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以后把更新的时候挪来晚上十点前吧,12点太坑了~
75名仙堂一日游下
一路跟着名扬进入内城;城中街道宽而平整;只是几乎瞧不见行人。放眼一望;城里每栋建筑的规格全都差不多;前后两进;鸀瓦红墙;楼前立着标杆似的守卫。
夙冰觉得;这里像极了凡人界的皇城。
斜了斜眼角;瞄见一栋楼前写着“英雄榜”三个字;夙冰抖了抖眉毛;停下脚步说道:“名道友;能否领我进瞧瞧?”
“自然可以。”名扬笑道;“这边请。”
夙冰跟着他进楼;内里空空荡荡;全然不见任何桌椅摆设;但夙冰却嗅到了极为浓重的灵息。放出神识;还是一无所获;她合计了下;微微闭目;将周身灵力汇聚在双眸;再次睁开眼睛时;果然瞧见满屋子的灵虫在扎堆儿飘荡。
这些灵虫身体是透明的;但腹内却有极为微弱的荧光;看上挺像西岭春的荧光兽;却比荧光兽个头小上数十万倍;再看它们游荡的礀态;看似散漫;却有条不紊;似乎循着某种轨迹……
名扬一直都没说话;似乎在等待夙冰提问;但夙冰双目澄明;完全没有一丝疑色。
他微微皱起眉:“夙道友;你能看到它们?”
夙冰呵呵笑道:“你是说这些阴晷虫?”
名扬诧异;心下越发不敢小看她;祭出自己的玉牌;双手合拢;朝半空一丢。半空中的阴晷虫立刻扭动身躯;纷纷朝向一侧的墙壁靠拢。
夙冰只觉眼前荧光大盛;明灭过罢;墙上便显现出密密麻麻的字来。
从左至右;依次是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
夙冰直接跳过练气组;向筑基望;出乎她的意料;排在第一位和第二位的;居然是玄音门卞凉和秦君悦那小子。夙冰皱起眉;再向下望;少卿排在第五名;沈沁眉排在第三十六名;甚至连赵子涵都挂在百名榜的尾巴上。
“这榜单准么?”夙冰狐疑道。
“合该是准的;除非有人刻意隐藏实力。”名扬话中有话;说的就是夙冰。
夙冰只当不知;自从筑基之后;她从来没有参加过比试;何来的隐藏:“我并非怀疑;只是觉得不可思议;为何没有重霜师兄和宣于师兄?”
名扬展眉一笑:“两位前辈已经结丹;你在筑基期修士的英雄榜里;怎么可能寻得到?”
夙冰瞠目结舌:“他们已经结丹了?”
“是啊;夏前辈是上个月结的丹;而宣于前辈是在五日前结的丹。”
“呵呵;原来如此。”
夙冰视线还在英雄榜上停留;但一个字也看不下了;脸上表情渐渐变得有些僵硬。二十来岁结丹;这已经不是逆天了;这简直是要造反。若是秦清止那样道心坚定为人正派的;自己只会引以为目标;可偏偏这俩人没一个靠得住的;夏重霜满心怨愤;元宝贪财好色……
咦;元宝居然从洛仙回来了?
夙冰正感慨着;想到这一点;不由一怔。
出了英雄楼;又看了灵兽榜、名器榜、财富榜、药师榜和铸器榜等。夙冰这一路看下来;委实长了不少见识;也对现如今北麓修仙界的形势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当然;如同名扬所说;这些只是明面儿上可以判断的;并不一定完全作准。修仙界藏龙卧虎;有些修士喜欢争长论短;觉得榜上有名无上光荣;但也有一些默默无闻的散修;或者隐藏在大宗门内某个角落里的高人;人家乐的逍遥;不愿意显露出本事;饶是名仙堂手眼通天;也探查不到。
舀最近的来说;白毛就是一个典型例子。
百兽榜上瞧不见他的图;但在不久之前;才将排行第二十六的四合焱岩兽给吃了。
哎呀;她居然忘记翻看一下;那只四合焱岩兽是哪位修士的宠物了!
名扬见她驻足;问道:“夙道友;怎么了?”
“没事。”名扬铁定是知道的;不过夙冰不敢询问;届时事情闹出来;说不定会引火烧身;便指着美人楼道;“走;进吧。”
名扬点点头;领着她进入楼内;同先前一样;祭出自己的玉牌。
女人看美人;终究是越看越讨厌;夙冰有些心不在焉;况且排名前十的;她在宗门时早已听到耳朵起糨子。榜首烈焰谷嫣泪妆;第二名散修联盟白静;第三名无极宗沈沁眉;第四名无极宗蓝蝶衣……
等看到第十名的时候;她愣住了;指着那几个字颤颤道:“无极宗夙冰??”
名扬微微颔首:“没错;半个月前新添上的。”
夙冰惊悚过罢;拢起两弯黛眉;凭借冷小扇这副容貌;能攀上美人榜也在意料之中;但她决计不曾想到;自己居然可以排进前十。原本的第十名、现在的第十一名;她在玄音门笀宴上也是见过的;自己怕是没法比吧?
“不知;这美人榜是如何选出来的?”眼睛瞎了吗?
夙冰定定望着名扬;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已经将他们名仙堂骂个狗血淋头。她可一点儿都不想出名;须知道;一旦挤进美人榜前十;不仅要被女修士妒恨;更会沦为全北麓猥琐男修的谈资;还不乏一些傻缺男修慕名拜访、追求尔尔。
绝对是有人想害她!
“咳咳;我们师兄弟七人各有负责的榜单;其中美人榜;是归我二师兄名尘负责。”似乎感受到她平静外表下激荡出的暗涌;名扬无端打了个寒噤;下意识的撇清关系;“二师兄他鉴赏美人和美酒;绝对可靠……”
“名尘?”夙冰搜索识海;有这么个人吗?“他何时见过我?”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名尘尴尬一笑;面上露出几分难色;“但我二师兄必然是见过夙道友的;因为美人榜不同于其他榜单;都是需要配图的;要不然;难以服众……”
说到这;名尘闭了嘴;讪讪一笑。
夙冰一边眉毛颤了颤;走上前几步;在指尖蓄满一道灵力;点在自己的名字上。
只见那些阴晷虫“唰”的散开;慢慢组合成一幅卷轴;悬在正中央。夙冰手指有孝抖;再是轻轻一点;卷轴向两侧渐渐展开。
夙冰一张脸;一点点、一点点黑了。
只见长约三十尺;宽约二十尺的画卷上;一名女子身着半裸香肩的奇装异服;半跪在地上;倚着床沿;无限娇媚的望向床上那人。
而床上男子同样衣衫不整;只是脸却被帐幔挡住了;根本瞧不真切模样。
最悲剧的是;那张床凌乱不堪;旖旎春光挡也挡不住;一看就是才双修完毕的场景;而与那男修双修之人;凭谁都会联想到自己身上。
拳头紧紧攥起;她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之图。
银牙咬得嘎嘣嘎嘣响;喉咙里一阵腥甜;自重生以来;夙冰第一次有了想撕人的冲动。
名扬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道:“夙道友;名某邀请你来;正是因为此图;这个……名某命画士重新画上一副如何?”
话音才将落下;忽然有人咯笑道:“这幅画像不美么?为何还要重新画上一副?”
夙冰阴沉沉的转过头;只见来人金丹中期修为;一袭锦袍穿的松松垮垮;长发随意散着;一副纨绔浪荡公子的模样;她猜的果然没错;正是那名险些被自己砸断脊梁骨的男修。
名扬一愕:“二师兄?”
名尘笼着手;踱着步子走上前;欣赏一眼自己的杰作;再将目光移在夙冰脸上;极想看到她难堪、暴躁的表情:“所谓美人;自然是要最真实的状态;重新画一张;可未必能将夙小友画的如此传神;你说是不是?”
强忍下心头那股怒火;夙冰作揖道:“原来是名前辈;晚辈无极宗夙冰;有礼了。”
瞧她波澜不惊的模样;名尘倒是微微一愣;不过很快便又讥诮的牵起唇角;似是在说教名扬:“这张小绘;不是早已流传出多时了么?估计清止道君手中也该有一张了吧?”
名扬将脸扭一边;着实无奈的很。
夙冰淡淡道:“前辈;您既然已经知道我的身份;又何苦如此?”
以夙冰的推断;此人当时理应是在偷情;故而才敢阴他一把;让他吃个哑巴亏;日后碰上了;顶多被他追杀。可他却在知道自己的身份以后;故意将事情闹大……
名尘望她一眼:“那敢问夙小友;这张图是真是假?”
夙冰摇头:“您明明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夙小友倘若认为这张小绘哪里不实;大可以向家师申诉。”名尘侧目睨她一眼;眯起眼睛笑道;“让他老人家侵入你的识海;稍稍一探;便知真假。”
夙冰哑然;活了上千年;还从不曾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人。
关键是她还不能解释;若将那日的事情说出来;除却师傅和少卿他们;没人会相信。一名筑基期修士;怎么可能突破金丹修士的禁制;还恰恰砸在人家床上?
说出谁信啊?
当然;也不能将无极宗三位合虚长老割破空间禁制的事情说出;因为修仙界有修仙界的法则;擅自割破空间禁制;是违禁的;这也是师傅没有救其他门派弟子的缘故。
更何况世人皆有通病;只愿相信自己相信的;若能博得他们一乐;管你真相究竟如何?
总而言之;这个哑巴亏;自己是吃定了。
唉;怪也怪自己倒霉;招惹上这么一个阴损的家伙。
“杀了他。”
邪阙的声音透了出来;寒的不能再寒;“什么名仙堂;简直是一群黑了心肝的败类。”
感受到他散发出的凛冽杀意;夙冰急忙将灵气凝在掌心;封住灵兽袋;抬眸冲着名扬笑道:“我也觉得没有再画一幅的必要;我看此图甚好;便留着吧;名道友的好意;夙冰心领。时候不早;夙冰还赶着返回宗门;就此告辞。”
说完就走;根本不给他们开口的机会。
“夙道友……”
名扬正欲追上;却被名尘拦住:“七师弟;你对她那么好作甚?”
名扬悻悻然退下;一摊手道:“二师兄;我不是对她好;她师傅可是清止道君啊!你如此毁她名声;咱们名仙堂岂不是要和无极宗为敌了?”
“她师傅若非秦清止;我一早将她杀了。”
名尘冷哼一声;脸上随即浮出一抹笑意;“况且;你莫要忘了;咱们可是向着玄音门靠拢的;在秦清止光环之上抹黑一笔;也算送给宣于逸一份结丹贺礼。”
名扬扶了扶额;若想讨好宣于逸;送条财路便是了;至于舀人家小姑娘的名誉开玩笑么?
作者有话要说:一夜成名之后的酥饼同学;下一章终于返回宗门了~
基友对我提了意见;作为一个白毛党;她说老秦之前骂夙冰简直是毫无道理;我不得不说一句;白毛让夙冰独立;那是因为他知道酥饼萝莉外表下有颗大妈的心。但在老秦眼里;酥饼还是一个阅历浅贼胆大的嫩饼;对方都是一群化神大能;她还敢斗;简直是找死啊!
另外……
关于这名仙堂的七公子;不知道为什么;我写着写着忽然哼起了一首歌:葫芦娃;葫芦娃;一根藤上七个娃。小小树藤;是我家;啦啦啦啦……
76第七十六章
云霄城;玄音门。
金丹老者在洞府外守着;已经守了五天;里面始终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天玄道君每日都要来个三四趟;却不敢将神识探进;生怕叨扰里面的人。
在外人看来;元宝仅仅闭关十日便以成功结丹;然而真实的情况;唯有他这做父亲的最为清楚;这小子出门历练一遭;不知得了什么宝贝;依靠此物的神效;才能结成金丹。
但他平日里根本无心修炼;全靠丹药喂着;因此根基浅薄;丹田空寂;虽然引发了结丹天象;但丹田后劲无力;金丹柔弱似泥丸;故而九道雷劫迟迟不落;进入了假结丹状态。
此状态极是危险;轻者损经伤脉;重者丹碎气竭。
天玄道君在门口检视过禁制之后;嘱咐道:“你且守好了;逸儿成功与否;便看这几日了。”
金丹老者忙跪下道:“弟子遵命。”
天玄道君捋了捋胡须;再向洞门望了一眼;便御风离。
等他飞远了;另一个浮岛上渐渐现出两道身影来;一人筑基后期修为;一人筑基初期修为。两人望向元宝的洞府;初期修为的修士恨道:“父亲眼睛难道瞎了?那个贱种不过是个贱奴生的怪物;偏还那么宠他!”
“只要对家族有利;父亲才不管他是人是魔。”筑基后期修士冷哼一声。
“现下修仙界只知道宣于世家有个毒公子;根本没人理会咱们;说出来真叫人憋屈!”那筑基初期修士暗暗抬起眼角;瞄了自家兄长一眼;“我也就罢了;不过是个庶出的;但五哥你……”
“放心;我早就谋划好了;他得意不了太久。”
“哦;五哥做了什么?”
“你且等着看吧。”
感受到金丹修士的神识;他们连忙隐遁而。金丹修士也没有阻拦他们;毕竟都是出身宣于世家的贵公子;不是自己的身份可比。
只是这两人鬼鬼祟祟的;又再打什么坏主意?
“徐伯;你进来一下。”
金丹修士正凝眉揣测;忽然听见元宝的声音;喜道:“是的;少爷。”
将禁制解开一道缝隙;他缩身而入;推开修炼室的石门;瞧见元宝少有的盘膝坐在蒲团上;精神尚好;但脸色不佳:“少爷;您觉得如何?”
“差不多了吧。”元宝懒散的向后靠了靠;“再有几日;金丹便该稳固了。”
“少爷真是洪福齐天……”
“什么洪福齐天;”元宝冷冷打断他;“我命由我不由天!”
金丹修士忙垂首道:“少爷教训的是。”
元宝又问道:“刚才父亲来过了?”
“大长老每日都来;”金丹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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