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 上by星炀(攻有心脏病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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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 上by星炀(攻有心脏病be)-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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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识地摇头,头更痛,赶紧停下来。“这麽晚了?……廷语他们呢?”居然在杜廷语的婚宴上比任何人都先醉倒了,我看我应该赶紧乔装打扮一下混出杜府,然後隐姓埋名终老山林──否则一定会被他念到死! 
“他今早已经上了飞机度佳期蜜月去了。” 
啊?还好还好!安心地拍拍胸口。 
“干吗?”他好笑地看著我担惊受怕的表情。 
“没、没有!他没有说什麽?” 
“没有啦,他让你好好休息,他回来会带礼物给我们。” 
他没有生气?那真是感谢上帝!爱情甜蜜果然可以造福大众啊! 
在杜家多住了一天,我坚持要回家。杜家太大,跟方家一样,我住得并不舒服,况且头又痛得厉害,更是应该躲回自己的狗窝里苟延残喘休养生息方为上策。 
但是,竟还是倒霉地在公寓楼下看到那个女人── 
“你们终於回来了!”邓安妮坐在大门楼梯的扶手上,两只脚晃啊晃的,看到我们,马上高兴地跳下来。 
“你又在这里做什麽?”我身体已经很不舒服了,看到她,更是不爽到了极点。 
“等你啊!又不知你们到底什麽时候回来,真是累死了。”她装模作样地左捶右捶,我拉起逡语当即绕路而行。 
她马上晃身挡在前面:“喂!曹非──你拽够了吧?不要以为我在求你……” 
我不屑地笑笑:“我没有以为,你是──在求我。难道你想否认?” 
“你!”她被激得要跳脚,最後还是咬咬唇忍住了。转眼一笑,看向逡语:“啊~~~~你一定就是杜逡语了。我看过你们合作的那个广告,对你印象很深哦。哎,听说你就只拍那一条广告,别的都不拍了?多可惜啊。你条件这麽好,要不要跟我合作?啊,我是──” 
“我知道。邓安妮小姐是吗?”他最近老是因为我碰到奇怪的女人,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礼貌地点点头,并不热衷。 
邓安妮见他和气,还以为已经打开了局面,开心地附和:“原来你知道我。那就……” 
“唱完日本军歌後还敢大白天在中国的领土现身,邓小姐的胆识让我感佩。”他一本正经地说完,我已经忍不住要笑出声来。他这张嘴啊! 
她这才知道碰上个更难缠的,脸一下涨得通红,说不出话来。 
“我想我们已经没什麽好说了。失陪。” 
我们撇下她上楼,她气得大喊:“你们给我站住!” 
我们不理她,她更是气得失去理智:“曹非,你不怕我说出去吗?不要以为我不敢!” 
我回身冷笑:“我答应了你,你就不会说出去了吗?”怕是只会说得更快吧! 
想靠我翻身?不如先回去称称够不够斤两! 
她呆了呆,随即又在身後大叫:“那又如何?你以为你拒绝了我就能过太平日子了吗?什麽想做平凡人?别假清高了!你以为你是谁?既然不想,就干脆不要踏进来!看清现实吧!你注定摆脱不了这个圈子!你一出生……” 
“邓小姐不妨再叫得大声些,我看记者也快到了。”逡语淡淡地说,却吓得她突地收了声。 
他拉著已经浑身僵硬的我走,邓安妮仍是不死心地喋喋不休:“不要以为我会就这麽算了。我会再来的!” 
他闻言停下来,转身朝她走去。她想来已经怕了他了,不免有点紧张,却又不愿失了脸面,只微移了些步子,死撑著与他正面相对。 
逡语见状只是笑笑:“我看最好还是不要。非不喜欢看见你!上次你来的时候,已经给我添了很大的麻烦了。” 
“什麽麻烦?你想恐吓我?”她为表勇气,不知死活地又上前一步。 
逡语摇摇头,继续笑著:“当然不是恐吓──”忽然他的手一抬,我还以为他要打她,却只见一道银光划过她的脸颊,“事实罢了。我讨厌麻烦,所以也不喜欢拖泥带水……邓小姐如此貌美,又是吃饭的家夥,这张脸,可要好好爱护才是。要是不小心磕了碰了,要复原也不是件轻易的事哦。” 
邓安妮完全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麽事,等听他说完,血已经渗了出来,她下意识地摸摸脸,才发现──顿时吓得捂著脸退出好远,叫得连声音都变了。 
“你──你──我的脸!我的脸!我、我要告你伤人!你……” 
“请便!”逡语悠哉地将手插在口袋里,不以为意地站著,“不过是条愈合後根本就看不见的小伤,你如果愿意再上一次头条,不妨去告。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星辉影业根本不在杜氏的眼里,我真要对你怎样,连方采薇都保不了你。”他慢慢靠过去,她已经吓得连动都不敢动了。 
“现在,请离开!要是再出现,就不是这麽简单了。当然,更不需我亲自动手。” 
她二话不说,马上转身就跑。速度之快,完全有资格入选奥运决赛。 
不禁苦笑。我做不来的事他总能轻易解决,用的方法虽不够光明,但也的确比较有效。 
“逡语,你……知道她来过?” 
“猜啊。你那天的表现这麽不正常,还……吓得我半死。你不会以为我会单纯到把它当作更年期提前吧?”直接给他一拳,这个胡说八道的家夥!更年期?! 
那天从公司回家,意外地看到同一个地方同一个姿势在等我的邓安妮。态度之蛮横,让我头痛至极!不仅要求我一定要接她的case,还故作了解地大谈旧事。威逼利诱,无所不用。害得我还真把她当博古通今无所不晓的神仙姐姐,现在方知她的底细不过叫“方采薇”而已。 
当下立即惊恐地跑回家寻求保障,结果逼得逡语跟我一起疯掉。 
日子再被搅得一团乱,原来只是因为有人看不过我妄图过个平凡的人生。 
我是否太过天真──以为可以相信时间的威力? 
以为早已忘记,那个叫“丁闵谦”的名字……现在才知道,伤痛的深度,原来能够超越时间。 
放不掉的,不仅方采薇一人矣。 

问逡语想要什麽生日礼物,他却耍赖地搂著我的脖子:“你呀!” 
笑著躲开他的禄山之爪,很认真地再问一次。如今身价不同,除了本人还可奉上厚礼一份,大可尽情勒索! 
他含笑看著我的认真,故作姿态地费劲思索,然後在我耳边轻轻地要求:“一个承诺!” 
“什麽?”还有什麽是未曾答应的? 
他拿出一个四方锦盒,打开来,是一条银色项链。 
他为我戴上:“答应我,永远不许取下来!它是杜逡语的眼泪。” 
链上是一个别致小巧的哑光白金泪滴状链坠,两条细细的抛光白金线在表面交叉成正十字,做工自是不需多说的精致。更精巧的,是他捏住上下,竟可以慢慢旋开,内壁流光异彩,别有洞天,竟似真有液体在其间流动。 
“逡语……”哪有还让寿星送礼的道理? 
他在我颈项间倒看得十分满意。“喜欢吗?这是我平生第一次赚的钱买的。那天看到,喜欢得不得了,就觉得一定很适合你,现在看来,我的眼光真的不差呢!” 
我摩挲著那个小玩意,它的表面润滑冰冷,在掌中如水珠般滚动。 
脖子上从未挂过东西,现在却有了一颗眼泪。 
“是吗?你赚的钱……”什麽时候?我怎麽不知道。 
“就是上次拍的广告啊。”啊,那个!我的早就被用掉了。“知道吗?它还有个名字哦──‘飞羽泪’!好听吧?” 
“嗯?我们的……” 
“音很像对不对?但是它是这两个字──”他在我掌心中写,“‘飞羽泪’。”写完把我的手握成拳,放在唇边吻,“我觉得简直就是为我们做的!太合适了!所以,你一定不能取下来,记住哦!据说它还有个故事呢,改天有空告诉你。” 
“可是,这样我不是太占便宜了吗?”我还没有皮厚到在人家生日拿礼物还觉得理所当然的程度。 
“我高兴啊!”他对那件链子简直越看越爱,一直在盯著我的脖子看。 
“可是,不行啦!这个不算,我一定要送个自己的礼物啦。快说!”错过生日已经很过意不去了,怎麽好意思还无赖到这个地步? 
“那,为我唱首生日歌总可以了吧。我还没听你唱过歌呢!” 
“你──确定?”他一定以为这是个简单至极的要求,让我轻松过关,又省了很多麻烦。可,问题是──不是人人唱歌都能像他似的吃饭喝水般的简单。如果我的歌唱得有他一半好,他哪还会没听过我唱? 
“怎麽了?有问题?好了,唱啦!我想听你唱歌嘛。” 
大问题就没有了,只是──“可以是可以,但你绝对不准笑!还有,把脸转过去,你看著我,我唱不出来。” 
“没这麽麻烦吧?”他终於有了一丝警惕,露出诡异的招牌笑容。 
“否则,算咯。我再另外想礼物。”我还巴不得咧。 
“不,不,我要听。”他果然听话地转过去。“可以开始了。” 
啊,真要唱?天,我连调都不知在哪里。生日歌……小小清了清嗓子,硬著头皮唱起来,声音有点抖,不过自我感觉还好啦。这麽简单的歌,不会有太大问题吧? 
我极少唱歌,天生不是这块料。很小的时候曾对著一个心仪的小女生唱歌,结果人家哭著跑掉了……人生的第一段灰色记忆就是由唱歌写下的。 
实在不应对我有太高的期望。终於给我捱到了结束,对那个双肩耸动不已的背影没好气地说:“可以笑出声来了。” 
他看起来笑得快岔气了,脸憋得通红,但还是没有笑得太大声,只是半天才说得出话来:“呵,哈,非、非……我、我第、第一次听到,哈哈,有人唱、唱生日歌,居然还可以走调……而且…还走、走得这麽离谱的……太厉害了……哈哈……”他干脆挂在我身上笑,已经直不起腰来。 
算了,这种结果早在意料之中,如不是他的生日愿望,我打死都不会开这个口。 
他笑够了,终於还会对我说:“对、对不起,我、我不、不是故意的……呵、呵……” 
这个家夥如此肆无忌惮,已经打击得我心灰意冷。别指望还有下次! 
“非……不要生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他做可怜状跟在我身後,眼睛里却仍满是掩饰不住的笑。“我好喜欢这份礼物!好高兴!真的太高兴了!” 
拜托,唱得不如你,也不用高兴成这样啊,太伤人了吧! 
“我知道你有多爱我了!我知道了!” 
“笨蛋!你又知道了?” 
“我就是知道!” 
他紧紧地搂过来,那颗“飞羽泪”亘在我们之间,印进我的胸口。 


22。 
张小姐做西子捧心状已经两个多小时了,不过她捧的不是心,是头──可见我们已经耗了两个多小时。 
“曹非,你这样下去很危险,知道吗?已经有公司认为你仗著刚刚出头就开始拿乔了。这对你发展实在很不利!” 
“随便。我不在乎。”已经说了上百遍,我并没有在求发展! 
“可是,你这样会有损形象,即使是已经拍了广告,广告商也有可能马上换人啊。这你也不在乎?” 
“反正只有昆信的是死约,我做好这份就好了。” 
“你……”她气得说不出话来,喝下第五杯水稳定情绪。她大概没见过像我这麽不怕死的,顽劣得根本无处下手。 
她坐回椅子,撑著头。看著一位上了年纪的女士还在因为我催生皱纹,心里真过意不去,要不是那样的要求实在超出我的能力,说不定一心软,也就从了。 
“我真不明白,”她终於决定放弃了,那个表情有著壮士断腕的悲壮,“不过是想帮你出张专辑,已经不是演戏的范围了,为什麽你就是这麽死强呢?唱得不好又怎样?都已经说了,这只是一种手段,因为看你有潜力,想把你捧红……”她第七百九十九次地重复这套词,想来已经不是要来说服我,而是一种惯性。 
我站起来,对她胜利地微笑:“张小姐,要不要我给你唱支生日歌?” 
“什麽意思?”她狐疑地问,还以为我在耍什麽花样。 
“字面上的意思。”我笑。依然灿烂。 
走到公司门口,看到春光明媚,心情也好,心想著不如叫上逡语一起吃饭。刚拨完号,就听到旁边有熟悉的铃声响起。 
“有事?”他听著手机靠在大门边朝我笑。 
我看著他,对著手机说:“要不要一起吃饭?” 
“好啊。在哪里?” 
“亚马逊丛林。” 
“等我几分锺,马上就到。”他慢慢走过来。 
“啊?这麽久?不等了!” 
“不然你想怎样?” 
“另外找个美女陪啊。” 
“好啊!”他拿下我的手机,“也帮我找一个。” 
“哈,你想啊!” 
“喂!台词不是这样的。”他还玩不够。 
“桥段太老,在下拒绝继续参演。”给别人不小心瞄到,还以为哪个三流导演在混饭吃呢! 
天气还有点冷,他穿著黑色的长大衣,更衬得脸庞透明似的白,连浅褐的眼珠都像玻璃样的镶嵌。 
冬天过後,他的脸色就一直不太好,我担心,他就解释是在热带住太久,这样的温度暂时还不能适应。杜夫人也不放心,频频来探望,见他稍有不对,便心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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