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也常常会天真地相信别人……”
什麽自卑、冷淡、迷糊……我没有这麽糟吧?干吗还讲得那麽骄傲?以後让我怎麽有脸见江咏萱?
“他其实非常敏感和脆弱,总是拒绝相信爱情的长久,永远充满不安和疑虑,却让我依然愿意将我所有的爱和心奉上。只要他能快乐,我就会快乐。只要我活著,就会爱他。永恒与否,其实并不那麽重要。”
天啊!他干吗对别人讲得这麽肉麻?还这麽陶醉!不行了,脸都快烧起来了!此地不宜久留,如果被发现就难堪死了。
可是──倒霉!鞋子总会在这种时候卡进山石缝里。只好蹲下来一点点地往外拔。
江咏萱想来也被他这番话吓到,好一会儿才佩服地说:“逡语,你好厉害哦,跟你大哥一样会讲。”正是正是!在下深表同意。“好想见见你女朋友哦,这麽幸福的女孩子!她今天有没有来?”
“女朋友?呵呵,其实大嫂应该见过他。”杜逡语,你敢说出来,我一个星期不理你!
“哦,有吗?我怎麽不知道。”
“当然,就是──”我不要见人啦!一声哀号不意逸出,鞋子竟一下脱困而出。
但,已经来不及了──
“谁在那里?”他大喝一声,我只好乖乖现形。
“我啦──”走过去,对江咏萱尴尬地笑笑。她依然在生我的气,居然瞪我!
“非?你来多久了?”只有他还高兴地挽住我的手臂。
“没、没多久啦。”我想抽出手,却硬是给他死拉著不放。“我来找江小姐的。”
“哦,巧了,我们刚才还在谈论你咧。”听到啦──那麽大声!
“嘿嘿。”越想越尴尬,只好干笑两声,“是吗?”
“非,你脸怎麽这麽红?是不是不舒服?”他用手探探我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
“啊?有、有吗?这里面暖气太足了啦……”被他一摸,又越发热了。
旁观的人终於後知後觉:“逡语,难、难道是曹非?”
“对啊。非就是我最爱的人哦。”他骄傲得好象在献宝一样,只有我看到江咏萱的脸色遽变。
我赶紧打住他的得意,压低声音:“你干吗在这说些有的没的?要害我呆不下去是不是?”
“咦,你都听到啦?”
MY GOD!这就叫自掘坟墓!“我、我是、是无意的哦,我、我只是来找江小姐而已……我……”
“好了啦!听到就听到了嘛,你只要明白我的心意就好。”
喂,你不要这麽旁若无人好不好?江咏萱都快哭出来了。
其实她之前不是表现得对杜廷语的男女朋友都不介意的吗?尤记得她与小杰的舌战,把那个男孩子都气跑了,她不也照样没怎样吗?
她现在的这种表现,可不可以解释为“嫉妒”呢?
看来那两个人并不全是在尊父母之命哦!至少现在有一个不是。杜老大,不愧是你,好样的!
“大嫂,你怎麽了?”这个人终於迟钝地发现了江咏萱的异状。
“逡语,你和曹非……曹非和、和廷语……你们……”想来她也不敢肯定了。
“非和大哥?什麽啊?”
我暗叹一声,只好站出来说清楚:“不是的。刚才江小姐看到我和廷语在一起,误会了。”
“误会?误会什麽?”江咏萱的这个乌龙摆的,连精灵的逡语都摸不著头脑,好久,才迟疑地问,“难道大嫂以为……不是吧?”
我无奈地点头:“就是──我怕她会乱想,才赶紧追过来看看。”
这个笨蛋马上紧张地抱紧我对她声明:“非是我的!我的!!”
江咏萱被他这一弄,窘得不象话,赶紧不停地点头:“我知道我知道。呃,我想我、我是真的弄错了……那个,真不好意思……呵,呵,那边快要弄好了吧……我、我去看看还差点什麽……呃,那,我先、先走了……”还没等我们反应,她已经落荒而逃。
“看吧,都是你!”我挣开他,瞪,“没有人要跟你抢啦,笨蛋!”
“可是还是要跟她说清楚啊,误会成那样,多不好!”他根本不知道哪里不对,“不过,既然都说清楚了,她还跑那麽快干什麽?”
“那是被你吓到的好不好!”害得我都要跟著跑了。
他被我瞪,还是笑嘻嘻地看著我,表情诡异得让我没来由地紧张:“干、干什麽?”
“非,你穿礼服好帅!”
脸不由一热:“这句话你早上出门的时候已经说过了。”
礼服是杜家准备的,一早就送来了,应该是照著我的衣服定做的,很合身。他和我的是一样的,只在领部有少许不同。其实他非常适合穿这麽正式的衣服,天生的优雅气质,好得让我竟有些些妒忌。
他慢慢靠过来:“帅得让我……好想吻你……”
我赶紧笑著避开:“这句在睡午觉前也说过了。”结果弄得我差点睡不成。他还想来?
“拜托,就一下嘛!”他嘟著嘴撒娇。
“不要。”不能理他,否则就真的没完没了了。
我转身就走,他跟在後面亦步亦趋。“可是谁让你刚才走出来的时候那麽帅,害得我忍不住了嘛!”
“不要找这种借口,太烂了!”亏他掰得出来。
“是真的~~~~~~!非!”
我加快脚步,出了这里他就不敢这麽放肆了。
“非,等等我嘛~~~~~~!”
一踏出花房的门口,便发觉外面站了个人,迎上一双若有所思的眸子,似笑非笑,整个人好整以暇地不知在这里等了多久。
她……那张脸,那个笑……脑子里像是一下子翻涌起了千重的浪,无数的影像快速地在眼前闪现,一遍一遍,记忆一阵阵地拍打著我的神经,隐隐作痛。
19
'忍不住要说的'
小小的头痛终於变成可怕的高烧,继而我的肾炎再次发作……最最麻烦的是我的医疗保险已经到期,新的要从下月1日开始,在这危险而尴尬的时期,我居然……所以为了可怜的荷包,我连医院都不能去(德国的医院不是一般的贵,如果没有保险,连德国人自己都不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