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一项体能,难不成你怕输?”
“走着瞧好了,什么时候比?现在?”
“呃——我还没有吃晚饭。”桑红咬咬牙真想应了,可她肚子饿得咕咕叫,顾及到后果,她忍了。
“在我面前吹牛皮,借口饭遁,不过,比借口尿遁理由正当得多。”秦青的嘴皮子显然比秦洛水损多了。
“怎么说话哪,你!这么恶心的话你都能当着女生的面说出来,你不一向都是翩翩浊世佳公子,风度哪?”
“所谓风度都是三分涵养,七分装逼,你都在我跟前百无禁忌了,我干嘛还端着,很累的。”
秦青显然也觉得话怎么狠怎么撂着挺过瘾。
桑红气得嘴角直抽:“明天下午,我结束训练之后,咱们直接到俱乐部开始比。”
“好,一言为定!”秦青说着掏出钱包给怔怔地瞪着他们斗嘴的服务员结账。
“说了我请客的,别跟我争着付账!”桑红气急,也掏钱付账。
“男人吃、女人结账,那不是你秦大哥的风格。”秦青不屑地反驳。
“嘿嘿——”桑红眼珠儿一转,收了钱,男人吃女人付账,还别说,这家伙真的有吃软饭的资本。
当即瞅着他俊逸出众的面孔,意味莫名地干笑。
“你是女孩子,脸上那笑怎么那么猥琐?”秦青惊骇,这女生到底是哪里出来的极品,一会子一副模样,太挑战他的视听了。
……
当天傍晚,校园网上传播着一张桑红和秦青坐在咖啡厅言笑晏晏的图片。
题目:《新生恶女王“挑战”优雅王子》
附注——是“挑战”还是“调戏”,请大家拭目以待!
学校侦查班潜伏的无处不在的成员,很擅长发现新闻热点,充分发挥八卦精神,不仅图文并茂,而且还隐晦地透露出他们第二天的比赛计划。
当第二天,桑红结束训练之后,飞快地收拾干净赴赛的时候,她惊骇地发现了,怎么学校的俱乐部竟然人满为患,更恐怖的是,大家压根儿就不是训练,相互之间聊得热火朝天,仿佛是等待什么盛宴开场一般。
秦青悠然地在粉丝的拥簇下,闲闲地瞧着桑红从门口一步步进来。
桑红觉得背脊生凉,有一步步走进陷阱的感觉。
果然秦青笑笑地迎上来,转身和她并排站着:
“昨天桑红同学和我打赌,要进行下边的四项比赛,国际飞镖,跆拳道,攀岩,仰卧起坐,四局三胜,条件是——她赢了,将得到我为她量身定制的提升体能计划;
我赢了,将让她答应一个条件,目前已经确定——这一届的迎新晚会,将由她和我一起主持节目。”
满厅惊叹,继而哗然。
无数秦丝的心都华丽丽地碎成了一地碎片,这一刻,大多数人是祈祷着自己的偶像千万不要赢。
靠——桑红几乎暴跳了!
她从小到大都不曾登上过表演台,唱歌跳舞什 么的,她压根儿一点不会,让她主持节目,那不是——那不是整个看她出丑吗?
什么叫衣冠禽兽?什么叫人面兽心?那长相俊美的就是那一只两者兼具的货!
桑红怒火中烧,设局来陷害我,等着瞧好了!
她努力地绽开最无害的笑脸,无比谦虚地说:
“秦学长提出的条件有些仓促了,所以我小小地修改一点——如果学长输了,我很荣幸地在得到他的提升体能训练计划之外,增加和他同台主持今年的迎新晚会的机会,但是,我们反串,我扮男生,他扮女生,期待能有这样的合作机会;
而他获胜的条件就是——我将做他一周时间的小女仆,端茶送水、洗衣捶背——”
啊啊啊——全场尖叫轰动啊!
第四十九章 谁阴了谁
秦丝们疯狂啦,能够看到秦青反串,那该是多么轰动、多么震撼的一件事!
可是,让人恐怖的是——这厚脸皮的女生,竟然要做她们偶像的小女仆,腐败啊,堕落啊,无耻啊!这样的女孩中的败类怎么就混到军校里来?
欧阳萌萌举举手,恨恨地压制了这样没头脑的狂热:
“你们疯了,这小丫头胡说一气,你们就信了?这一切只有她胜了才能实现,她哪一点瞧着有获胜的机会?而且,秦青要是赢了这丫头,你们会爽?”
桑红丝毫都不脸红:“我刚刚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大家打断了,不好意思,请问大家支持我的建议吗?
我充满着必胜的信念,而且群众的力量是巨大的,只要你们想要什么结果,自己就能操控结果的!”
桑红厚脸皮地实行着自己无耻的离间计,企图让秦青的粉丝也都站在自己这一边。
秦青却是单纯得多,明显地掩饰了脸上的诧异,这丫头脑子进水了,提这样的条件!
难道她这都是刻意想接近他耍的花招?
一周时间的小女仆,端茶送水、洗衣捶背——额!
太不健康哦——
遂有些窘然地附和道:“桑红同学前边的条件我看还成,至于后边的,咱们社会主义国家,不兴玩那么没人权的事情,我愿意赢了没有任何的奖品;
这是为大家考虑的,因为比赛动机不那么强烈,或许,真输给她也未可知,你们看到我反串的机会就更多哦!”
粉丝们疯狂了,高喊着让秦青适当地放水,输两局好了。
欧阳萌萌听他这么说,觉得自己和秦青之间有灵犀了,这丫头够丢人的,送给秦青,人家都不要。
显然秦青并不想和这讨厌人的小丫头有什么牵涉,遂更觉得桑红碍眼了,怎么就阴魂不散地缠上了秦青哪,秦青也无聊,理睬她做什么!
这样想着,越看越堵,遂转身就挤出了人群——还是找他们的班的人来撒气好了。
桑红瞧着秦青脸上掠过的那一丝愕然还有赧然,对他奸诈地笑笑。
走着瞧好了,想让我出丑,骂我日本女优!我还让你成泰国人妖哪!那么点不入流的小心机,也敢来我面前耍把戏!
你玩得过从小到大都混迹在赌徒圈子里的我吗?
秦青几乎被掌声淹没了,瞧着身侧那俏皮狡黠、神采飞扬的小脸,他心思一闪,忽然也觉得这反串角色也可能挺刺激的。
当即洒脱地笑着摆摆手:
“好了,下边确定一下赌注,桑红同学胜出的 条件是提升体能训练计划,和反窜角色主持迎新晚会这两个;
可咱们学校的性质有些特殊,这创意新奇却有些棘手,需要向校方申请的,不过,我会尽力而为,给大家赢得这样的机会;
但前提是,她得会赢。”
桑红贼兮兮地笑道:“我好心地提醒一下大家,当秦青说出反串主持这事儿,他帮助大家争取机会的时候,他摸了摸鼻子,这个小动作显示出他说谎;
当初克林顿在白宫接受记者关于他和莱温斯基关系的调查时,他摸着鼻子说——我和莱温斯基只是——上司和下属的单纯关系!”
她这不失时机的恶意调侃,带来了更多的笑声。
秦青不觉尴尬,反倒觉得她风趣极了,这样的时候,还能有心思开玩笑。
国际飞镖——两人进行常规比赛,每局都是十个十环,因为桑红最后出手的时候,还能灵活地玩花样,动作灵活,类似表演,虽然是平局,大家都觉得她似乎更胜一筹。
“你刚刚那招式,怎么瞧着很像马戏团表演师?”
校报记者语气尖锐地挖苦桑红。
“您真善于发现,小时候,我的确希望自己能跟着四处流浪的马戏团,做一名熟练的骑着马也能射中靶心的表演师。”
桑红耸耸肩膀,丝毫不受打击。
跆拳道——两人技艺不差上下,因为力量悬殊的问题,最终桑红毫无悬念地落败;可是那小身板的柔韧弹性和灵活诡谲,让秦青回味无穷。
攀岩——桑红动作灵敏得就像猴子,略微快了秦青一点点。
越比秦青越惊讶,这小姑娘显然不只会点花架子。
最后的仰卧起坐开始了,这局就定胜负了——两个人都觉得自己必胜。
桑红躺下之前,对着给自己计数的小姑娘挤挤眼,小声说:“看秦青变女人的机会,就把握在你们俩的手里了,比如你们可以数的频率快一些,我保证能坚持得比秦青时间长。”
那两个小姑娘一对目光,嘿然笑道:“公平公正,别想搞小动作。”
桑红偷笑之后,活动着手脚躺下了,她只需要蛊惑她们一下下而已,结果她一点也不担心,输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她大可以寻找其他的办法继续缠着秦青。
而他的粉丝愿不愿意放过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就不是她能把握的了。
果然,将近一个小时之后,秦青起身的频率明显地慢了下来。
桑红因为至始至终都没有追求快速和数目,她依然很有节奏,秦青瞧着她的时候,发觉她的耐力惊人,他哪里知道桑红的诡计,心底敬佩极了,看着桑红累得小脸发红,汗水密布,忽然觉得有些不忍心了——她给他的惊讶够多了,再比下去,估计她的腰不到明天早上就会痛不可当。
他笑笑地放下交叉在头后的手,举起来,看着桑红:“我投降——这局就这样呗!”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欢呼和尖叫声沸腾得几乎掀翻了屋顶。
“谢谢!”桑红虚弱地道谢后,身体虚脱一般,躺倒在垫子上,一动也不愿意再动。
桑红班上的同学受到欧阳萌萌的刺激,顿时一哄而至。
“你怎么也不说一声,这里就你一个新生,都不怕人家都合着伙地欺负你?”
郭丽丽不解地埋怨,身边的同学都随声附和。
“你说什么哪!问问她怎么使用坏心眼儿赢了的!”欧阳萌萌郁闷得要呕血,她忽然意识到一个事实,桑红那晚揍她那一拳,绝对是处心积虑的。
第五十章 付出代价
秦青情绪有些奇怪,他并没有觉得太过郁闷,反倒有些欣慰,带着心底的一丝惊讶,他起身对桑红说:
“好了,愿赌服输,明天早上开始,建议5000米越野训练,你加上5公斤负重呗,时间控制到四十分钟内。”
说完就酷酷地离开了。
赵一博冷眼瞧着,黑压压的人群都跟在秦青身后,陆陆续续地撤走了。
遂叹口气蹲到她身边问:“这就是你泼命上赢来的赌注?你——”
显然,他不知道后边的话怎么说了,他心底的滋味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
这麽多天的相处,他们班的人都在桑红的鼓励下,一点点地进步,已经结下了很深的感情。
即便他知道桑红提出输了做那男生的小女仆的提议是诡计,可他还是一听到欧阳萌萌的转述,就头发蒙、心发堵。
“去把你们班上那个没脸没皮的女生领回来,缠着我们二年级的秦青发花痴,竟然要死皮赖脸地和他比赛,输了做他一周的小女仆,真够恶心堕落的!”
那话让他们班的男生无地自容,他们崇拜欣赏的女神,真会这么做?
桑红看着大家担心又气愤的目光,不好意思地笑了,抖动了过劳到抽筋的肚皮,痛得她直咧嘴抽气,皱皱眉,兀自嘴硬:
“非常事,非常谋,我这不是赢了嘛!”
“你还有脸笑,你 不会以为这行为是为理想献身吧。”莱丽笑着逗她。
“你真了解我,就是这让人热血沸腾的念头鼓舞滴!”桑红厚脸皮地仰脸傻笑,能对着这么多的同学,能这样自在、毫不在意狼狈姿态,这感觉真好。
“那秦青临走前说的话什么意思?5000米越野负重训练,就是你的战利品?”赵一博挪揄她。
“嗯哪,大家可以和我一起试试,咱们这群只会啃书本的书呆子,和基层军营的士兵相比,弱得太多了。”
桑红毫不藏私地应声,想到秦青的话,神色恢复了郑重。
大家听了她的话,加上对她的了解,隐隐也懂得她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
坐在整齐的床铺上,桑红抱着脚,认真地打量自己的脚趾甲。
她这会儿,觉得四肢百骸都好像拆散了重装,承受到了极限,就是新的突破的开始,虽然很清楚这感觉用不了几天就会过去,可那抽筋拔骨一般的疼痛还是让她心有余悸。
她现在根本就不可能睡得下。
比赛室内攀岩时,她为了求速度,愣是把承重力压在了脚趾上。
此刻,虽然已经用温水浸泡许久,脚趾头依然木木的,钝钝的,缺乏敏锐的知觉。
所幸赢了那家伙,可这代价,唉。
打量着脚趾上边那有些斑驳的图案,分散着注意力——得重新涂了,就当是为了奖励自己。
她抿唇微笑——原来,人的潜能是能够激发出来的,就像她今晚的攀岩成绩,往常在健身房,比赛过无数次,压根儿就不曾有过这样的好成绩。
她拿出整整齐齐的一盒指甲油,在脚指甲上画上一朵明黄色的向日葵,拧痛一个画一个,痛觉是让人体恢复知觉的最简单方法。
等她细细致致地完成了十个图案,脚趾也终于恢复了敏锐触觉;
好了,最重的损伤已经唤回来了,她轻轻地跳下床,靠在一面墙壁上,开始如同触电一般地快速颤动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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