到,对方在了解了自己过往的一切之后,竟然会用这样真诚的态度对她敞开心扉,仍旧希望能够将自己的儿子交到她的手上。
“阿姨,谢谢你对我说这些。”迟颜眼眶酸胀,眼泪几乎就要掉了下来,她需要拼命垂下眼帘,才能掩住眼底几乎决堤的狼狈与失态。
在她的生活里,最缺少的,也最让她失望的,就是母爱,但也恰恰正是她最渴求的东西。透着母性的真诚的理解与宽慰,她本以为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得到了,想不到,竟会是时经纬的妈妈给了她这种久违到几乎已经感到陌生的感觉。
“我是生意人,人生追求的一贯是互利共赢。我对你好,换来的是你对我儿子好,然后顺带也能对我好点儿,结局皆大欢喜,何乐而不为?”
“就算您不是时经纬的妈妈,今天能够认识您,跟您吃这顿饭,我也觉得非常享受和荣幸。”迟颜真诚的说道。她真心的被这位“别具一格”的妈妈给打败了。
赵馥雅笑了笑,继续优雅的吃饭。
…
饭后,赵馥雅跟迟颜起身准备离开。
穿过狭长的露天回廊时,壁灯的光线被人为调得略暗,迎面而来的人的脸被掩映的有些模糊。赵馥雅在迟颜斜前方半米的地方,步子和缓却坚定,高跟鞋的鞋跟发出悾悾的回响。
突然,她的脚步停了下来。
迟颜愣了一下,顺着赵馥雅的视线望了过去。
一个一身军装高大魁梧的男人,应该有些年纪,大概五十上下,英挺坚毅的五官棱角分明,目光锐利无比的射过来,如果不是心脏强大的人,几乎都不敢与这样的目光对视。
这男人的身后,跟着一个身材瘦小,相貌甜美的小姑娘,二十岁上下,浑身上下都透着灵气,眼睛时刻不离前面的这个年龄几乎像是她父亲的男人,眸子里是不加任何掩饰的崇拜,以及依恋。
作者有话要说:看简童的《曙光》,在下面留言,结果被紫藤萝捉到,问我自己的文怎么还不更……
sorry,因为已经没有存稿了,最近忙活毕业的事又很忙,可能做不到日更了,但我会尽量隔日更,周五回学校准备毕业,也会带着小电的~~~
…
好吧,军装男是谁应该不难猜吧。。。。没错。。。。时爹携文工团小三儿准备迎着臭鸡蛋登场了。。。。
我之前说过,像赵馥雅这么聪明的女人,她唯一看不透的,就是自己的婚姻了。。。。
☆、第五十二章:
有些事,赵馥雅不查,不代表她不知道。或许是因为没有时间,或许是因为不屑,她和时沐泽之间,一直用一种近乎病态的默契,维持着这段已经丝毫余热都不剩下的婚姻关系。
那些曾经美好的记忆,一寸一寸,变得遥远而模糊,渐渐的,她想起往事,会觉得参与其中爱恨纠缠的都已经不是自己。年过半百,她如今只是一个旁观者,或者陌生人,近在咫尺的男人或许同自己一样已经不再年轻,却依旧英气勃发,风华正茂,他们之间有血缘的延续这一世间最牢固的羁绊,但此时又仿佛隔着天堑一般,遥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