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家里,做父亲的就该给儿子树立起良好的形象。孩子喜欢以你为参照物作比较,那你就不能把坏习惯往他身上带!乖乖的,吃掉!儿子看着呢!”
她温温笑,红红的毛衣,长发披肩,脖子上那条名家手工镶制串成的水晶链子在闪闪发光,令她的笑显得格外的具有诱惑力——很美,很有太太的味道,而且那句“乖乖的”的,实在叫人心颤——几乎没有女人敢他身上用这个词吧!
他想了想,觉得笑,感觉有种暖暖的味道从心里爬升上来,美的让人轻飘飘能飞起来,末了,还当真乖乖张开了嘴,那勺胡萝卜就被塞进了他嘴里,怪怪的气味冲进鼻子,他嚼着,回眸了一眼看傻的儿子:
“还不错,儿子,喀哧喀哧,又脆又甜……”
佟麒皱了一下眉,用勺子盛了几粒含进了嘴里,认命的嚼起来,吃了一勺,有点食不咽,然后小声的央求:
“妈妈,我能不吃吗?”
“男子汉得说话算话。以后爸爸会吃掉所有胡萝卜,小麒也应该吃。胡萝卜里有很多营养成份,会帮助小麒长成一个高高帅帅的大男生的……”
“那好吧!”
他勉为其难。
佟庭烽在边上看着,他的小女人,和他的儿子,小家伙是他生命里的小意外,而女人则是他空白感情领域的大惊喜,如今,他们都是他家庭生活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看到他们相处的这么融洽,他很高兴:瞧,老天还是很眷顾他的,终让他得到了她。
宁敏也挺喜欢这样一种宁静而温馨的氛围的。
现在的她,正很努力的放下那段感情,且纵容着自己融合进另一个男人的生活。
此刻,她不清楚未来如何,但至少,眼前这个男人,值得她信任,男人的儿子更填补了她对女儿的思念:这一刻,她很放松。
后来,她才发现,老天真的不怎么眷顾她,给了她这样一个让人感觉温暖的男人,却是为了赐予她另一场能令她肝肠寸断的爱情灾难。
待续!
专机上,很温暖;手术台上,很凄惨
更新时间:2014…8…25 8:03:08 本章字数:13115
此刻,波音787飞机飞行在三万英高空之上,他们一家三口坐在餐桌前,静静的享用着晚餐,不受任何打扰,耳边有轻音乐在低唱。
佟庭烽轻轻摇着手上的红酒,看着儿子在吃完讨厌的胡萝卜之后,又和他的女人叽叽喳喳说起话,说着他在学校里的一些在他看来很滑稽的现象,以及之前从书上看到的某些有意思的事瑚。
一个充满母性的怜爱,一个浑身散着着一股少见的活泼劲儿,俨然就像一对母子——亲密无间,甚至于完全无视了他的存在。
唉,他突然想,把这小家伙带在身边会不会是一件不智的事?
太能吸引他女人的目光了。
他发现了,儿子比他这个做父亲的,更能得到女人的宠爱铄。
这个发现,实在让人有点气馁。
“爸爸,今晚我可以和妈妈睡吗?”
佟麒说到了关于枪械问题,而宁敏俨然是这个方面的专家,母子俩谈到这上面,越谈越投机,小家伙开始斟酌着要和他抢“睡”的权力了。
那哪成?
他已经喜欢上抱着女人睡了,初尝甜头的他,哪肯出让这项关乎人生“幸”福的福利。
嗯,他得让这小家伙明白这么一件事:夫妻感情的培养远远比母子感情的培养来的重要。
“不行!”
他想都没想就回绝了。
“为什么不行?我还有好多话要和妈妈说……您瞧,这些天,您和妈妈过二人世界,我都没吱声吧!现在好不容易让小麒见到了妈妈,您总得让妈妈好好陪陪我吗?夫妻感情需要培养,母子感情也需要强化……”
佟麒可怜兮兮眨巴一下大眼。
宁敏听着忍不住想笑,这孩子,怎么这么小大人。
她没有发表意见,转着眼珠子骨碌碌的,想看看他爸爸怎么来处理这个父子之争。
佟庭烽斜眼,回拒:
“以后,白天你会有很多时间和妈妈说话。至于晚上,没得商量。自个儿乖乖睡。小小男子汉,是不能赖着妈妈睡的!”
“爸爸是大大男子汉,不是也一样赖着妈妈睡吗?和妈妈睡,这和大小年纪没关系,是气量的问题。爸爸真是小气鬼,妈妈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凭什么不让我睡,反正今天晚上,我就要和妈妈睡!!”
佟麒撇了撇嘴,下了战书,今天,他一定得把睡觉权争取到,一顿之后,他转头问起观战的宁敏:
“妈妈,要不由您来决定,您说吧,您打算睡我们哪个?”
呃,这话,听着怎么那么暧昧呢!
宁敏的嘴角狠狠抽了一下,正想回答。
佟庭烽微一笑,神秘兮兮的凑到儿子的耳边低低嘀咕了几句。
刚刚还在为自己的福利斗争的小宝贝,态度马上来了一个大转弯:
“好吧!好吧!那我现在就去睡!妈妈晚安……”
佟麒在宁敏耳边亲了一下,虽然有点心不甘情不愿,但到底是妥协了。
佟庭烽叫了一声陈祟,很快,陈祟上来把佟麒带了下去。
一顿美美的晚餐就此告一段落。
“哎,你到底和他说了什么?”
宁敏擦了擦嘴,已吃的够饱,而时针也已指向十点,他们已经用了将就一个小时时间的晚餐。时候已经不早,飞机需要十小时才能抵达悉尼,接下去,他们需要在机上睡一个晚上。
“你猜!”
佟庭烽拉着宁敏往卧室去,唇角上扬,显得愉悦,突然觉得儿子还是挺好哄的,为了有个妹妹,他什么都忍了——
妹妹啊……呵……
他的眼珠子冲她的肚腹骨碌碌直转,心里想着:再努力努力,也许就能有……
唇角,因为这个想法,又翘了翘。
对,他想让她怀孕的念头,是越来越强烈了!
佟麒来的莫名其妙,他是被迫接受,然后一点一点的喜欢上这个无比可爱的娃娃。
但这个娃娃,毕竟来历不明。
他不曾体验过努力创造的甜蜜,也从未感受到初为人父的喜悦。初降临的那一年多里,他只当他是别人的孩子,那时,对他并不多在意。那些为人父的感情,都是在后来的相处中慢慢积累起来的。
现在的他,渴望能从她身上得到这样一份经验:经历创造小生命时挥汗如雨的心喜、知悉怀孕时的惊喜、守候小生命一点点在母体内长成的欢喜,以及等待小生命呱呱坠落地的狂喜,这样一个过程,他只想和她一起分享,也只能是她。
宁敏瞄了一眼,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想猜,目光在在飞机华丽的装饰上掠过,脑海里突然冒出四字:尊贵,奢华。
在这世上,有数以亿数的人,贫困之地的人,衣不覆体,食不果腹;富裕的地方,人们丰衣足食之余,会追求各种精神享受,钱少的在境内旅旅游,钱多的就飞往国外领略各国的民族风情,这时,有人会坐经济舱,有人会坐特等豪华舱;也有人拥有自己的私人飞机,出入有机组人员相陪,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而身边这男人就有这样一种实力,享用这世间极致的高消费。
私人飞机,她不是第一次乘坐,多年前,曾乘过波音747-8,里面的装饰一样是无比伦比的豪华。只不过当时,她是保护霍启航的特派警护人员,外加秘密爱~人;而这一次,她成为了佟庭烽的女人——
都说佟家的财力无法计量,也许是的——如今的佟家,在国内,发展的很保守,因为不好和另外两大政治家族争雄,而在国外,这几年,佟氏强大的吸金力,已令国际人氏叹为观止。其财富究竟有多少,据说,很难估算。
“听说这架专机是佟老送你的二十四周岁生日礼物。”
这事,她在新闻上听过。
一般人家送生日礼物,送个领带啊,钢笔啊什么的,有钱人家嘛,送跑车别墅的也有,但飞机——呵,这是宁敏见过的世上最最豪华的礼物了。
佟庭烽一笑,并没有解释他们乘坐的专机并不是他自己那架,而是汪以涵的——
下午时,他玩了一个游戏,做了两件事。
一,向以涵借了他的专机。
当时,以涵怪怪的瞪他:“你自己的不用,为什么用我的?”
他笑:“你猜!”
那人当然猜不着。
第二,向爷爷报告了自己的行踪:去了长三洲。
这仅仅是混淆视听的手段。
只有一个目的:未雨绸缪,免后顾之忧。
他觉得,郝军会卷土重来,而他走了这两步棋,可以让他安然的离开东艾国,暂时得几天清静。
对,只是暂时。
他需要时间,以及空间,为他的婚姻打造根基,牢牢将这个女生占有。
“嗯,爷爷送的!”
24周岁,他得到了一份大礼,但也为之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生平第一次的性~经验,就是那夜里得到的,那种感觉,一直烙在他心上,可他从来不敢回想。直到有了这个女人,新的经验覆盖了旧的印象——六年后,是这个女人给了他床第之间的欢愉,比之前,更刻骨,更销~魂。
“佟老真是大手笔!”
她赞叹。
佟庭烽微一笑,转头看:
“佟家不缺钱。佟家买的不是专机,而是人身安全。佟家的随行机组人员,都是千里挑一的优秀人材。层层被删选,所有人都会被备案,一旦录用,就是十年的合约,待遇比一般民航好上三四倍。”
“有钱人永远不知道没钱人的苦恼。”
她咕哝了一句,睨他:
“我们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在猎风组时,她的薪资福利都算是好的,可再好也好不过帮他家开飞机的多——佟家真能烧钱。
“谁说不是。已经是!我的副卡,不是在你手上吗?”
推开卧室房间大门,佟庭烽带着她进了一间精致豪华的卧室,扯掉了领带坐到了床上,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她坐过去。
她才没有乖乖上去呢!
这是床,那位置,太亲密——这种肢体上的亲密,她到底还没有马上习惯起来。
“我比较喜欢花自己挣的钱,那样有成就感。”
她选择坐到了沙发上。
他跟着一笑。
对,她并不看重金钱,也不看重相貌,所以,她面对他,总是这么的冷静——可他不太想看到她的冷静,这会让他生出一种患难患失的感觉。
“如果你想自己挣,也行,等过了年,我把你安插到公司,你爱做什么,你自己挑……”
宁敏听着一怔。
过年?
是哦,转眼,又要过年了!
她已经离家六年,每一年,都和晚晚独自在外过年,而父母则在东艾国,一家人分居两地,家不成家啊……今年,好不容易回了国,却不料会闹到这样,不能和爸妈欢聚一堂也就罢了,而且还和女儿被迫分离。
人生啊,怎么就有这么多的离散。
“怎么了?”
那一刻,他有看到她脸上有一闪而过的伤惘,连笑容都收了起来。
“累了?”
“不累!”
她轻轻说:
“你去洗洗吧!今天累了一天了。早点睡!”
“嗯!”
他点着,站起,走近,双手撑着单人沙发的扶手,细细的端详这张令他着迷的脸孔,那唇,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么,红的煞是好看。
“要不,一起洗?”
很具有磁性的嗓音带着一种引诱,男人脑海里想到的是之前在浴池里的缠绵。
“不要!”
她瞪,脸不觉***辣起来,有臊意在她眼底漫开。
可他喜欢看到她难为情的样子,冷静的表情破裂,带上了女人的娇媚!
“那我去洗,然后我们再说一会儿话……”
佟庭烽怔怔看了一眼,起身在她脸上啄了一口,去了洗浴室。
这个男人,亲她是越来越自然了。
她有点无奈,心,不免的乱跳了一个。
趁他洗澡,她整理了一下行李,季阿姨准备的,都是下午时候送过来的。
季阿姨说是先生吩咐的。
箱子里是一些夏季的衣裳,一件件都没有剪标牌,这个时候的澳洲是夏天,很热的。
她挑了一件睡衣,本想换上,却发现这衣裳,很暴露,是情趣内~衣。
她瞪了好一会儿,脸孔发烫,哼,穿这种衣裳,那是自找麻烦。她绝对不穿。
还好,最底下还折着一件比较保守的睡裙!
她换上,钻进了被子,抱上抱枕,将整张脸深藏,透过小小的缝隙,研究着,打量着,沉定着,迷惘着——陌生的环境,陌生的生活,陌生的心情。
她贴着枕面,有点不认得自己——怎么就轻易上了一个男人的床。
这实在有点不像自己的风格。
她从来不是那种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