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结果。如果你爹能尽快主动将事情真相说出来,我会让他只是在牢房蹲上一年,之后释放。”
这是苏荷给他提的意见,苏荷跟王香走到一块儿后,她感受到王香的苦痛,她也不想看到王香一直这样苦痛下去。而且,失去自己的爹那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苏荷不想让王香再次尝到像良子一样的痛苦,所以,她上门给李正威提意见,让他能减轻处理王如浩的罪名。一年的牢狱,足够让王如浩受的。虽然不是跟傻二白白没命,沈明冤死等同的痛苦,但是,于现在任何一方而言已经算是最佳的方法了。
王香不相信地看着李正威,“李村官,你可是说的是真的?我爹要是把事情的真相通通告诉了你,你不会要了他的性命?”
李正威本来也没想过就这么简单放过王如浩,再怎么说他也是杀人犯,而且意外得到的财宝也没有上交,但是现在时间过去这么久。傻二也是无亲人的可怜之人,沈家也只是希望能还沈明一个清白而已。所以,他听了苏荷的话,将大事化小。
“阿香姑娘,我方才所说的句句是实话,无一句谎话。希望你能尽快劝通你爹,我不想因为此事儿而浪费太多的事情,人总是有脾气的,等的久了,自然就会想发火。”
王香看着李正威,点了点头,这对于他们家无疑不是一件好事,王如浩不会有生命危险,郑氏应该会更支持他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吧?
“李村官,那我就先告退,这会儿就回去劝我爹。”,说完,她快速跑开,往家去。
郑氏找了王香快一个上午了,“香儿,你这是跑哪儿去了,我可是找了你老半天了,还以为你又回慕家闹事儿去了。”,她去了慕家,却被赶了出来。
王香冷笑,“娘,我不会再做傻事了,我今早去了阿荷家,帮着做包子。”,她扶着郑氏进了屋,这才离开半天,郑氏就紧张成这个样子,王香不知该如何劝说如今太过容易紧张的郑氏,“娘,今后香儿会好好听话,好好做自己该做的事情,跟着阿荷做事儿,可能经常不在家中,您要不见我人影,就往阿荷姐找香儿。”
郑氏干枯的手摸着王香的手臂,叹了口气,“阿香啊,娘可真怕你又回那个鬼地方,你现在能想得通最好不过了,娘替你开心。”
“娘,您吃过饭了吗?”,王香看着郑氏鬓上的白发,太不孝顺,“娘,香儿去给您做吃的。”,她起身,只是突然很想哭罢了。
郑氏拉住了她,“香儿,娘吃过了。”,她手握拳放在口边,咳起嗽来。
王香返身帮她捶着背,“娘,今后就别为香儿瞎操心了,香儿不会再无理取闹的。”,她还能有何心思无理取闹?爹娘都落成这副样子,做为他们唯一的女儿,她现在该做的就是好好孝顺他们二老。尽心。
“香儿,娘瞧着这身子是越来越不行了,昨日在田地里插了半会儿的秧苗,这老腰可就疼到不行,又不能把你爹喊出去插,只能停下来歇上一会儿再继续插。哎……即便是如此,娘还是没能将那块田地全部插完。”,她哀叹自己老得快。
王香在其身后,无法忍受地落下眼泪,别过脸,希望能稍微缓缓此时辛酸的情绪,“娘,田地的活儿您就别下去干了,都交给香儿就成。”
什么时候自己的娘成了这副老样子?腰再也直不起来,头发渐渐发白。脸上的皱纹越来越多,从口中出来的话不再是对她的责备,而是哀怨自己太快老。
“香儿,娘还能干。”,郑氏双手放在大腿之上,轻轻捶打着老不中用的大腿,“等娘真不能干的时候,你再干不晚。”,现在,她或许真的没有任何的奢望了,只希望能有个简单的家庭收了王香做媳妇,能像她对王香那样尽心待她便成。她不要王香过得大富大贵,只求幸福。这是自王香在慕家遭受那样多屈辱中得到最大的启示。
王香从后边抱着自己的娘亲,世界上还能有谁像自己娘亲一样对待自己?尽管有时候的郑氏那样蛮不讲理。或许,这就是王香的幸运,她有一个一心为她着想的娘。
“香儿,这是怎么啦?身子不舒服吗?”,王香抱着郑氏,郑氏还以为是发生什么大事儿了,王香无声的哭泣,泪水肆意在脸上流淌,不经意间落入郑氏的衣裳上。
郑氏试图让自己站起身,瞧瞧自己的可爱女儿,可是竟然敌不过王香的力道,“香儿,没事儿,你还有娘呢。娘给你找个好婆家,就不会再有人欺负你。”
王香只是抱着郑氏,太多想说的话,只剩下无言的感动。
郑氏也只能干坐着,等着王香恢复过来。
“娘,让爹把真相招出来吧。”,过了良久,王香勇敢地开了口,“李村官说了,只是让爹在牢房里呆上一年,不会要爹的命。”
“香儿,你怎么能相信李村官的话儿?”,郑氏皱起眉头,有些紧张,“爹做的可是杀人的事情,李村官怎么会这么简单放过你爹?就算李村官不计较,沈家人肯定会为了沈明要了你爹的命哪,孩子,江湖险恶,你可千万不能轻信其他人的言语。”
王香摇了摇头,“娘,他们不一样,阿香愿意相信他们。”,相比于慕家人,现在王香接触的这些人真真是人性多了。
“孩子,娘不相信。”,郑氏死活不肯把王如浩交出来,即便此刻被她关在一个狭隘的空间里头,“等过段时间,风声下去了,我就带着你爹离开这儿。”
王香松开抱着郑氏的手,“娘,您这是准备不要香儿了吗?”
郑氏摇了摇头,“香儿,我只是带着你爹先出去避风声,等稳定下来了,娘就会回来接你出去。”
王香不敢相信,爹娘竟然准备要把自己抛弃,“娘,我不相信,您居然不要香儿了。香儿没人要了。”
王香疯也似的哭喊着,现在的她太害怕被扔下,无依无靠的感觉太不好。郑氏紧紧将她固定在自己的怀里,“香儿,娘这也是为了你好啊。”
“娘,如果真是为了香儿好,你就听香儿的劝,让爹把事情的真相招出来,而不是这样偷偷摸摸,让爹再也见不到外面的世界。”
王香现在出门,招来的眼光总是很难看,鄙夷、嫌弃,闲言碎语,太多,但是她都承受过来了,为何自己的娘亲做不到?
郑氏抓着王香的手臂,“香儿,李村官是一个正直之人,他不会因此放过你爹的,你爹做的事情可是杀人,他是杀了人啊。”
王香看着郑氏,眼泪已经哭干,“娘,您真就让爹这样一辈子不出去见人 ?'…3uww'这样一辈子呆在屋里头?你给他送吃的送喝的?过段日子带着他悄悄离开这里?”
郑氏无奈地点了点头,除此之外,别无选择,“香儿,你要想跟娘走,娘也带着你一起走。”,她的嘴角微微上扬,“我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到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娘给你找个好婆家,只要你喜欢,娘就不再逼你嫁给什么有钱人。只要你自己喜欢,都可以。”
郑氏现在说的每句话都让王香听来觉得有些遥远,她闭上眼睛,希望能缓和自己此时太过复杂的思绪,“娘,如果你不让爹去,那香儿就替爹承受该承受的罪名。”
此话一出,郑氏就痛苦地张开嘴巴,完全不敢相信地抬起手要打王香,“香儿,你说什么胡话?怎么能这么威胁娘?”
“娘,我是爹的女儿,爹犯错,女儿来承受也算是天经地义的。”,王香睁开眼,所有的一切,如果不用王如浩来赔罪,那就让她来解决所有的问题吧。
郑氏狠狠地抓着王香的手,带有些警告,“香儿,如果你真这么做的话,娘就死给你看。”,王香一再相逼,郑氏无奈,只能这么着。
王香痛苦地笑着,“娘,那让香儿该怎么办?香儿这样活着真的很痛苦!”,她想,还不如死了算了,这样就不会有疼痛,有比较。
没有比较,就不会有伤害。可是王香却天天都在跟人家做比较,她活得太累,还得顾着人家的面儿,她都忘了自己到底为什么而活。
郑氏轻轻拍打王香的后背,“香儿,没事儿,娘晚上就给你收拾好东西,我们晚上就离开这儿。”,她的头发凌乱,完全已经没心情顾及这些,“只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一切都会变好的,相信娘。”
可是,王香不想离开,她想留下,一步一步证明她也可以,而且不用有钱人家的陪衬,她自己就可以过得很好,就像苏荷那样。
“娘,香儿去把田地里的秧苗插了吧。”,不能再哭了,不然显得太过脆弱,她是一个坚强的女子,她要跟苏荷学习。成为两个在逆境中成长的女人,让人钦佩。
郑氏看着王香起身,抓起被自己拔起的秧苗,装进竹篮里,“香儿,让娘来就成,你在家里头歇着吧,这些活儿娘还干得动。”,郑氏上前要从王香的手上抢过竹篮子。
王香笑着面对郑氏,“娘,您去照顾爹,就让香儿来吧。要再不干,等你真的老去了,香儿可就找不到教香儿怎么干活儿的人了。”,看着慢慢老去的郑氏,王香实在不忍心,提着竹篮,直接往自家田地而去,后面的郑氏还在叮嘱些什么,她已经完全没有听进,只是义无反顾地往前走,直到尽头。
“荷,今日要忙什么?”,沈良帮着苏荷卖光了包子,笑着看着她,充满亲昵,不舍的目光飘荡在苏荷的身上。
苏荷想了想,“应该要回家,田地还有些番薯没种完,该把它种好了才是。”,苏荷收拾着包子卖完之后的残局,她好像好几日没去赵伯家瞧瞧了,不知他过得如何了。
“家里头不是还有江婶和大丫?”,沈良歪着脑袋,看着苏荷,希望她能空出一天的时间陪陪自己。
苏荷愣了小会儿,终于还是理解了沈良的意图,“反正也是一些没种完,大嫂和娘两人应该也是够的。”
苏荷说完,沈良就乐呵了,“荷,那就陪良去走走吧。”,他伸出手,做好牵走苏荷的准备,迟迟不等苏荷上钩。
“你不是还有事儿忙?怎么能跟荷去走走?”,事情为主,走走为辅!
沈良收回刚伸出去不久的手,微微收敛了脸上的笑意,“良就是想要荷陪着一起去,实在不想良去,良就把那活儿给推了,反正良觉得,荷最重要。”
噗~
真真看不出来,沈良也有这么肉麻的时候,苏荷瞧着他,实在不忍心伤害他,只能羞涩地点了点头,“那成,荷答应良了。”
“荷真是好姑娘,怪不得良如此喜欢。”,沈良再次伸出手,牵上苏荷的下手,“今儿个正是镇上赶集,人多得去了。”
好吧,苏荷真是过日子过忘了,竟然把这么重要的时刻给忘了,街上人很多,也很热闹,苏荷被沈良牵着,就算人再多,她也不怕走丢,因为她的手被沈良牵着。
“良,你真的就为了荷不去帮人家做橱柜了?”,苏荷望着周围稀奇古怪的东西,一边问着旁边一直咧嘴笑的沈良。
沈良点了点头,一点都不后悔,“荷重要。”
苏荷无奈地耸耸肩,就让他们都给各自放松一番吧,苏荷奔着一边的小物件而去。
“荷,看中喜欢的吗?”
苏荷拿起一个小物件,上头是一把锁,只是不像现代那般,一个锁头,一个钥匙,情侣专用。她扫兴地将小物件放回了原位,摆好。
“小姑娘,怎么?不喜欢吗?”,小贩瞧着苏荷,开了口,“这东西,让这位公子帮你带上,就意味着他把你给锁上了,你永远都是他的,逃不掉。”
苏荷不敢相信地听着这串话语,眼前可是一个掉了牙齿的老伯伯,怎么会懂年轻人的特别爱情?可是他说得又头头是道,她还没反应过来。
沈良抓起那把被苏荷放下的小挂件,然后趁苏荷不注意,扣在了苏荷的脖子上。
“老伯,这个怎么卖?”,沈良故作不是自己所为,镇定自若地跟着老伯提价钱。苏荷愣愣地看着眼下的那把锁头,真的就被沈良锁上了?
沈良付好了银子,老伯裂开没有牙齿的嘴巴,“你们可真相配。”,声音听着很奇怪,但是在苏荷和沈良听来却是那样幸福。
“开心吗?”,沈良重新牵上苏荷的手,即便只是一个小挂件,都能让苏荷开心好一会儿。
苏荷点了点头,“良,我们进去里头吃些牛肉吧?”,苏荷看电视,瞧着里头穿着古装的大男人们大口大口啃着牛肉,她想想也就很想吃了。
沈良自然没疑问,拉上苏荷进了一个馆子,上了一大盘的牛肉,还有一只叫花鸡。
“良,这是叫花鸡吗?”,苏荷在杭州吃过叫花鸡,味道不错。她瞧着柔嫩肥美的烤鸡,实在只能先吞吞口水。今日,她要放下大吃一顿。
沈良听着苏荷的问话,“荷,这只是普通的烤鸡罢了,怎么就来了个叫花鸡?如此可爱的名字,只有你才能想得出来。”,他给苏荷倒上半杯的酒,“这儿没有水,你要渴了喝一些些便好,可不能多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