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伤到里面的东西,也不敢用力,只能恐吓道:“喂,小子别装死了,再不出来,就把的蛋打碎,听见没!”
灵兽蛋还是动也不动一下,夙冰揪着眉,她从来没有孵化过宠物蛋,莫非孵化过程中出现什么问题?不都依着书上说的么,每天一块儿下品灵石,隔三岔五的投喂一次丹田灵力。
难道自己太凶了,不够温柔么?
夙冰凝神一琢磨,确有这个可能,毕竟刚出世的小灵兽,总归是怕生的。便丢开拔木塞的手,改成抚摸,继而扯出一丝笑容,捏着嗓子道:“乖,听姐姐的话,出来吧,姐姐……”
她话还没说完,只听一个嘲讽的声音从蛋里传了出来,闷闷道:“得了吧,一把年纪了,还装什么装,也不怕被听见了活活笑死。”
听着这熟悉的腔调,夙冰错愕不已,差点儿没把手里的蛋丢出去。“邪阙?!”
那蛋又闷了,好一会儿才道:“是,怎么了。”
夙冰不由拢起眉,审视着手中黑蛋,疑惑道:“不对吧,天生地养的,本无实体,转生之后理应由气态化为兽形,怎么会从蛋里出来?还有,成形之后,起先不是不开灵智的么,就算开了灵智,不是不能言语的么,言语了之后,不是不能……”
“还有完没完!”
那蛋壳夙冰手心里滚了一圈,咔吧一声响,似乎被他从内踢了一脚,“转生的时候,满心想着日后开了灵智,前去无极宗方便一些,便溟空海附近刨了个坑。又忧心天雷若是降的太多,无极宗翼宿阁内的浑天仪将有所察觉,便事先散去一身修为……”
“然后呢?”夙冰盯着手里的蛋,定定问。
“然后天雷不曾降下,却忽然冒出来一条小蛇妖,一口将吞入腹内。没多大会儿,天雷就把俩一起劈死了,之后便失去了意识,直到最近才慢慢苏醒。”
夙冰皱眉:“的问题是,为什么会蛋里?”
邪阙无奈道:“估摸着,那是条母蛇,肚子里也不知怀了谁的种,天雷将们劈死之后,的妖魂就被这蛋给吸收了。”
“夺舍?”
“更像投胎。”
夙冰嘴角一抽:“先前不是说,要七八年才能开灵智么,怎么一成形就能说话了?”
“多亏去了洪林秘境。”提及此,邪阙美滋滋地道,“那处秘境,原本就是个心魔之境,将里面的魔魇之气全给吞了,修为直接提升到筑基。”
“原来,导致秘境出现动荡的罪魁祸首是啊!”
夙冰悲戚着仰天长叹,还以为出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化生兽,令她白白兴奋一场:“说来也真惨,各大宗门长老们不遗余力打开秘境,最后便宜全给占尽,结果弟子还失踪了。”
邪阙咂咂嘴,测测一笑:“也别泄气么,那叫阮仲的有一句话还真说得没错,能来到此地,也是一场机缘。”
“哦,怎么说?”
其实,夙冰是故意将话题引到这头,如今得知邪阙醒了,她心头微暖以外,不免暗暗舒了口气。有这只老妖怪身边,至少有个商量的伙伴,而且他承载了几十万年的记忆,见多识广,哪怕一身修为废了,总能帮忙出出主意。
两一直用的传音术,因为彼此灵息相互牵连,并不怕被高阶修士听见,邪阙放心大胆地道:“阮仲身上有件可以割裂时空的宝物,该知道。”
“嗯。不过不是他的对手。”
“不要紧,咱们早晚给他收了,除此之外,关于环绕洛仙城内的那条仙河,若猜得没错,河流下方极可能是处古洞府或古秘境,里面藏有宝贝,要不然,水脉的灵气不会那么浓郁。”
夙冰不认同地道:“水脉同山脉一样,灵气乃天地的馈赠,浓郁些有何奇怪?”
“那为何会突然干涸?”
“自是遵循天地法则,干涸有何奇怪?”
“那干涸之后的灵气,为何会导致男活不长?”
“这……”
听他接二连三的问句,夙冰也渐渐觉得有些问题,倘若仙河之下真有什么古洞府或是古秘境,那被阮仲抓来此地倒也不亏。只是眼下的问题比较棘手,无论做什么,都阮仲的监视之下,该怎么前去探查?
况且,自己一个怕是不行,且先将少卿他们救出来再说吧。
思忖片刻,夙冰决定随遇而安,此地灵气如此浓郁,实是一处修行的好地方,先闭关修炼一个月说。等到一个月后去参加竞拍会,到时候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不过眼下,她有一件好奇之事。
垂目看着手里的蛋,她问道:“怎么不出来?”
好一会儿,邪阙嘎嘎一笑:“里面暖和。”
夙冰嘴角一抽:“该不是因为讨厌软物,所以不敢出来吧?放心好了,平素只恶心水生软物,小蛇妖什么的,还好。”
说着,就去拔木塞。
邪阙吓了一跳,一爪子拽住木塞另一端,一爪子撑住蛋壳内壁:“呔!住手!”
“出来吧,就算没毛了,也不会嫌弃的。”
夙冰有些无语,知道伤不了他,便加大了力度,拽着拽着,忽然感觉哪里不太对。咦,早上离开的时候,似乎看到了他的爪子……
蛇妖怎么会有爪子?
作者有话要说:据说收藏夹貌似特别抽,更新根本看不到。
于是听从了基友的建议,将更新时间固定在晚上12点前……几分钟那样子【没办法,白天工作实在有点儿忙,只能晚上码字】
所以第二天一早就能看到的,看不到更新,就从上一章点下去就行了。
以后日更哈~可能字数会相对少点,但是比较固定~更不了,会请假~
我要养成好习惯~
64仙河传说三【全】
夙冰整整闭关一个月;直到宋脩前来敲门;触发禁制;方才收了灵气。
仙河散发出的灵气果然非同寻常,修炼一日;顶得上北麓修行十日,若不是被抓来的;夙冰还真觉得此处是个修行的好地方。
推开门,宋脩抬眸望她一眼;随即低下头:“二小姐;您的穿着……”
夙冰微微愣了下,眼角斜过宋脩,看到他的耳根有些泛红;于是低头一瞧,才发现自己只身着一件白绸中衣,“哦,出门实太久,竟有些穿不惯家中的衣裳,打坐时嫌累赘便给脱了,呵呵,这便回去换上。”
重新将门阖起,她路过椅子时,顺手取过那套奇装异服,开始摆弄。
邪阙盘爪坐蛋壳上,冷冷瞄她一眼:“是故意的吧?”
夙冰一愕:“什么意思?”
“哼。”
“哼什么哼?”
夙冰莫名其妙的摆弄好衣裳,走上前扯住他的尾巴,倒提起来:“是不是皮又痒了,两天不收拾,便忘记自己现如今的身份?”
邪阙呲着牙:“趁修为弱,便欺负,算什么英雄!”
“不趁修为弱时欺负欺负,等着将来被欺负么?”夙冰抡圆了胳膊甩一圈,哈哈大笑,“再说,修仙之,谁稀罕做什么英雄啊。”
“行了行了,好男不跟女斗!”邪阙被她甩的头晕,只能愤懑着求饶。
夙冰打了个哈欠,一松手,瞧着拳头大小的家伙,忽闪着一对儿翅膀,落自己肩头,一脸不大高兴的样子。也难怪它不高兴,夙冰瞧着他也挺悲剧的,这已是白毛最后一次转生,意味着此次化生成的妖兽形态,将伴随他飞升天仙界,乃至神界。
身为无实体的心魔兽,他自己可以选择,想要化生成何种神兽类,便能化生成功。若是换了夙冰,肯定得选血统最高贵的族群,比如说龙呀、凤呀、上古神兽啊什么的,可他阴错阳差,却成了现这幅鬼样子。
头上长了犄角,背上生有翅膀,龙不龙,蛇不蛇。
唯有一身鳞片雪一样纯白色,方显出几分与众不同的高贵来。
夙冰研究很长时间,也没研究出他现下究竟算个什么玩意儿,看上去似乎是龙和蛇的杂交品种,但龙蛇杂交兽她也不是没见过,或偏龙或偏蛇状,哪有背生双翅,还长一身白鳞片的?
再说邪阙这老妖怪极是自负,总觉得自己处处高一等,眼下变成这副鬼样子,也难怪他躲壳里不敢见,要不是那天夙冰强硬着踩碎了他的蛋,还不知他预备躲到什么时候。
××
跟着宋脩上了一架北堂府专有的兽车,不一会儿便到了撷芳苑。
夙冰一下兽车,几名练气期女修士立刻迎了上来,热情的让有些招架不住,尤其是身上的脂粉味,嗅夙冰鼻子里,无端一阵痒痒。
迈进大门,被她们引着走上二楼一处雅座。
一楼聚满了,靠内里有处台子,各有三处木梯可通二楼。台子上现有几名男修弹弹唱唱,一个赛一个的俊俏,不少女修士眼睛里的春水,那是呼之欲出。
再瞄一眼二楼雅座,理应全是出身贵族的女修,几乎每一桌,都有一名男修作陪。
夙冰默默看着,总感觉别扭的慌。
“咦,这位可是珊儿姐姐?”
一名筑基中期的女修直接夙冰对面坐下,眯起一对儿桃花眸,打量她一眼,“之前听闻仲大将姐姐寻了回来,还不信呢。”
夙冰正不知道如何开口,宋脩一旁敛声道:“属下见过南宫小姐。”
南宫妍漫不经心地望他一眼,继续对夙冰道:“姐姐今个也是来竞拍么?”
夙冰端起杯茶水,抿了抿,呵呵笑道:“看看吧。”
南宫妍也笑道:“姐姐可是要嫁去琰国之,竟来撷芳苑同一众姐妹抢男,也不顾着点儿容殿的脸面么?”
夙冰终于可以确定,这女确实是来找麻烦的,所以夙冰一贯讨厌女多的地方,女多是非便多,所以整个无极宗,她每次经过美峰都要绕道走。
视线瞥过一楼台上那些美男子,夙冰忍不住一叹,其实仔细想想,男多的地方也是一样,现今的男,再也比不得上古时期,哪还有一点儿男的样子,和身为男该有的觉悟。
南宫妍见她一直不吭声,莞尔一笑:“姐姐也莫怕,咱们这同琰国离得远,便是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也传不去容殿耳朵里。”
夙冰本不欲搭理她,但被一直碎碎念着,心里头不太爽利,便淡淡一笑:“传到他耳朵里又如何,咱们修道之,本无男女之分,又何来贞操之防?况且联姻之事本就是他提出来的,倘若斤斤计较,也只能怪他白瞎生了一对儿罩子。”
说完这话,夙冰轻飘飘地将脸转去一边。
南宫妍的脸色暗了暗,正欲再说,却被一道凌厉的视线迫下。
动了动唇,咽回去。
随着一名金丹女修出场,拍卖会终于开始了,首先被带出来的十名男修,夙冰至少能认出七名来,全是之前云霄城拍卖会上为博美一笑,而一掷千金的超级金主们。
看着他们被注满灵力的手镣脚镣缚的结结实实,像货品一样被扔台子上,夙冰有一瞬间的恍惚,继而忍不住轻笑,甚至有些大快心。
活该啊,真是活该!
这十名男修,很快被以高价拍走,而出价的女修,基本都二楼雅座。
“姐姐没有相中的么?”南宫妍指了指那些,笑问。
“相中又如何,没钱。”夙冰乐呵呵地回话,全然没有因为南宫妍先前的无礼而计较,毕竟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夙冰也懒得同她计较。
宋脩低声道:“二小姐,您若是有看中的,只管拍价便是,灵石咱们北堂府上并不缺。
夙冰一听这话,更乐了。
立刻心里盘算起来,若是买下两名抢手的男修士,然后北堂世家给付罢灵石,自己私下说不喜欢,便宜些,倒卖给其他贵族女修的话……
“放开老子!”
夙冰正筹划着发财大计,忽地听见慕容靖的声音,不由心下一紧,举目望过去,那一群男修士堆儿里极为扎眼之,真真儿便是慕容靖。
之所以说他扎眼,因为其他修士都只带着手镣脚镣,而他却被捆仙锁五花大绑着,饶是如此,一张嘴也不见得闲,还不断骂骂咧咧,小模样倔强的很。
那看场子的金丹老者勃然大怒:“休得胡闹!”
“呸!”
慕容靖红着双眼瞪向她:“慕容家的,哪怕死,也不会任肆意欺凌!”
一旁的宋御风劝道:“慕容师兄,事到如今反抗也不是个办法,曾经有位前辈告之宋某,修行之路,总会遇到这样或那样的坎坷,是甘露还是鸩酒,取决看待它的态度,不妨将它视为一种历练,一种修行……”
“修个屁!”
慕容靖像一只游走暴躁边缘的狮子,冲一众蔫了吧唧地男修吼道,“真他妈丢!们能不能舀出一点儿骨气出来?!别一出门,便将北麓的脸面全给丢尽了行不行?!”
那金丹老者一挥袖子,慕容靖便说不出来了。
威势骤然一放,慕容靖颤着双腿,强忍许久,还是倒了下去。但仍将下颚扬高高扬起,双眸掐着血,瞪着那名金丹修士。
南宫妍支着头,啧啧道:“嗬,还真是瞧不出来,传说中北麓那片不毛之地上,竟也能培养出如此傲气的男修,还真是挺不容易呢。”
别说她,夙冰也有一丝丝的讶异。
慕容靖是她无极宗内头号敌,嘴巴贱爱记仇,乃夙冰对他最为深刻的印象,却不知道,这纨绔少爷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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