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两人填饱肚子的客栈,角落里,坐着一白衣男子,一青衣男子。
青衣男子压低声对白衣男子说道:“主子,您已经确定他们的安全了,我们还是回楚。。。。。。回家。”
白衣胜雪,儒雅秀致的俊美五官,妖孽绝世,脸上保持着和煦的笑容,目光温和中透着邪魅的犀利。手持一柄折扇,一副翩翩公子的样子,身上流露出高贵清俊的气质,无形之中充满压迫人的力量。
此人不是端木凌然是谁?
端木凌然温润一笑,问道:“影,你说他们是不是吵架了?”
小皇叔易了容,自己一眼便能认出他,而自己没易容,小皇叔居然没发现他。
“主子,这不是您该关心的事。”影说道。
“谁说不关我的。。。。。。”“事”字还没说出口,端木凌然余光外面大街上一抹熟的身影,脸色猛的一变,不顾一切的冲出去。
“皇。。。。。。主子。”影丢下一锭金子,立刻追了上去。
这是苍穹国,可不是楚南国。
若是以前,他不会这么担心,可现在,苍穹国与楚南国还在交战,若是让东方邪知道,楚南国的皇帝来苍穹国,还大摇大摆出现在帝都。
端木凌然跑到大街上,抓住一个女子的肩,将她的身子扳过来。“凌。。。。。。”
雪字还没出口,女子抬手就给他一巴掌,还骂了一声。“精经病。”
不是凌雪,端木凌然失望的站在原地,女子那一巴掌仿佛不是打在他的脸上。
冲出来的影,被刚才那一幕惊住了。
他们皇帝这张脸,摆哪儿都吃香喝辣,还是第一次有女子敢给他一巴掌。
影不知道的是,在端木凌然还是太子时,西门疏就给他开了先例。
“凌雪。”端木凌然失神的喃喃叫着,目光犀利的在人群里找寻着,见远处那一抹白影,端木凌然又准备冲上去,却被影拉住。
“主子,没有雪郡主,雪郡主已经。。。。。。”见端木凌然这样,死字影怎么也说不出口。
端木凌雪死前,还是郡主,所以他们都叫她郡主。
“我刚刚明明就见到是她。。。。。。”端木凌然甩掉影扣住他的手臂,影却先一步,一掌将他打晕。
在遇到雪郡主的事上,除了摄政王,没人能控制得住皇上,摄政王也叮嘱过他们,无论在何时直接将皇上打晕。
影接住被打晕的端木凌然,抱起他朝客栈走去。
同时,远处站在小摊上的端木凌雪转过身,看着影将端木凌然抱进客栈,她只见到影的背影,更没看清楚端木凌然,只觉得心突然抽痛起来。
“夫人。”身边的丫环拉了拉。“还买吗?”
端木凌雪回神,说道:“买,当然买。”
付了钱,拿着东西离开,端木凌雪手按住心口的位置,三步一回头,她也弄不懂为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寻什么?
“夫人,您没事吧?”丫环问道。
端木凌雪摇头,微微一笑。“没事。”
直到两人拐了个弯,端木凌雪才没回头。
心突然空荡荡,总觉得有什么东西遗留在了那个客栈内。
质子府。
端木夜抱着她躺在床上,除了吻并没有更近一步的动作,下巴靠到她的肩上,缓缓的阖上了眼。
一股让她窒息的重量,压到她身上,端木夜几乎是将所有重量都交给她,他的身体这样沉,她能感觉到他滚烫的肌肤。
他在压制晴欲,在她没点头之前,他没有动她。
“木夜。。。。。。”西门疏颤抖着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端木夜抬头,吻住她的唇,他霸道的亲吻,带给她的负担,甜蜜之中有些痛苦,痛苦之中却甘之如饴。
西门疏微扬起头,双手托住了他的脸庞,静静地看着他。
端木夜也睁开眼睛看着她,从她清澈明亮的眸中,看着映出自己的五官,清楚地勾勒出自己脸上表情的每一个细微变化。
“木夜,我。。。。。。”西门疏想将自己拒绝的理由告诉他,想告诉他自己的担忧。
犹豫之后,闭上双眸,一咬牙,微微拉开自己的衣领,雪颈下有着青紫的痕迹,一看便知是昨夜留下的吻痕。
端木夜瞳孔一阵紧缩,冷傲而倾城俊美的脸孔无比阴寒,狭长的凤眸微微地眯起,看起来邪妄无比,带着狠绝。
刚刚他的吻,只在她脸上,下巴以下的部位他都未吻,也非他上次留下的,这吻痕一看便知是昨夜留下,显然这不是他留下的吻痕。
昨夜。。。。。。东方邪。
他想不顾一切的撕开她的衣衫察看,可他又不敢,怕结果是他所不能接受。
“东方邪,我要杀了你。”端木夜翻身而起,杀气涌现。
“木夜。”西门疏一把将他抱住,急切的解释道:“木夜,别这样,他没把我怎样?我的身体依旧只属于你一人。”
端木夜薄薄的嘴唇紧抿成一线,冷邪的微微翘起,慑人心神的邪佞,倨傲的下巴紧绷着,宛若刀削般锋利犀锐,脸上凝结了一层冰霜。
凤眸中凝结着一层阴沉的寒气,犀利的目光泛着寒意,一字一顿。“他敢碰你。”
“没有,他只是吻。”西门疏却不知,在端木夜眼中,碰跟吻是一个意思。
端木夜当然知道,除了吻,东方邪并没有实质上的占有她,否则不可能如此急促的结束,除非东方邪性无能。
想到她的反常,每当他要进一步时,她总是拒绝,不是排斥他,而是担心东方邪留在她身上的吻痕被他发现。
现在又说出来,她是在心疼自己,她感觉到自己对如火势的晴欲,抱着她,却不能与她合二为一,那是多残忍。
想到她负气的话,原来不是脱口而出,而是。。。。。。他不知道她是如何阻止东方邪侵犯她,却能想象得出,一定不容易。
怒火减退,端木夜翻过身,手指着她胸上的吻痕。“就为了这个,所以你才拒绝我。”
“我怕你冲动。”西门疏垂眸,她真怕他冲动的跑去找东方邪拼命,四年前江边的事,依旧记忆犹新。
东方邪的卑鄙程度,她见识过。
“傻瓜。”端木夜宠溺的揉了揉她的长发,他要的不是她在自己面前小心翼翼,不是在任何情况下都为他着想。
他要她信任自己,可以将他当成发泄的对象,她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
端木夜在心中发誓,他一定会给她一个安宁的未来,有他,有她,有笑笑,有安安,以后或许还有属于他们孩子。
幸福的家园会有,幸福的未来会有,幸福的。。。。。。
“木夜,我向你保证,不会再给他机会吻我。”西门疏鼻子有些酸痛,只要真正懂端木夜的人知道,那狠绝冷傲背后,藏着一颗最火热的情感。
西门疏抬手,摸着他高蜓的鼻梁,有着高傲不可一世的自信狂妄。
凝望着她的那双黑眸一点一点收紧,那团飘远的黑云又渐渐笼了上来,将端木夜包裹地严严实实。“你该向我保证的是,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以命为先。”
人只有活着,才有希望,他只要她活着,而不是像疏儿那般,只是给他一具冰冷的尸体。
西门疏笑了,抚摸着他鼻梁的小手滑落到他唇上。“人家都说薄唇的男子最无情。”
可是她知道,无情之人却最深情的,一旦动了情,那便是一生一世,痴情不悔,世人少能比拟。
“是吗?”端木夜压在她身上良久未动,复杂的目光静静地凝望着她。
他对她,似乎有着千言万语全化在目光之中。
西门疏还想说什么,却堵在喉处,紧得发慌。
沉默,死寂般的沉默在两人之间漫延,空气中浮动着诡异。
端木夜没察看东方邪到底在她身上留下多少痕迹,西门疏知道,不是嫌弃或是恶心,而是怜惜,顾及着她的感觉。
她说只是吻,他相信她,那种信任不是敷衍,不是安慰,而是发自肺腑。
信任到不需要去求证。
良久,端木夜动了,从她身上翻下,轻搂过她纤腰,两人侧躺着,相拥着。
他的信任,让她感动。
“木夜。。。。。。如果你还想要。。。。。。我可以。”他对她的渴望,丝毫没减。
端木夜身体一僵,无奈的摇了摇头,眼眸中是满溢的宠溺,他是渴望着她,她先前拒绝,无非是不想让他看到东方邪留在她身上的痕迹,她心疼他,没办法之前,宁愿主动告诉他,也不想见他忍欲。
他不是一个重欲的人,只是遇到她,在她身上他的意志变得薄弱。
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轻柔的一吻,怜惜的摸了摸她的秀发,淡淡的吐出两字。“睡吧。”
“我。。。。。。”
“别只为我着想。”端木夜打断她的话,他的身体对她身体渴望的反应,他控制不了,但是他能控制自己。“能抱着你,对我来说也是种满足。”
心中无比动容,西门疏眼睛仿佛进了沙子般难受,绕上他腰间的纤臂轻轻合拢,西门疏将脸埋进他胸前,听着他胸口传来有力的心跳之声。
一滴清泪滑出眼角,悄然无声地落到他胸前的衣衫上,润出了一个湿圈。
一滴涌出眼眶,二滴接踵而来,接着。。。。。。一发不可收拾。
端木夜呼吸微有些沉重,垂下眼帘,将她越搂越紧,似要揉进他身体一般。
西门疏索性不在压制,在他怀中肆无忌惮的哭出声。
没有理由,只是想哭。
爱上东方邪时,她爱得理智,东方邪对她的疏远,只会让她莫名的苦涩,爱上端木夜时,没有理智可言,做了什么事,她自己都不清楚,酸甜苦辣全都涌了出来。
在东方邪面前,她从不曾流过一滴眼泪,在端木夜面前,有些眼泪在不知不觉时便涌出眼眶。
倏地,端木夜感觉到什么硬硬的东西塞到他手中,低眸一见。“这是?”
。。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两人对峙
“可以随意调动十万铁骑兵的令牌。”西门疏的声音有些哽咽。
端木夜握着令牌的手一紧,他岂会不知这是随意调动十万铁骑兵的令牌,当初还是他将这令牌的用处告诉她。
定定的凝望着她,目光幽深而明亮,端木夜哑声问道:“甘力风给你的?”
甘家一门忠烈,甘力风又忠心东方邪,在这节骨眼上,他岂会将这么重要的令牌交给她。
除了叛国,还有对他跟东方邪之间的友情做了决定。
“不是。”西门疏摇了摇头,说道:“是我向他借的。”
借?端木夜讽刺一笑,如果不是甘力风对她的爱,深入骨血,岂会将这么重要的令牌借给她。
在甘力风面前,只要她开口,必定有求必应。
“你可知,若是我将这令牌拿去调动十万铁骑兵,这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甘力风的下场,你又可曾想过?”说完,端木夜寡薄的唇瓣抿成一线。
一门忠烈的甘家,会背负叛国的罪名,而甘力风更会受世人唾骂,遗臭万年,这比他带楚南兵攻进皇城,直捣黄龙,更让甘家。。。。。。
西门疏沉默良久,开口说道:“我承认,我自私。”
端木夜叹口气,将令牌还给她。“自私可以,却不能失去良心。”
他接受这块令牌,事成之后,她永远不会快乐,她对甘家的愧疚,对甘力风的愧疚,惶惶不可终日。
“这是一条捷径,没准不出三日,我们就能一家团圆。”他可知,她将令牌交给他,需要下什么样的决心,与选择吗?
她从来没像现在这般优柔寡断过,以前帮东方邪谋算皇位时,都没这么大的压力。
内战与外战,两层意思,天壤之别的差距。
“蕊儿,你是甘家的人,甘力风那么爱你,而你却利用了甘力风对你的爱,现在你不会觉得有什么,可等时间一久,一切平息之后,你有足够的时间去想,去回忆过往,那么,愧疚便会吞噬你的快乐。”端木夜握住她的双肩,严肃而认真。
西门疏垂眸,在她为他着想时,他也在为她考虑,甚至将来他都考虑了。
“这代价,我接受不了。”端木夜重新将她搂抱在怀中,手臂牢牢圈着她的腰身,大手贴在她后脑按在他胸膛上,与她紧密的贴合在一起,不留一丝缝隙。
有些捷径不能走,事后会让你追悔莫及,东方邪就是活生生的前车之鉴。
疏儿向东方邪抛出一条捷径,东方邪以婚姻为代价,踏上了那条捷径,却也是一条不归路。
过程如何惊心,都不重要,最后的结果,疏儿永无离开人世。
明知是一条通往悲剧的道路,他为什么还义无反顾的踏上去。
“蕊儿,把令牌还给他。”端木夜沙哑的声音响起,甘力风爱她的心太明显,他不想让她觉得欠甘力风什么。
“好。”西门疏点头,将令牌收了起来。
两人相视而笑,下放心中的芥蒂,敞开心扉的去面对一切,接受一切。
这个决定,不管前面的道路是好,是坏,两人都会不离不弃,携手并肩一起对抗。
傍晚十分,东方倾阳简单的将房间收拾了下,换了一套衣裙,朝佛堂跑去。
佛堂,王嬷嬷抱着小月正陪着淑太妃用斋饭。
一见她没头没脑的冲进来,淑太妃便知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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