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离殇汐心长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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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离殇汐心长歌-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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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离殇汐心长歌文》

作者:琉璃清欢

简介:
  纵是情深,奈何缘浅,但不悔相思意。

  她是政远王府的掌上明珠,慕容汐;她是以一曲名动天下的东梁公主,慕容文莞;她是战场上谈笑生死的太子幕僚,慕容无缘。她曾以为她以后的人生都只是为了报仇两个字,只身危机,步步荒凉。如花美眷,似水流年,那些从她生命中路过的温暖风景,成了她漫长人生里的盛世之欢;那些许过死生契阔的男子,在她的生命中辗转成歌。

  他是温婉如玉芝兰玉树的男子,与她惊鸿初见,一往而深。十丈软红,落花飞絮,依稀是当年海棠香国里,她指尖飞转,莞莞一笑。千帐灯火,对花对酒,一世迷离。他说,山长水远,陌路尽头,且煮薄酒一樽,待卿共赏海棠花开。

  他是洒脱不羁,一念执着的男子,他曾以为这一生再也不会为哪个女子驻足徘徊,却遇上了她。轻颦浅笑,初见惊艳;琴笛共和,心意两知;烟雨红尘,离愁似梦。繁华尽头,相思尽染,是谁轻抚长笛,醉拨琴弦?他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他是风流倜傥,颠倒众生的男子,浮生一梦,为欢几何?他二十年来,兜兜转转只是为她一个未了的心愿。他说,我这一生,遇见了你再也无法回头了。如果可以,他说,他愿意守她一世长情,只为那蓦然回眸时的倾城一笑,如果可以,他说,他愿意陪她永世不离,只留恋抹之不去的青丝白衣。

  她说,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她说,人生若只如初见。

  她说,相思相望不相亲。

  她说,欲相守,莫别离!



☆、沧州风起,黄泉孤冢

  远洋大陆四面临海,面积庞大,自南端南越国境内到北段北戎北面,天气多变,气候截然不同,地形多变,各地风景各异,千姿百态,各有千秋。大陆之上,四国林立,彼此虎视眈眈。东梁国居大陆之东,与三大国毗邻。西翰国居大陆之西,两国在气候地形等方面颇为相似,东梁皇室慕容家族已经统治此东片大陆近千年,西翰上官家族更是不遑多让。南越之国是个多民族聚居在一起的国度,各部落联合成一个新的国度。在东梁、西翰、南越的交界之处有一个值得一提的地方——沧州,此地虽然位于三国共处的中心地带,本来应该是三国都垂涎的地方,但是历届沧州侯爷皆是惊才艳艳的角色,加上沧州独有的地理位置,境内土壤肥沃,河流众多,掌握着各国的经济命脉,财力雄厚,自然也成为各国争相笼络的对象。在这个各国争雄的时代,也为自己寻得一个安生立命的机会。在各国局势基本确定的形式之下,两个国家之间也时常发生一些或大或小的战争。
  东梁天启二十三年的夏天,在慕容汐的记忆里是黑暗的一角,漫漫无边。此前的她,还是被爹娘呵护在手心里的宝贝女儿,天真快乐,拥有无忧无虑的岁月,也是这个季节开启她日后颠沛流离的生活。她犹记得那是夏日里一个风雨欲来的天气,一切还沉浸在暴风雨来之前的平和里,而她幸福安定的一生就从那一天开始改变了。多年以后,她辗转江湖、漂泊无定,时常在梦里重回当初的美好,只是那些记忆里的时光早已离她远去,只剩斑驳的回忆聊以慰藉。
  天启二十三年,注定是个多事之秋,东梁国与西翰国在历经三年的混战之后,终于迎来了盼望已久的和平。和平的协议签订,双方以大雁山的断魂崖为界,各自退兵,相诺和平共处。东梁国皇帝慕容协、西翰国皇帝上官甫当着众位将领的面,右手握拳相击,还江山以宁静。东梁国政远王兼大将军慕容淳带着王妃云若兰以及几个随从远离皇帝慕容协的回京都的大队伍,他们一行是去飘渺山祭奠在战争中牺牲的英魂。飘渺山位于东梁与西翰交界的沧州境内,风景绮丽,由于战争,多少将士把生命永远地留在了硝烟弥漫的战场,东梁便在这风景奇异的山中,为他们修建坟茔,立碑树德,抚慰那些为战争永远沉睡的将士,再者,由于飘渺山虽属沧州实则俯瞰天下的独特位置,也有警示天下之意。慕容淳看着眼前有碑或者只是一堆青草的坟地,不禁有些悲怆和凄然。作为大好男儿,汗洒疆场,保家卫国,骨埋翠岗,死而后已,是今生的远大抱负,也是不可推卸的责任,以至于每一次出征都做好了为东梁牺牲的准备。但面对这么多的无辜将士为了上位者争夺天下的雄心壮志化为森森白骨,心里却是如刀割般,昨日还在战场斗志高昂浴血奋战,今日或许就常伴黄土,长眠地下了。这次东梁与西翰的战争,三年之久,又有多少生命魂去天堂,再难荣归故里。云若兰看着夫君脸上露出伤怵痛心的神情,不禁出言安慰:“王爷,你能为他们做的已经做到了。”说着,她云袖轻抬,伸手去紧紧抱着他,慕容淳闻言,没有多言,只是感受着她安慰的温暖怀抱,轻轻地回抱着她。苍茫山色,延伸向远方,笼罩着紧紧相拥的身影,愈发的超然世外。等着慕容淳稳定情绪,那抹淡淡的忧伤化去,云若兰才轻轻开口道:“不知道我们的汐儿现在怎么样了,这一别已近三年,她现在呀肯定等着我们回去给她过生辰呢。”提到一向疼爱的女儿,慕容淳嘴角露出笑意:“夫人说的极是,汐儿马上就八岁了,明日一早启程,一定还赶得上她的生辰。她天资聪颖,很受青鸾师妹喜欢,你呀,也不用太担心了,青鸾会照顾好她的。”云若兰嘴角也挂满了会心的笑意,似是想到什么,神情有些伤然,“我就是想她了,她跟着青鸾学习武艺也有些年头了,我们还总是聚少离多。”慕容淳拍拍她的肩,“我们就要回去了,以后让汐儿常常陪在我们身边可好?”后一句似是安慰,似是下了决心,云若兰看着他一脸的不舍想到定是自己勾起了他久藏在心底的思念,他国事繁忙与女儿相处的时间相较自己更加的少,愈发的弥足珍贵,想到此,她望着云雾初生的山峦,轻轻道,“好。”
  远处的灌木丛,时而有似风刮过林木一般的声音,仔细看时,才发现有一群似燕子般轻盈掠过树端的身影,而那些林叶草木之景,仿佛还在沉睡当中,从未受到丝毫的惊吓。他们就像穿梭在林间的鬼魅,没有丝毫多余的表情,都目光一致地往后山奔去。
  那里,慕容淳夫妇祭拜完毕正准备离开。周遭这突如其来的静谧而诡异的气氛,令久经江湖和喋血沙场的慕容淳神情一紧,他握住云若兰的手,对方也感到了这四周死一般的沉静和他鹰一般搜寻山野的目光,默契的跟着他的脚步,并不多问什么。他渐渐的放缓了继续前进的步子,接着他停下步子闭上眼睛,静听这一草一木间细微的摩擦声音。他的身后,随从们由于跟随他已久,自然而成的默契和警觉,也都紧张地向四处张望。慕容淳突然将云若兰护在身后,他微眯眼睛,眼中微不可察的闪过一丝杀意,刹那间爆发,拔剑出鞘,迎向正前方的破空之声,刀剑相击,顿时漫天剑影刀光。与此同时,他的身后也传来刀剑相击的声音,整座飘渺山霎时间人影窜动,刀剑无情,索命的自保的打成一片流动的暗影。那群面无表情的黑衣人把慕容淳夫妇及他们的属下阻在这秀丽万千的夜色中,直待得最后的屠杀。
  这突生的变故并没有让这些久经沙场的男儿有丝毫色变,反而激起了心底深处更强烈的征服欲望。蒙面的黑衣人个个身手不凡,出手狠辣。慕容淳把不会武功的云若兰护在身后,虽是最危险的地方,但同时也是最安全的去处。而黑衣人认准了他的这一弱点,预备直取孙若兰性命,令他无暇顾及。打斗期间,慕容淳的左手已经在打斗中受了好几刀,他丝毫不在意,依旧护住孙若兰,继续与来人缠斗。尽管慕容淳的随从功夫也不弱,却也挡不住黑衣人的围杀,一场围杀之后,只剩下慕容淳夫妇和两个伤痕累累的手下,他们四人退守在一起,黑衣人把他们围在中央。慕容淳紧握孙若兰的手,看向那一群虎视眈眈的人,朗声道:“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本王自问,虽然双手充满鲜血,却从未与武林中人结大的恩怨。”其他黑衣人都默不作声,只是警戒的盯着慕容淳几人,其中一个领头的黑衣人,身形单薄,却是狠辣有余。正是刚刚与慕容淳交过几个回合的人。有些朦胧的夜色中,只见的他眼里露出一抹讥笑,并不回答慕容淳的话,他一扬手,周围的黑衣人见的命令又是一场搏杀,慕容淳受到了几个人的夹击,有点自顾不暇,又带着云若兰,饶是无人可敌的东梁大将在此围攻之下,也逐渐处于下风。
  此时,他正在破前面两人来势汹汹的剑法,身后却突然有一只飞镖穿风破空而来,正是为首那一人。那人见他应付前面两人尚且力有未及,何况这突生的偷袭。云若兰的眼角瞥见那凌厉的飞镖闪烁的寒光晃得她眼前一花,顿时花容失色,急忙迎上去,用身体挡住了这刺向慕容淳的致命一招,慕容淳感觉到了身后的异样,大叫一声,挥剑击退了前面的两个人,一把揽住了瘫软下去的云若兰,面色煞白,急叫道:“若兰,你怎么样?”看到那女子嘴角不断涌出的血迹,他的脸色已经是难看之极,“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我还在这里,汐儿还在王府等着我们”,其他两个随从退守在慕容淳的身边,替他打退前来的刀剑,云若兰奋不顾身为慕容淳挡住了飞镖却已经刺中自己的要害,她眼神涣散,缓缓摇了摇头,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入慕容淳的耳中,“王爷,我,我不行了,你一定要照顾好汐儿,一定要活着回去。”血从她的嘴里溢出来,刺痛了慕容淳的眼,他声音嘶哑,眼里是掩不住的恐惧和害怕,“若兰,你看看我,你不会有事的!”女子握住他衣襟的手轻轻地抬起,似想最后抚摸一遍那陪伴和牵挂一生的人,却越来越无力,在半空中再也支持不住重重的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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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梁名将,魂断碧山

  慕容淳面色铁青,急忙紧紧抓住那只惨白的纤纤玉手,看着她紧紧阖上的双眼,和再也无法鲜活的脸,慕容淳眼角蓦地通红,他仿似失去伴侣的孤狼,对着这缥缈峰茫茫山色,仰天大吼起来,“若兰。”这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吼在寂寂凄凄的飘渺山里那么清晰,令人心悸,震得群山都似一颤。奈何桥畔,忘川之侧,若兰,你且等着我。凄切的声音穿透群山,眼角的泪水终从这铁血男儿脸上滑落。这声大吼,穿越碧水青山,一片凄婉,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慕容汐心里猛地一痛,她仰起头来,望着西边的天空莫名的神伤。
  忠心护主的属下只剩下了一个人,慕容淳杀红了眼,拔剑在黑衣人里穿梭自如,无数的新伤添在他的身上,他依旧恍若未觉。当他的最后一个随从也倒在了他的身边,他早已精疲力竭,却依旧在挥动着手里的剑,四周都是倒下的人,只剩下最后一个黑衣人,他就是下令的那个人。慕容淳嘴角艰难的泯出一个笑容,他用衣袖擦掉了嘴角的血迹,使出全身力气向对面的人刺过去,在他的剑刺到对方身体的瞬间,对方的暗器也飞入了他的体内,他倒了下去。
  他倒在了云若兰的身边,望着渐渐黑沉下去的天幕,眼神涣散,朦朦胧胧的光晕当中,仿佛看见一个小女孩挥动着小手向着他跑来,嘴里甜甜地叫着,“爹爹,爹爹,”她咯咯地笑着。慕容淳满是鲜血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已经了无生气的眸子似乎也有了一丝光亮,向那个奔跑的小身影渐渐伸出手去。在这一片朦胧里,他枕一片月光,嘴角是化不开的笑意,就此沉睡。
  在刺杀慕容淳夫妇的同时,京都政远王府也潜进一批黑衣刺客,个个身手不俗。在此之前,他们早已不知不觉给府中饮用的水下了迷药,偌大的政远王府众人犹自沉浸在战争结束的气氛当中,犹自张灯结彩迎接主子的回来,他们那里料想到一场有预谋的杀戮正慢慢逼近他们。刺客到来之时,所有人昏倒在了王府里,任由他们屠杀。黑衣人下手毫不手软,一刀一刀地插进毫无还手之力的众人心口。
  慕容汐这些年一直跟着青鸾学艺,因为听说不日爹娘将从边关回来为自己庆祝生辰,自是满心的期待,此时她和青鸾正往政远王府赶,兴奋溢于言表,她望眼欲穿,恨不得马车长了翅膀飞回爹娘身边。
  前来接应政远王的人见等候之人久久不至,便一起找到了缥缈峰,当他们看到眼前这一幕时,纵是这些久经沙场见惯生死的人,已然吓得脸色刷白。这里就像是人间的修罗场,到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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