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桥吃完后,提出先送邈邈回去。车开到一半时,邈邈的眼中突然出现了一家还没关门的药店,急忙让陈子桥停车。
“最近总是头痛,我去买点芬必得。”邈邈解释道。
陶可点了点头,问:“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不用了。”邈邈连忙摆摆手,“我一个人就行,买个药而已。”
当然,邈邈买的并不是芬必得。她把东西塞进了包里,上了车。
吃日料时陶可说起大姨妈,这才提醒了她自己好像大姨妈两个月没来了。
回到家之后,她把包里的验孕棒拿出来,看说明书看了很久,还是没勇气去厕所测,把东西放在了抽屉里。
第二天邈邈很早就醒了,或者应该说,昨晚邈邈迷迷糊糊的都没怎么睡着。起床后,邈邈去厨房熬了点白粥,小心翼翼地倒进了保温盒里,自己什么都没吃,就匆匆上路了。
她乘了两辆地铁又走了十来分钟,终于到了陈子桥昨天告诉她的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老毛病犯了,不好意思,没有更新,今天补上~
这几天关于本文的评论很多,不管是好的还是不好的,果子真心感谢大家的支持。果子不可能做到每个人都喜欢这篇小说,更何况本文是虐文,肯定会有童鞋觉得这篇文不好看,还有很多不满,当然果子心里看了这样的评论也会不舒服,但也仅此而已,你们能来看果子已经很高兴了。但是不管怎么说,就算只有一个人还在看这篇文,我也会尽最大努力写下去。如果实在不喜欢,就请点右上方的叉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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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22、
“你好;请问郜临远在哪个病房,能不能帮我查一下?”
“好的。”前台微笑着点了点头,在电脑键盘上敲了几下,抬头说;“你好;你要找的病人在六号楼十二楼1206病房。”
“谢谢。”
邈邈拎着保温桶很顺利地找到了病房。
楼道里几乎没有人;安静得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清晰听见。她知道这层是这家医院的特需病房;非一般人能随意进入。这里的病房设备齐全;环境舒适静谧;适合长期静养。就算是豪门或高干;若不是病情严重;一般也不给安排入住。
她深深担心了起来。
她在病房门口徘徊了许久;突然隔着门听到了剧烈的响声,但她分辨不清什么,不出一秒,她又听见郜临远怒气冲冲的声音。
“不吃!统统给我拿出去丢了!”
没一会儿,门就被打开,她望过去,穿白大褂,戴白帽子的护士赫然出现在眼前,护士手里拿着一个不锈钢盘,上面多了许多玻璃碎片,还有几颗白色药丸。
护士看了眼她,问:“来探病的?”
“嗯。”她笑着点了点头,“这是怎么回事?”
“不肯吃药呗。前几天刚好了点,今天不知又发什么脾气。”小护士正抱怨,看了眼邈邈又突然噤了声,似乎意识到了不该多说,连忙换了个话题掩饰,“你第一次来?之前没见过你。”
邈邈敷衍地“嗯”了一声,又问:“他不肯吃药怎么办?”
“没办法,只能让他家里人偷偷把药混在吃的里面。”
她想了想,说:“我带了点白粥来给他,你看能不能把药混在这里面?”
“行啊。那你等等跟他女朋友说一声,叫她别来拿药了。”
邈邈一怔,“他女朋友在?”
“是啊。”护士用异样的眼神看了她一眼,补充说道,“他女朋友天天都来陪着他的,如果我是个男的我都要被感动死了。”
“呵呵。”她勉强地笑笑,说,“那……药还是让她女朋友来拿吧。”
“也行。”
护士拿着托盘转身离开,邈邈朝前一望,竟发现护士没有把门关紧,留着一条缝隙,就好像是特地给她的一丝空间。
她没克制住自己的好奇和欲|望,走上了前去。
看到郜临远的那一瞬间,邈邈再一次愣住。她皱了皱眉,喉咙里就像被塞了什么,有点艰涩。
郜临远的头顶上被包了一层又一层的纱布。脸色很差,邈邈第一次见到他这么没有气色。
他无力地靠在床上,邈邈只能看到他的半张脸。他垂着眼睑,胸膛剧烈起伏,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他脸色暗沉,嘴唇苍白,看上去很累。他半边脸已经深凹进去,瘦了一圈,病号服就像挂在他身上,大了好几个号似的。
他还是她印象里那个意气风发,变着法子让她崩溃的郜临远吗?怎会躺在床上犹如枯槁一般毫无生色?
“临远,不吃药就喝点粥吧?我给你煮了鱼片粥,去热一下吃了?”舒宁拿着一个保温桶和一个乐扣饭盒出现在邈邈的视线里。
他皱了皱眉,拉住起身的舒宁,“我不想吃,你别费心了。”
舒宁叹了口气,在床边坐了下来,“你药不吃,东西也不吃,怎么会好?你是不是头又痛了?”
“不是。”郜临远脸上满是不耐烦的神色,“你出去,让我一个人静会儿行吗?”
郜临远把床放平,躺了下去后又翻了个身,背对着舒宁。舒宁对着郜临远的背影看了很久,最后站起了身来。
在她即将转身之前,邈邈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换了个方位,躲了开来。
她低头稍许思忖了半刻,立刻就弯下了腰,把用购物袋包住的保温桶放在了门口的地上。她听到了舒宁小心翼翼的脚步声渐行渐近,撒手快步离开。
她在路上漫无目的地走,行到一半,突然有一滴汗珠掉到她的睫毛上,迷糊了她的视线。她摸了一把额头,竟满是细细密密的汗珠,触手之处一片冰凉。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好多好多的事混在一起,搅得她早就没了知觉。这样凛冽的天气里,砭骨的风呼啦啦地吹着,她还能满头大汗,自己都开始佩服自己。
她突然觉得肚子很饿,嘴也很涩,从一早清醒到现在,就忙着各种各样的事情,倒忘了给自己准备一份早餐。她随便找了一家路边摊坐了下来,叫了一杯豆浆,一份生煎,草草了事。
吃着吃着,盛着豆浆的杯子里激起了一个小浪花,很快又是一个小漩涡,她闭上眼揉了揉眼睛,一个接着一个吃着生煎,再没有喝一口浓香四溢的豆浆。
**
期末考试全部结束了,寒假如期而来。但是对大四的学生而言,这个寒假或许并不轻松。下学期仅剩一篇毕业论文,这个假期对大多数同学而言已不是假期,所有人正紧锣密鼓地筹划着自己的实习,预备在新学期到来前成功上岗。
邈邈也不例外。只是投了一份又一份的简历都石沉大海,甚至连个电话通知都没有,她都几近灰心了。她明白自己这个专业很难找到对口的工作,也明白现在工作很难找。她已要求不高,反正现在专业不对口的也很多,所以行政助理啊,销售助理啊什么岗位她都试着投了,但找工作仍旧如此艰难,是她没有预料到的。
还好她还兼着全家的工作。全家的店长或许知道她有点困难,趁着假期提议让她做全职,她高兴地应允了下来。
这天她正巧不上班,睡了个懒觉,起床后想起了一件事,在卫生间里鼓捣了一阵,忽然音乐大作,她怔了好久才意识到是自己的手机铃声。她掀开垃圾桶,把显示着两条线的验孕棒丢了进去,站了起来,走出了卫生间。
她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手机,那时音乐已经停了下来。她从枕头下刚把手机捏在了手里,第二遍铃声又在她耳边响起。
她看了眼屏幕,接了起来,“喂?小宁?”
“是我,邈邈。你大年二九有空吗?”
“怎么啦?”
“我和临远想请你吃饭。”
邈邈脱口而出,“郜临远病好了吗?”
“差不多了,现在他在自己家里疗养。”
“哦……”
“邈邈,怎么样?”
邈邈还沉浸在前面一个问题中,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什么?”
“就我们请你吃饭啊,就我们三个,当然如果你愿意把你男朋友带出来的话就更好了。”
“你不用回C市过年吗?”
“郜临远哥哥让我在他们家过。”舒宁的声调降了下来,像是在羞涩似的,“而且我想多花点时间照顾他,他大病初愈,多个人好一些。”
“阿姨叔叔都没说什么?”
“我骗他们说我要工作。本来是想让郜临远大年初一陪我回去的,但想了想好像太早了,再说临远身体也不太好……就算了。”
“那你们请我吃饭干嘛?”
“临远说要谢谢你那次来劝我。如果不是你,我不可能那么快开门,也不可能那么快从阴影里走出来。”
“这也没什么。你是我好朋友,那是我应该做的。”
“哎呀,邈邈,你就别跟我客气啦,让你来就来呗,那天我会让临远来接你的。”
邈邈想起了那两条线,最终答了一声“好”。
大年二九那天她特地请了一天假,下午早早地准备了起来,她在梳妆台前勾勒了好久的眼线,画了一笔又一笔,怎么都觉得不好,最后差点就把自己画成了一只熊猫,她只好把妆卸得干干净净的,又开始试衣服,可她换了好几套衣服,在镜子前转来转去,也始终找不到自己最满意的。
她挫败地往床上一坐,脑袋空空,发了许久的呆。最后接了一个电话,她从衣橱里取了最简单的牛仔裤、一件米色薄绒线衫和一件厚外套,换上后就匆匆下了楼。
也许是舒宁给她打电话打晚了,郜临远似乎在下面等了很久。邈邈远远地就看到郜临远靠着车颀长的身影,如同一幅漫画一般赏心悦目。
他穿的很少,西装外披了一件呢绒外衣,大大地敞开着,邈邈不禁在想他到底冷不冷。病才刚好,也不注意保养,果然皮不是一般的厚。
如同久别重逢,看到郜临远的那一刻,邈邈鼻子一酸,眼眶都开始泛红。沉寂已久的内心此刻百转千回,久久不能平静。犹如一个瘾君子,被迫戒毒,然而这时他最爱的毒药就完完整整地摆放在他的眼前,心中满是欣喜,同时又是无比的痛恨。
郜临远就是她的毒药,她想戒却戒不掉,以前不行,如今肚子里多了一样,更是做不到。她只能由着自己的瘾越来越深。
她在墙壁后停留了很久,让自己不再那么激动才走了出去。
走进一些,邈邈看清了郜临远手中的点点星光,她快步走上去,停在他的面前,伸手把他抽着的烟扒了,走到旁边的垃圾桶旁把烟给灭了,丢了进去。
走回他的身前,她装作若无其事地问:“舒宁呢?”
“她还在上班,等等就去接她。上车吧。”
他顺其自然地替她打开副驾驶的门,邈邈顿了一下,还是自己打开了后座的门。她这会儿才发现,郜临远换了一辆车,竟然还是迈巴赫。
邈邈抬头看了眼他,吞了好几口口水才忍住没问他是不是钱多得花不完了,能不能借一点给自己用用。
她上了车,等了好久才见郜临远重重地把副驾驶地门推上,绕了个圈回到了驾驶座上。他砸门的那一瞬间,邈邈觉得就像一张张红色的钞票在往天上飞一样,肉疼得紧。
车厢里明明空调开得很暖,大概是气压太低,邈邈觉得仍然冷得刺骨。郜临远从上车后就板着张脸,脸色黑得跟包公似的,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你病好了?”邈邈咬着牙打破了冰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我去~郜渣哥哥,你多了个孩纸,现在看你肿么办!HIAHIAHIA~~~~~~~~
☆、23、
23、
车里空调热气呼啦啦地吹着;与车内的温暖大相径庭的是窗外冰凉的世界,包了一层又一层的行人,还有——郜临远暗沉不悦的脸。
长久的沉默过后,他的喉结滚了滚;简单至极地“嗯”了一声。
邈邈吸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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