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五个虽然都挨了处分,曾卫还因此而脑壳开花,但这并没有影响我们五个的友谊,相反在这之后,我们五个好像裹得更紧了。
傅战鑫自从那次以后,再也没在我们面前发过飙。
傅战鑫那次之所以会发飙,以及从那以后他再也没发飙,这个原因我们在当时并没有闹清楚,那个时候小,没想那么多,只以为是喝了酒,其实后来大了,仔细分析一下才发现,在我们五个里面,最懂事、心智最成熟的,还是傅战鑫,而且他虽然表面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但实际心里非常自卑,这都源自他的父亲,离异后又裹了这么一个女的,还准备结婚,说实话,乔娟的母亲当时在当地的名声并不好,这给傅战鑫带来的心理压力和负担不是一般化的重。
曾卫自从和傅战鑫过招以后,两人的关系似乎飞跃了一个层次,说话做事都变得非同一般的默契,这让我们三个都觉得有点不舒服,主要是感觉两个虾子有点装模作样的。
我们继续每天去傅战鑫那里听齐秦的歌,而且我们几乎学会了整盘磁带里的所有十二首歌,包括那首快歌《九个太阳》,当我们在操场上的时候,我们再也不用像其他年级的学生那样狂吼“成……成……成吉思汗,不知道~有多少~美丽的~少女们~都想嫁给他呀,哇哈哈哈哈哈……”和“一样的笑容……一样的泪水……一样的日子……一样的我……和你……”,我们会一起唱“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和“哦……哦九个太阳,哦……哦九个太阳……”。
那年我们学校又组织了一次看电影,电影的名字叫《摇滚青年》,主演是陶金,现在的娃娃些可能都不晓得这个人,但在当时,他在电影里面演的那个霹雳王子简直让我们崇拜得一塌糊涂,于是全校的男生都开始模仿陶金的舞蹈,虽然都跳得怪里怪气的,但却并不影响大家的兴趣,我们五个里面,跳得最好的是乔二娃,他的优势在于他是武术队的,肢体灵活度比我们高得多,很多高难度动作都可以轻松应付,所以每到联欢会,乔二娃的压台戏就是来一段自创的“霹雳舞”,乱七八糟的一串动作,加上他的各种腾挪,一般都会让我们班的同学们疯狂呐喊,乔二娃因此而在班上出尽了风头。
我们终于又换位置了,我又坐回了陈芳旁边,并且这次是我坐的是里面,陈芳坐在靠过道,我每次去我的座位,都要从陈芳的背后挤过去,这种“亲密接触”让我很兴奋,唯一遗憾的天气飞快的冷了下来,大家身上的衣服穿得越来越厚了。
曾卫因为换座位变得性情暴戾,这是对于秀英而言,他给我们说他对蒲晓的“攻势”已经到了关键的一步了,这一换位置,让他几乎前功尽弃。傅战鑫虽然和他有了很高的默契,但对他说的这个事情却一直还是保持怀疑,他说:“你说鸡儿,就算换了也就只是隔个过道,啥JB就让你前功尽弃哟,搞不成就不要在那里乱吹!”
曾卫并不把傅战鑫的这番奚落放在心上,他一如既往的表现出对蒲晓的绝对掌控和对于秀英的“心狠手辣”,我曾经不止一次的看见曾卫在同一时间里,脑袋转向右边的蒲晓时是和颜悦色的,而转向左边的于秀英时,就变得凶神恶煞。虾子,一副色鬼样子!
曾卫这幅色鬼样子是在和蒲晓挨着坐的时候培养出来的,他现在整天就拿这幅颜色来对待班里比较有姿色的女生,其它女生要么不理睬他,要么和他瞎闹一下,到也无伤大雅,曾卫基本上也占不到啥子便宜,顶多嘴上得逞,他便很得意,结果有一次却被曹楠给教训了一下,虾子一下子就老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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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27 回
更新时间:2009…10…9 17:49:52 字数:1507
曾卫被曹楠教训也是他自己自找的。
那天是下了下午第三节课,该去兴趣班的同学都去搞自己的爱好去了,我那天没有去画室,而排球肯定是早就放弃了,曹楠便在座位上坐着和我说话,这个时候,曾卫从我后面走上来,在陈芳的位置上坐下来,开始悬皮搭脸的说一些筛话(川语:吊儿郎当的话),冯建新当时也在教室里面,听见曾卫在这边和我们玄摆,便也走了过来,坐在曹楠旁边的座位上听。
曾卫见有了听众,便来了精神,口若悬河的乱扯,但他虾子的色狼本性很快的就显现出来,没说到三分钟,便开始夹杂着一些二黄二黄的东西出来了,曹楠到也不介意,一边笑一边听,我时不时的插一句,以调动他的积极性。
曾卫大概是被曹楠那种不温不火的态度给影响了,觉得这个玩笑可以开大一点,便将话题一点一点的由二黄二黄转变得比较具体,并且将主体由不认识的某某某,转向了曹楠,还开始有了肢体动作。
我现在已经记不得当时曾卫是咋个样子坐到曹楠旁边去的了,因为在我的印象里面,他是坐在我旁边开始说的,而冯建新是坐在曹楠旁边,但到后来,留在我记忆里面的却是,曾卫坐在曹楠旁边,我旁边是空的,冯建新坐在曹楠前面那排的位置上。
曾卫开始动手动脚,曹楠也开始由最初的不动声色只是笑变成开始用手阻挡曾卫的表面无意实际有心的“进攻”,我和冯建新都看出了他的意思,开始也没管他,只是笑着看他表演,想看他到底要演一出啥子戏来。
“我不得摸你,你挡啥子蛮!”曾卫嬉皮笑脸的对曹楠说:“就是他们按到我,我都不得碰你的,你信不信嘛?”
这个虾子这样说,实际上是在给我们递点子,意思是喊我们把他往曹楠身上按,我和冯建新交还了一下眼神,然后很默契的一人逮了曾卫一只手,起身就把他往曹楠身上按去。
我声明一下,我和冯建新当时虽然动作做得大套,但实际上,我们都不得真正要把曾卫按到曹楠身上去的意思,也就是吓吓曹楠,并且让曾卫虾子心痒一下,结果曹楠可能被我们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到了,她一下子条件反射的做了一个惊人的连贯动作。
我先描述一下曾卫当时的模样:我和冯建新一人一只手拉住曾卫,他虾子晓得来戏了,一脸的坏笑,嘴里一边大声喊“要不得!”手还一边象征性的挣扎,一副死活不干的样子,但其实明眼人一看就晓得,虾子心头不晓得有好想我们把他按到曹楠怀里。我们就是在这种状况下,象征性的一人在他肩膀上一按,那个样子是绝对一下子就把曾卫的脑袋按进曹楠怀里的架势。
曹楠见我们三个来势汹汹,左手一举,撑住了曾卫看似要被按下去的头,右手对着他那张灿若桃花、笑逐颜开的脸,猛地挥了出去,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我和冯建新反正是愣了,而且手上的力道一下子就没了,曾卫的那一脸坏笑也定格在脸上,还没来得及反应,曹楠又是一脚蹬在曾卫的肚子上,将他一下子踢到了过道对面的座位上,然后站起来,白了我一眼,说:“好耍哇!”便出了教室,留下我们三个在那里发瓜,还有几个在教室里没出去的同学在那偷笑。
曾卫为此一周多时间没敢再在班上跳占(川话:意思不好表达,大致是事事喜欢出头,十处打锣九处有的那种人),并且那段时间,班上的女生见到曾卫都喜欢捂着嘴偷偷笑,我们也喜欢在一起用这个事情奚落他,曾卫每每这个时候,应对的就只有一句,也就是他的经典用语:“妈批!”
自从再一次和陈芳坐在一起,我的心便又回到了最初的那种状态,虽然我不再去透视陈芳,但我也不再去想陈芳以外的其他女生,当然曹楠除外,她是一个让我不得不想的女生,她会制造各种由头让我无法将她从我的思想里面排除掉。
我的这一变化,让李颖和龙燕都有了想法。李颖属于含蓄型的,在开始的时候到也没让我有太多的察觉,但龙燕却不愿意这样任由我不再理睬她,毕竟我曾经“不小心”碰过她,而且她对此也没有表示反对,所以她对我采取了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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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28 回
更新时间:2009…10…9 17:50:37 字数:1750
龙燕的行动来得很含蓄,那个时候的女孩,虽然在L中学已经是比较早熟和开放的了,但真正在落实到具体行动的时候,还是相对的保守,这个当然是和现在的这些娃娃们比较。
龙燕是在一天中午来找的我,她上午第四节下课后没有回家吃饭(她家就在L镇),而是约我去学校门口吃抄手(北方叫混沌,上海叫云吞)。
L中学门口有个卖抄手的小吃摊,是一个中年妇女经营的,味道非常好,份量也不错,一直以来是L中学的第二食堂,虽然摊点不大,但生意一直很好。我也喜欢吃那家的抄手,当时没多想,便答应了,在和龙燕一起吃抄手的时候,龙燕提出吃完午饭我们一起去画室,她说画室暖和,中午不想在教室里面呆,没人,又冷,我就答应了。
龙燕学画学得比我好,所以“郑大师”把画室的钥匙给了她一把,让她能不受限制的进入画室,这便给她一个方便,在不想在教室呆的时候,她可以去画室。
我打着饱嗝走进画室,里面的温度比外面是要好一点,可能还是因为比较不通风的原因,我习惯性的走到我的画架面前,拿起了我的铅笔。
“你还要画画嗦?”龙燕笑着问。
“哦。”我也笑了起来,说:“习惯了,还没在平时来过这里。”我放下笔,想找个凳子坐下,因为整个画室只有一张椅子,我想那把椅子应该给龙燕坐,我另外找个东西坐。
“来,”龙燕坐在椅子上对我招了招手,说:“我们搭伙坐。”
我迟疑了一下,我不是不想去和他坐,只是因为在这个地方一看到她,我就会想起那次我的事情,然后我就会有点心里发虚,虽然她现在已经没有可能再让我看见上次让我看见的东西了。
我迟疑归迟疑,但我还是过去和她坐在了一起,我们一人坐了半张椅子,她直着身子,我却将身子伏在腿上,她一看笑了,说:“你咋不靠到靠背上喃,这个样子好难受哦。”
深秋中午的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我们坐的椅子一半落在阳光里,而龙燕正好在有阳光的那一面坐着,她的橘红色呢子外套在阳光下分外夺目,我浑身在这种橘红色暖洋洋的光影里,开始燥热起来。我直起身子,靠在了椅子的靠背上,龙燕便很自然的、显然是经过考虑的但又显得不经意的将她的身体靠在了我的身上。
一张椅子的宽度是多少,这个大家都明白,两人坐在上面,之间的距离能有多大,我不说你自己想。就在那样的一个距离里面,在那样的一个天气里,龙燕那样的靠在了我的身上,我当时如果有啥子想法,只需要将我的右手轻轻的抬起来,然后轻轻的往右边再搭下去,我的整条手臂就可以绕过她的脖子,从她的后脑勺直接伸到她的胸前。机会!机会!!!
我知道龙燕已经作好了准备,她准备着我的手就这么伸过去从她的右肩搭下来,但我的整条右臂却被她压在椅子的靠背上,我的手在她后面腰部偏下的位置感受着她从衣服里面透出来的微温,我感觉胸闷气紧,我感觉我无法动弹。
我还是动了我的手,不过是左手,我伸出手攀着她靠在我胸前的肩膀挪了一下,她顺势也动了一下身子,然后手就很自然地放在了我的大腿上,我心里一惊,随即就发生了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
老天爷一般不会无缘无故的把机会随便丢给你,除非你踩到狗屎了。我没有踩到狗屎,自然这个机会就不会那么顺利的被我捡到,所以,就在我动了一点点心思想咋子的时候,那把椅子,就是我们两个一起坐在上面的椅子,突然像是不堪重负一样的闪了一下,我本来就坐得不是很稳,而且心慌意乱的,被这么一闪,我一下子就从椅子上被闪了下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完全没有一点防备的这样一个闷墩坐下去,那种滋味你们去试一下,绝对是不摆了,我一下啥子心情都不得了,闭声闭气的坐在地上,半天出不了声。
龙燕也被闪了一下,但她并没有遭到想我这样的“天谴”,只是对于我突然跑去地上坐着非常不解,而且我还坐在那里不说话,她转过头来看着我那个样子,一下笑了起来,问:“你咋子了?咋个坐到地上喃?”
我正闭着气,一时也说了出话,只对她作了个“稍等”的手势,将头埋进两个膝盖之间,我完全不得脸面去直视她。
“快起来,地上好冷哦。”龙燕起身过来拉我。
“等下……”我说,但我却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