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庆安却轻轻推开了她,对这个女人他实在没有一丝兴趣,淡淡道:“说吧!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杨花花却不依不饶抱住了他的胳膊,头枕在他肩上,咬碎了银牙道:“你这个没良心的,我喜欢你这么多年,为什么你肯要四妹,不肯要我?我哪里比她差了,无非是比她少个贵妃头衔,你们这些臭男人,就喜欢玩有身份的女人吗?”
李庆安眉头一皱,又一次把她推开,“你喝酒了吗?怎么满口胡话。”
“不行!”
这一次杨花花没有靠在他肩上,她一下子坐到李庆安对面,双手叉腰,狠狠盯着他,活像一只好斗的母鸡,“你一定要告诉我,为什么你要她不要我,我心中愤懑得很。”
“你真要知道?”
“是!我要知道……”
“好吧!我就告诉你,我记得很多年前就给你说过,我李庆安不喜欢和别的男人分享女人,就是这么简单。”
杨花花狠狠咬了一下嘴唇,“可是,我一直没有嫁人。”
李庆安轻蔑一笑道:“你嫁人倒无妨了,哼!你自己应该比谁都清楚,你这些年有多少男人,我还会要你吗?”
“你这个混蛋!”
杨花花忽然发作了,她猛扑向李庆安,伸出尖利的指甲要抓他的脸,李庆安却一把推开她,杨花花忽然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
“你这个贱男人,你以为她就没碰过男人吗?她做过寿王妃,还爬上公公的床……”
不等她说完,李庆安一记耳光便抽在她脸上,‘啪!’地一声脆响,“滚出去!”
杨花花发髻散落,头发披散在脸上,她捂着脸,顿时惊呆了。
李庆安的骂声惊动了亲兵,车门开了,出现几名亲兵,他一指杨花花令道:“把这个女人给我扔出去。”
几名亲兵抓住杨花花的胳膊就往外拖,杨花花慌了神,哀声央求道:“七郎,不!大将军,我是嫉妒昏了头,看在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饶了我吧!”
杨花花被拖出了马车,她萎顿坐在地上,车门关了,李庆安冷冷对她道:“我不会找你麻烦,但我们的所谓交情也一刀两段,你好自为之吧!”
“走!”
马车调头,五百铁骑簇拥马车向东市外驶去,东市大门隆隆地关上了,杨花花望着远去的马车,她本来还想让李庆安替她办免税证,可现在什么都没捞着,人财两空,她不由咬牙大骂道:“李庆安,你这个挨千刀的混蛋!”
她忽然又哭了起来,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人敢打她。……
杨玉环今晚心中十分失落,不是因为三姐找到了她,而是李庆安又要出征了,尽管她一直想着自力更生,但她骨子里还是个十分柔弱的女人,对李庆安充满了依赖,如今李庆安又要出征,一去至少半年,她便觉得自己又变成了无根的浮萍,心中空空荡荡。
夜已经深了,但她却难以入睡,想着给李庆安的战袍还没有缝好,她便坐下灯下,一针一线地缝了起来。
这时院子又传来了敲门时,今晚她的侍女雪娘到咸阳探亲去了,要明天才能回来,难道她又赶回来了?
杨玉环放下战袍,快步走到院子。“谁啊!”
没有人回答,这时,杨玉环的心忽然砰砰跳了起来,她有一种又紧张又期待的感觉,打开门,果然是李庆安,只见他似笑非笑,目光炯炯地注视着她。
“七郎,你……怎么又来了?”
杨玉环心中紧张到了极点。
“哦!既然你不希望我来,那我就走吧!我们半年后见。”
李庆安转身便要走。
“不!你别走。”
李庆安蓦地转身,眼中笑吟吟地,“既然美人不让我走,那我就留下来。”
“你这个坏蛋!”
杨玉环羞得满脸通红,一跺脚,转过身去,她低下头,捻着衣角,心中又是欢喜,又是紧张,她知道今晚要发生什么?
忽然,她只觉得身子一松,竟凌空悬起,她被李庆安抄着腿弯抱了起来。
“七郎!快放下我,她们会看见……”
话没有说完,李庆安猛地一下吻住了她的嘴唇,俨如暴风骤雨般的粗暴狂野,杨玉环只挣扎了几下就迷失了,迷失在她苦苦期盼和等待的男人臂弯之中,迷失在一个她真心喜欢,曾经有过梦想的年轻男人的怀中……
门关上了,他们依然热烈地吻着,杨玉环伸出双臂,搂住他脖子,她忘情地吻着,这一刻,她仿佛回到了少女时代,这一刻,她的心扉悄然开了。
李庆安再也没有任何顾忌,他捉住她的手,引向他那至为荣耀的男人的擎天之柱,杨玉环浑身触电般抖了一下,手慌忙躲开,李庆安却固执地将她的手拉过来,紧紧地按在上面。
“不要!”
她小声地乞求着。
“要!我是你的男人,你握住它。”
李庆安霸道地命令着。
手颤抖了几下,杨玉环终于握住了它。
李庆安肆无忌惮地在她浑身抚摸,手伸进了她的内衣,揉搓着那饱满而极富弹性如蟠桃般的乳房,杨玉环紧闭双目,满脸潮红,低低地喘息着。
李庆安再一次抱起她,走进内室里,口中依然在贪婪地吮吸着她胸前的红樱桃,仿佛是一个饥饿的婴儿,杨玉环已经完全迷失了,蓄积了两年的情欲终于冲溃了理智的堤坝,她渴望,她无比强烈的渴望眼前这个年轻男人的身体。
李庆安将她放在榻上,褪去了她的全部衣服,玉体横陈,他的眼前忽然一阵炫目,杨玉环那白腻娇嫩的玉体,那仿佛处女一般吹弹可破的肌肤,丰满而不失苗条,却又充满了成熟女人独有的魅力,她眼波流荡,那慑人魂魄的风情,他陶醉了,这就是名垂千古的杨贵妃。
“七郎,求你……把灯灭了!”
情欲高炽使杨玉环话都快说不出了。
庆安呼地吹灭了灯,他慢慢托起她肥美的玉臀,将她修长细嫩的腿扛在自己肩上,他终于看见了杨玉环最神秘最美妙的地方,潺潺溪流,闪动着晶莹透亮般的光泽。
“玉环,我要进去了。”
“等一下!”
杨玉环伸手握住他擎天神柱,心中骇然无比,又是渴望,又是害怕,“七郎,慢一点,轻一点,我害怕。”
她慢慢地牵引着它。
李庆安腰猛地一挺,大喊道:“现在,你是我的女人了!”
杨玉环忽然‘啊!’地叫了起来,一股爆胀的痛楚几乎撕裂了她的身体,倏地痛楚消失了,爆胀感钻入她的身体深处,她感到了一种极度的快感,这种快感刺激得她魂都要飞了。
杨玉环用牙齿死命地咬住李庆安的肩膀,压低自己无法克制的尖叫,李庆安开始动了,他每动一下,杨玉环就觉得自己从地狱飞上了天堂,又从天堂掉下地狱,极度的快感使她的每一个神经元都爆炸了,最后她大叫一声,竟一下子晕死过去。
李庆安吓坏了,他连忙停住动作,不安地望着杨玉环,杨玉环慢慢地苏醒了,她忽然紧紧抱住李庆安,哭了起来:“七郎,求你,求你不要离开我。”
李庆安也抱住她,郑重地点点头,“你这一辈子都是我女人。”……
他一动不动,过了很久,待她的眼睛里渐渐露出满足的笑意时,李庆安慢慢地准备拔出来,他害怕她受不了,杨玉环却一下子搂住他脖子,不依地撒娇道:“不要,人家不准你拔出来,你再继续动。”
李庆安精神大振,“好!那我再来。”
他又继续开始了,这一次杨玉环找到了默契,开始配合他了,他们就仿佛携手走在一望无垠地田野,清风、鸟鸣,天地间再没有任何一个人,只有他们二人,他们尽情地享受着两情相悦带来的最美妙滋味。
李庆安越动越快,他忽然大喊一声,“我要出来了!”
“你给我,我要给你生个孩儿。”
杨玉环死死地抓着李庆安的肩膀,她浑身都要痉挛了。
突然‘啊’地一声,他们几乎是同时停止了动作,他们紧紧地拥抱着对方,这一刻,他们不仅血肉相连,他们的心灵也彼此融合了;这一刻,杨玉环感觉到自己生命中再也离不开这个男人。……
不知过了多久,李庆安终于慢慢从杨玉环的身体上下来,杨玉环却爬到他身上,将脸紧紧贴在他胸膛上,瀑布一般的秀发披散下来,露出一片雪白如玉,如象牙般细腻的脊背,李庆安轻轻抚摸着她光洁的脊背,抚摸着她圆桃般的丰臀,这一刻他心中洋溢着满足和征服感,多少年的期盼和等待,今晚终于圆梦了,他占有了杨贵妃。
“玉环,跟我去洛阳。”
“嗯!”
杨玉环轻轻答应一下,她忽然又娇痴道:“人家把身子给你了,以后你得养活我。”
“你不说我倒忘了,我不会再让任何人发现你。”
“我那每天在家中等你。”
“等我做什么?”
李庆安暧昧地笑道。
“你这个坏蛋!你明明知道。”
李庆安见她百媚横生,他忽然又有了感觉,一翻身将她压倒在身下。
“好!我们开始第二次。”……
这天晚上,李庆安一次又一次地将杨玉环推向了极乐世界,就是这天晚上,杨玉环彻底被他征服了。
第十四卷 渔阳鼓动 第590章 紧急求援
河北初降的小雪已经结冰了,部分融化的雪水浸入地表重新冻结,使道路变得十分冰滑,有传闻说逃亡马车发生侧翻,死伤了几十人,也有人冻死在逃亡路上,而且安禄山大军如期占领了易州,并没有发生大规模的屠杀事件,行路艰难和对家的依恋使河北道的逃亡风潮迅速降温了,甚至一些逃亡山区的民众也因难以忍受山中的寒冷而陆续回家,河北官员的努力遭到了挫折。
入夜,恒州真定县,几十名骑马之人飞驰而至,马蹄上绑了稻草,大大降低了路滑的危险,他们人人身着厚厚的夹袄,汗水浸湿夹袄,又结了冰,使他们看起来就像穿了盔甲一样,一行人奔至城门口翻身下马,为首官员拍了拍身上硬硬邦邦的冬衣,又搓了搓冻得通红的手,低声骂道:“狗屎天气,真他娘的该死!”
城门已经关闭,城楼上有人问道:“下面是什么人?”
“我们是从易州过来,我是易州司马蒋孝通,请问颜太守在城内吗?”
城门轰隆隆开了,吊桥放下,十几人牵着马匹进了城,守城的士兵是恒州的团练兵,相当于后世的武警,不属于正规军队,人数也不多,一般一个县也就一两百人,主要是负责看守城门,但真定县却有一千团练兵,由一名果毅都尉统帅,蒋孝通等人走进城门,守城校尉上前拱手道:“颜太守下午刚到,就在县衙内。”
停一下,校尉又低声问道:“蒋司马,安禄山的军队到哪里了?”
“唉!前锋已经到定州望都县了,比我预想的快得多,时间不等人啊!”
校尉点了点头,心中感到沉甸甸的,蒋孝通翻身上马,带着一行人向县衙而去……
恒州太守颜杲卿是颜真卿的族兄,他也是得到安禄山造反的消息,带着长史袁履谦赶到了真定县,之所以来真定县,是因为真定县有一千团练兵,这是上次井陉大屠杀后,郭子仪留给恒州的一支地方军,主要是用于普通民众的疏散,但对于颜杲卿和恒州的地方官,这一千团练兵却是他们的一根定心针。
县衙议事堂内灯火通明,太守颜杲卿、长史袁履谦、真定县令贾深、团练果毅都尉张继良等等十几名官员正在商量应对安禄山造反之策,这时,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团练兵果毅都尉张继良的身上,他手下有一千士兵,如果他没有抵抗的意志,那他们今晚的开会就没有任何意义。
会议已经进行了半个时辰,每个人都表了态,只有果毅都尉张继良至始至终一言不发,颜杲卿不满他的沉默,便追问道:“张将军是什么态度?请直说。”
张继良叹了口气道:“我还能说什么呢?我这一千人给别人填牙缝还不够,你们还要指望我抗击安禄山的五十万大军吗?”
“张将军,话不能这样说,能不能抗击是一回事,而想不想抗击又是另一回事,打不过咱们可以撤,可如果你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那我们也无话可说了,张将军,战与不战,你先把态度表明。”
“这个……事关重大,让我去和弟兄们商量一下。”
张继良显然不想做出什么承诺,他知道自己一旦做出承诺,如果又无法办到的话,这些文人就会把他竖起来作为背叛的例子。
张继良并不是郭子仪手下的将领,他原是恒州兵府的果毅都尉,恒州兵府因士兵逃亡殆尽而自然消亡后,他因朝中有人而改任定州司马,在官场混了五六年,张继良已经从一个兵油子变成了官油子,凡事不冲锋在前,凡事给自己留有余地,已经成了他的官场座右铭。
这次郭子仪因他熟悉地方情况而任命他为团练兵果毅都尉,张继良并不高兴,在这个时候领兵,他无疑会被推向风头浪尖。
张继良的不表态让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失望,颜杲卿又不甘心地追问道:“那张将军什么时候给他答复,今天晚上可以吗?”
“今天……晚上么?”
“是!事情紧急,你必须要尽快给他明确的答复。”
“那好,我这就回去商量。”
张继良向众人拱拱手,便迅速离开了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