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知道方向有什么用,不用猜也知道他们是从哪个方向追来的。”张少宗脸色又冷了许多,不过却松开了手,把手背上的泪水在衣服上擦了一遍。
元馨见张少宗虽然话更冷,但却松开了手,心中的恐惧顿时消退了许多,哆哆嗦嗦的绻进了车厢里头,缩到了最里边的角落里。
张少宗逃跑的第三天之后,元家人和昆仑山的人追了上来,在他们的身后,裁月云和懿兰也小心的尾随着,“看来这一个多月以来,他就是一直在这里生活的,锅、灶,都还在,看来他生活得有滋有味嘛。”
“有林慧雅在,他生活得当然有滋有味了。”懿兰盯着满地的树,还有被削的树屑,道:“不过看样子他好像并没有闲着,应该是在做什么。”
“可能是马车。”裁月云道:“两个人睡一辆马车虽然不显得挤,但是绝对不舒服,想必他肯定是在做更大的马车。”
“你觉得张少宗会嫌弃马车太挤了?”懿兰怪怪笑道:“只怕他巴不得马车空间小,好跟林慧雅零距离接触着。”
裁月云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林慧雅会跟他在一起?不可能,在林慧雅没有恢复记忆之前,是不可能和他睡一起的。”
懿兰一想,也觉得其有道理。“你说的倒也是。”
“看来元家的女儿真的被他绑了。”裁月云观察入微,道:“这里的生活足迹明显不像是两人的,只怕有三个人以上。”
“因为有好几只碗,好几对筷子。”懿兰也注意到了一些细节。
“看来他先我们一步逃了,该死,他把猎鹰杀了。”元震旦狠咬着牙道。
“看这样子,他应该逃了有些时辰了,不知道这贼子逃向了哪。”说话的正是一路来的川外川。
“这里有车辙印,还有好……好像是万象兽的脚印,他肯定是向这个方向逃了。”姬淋指着车辙印道。
“不一定。”川外川否定道:“这边也有一辆车辙印,有可能他也是向这边逃了。”川外川指着他旁边一个较小的车辙印道。
“有两个车辙印!”元震旦皱起眉头,气道:“这狡猾的贼子,真是一只狐狸。”
“无情这贼子最喜欢以假乱真,这一个月来他肯定是在造马车,想必他必定是从这大马车的方向逃走的。”姬淋决绝的咬道。
“不一定。”元震旦“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姬淋气哼,“难道你还会认为那小贼子会藏在这里?”
裁月云和懿兰两人小心潜伏在远处,透过斑驳的树叶看着前头人群的争执,裁月云道:“你猜无情会走哪个方向?”
“我猜他会从大车辙的方向离开。”懿兰道:“你注意到没有,周围有万象兽的的脚印,说明他的马车不应该叫马车,而叫万象兽车,因为他的马车是用万象兽来拉的,而他辛辛苦苦耗费一个月的时间来造这辆大马车,肯定不会仅仅是为了迷幻他们,我想是无情早就有这打算要造一辆大马车了,所以他肯定会坐着大马车离开,至于小马车,想必是他故意赶走的。”
“看来你说的很对,我得改变心中的想法了。”裁月云轻轻一笑。
懿兰见她笑,不由也笑了,“你别以为我真的猜对了,其实我只是按正常的思维逻辑想事情,但是元情这个人做的事情永远都可能是不正常的,在紧要关头,舍弃一辆马车能保他一条命,他绝对会毫不犹豫的舍弃。”
裁月云道:“看他们在这争执了这么久也没个结论,与其在这耽搁时间,倒不如分散去追。”
“分散?”懿兰一怔,道:“元戈旦和元包旦两人是怎么死的?就是因为分散了被无情趁虚而入杀了的,他们要再分散,你觉得无情会不会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听到懿兰的这个比喻,裁月云兀的“哧”一声笑了,但猛然之后,他捂住了嘴,和懿兰消失在了树林背后。
“谁!”川外川和元震旦同时一惊,回头看来,元震旦冷道:“既然来了,何不现出身来,再藏头藏尾的,可莫怪我不客气了。”
裁月云和懿兰两人知道已经暴露了行踪,不由从树林之中走了出来。
两人一出,顿时引起众人的直目,勾玄一些弟子都猛的咽了一下口水。
元震旦都被这美艳的女人打击得一颤,不过还好他身边有一位说不上国色天香,但比起这两个女人也差不了太多的女人。
姬淋见到元震旦虽然还算镇定,但是明显眼光已经被两人给吸了去,油然一气,哼道:“你们是谁?跟踪我们,你们想做什么?”
“罗浮宫镂月峰的峰座裁月云,那天去罗浮宫,难道离开的就是你们两人?”元震旦当时也看到了一橙一绿两道光芒破空离开,现在再看到她们两人,正巧与那顔色吻合。
“是。”裁月云淡淡回道。
“裁长老不在罗浮宫为“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我也不需要向你解释。”裁月云简洁的回。“至于流言,所谓的流言便是一传十、十传百,其中的真实只怕不见得就是事情的真正,更何况有一些流言本就是捏造,我可不会对这些流言有什么感想。”
“裁长老的回答是否难以说得清楚你现在的处境与展现出来的结果吧。”川外川再次冷冷的说。
“欸,川兄,裁长老如此高贵,身份尊容,天之仙女,怎会与弟子有染。”元震旦倒是替裁月云说起话来了,看着这个女人,他竟然又有一股想和她双修的冲动,不仅是她,就连旁边的那个十九岁女娃娃,他也想一搂进房,三修四修。
元震旦的话听到了姬淋的耳中,却是让姬淋努容满面,她冷冷一哼声,怒看着裁月云和懿兰,“我可不管你跟弟子是什么关系,你们跟着我们的目的,是不是想阻止我们杀那贼子!就算你们是罗浮宫的人,若你们阻止,我也一样不会放过你们。”
“你们能抓得到他再说。”裁月云秀柔的肩轻轻的一松,很平淡的说道。
“哼,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们来找那贼子,却反而在这里找到了你们?难道说,你们与那贼子在一起?”姬淋憎恨凝目道。
“我们若是早在这里,你们岂会发现不了?”裁月云冷淡淡的道:“若我们早在这里,还不已经逃了,何必再出现在这里。我们不过是闲得无事,游历天下而已,至于在哪里,我们都说不准。”
昨天晚上四个人又挤了一个车厢,林慧雅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让凤焉睡在他们之间,这样张少宗就不会对她动手动脚的。
马车一摇一晃,快速的颠簸着行驶,突然,张少宗心里生了一个大胆到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逆天的想法,他看了一眼元馨,元馨如惊弓之鸟一般绻缩了起来,好像很害怕张少宗似的。
张少宗无奈的笑了笑,他本不想做恶人,但是却没办法。道:“你家在哪?”
元馨一怔,炯炯的凝望着张少宗,“你……你想做什么!”
林慧雅也是一惊,道:“你疯了你,那是别人的家,你要去元家捣乱,你这不是送死吗?”
张少宗道:“元家这次有了我的消息,绝对是倾巢出动,势必要杀我,但他们死也想不到,正是他们后防空虚的时候,我直袭他们的大本营。”
“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元馨凝望着张少宗,脸色煞白。
“如果有一天我被“那是我的家,求你不要!”元馨真真的看着张少宗,泪汪汪的直盯着他。
“你不是讨厌这个家吗?当你父亲取得新欢的时候,他可曾再对你们好过?不过很小就把你们送去了昆仑山吗?对你而言,这个家,真的是家吗?”张少宗道:“不过是一个生育了你,但却并没有养育你的家,这个家里没人对你有感情,包括你的父亲,即便他是你的亲生父亲,何曾抱过你?”
这些话张少宗都是从和元宝的谈话之中猜出来的。
张少宗的话深深的刺进了元馨的心中,在她的回忆里,除了很小的时候,她娘还在的时候他父亲抱过她,但是对她也没有对元宝好,她经常见元宝被抱着,可她却只能被她娘牵着手,仰望着父亲的怀抱,而她娘死后,那个女人一来,她就更像是街边的弃儿,元震旦对她根本没多少正眼看过,而且更因为她是女的,所以元震旦之后几乎都没有再跟她说过一句话。
张少宗的话点燃了元馨积压了二十几年的仇恨,这股恨远比她对张少宗的恨更深,而她也知道,如果自己不说,张少宗也会强*她说出来,因为张少宗决定的事情,如果不是林慧雅,只怕没多少人能够劝得了。
第689章 元家
迂回之战,你追杀老子,老子调过头来弄你的后防。、QunabEN、
经过元馨的指点,再加上万位方的确定,张少宗改变了方向,开始按着计划向东北方向的元家驶去。
元震旦几人争执不下,犹豫又有裁月云等人的焦距,闹得是不可开交,裁月云和懿兰差点和姬淋与及昆仑山的人打起来,还好元震旦从中作阻,三方这才平息,裁月云和懿兰相继离去,目标是返程。
元震旦则自作聪明的以为裁月云和懿兰两人肯定知道张少宗的下落,为了放长线钓大鱼,这才让裁月云和懿兰两人离开,然后小心跟于她们之后。
川外川和姬淋两人本来也没争出个所以然来,经元震旦这么一说,倒并无觉得不妥,便是悄悄的盯上了裁月云和懿兰。
裁月云和懿兰也并不知道张少宗的方向是哪,不过既然张少宗在一路向北,她们便也顺着北前去,她们并没有不知道,身后还跟着一大群队伍。
而张少宗他们的方向是偏东,距离也慢慢的越拉越远,一直前行了五六天之后,张少宗带着她们一起来到了一座叫做青阳城的地方。
他们一进城,顿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不仅仅是他们的马车太宽,差点连城门都通不过,更加让人恐惧的是那只房屋般高的巨大古象兽。
有这只野兽开道,城中无人敢挡,这应该就是所谓的装b要横着走了。
张少宗把他们带到城中之后,却并没有带她们去元家,而是让她们在客栈中留了下来,当然,也有不想让元馨看到自己家的惨死状而惆怅,不管怎么说,亲眼看着自己家族中的人死,比直接杀死她更加的折磨人。
入夜,张少宗一个人悄悄的赶到了距离城外半里的元家山,元家在这里的名气很望,足足占了三个山头,不过因为出了张少宗一事之后,元家现在的门庭冷清得很,门口高挂的特大红灯笼下,竟然无人站守。
张少宗本想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走了进去,但一想不能太装b了,否则迟早要被雷劈,万一一个不小心元家玩个空城计,那他就成了烫锅里的螃蟹。
选了处较隐蔽的地方,张少宗悄悄的破去了护墙上的禁制,然后有如幽灵一样的潜了进去,本来他不想杀人,可是一旦想到当他们会合元家大军站在自己对面对自己喊打喊杀的时候,那时候他特定后悔。
“对敌人手软就是对自己残忍,如果我落到了他们的手上,只怕他们会一刀一刀的捅我,直到把我捅死为止,又或者他们不会直接杀我,让我生不如死吧!”张少宗心中这么想,油然叹息一声,想到了占战争片中的一句话,“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这才是上上战策。”
张少宗如幽说不上无数人,但是怎么的也有五六十人从四面八方聚了过来,这些人的修为并不高,修为高的差不多都被元震旦带了出去,因为知道张少宗的下落不容易,如果让他跑了,下一次只怕更上难上加难,所以元震旦这是倾巢出去了元家大部有生力量,留下来的,仅有几人实力稍稍友厚一点,他相信只要有这几人在,催动元家大阵,足可以守护元家了。
张少宗悲催的皱起眉头,他哪里知道自己走在元家的一个屋角都能碰到禁制,看来元家对于防护性工作还是作得挺好的。
面对元家聚来的四五十人对于单人的张少宗而言也算得上是庞大的队伍了。
“来者何人,岂知这里是我元家,竟敢大胆闯进来,是不是不想活了。”当头说话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粗粗的胡渣子都长满了脸,看上去给人一种邋遢的形象。
“我来这探探老朋友。”张少宗轻声笑道。
满脸胡岔儿的人似乎对张少宗这等小偷根本就不放在眼里,自信满满的夸道:“什么老朋友,既然是老朋友何必暗夜造访,还如此小心,我看你就是一个小贼,你真以为摸清了我元家的虚实,就可以潜进来偷东西了吗?”
张少宗微微皱起眉头,原来他把自己当作是小贼了,不知道他是过度自信还是本就是一傻子,哪有人自己露底的,就算元家大部队人都不在,也不会如此大张旗鼓的说出来吧。
就在张少宗思索的时候,那人见张少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