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了钱就离开了。
“老赵,顺带也给我来一个粽子。”
中年男子走了之后,剩下的客人接二连三地买走了一个粽子。甚至是排在后边的客人,看着包笼里慢慢减少、奇形怪状的神奇食物,他们喊道:“老赵,给我也留一个。”
……
就这么一个接着一个,粽子很快就一扫而空了。后面来的人已经完全看不到粽子的踪影,他们只知道有那么一个新鲜食物,来自镇子上,味道极好,其他一无所知。
“老山啊,这神奇的食物明日可还有?”吃过粽子的客官专程为粽子再次返回,似乎还没吃够。
赵山无奈地大笑一声,“老夫可不能预料,这可是镇上之宝啊。你要是还想吃,天天过来等,总会有的那天。”
“这稀奇的食物缘何不供多些?我们这些来得晚的人都没能见上一面,老赵,这可让我们后头的人怀揣着钱,站着干眼红啊。”没看到,也没买上粽子的一些老百姓听那些回头客这么问了,心里自然更不是滋味。
赵山听一堆人平白无故的抱怨,真是有苦说不出,“乡亲们,这样一种食物,吃多了自然不见得好,配上些茶水效果会更佳。这在镇子上也才是刚出现的稀有食物,老夫是费了好些努力才能找到这些,让你们先尝了鲜。老夫当然是希望全村人都能吃上一回,只是这样的贵东西,多少是可遇不可求之物。”
赵山都这么说了,围在铺子外求买粽子的老百姓们也无话可说。
“老赵,你做包子的手艺都那么好,何不往镇上去学学如何做粽子,回来造福我们这些贫苦人们?”因为粽子而聚集在一起的小堆人群中突然一声提议倒是惊醒了周边人。
“这个提议好,我是有幸吃上粽子的,那味道果真绝。”
夸赞粽子美味可口的人太多,听得那些没吃上粽子的人拼命流口水,“就这么说定了,老赵,今后我天天上你铺上来等。”
嘈杂的铺子门外,赵山耳旁一阵因为粽子而引发的各种言谈,他停下正在收拾铺子的手,“老夫都这大把年纪了,如何学得来这样的高手艺?”
“真要是这样的话,以后我得早些时候上铺子等。”好些没吃上粽子的人倒是热情四射,让赵山无可奈何,他压根想不到区区一个粽子而已,居然能有如此大的号召力。
赵山摆了摆手,“都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明儿再上这儿等,老夫要关铺子了。”
赵山下了逐客令,众人才纷纷散去。
苏荷回到家中后,用已烧开而冷却的冷开水配着将肉包和菜包吃了,将原本作为早餐的粽子留下当午饭。
随后,她带了些基本用具就上山寻秘去了。
正文 017 好山好水
苏荷往深山里走了好长一段路程,在一处不太起眼的地方,她发现了一处源源流水。她试着往前探险,即便此时她内心的小鹿跳得无比胆颤。
苏荷循着这条源泉一直往流水方向走。清澈见底的山泉水,白净、却被飘飘然的青苔爬满全身的石头到处可见,河流两旁郁郁葱葱的竹林,苏荷沉浸在这片野外大自然的美好风光,竟然完全将山野中十有八九会有蛇出没抛于脑后。
苏荷站直身子,一眼望去,在石壁上爬满远处看像蚂蚁的田螺,依附在石壁上,甚是可爱诱人。在阳光照耀下,更见闪亮磷光,河流底下自由自在的小鱼光明正大游于苏荷脚掌之间。
‘螃蟹。’苏荷俯视下,一只小螃蟹停驻于石头底下,让她甚是狂喜。
苏荷见势撩起衣袖,慢慢俯下身子,五指伸向水中,小心翼翼将眼皮底下的小螃蟹控制于手网之中。苏荷抓住螃蟹的小嫩腰,随它两钳在外狂舞乱爪。
“小家伙,小日子倒是过得好惬意,躲在这避暑呢,今儿碰上我,算是你倒霉了,活足岁数了。”苏荷用左手轻轻抚摸螃蟹的硬壳,故作忧伤却又笑容满面地自娱自乐道。随后,她把螃蟹放置于随身携带的布袋中。
‘新鲜田螺煲汤,那可是人间美味,如何能放过?’苏荷这才刚把螃蟹放下,就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田螺身上,完全不让自己有些许的功夫错过大自然给她带去的各种惊喜。只是可惜了、布袋装不了水,要是不让田螺呆在水里,想必它也活不了多久,本来想多抓些回去,也就此作罢,苏荷就先挑拣了些大个子的田螺,用于吃粽子的配汤。她将埋于水下石壁上的田螺轻轻拈下,然后放于布袋中。
田螺密布得有些过分,苏荷看得眼花缭乱。她从来就没有见过这样美得让人惊叹且纯天然的地方。她一边采摘田螺,一边寻路而上。
如此清凉的泉水,正值夏日炎炎之时,苏荷竟然会有想解衣下河解暑的自认为有些变态的想法。面对如此诱人,让人瞬间轻松百倍的地方,苏荷除了惊叹还是惊叹。她因为太过兴奋,走路都是连带跳的,再加上有些石壁上长了些青苔,当苏荷的脚踩到青苔的时候,即便她已经尽力收回她伸脚的速度,但由于惯性过大,她还是免不了栽进水中。
苏荷全身都已经湿透,待到她从水中站稳后,依然是一脸的笑意,“好山、好水、好石头、好田螺、好你个青苔!”苏荷右手揉着有些被摔疼的腰部,左手指向无辜的青苔,轻声责备,笑语道。
湿哒哒的衣裳仍然没有影响苏荷的愉悦心情,她沿流而下,在石壁上轻易可见个子显大的田螺,苏荷长指一屈,将本来正悠闲小憩于石壁上的田螺拈落,放于布袋中。苏荷怕布袋中的田螺过早结束小生命,为保田螺的新鲜程度,她将布袋底部沉入水中。
才没走几步路,苏荷在一汪清水里,发现好一些螃蟹,她忘记了方才栽落水中的小痛,竟然欢跳起来。她俯身,动作非常亲昵,将未发觉有不对劲而来不及躲闪的螃蟹一并收入布袋。
“呵呵,今日收获不浅。”苏荷提起布袋,倒是挺有份量。
王香趁着郑氏不在家的闲功夫,提着胆儿溜去沈良家。
“沈芝妹子,这样苦着一张脸是为何?”王香刚进沈家门,就看见沈芝闲着无事坐在门槛上拉着一张脸。
沈芝听得是王香的声音,遂抬起头,两只大眼睛不明不白地忽闪忽闪,“阿香姐,你不是说那个女的中邪了吗?为什么大哥非要说那个女的是因为芝儿散失了记忆呢?”沈芝的嗓音里有种莫名的徒劳感、负罪感。
王香蹲下身子,让自己平视沈芝,“沈芝妹子,良子哥都知道了?”王香有些小紧张,心跳明显加快了,她害怕沈良发现她心图不轨。
沈芝点了点头,“昨日芝儿太紧张了,就脱口说了出来。”她在王香脸上看出一些责备。
“沈芝妹子,我们不是事先说好保密的吗?为何又这么快就告诉良子哥?再说,我也只是猜测,我做的这些,全然是为良子哥的安危着想。”王香突然有些小激动起来,她生怕这么一个小事件引起沈良的不理不睬。
沈芝脸上的神情没有因王香的激动而有所改变,她这么做,也完全是为大哥的安危着想,“阿香姐,如今说这些都是徒劳。我们得找个法子,试探那个女人到底是失去了先前的记忆还是真被大虫控制了。”沈芝谈及到苏荷,一脸的怒气,她想不明白,都已经爽快离开沈家的邪恶女人,为何还要返身回来折磨善良贫苦的老百姓。
王香现在比较想知道良子哥的反应,“那良子哥是怎么说的?”她一脸的期盼,希望沈良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影响她在沈良心目中的良好形象。
“大哥就说那个女人是因为我那么用力一推,撞在方桌角上,因为撞击太大,导致其失去原有的记忆。他还说我们沈家对那个女的有太多的亏欠。”每每谈及到沈良对那个女的无比豁达,沈芝就气得咬牙切齿,她握紧双拳,小拳头在王香眼里竟然那般充满希望。
王香轻轻安抚沈芝,“沈芝妹子,可别想那么些,良子哥能对阿荷百依百顺,肯定是阿荷在背地里对良子哥做了什么。不然,良子哥不会如此容易对一个已经被休的女人这么上心,再且,阿荷曾经还做了那么多对不起沈家的事情,良子哥如何硬得下心对阿荷尽心尽力?”
沈芝微蹙的双眉上下歪斜着,似乎有一团怒气没消完,“阿香姐,按你这么说,那我们下一步该如何做?”
王香看着沈芝,“沈芝妹子,你必定要答应阿香姐,接下来的所有关于我们的计划都不能让良子哥知道。只有你答应阿香姐不透露我们的行踪了,我才愿意说出。”
沈芝松开握紧的小拳头,舒展开微蹙的双眉,一脸的真诚,用力地点了点头,“阿香姐,这次我对天发誓,绝不让大哥知道。”
王香欣慰地点了点头,然后附于沈芝耳旁。
正文 018 脉象奇怪
苏荷在清凉水中漫步好长时间,弄湿的衣裳也被太阳烘干了。她边走边抓取田螺、螃蟹,望不见的尽头,走不到的另一边。苏荷手遮额头,眯着眼睛看向此时太阳的方位,用太阳的位置识别这个时候的时辰。很明显,太阳已经开始下山了,苏荷那颗很想继续前进探险的心狠狠落下,不舍地望向还未到达的前方,不情愿地转身,提着装有好些海鲜的布袋,拄着一根粗木棍原路返回。
“不知道粽子卖得如何了。”走出源流的时候,苏荷突然想起粽子,有些激动。她在下山的途中,顺带也采摘了些粽叶。
在摘粽叶的过程中,苏荷想起了野猪肉,因为怕大夏天的,过高温度影响野猪肉的存放时间。苏荷怕野猪肉坏掉,就上街多买了些盐腌制,并在木桶里多放了些水,而后再将装着野猪肉的木盆放于大木桶里,以此来降低野猪肉的存放温度。
不知来龙去脉的野猪肉,她胆子竟然大成将其放入粽子中卖给当地的老百姓?她就不怕有人暗中下毒手?
这么一想,苏荷的心往上一提,摘着粽叶的手不自主地抖动了下,她平复自己过于忧虑的小心脏,‘苏荷我应该没有如此深仇大恨之人。’
等到苏荷心完全静下来后,她记起在粽子出锅的第一时间里,她就试吃了一个,现在的她安然无恙,瞬间她的面部表情多云转晴。
苏荷的心情倒是愉悦了,广袤的天空中却悬挂多片黑压压的云朵。苏荷看着突然暗沉下来的周遭,有些不好的预感,‘要下雨了。’
没说要来的雨突然降落,苏荷离宅子就差那么几步路,依然难逃成为落汤鸡的现实。她脸上的水珠顺颊而下,完全分辨不清到底是汗水还是雨水。
苏荷站在宅子门外,轻轻拍了拍身上的雨水,苦笑不得,无奈地叹了口气,“这雨倒是急性子。”
苏荷立马转身进了屋子,拉出一个木盆,拿出粽叶后,将布袋里的田螺、螃蟹一并倒入木盆,然后她冒着雨跑到小溪边取水。
待到她再次折回宅子,全身早已湿透。
苏荷望着木盆里突然活跃起来的田螺,不禁长叹一声,“这厮们,命倒是挺硬,居然还留着口气。”苏荷一直以为一起挤在没有水、没有泥的布袋里,田螺会就此一命呜呼,却不然,生命有时候真的很神奇。
苏荷将木桶放在一个比较空旷的地方,等着田螺将其体内的泥吐出,才可以将其安全健康食用。
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给苏荷宅子后方的新生菜种带去了甘甜,苏荷此时站在宅子门外,双臂交互,神情感激地望向天空,‘没有最好,只有更好。谢谢那些隐形的翅膀。’
沈芝按沈良的吩咐,叫来了村子里的有名梁大夫给吕氏瞧病。沈芝小小年纪,倒是懂得不少,她领着梁大夫到了家中。
“梁大夫,我娘亲的病就全靠您了,不管要花多少银子,我们都舍得。要是不够,我们还能挣。您尽管尽您的医德,救治好我娘亲的病,别让她难受就好。”沈芝端着一个用木头刻制而成的杯子,里面装了些水。家中的木杯也都是出自沈良的巧手。她边说话边将木杯放置在方桌上,等吕氏的病看完后效劳梁大夫。
这些话刚止,梁大夫便抬头看向沈芝,赞赏地一笑,“老夫定会尽心尽力,你就休得牵挂。”
吃了梁大夫的定心丸,沈芝才肯安心站在身旁等待梁大夫的诊断结果。
过了好一会儿,眯着眼睛认真把脉的梁大夫微微摇了摇头,无奈而又不忍心地看着焦急而又期待的沈芝,“此病老夫从未见过,怪病啊。”
沈芝看吕氏脸色难看,连忙把梁大夫拉到角落,“梁大夫,此话怎解?”
梁大夫再度摇头,“此前老夫一直以为她只是劳累过度受了些风寒,此日这脉一把,倒是出现了怪现象。老夫行医多年,未曾遇到过这种病相。”
沈芝听后,急了,“那该如何?梁大夫,您定要尽全力救治好我娘亲。”沈芝眼眶里噙满了泪花,在梁大夫看来却是那般刺眼。
“我这有些偏方,你到药铺里抓些药先吃上,看看效果再做打算。”梁大夫顺着下巴上挂着的长须,若有所思道。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