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蔚,口口声声说要她,却和别的女人把孩子都搞出来了,还是在他们没有离婚的时候,他怎么可以这么无耻。
“天蔚哥自然是说要娶我的。”赵蕾闪身又挡在她身前,好戏还没上演,她自然不会让她离开。
“怎么办,陈恺璇,我就是看你碍眼。”赵蕾狠狠的咬住唇瓣,背对着恺璇的方向,她看到赵爷爷和蓝天蔚正一步步像这边走来。
她双手紧握成全,心里也是极度恐慌的,闭了闭眼,然后下了很大的决心。俯身,在恺璇耳旁呢喃了句。
“你说,如果天蔚哥看到是你害死了我们的孩子,你说他会怎么样?”
她的话让恺璇一头雾水,但下一刻,她便明白了。因为,赵蕾突然扯了扯她的手臂,脚下故意踩空,整个人从楼梯上滚落了下去。
“啊,救命啊!”赵蕾歇斯底里的哭喊,躺在地上几乎不能动弹,两腿间有猩红的液体流淌出来。
突然有人从她身旁擦肩而过,是天蔚,只见他快速的走下楼梯,将赵蕾从地上抱起。
“医生,这里有人摔倒了。”他抱着赵蕾大步像手术室而去,在经过恺璇身边时,顿了下脚步,看着她的眸中,是她完全不懂的情绪。
眼见为实,想来他是怀疑她,甚至痛恨她了吧。恺璇在心中苦笑,其实这样也好,他们终于可以有个了断了。
啪的一声脆响,是赵老爷子走过来,二话不说的一巴掌扇在恺璇脸上。虽然是八十岁的高龄,可力道却大的惊人。
恺璇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单薄的身体摔在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锥心的痛。她毫无畏惧的仰头迎视着他,眸中含泪,却倔强的不肯流
出来。
“就知道陈玫那种不三不四的女人教不出什么好东西。”恺璇嘲讽的笑,这话用来形容赵蕾似乎更准确些。
“你信不信都好,我没推她,是她自己摔下去的。”
“我眼睁睁看着你将蕾蕾推下去,你还敢颠倒是非,我又不是瞎子。”赵老爷子暴怒,好不容易盼来了曾外孙,结果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没有了。
恺璇冷冷看他,也懒得和他变白,反正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他眼睛是没瞎,心却瞎了。
“恺璇!”远远的,薇薇跑过来。看她倒在地上,吓得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
“怎么摔倒了,这么不小心。”
“姐,我没关系。”恺璇在薇薇的搀扶下吃力的爬起来,回头,默然的看着赵老爷子。
“姐,我今天才明白,什么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回到病房,恺璇也没了吃东西的胃口。她大致将事情讲了一遍,薇薇听的也是心惊胆战。一个女人,为了达到目的,竟然狠心到拿肚子里的孩子做武器。
“真是想不通赵蕾为什么要这么做,孩子才是她唯一的筹码,她根本没有必要为了陷害我而流掉孩子。”恺璇半靠在床上,的确是百思不得其解。
她也是母亲,没有人比她更懂得孩子对于女人的意义。尤其是心爱男人的孩子,甚至是比生命还要重要的。她想不出赵蕾这么做的理由,仅仅只是为了陷害她吗?这个理由太牵强。
“谁知道那女人发的什么疯,说不定孩子根本不是蓝天蔚的呢,她们这些所谓的上流社会名媛千金,你以为有多端庄!”薇薇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嘲讽的说着。
“你说什么?”恺璇蹙眉。
“啊?”倒是将薇薇问愣了,她只是随口一说,甚至没怎么经过大脑。
恺璇陷入了沉思,赵蕾的孩子不是天蔚的,真的可能吗!
“别想太多了,反正孩子也没了,是谁的又能怎么样。”何况还是赵蕾自己把孩子弄掉的,和她们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恺璇有些勉强的笑笑,其实薇薇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她本就问心无愧,这样想着,也就宽心了。
另一处,赵蕾在VIP护理病房哭的撕心裂肺的,嚷嚷着恺璇害死了她的孩子,要她给孩子偿命。
赵爷爷坐在床边,又是安慰,又是劝解的。她依旧不依不饶。赵国栋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看得出心情十分烦躁。
他是不相信恺璇会做出这种事情的,可赵老爷子和天蔚亲眼所见,又叫他不得不信。难道嫉妒真的会让女人变得疯狂吗!
蓝天蔚半依在门边,看着赵蕾唱独角戏,只觉得好笑。
“天蔚哥,孩子没有了,我们的孩子没有了,怎么办!”她这哭,可是真哭,泪珠子劈了啪啦像下雨一样的。
我们的孩子?蓝天蔚冷笑,真是他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以前听说女人给男人戴绿帽子,男人替别人养野种。
他只觉得是编出来的故事,没想到还真有脸皮厚到这种程度的女人。当他蓝天蔚是白痴吧,是不是他的种,难道他会不知道!
“天蔚,你倒是说句话啊,怎么说孩子也是你的。”赵老爷子叹息,他就算是说一句安慰的话也好,蕾蕾刚刚小产,总这样哭着也不是个事儿。
这个倒是有些为难,蓝天蔚蹙眉,怎么他平白让她带了回绿帽子,还得好生的安慰她的英勇不成。要不是给他家太上皇面子,他早就和赵蕾撕破脸了。
他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一句,依旧半靠着门扉,一副悠哉的模样。他现在心里脑子里想的都是恺璇,刚刚赵老爷子那一巴掌打得不清,也不知道她摔在地上,有没有伤到腿。
“都是陈恺璇,都是那个狐狸精,是她害死我孩子的。”赵蕾又开始新一轮的叫骂,蓝天蔚真怀疑她哪儿来那么多的精力。后来,越骂越难听,他着实有些听不下去了。
“赵爷爷,赵叔,你们先出去一下吧,我想单独和蕾蕾说几句话。”
赵老爷子点了点头,觉得这个时候是该让两个孩子单独相处,于蕾蕾,蓝天蔚的一句话比他们说上百句都有用。
“天蔚哥。”赵蕾双目含泪,楚楚可怜的看着他。
蓝天蔚随意的坐在她床边,将一张检测报告递到她面前。其实他本意并不想在这时候拿给她,可赵蕾的确太过分了些,她诬陷了恺璇,还理直气壮的骂人。真是叔能忍,婶都忍不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赵蕾瞪大了双眼,双手开始发抖,几乎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薄薄的纸,恨不得撕得粉碎。这是一张DNA检验报告,白纸黑字,说的很明白,她的孩子和蓝天蔚没有半点儿关系。
“你,你┅┅”她半天说不出一句。
“蕾蕾,忘记了告诉你,要想让我做坏事,下次不要灌醉我,我喝多了酒,不行的。”他贴在她耳畔,说的极其邪魅,温热的气息吞吐在她耳际。
赵蕾第一次发现面前的男人是如此的可怕,就像冷血的毒蛇,往往在无声无息间杀人于无形。
她真是傻瓜,竟然自以为是的以为可以骗过这样的男人,到如今才发现,自己只是跳梁小丑而已,平白的给人看笑话。
“赵家也是有头有脸的,这件事我也不想闹大,赵蕾,我劝你还是让这件事到此为止。”他的语气有些冷,带着毫无商量的余地。
他不当着赵家人的面摊牌,一来想给赵蕾留点儿颜面,二来,也不想将两家的关系弄得太僵。
“至于你陷害恺璇的事儿,只要掉出走廊的监控录像,你是怎么掉下去的,就真相大白了┅┅”话后,他也不用说了,她自然明白。从头到尾,她以为是算计了他,没想到一切都在他的股掌之间。
恺璇出院那天,蓝天蔚没有出现,反而是蓝雨寒来接她。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人也瘦了整整一圈儿,但是见到恺璇的时候,还是很灿烂的笑着,笑的越灿烂,恺璇越是有些说不出的难受。所谓的强颜欢笑,大概也就是这样的吧。
“雨寒姐,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住院了,其实早该来看你,只是最近在忙一些事,现在才得空。”雨寒笑着拉过她,
“一起喝杯咖啡去吧。”
中心医院对面不远,正好有家咖啡屋,不算太大,装修不奢华却精致典雅,很平民的地方。
雨寒点了一杯蓝山,口味浓郁香醇,由于咖啡的甘、酸、苦三味搭配完美,所以完全不具苦味,仅有适度而完美的酸味。
雨寒品了一口,鼻子突然有些发酸,急忙扭头看向窗外,费了些力气才把夺眶而出的泪强行忍了回去。
恺璇刚刚出院,并不适合喝咖啡,便点了一杯橙汁。橙黄色几近透明的液体,应在她白色裙子上,有种恍若仙境的感觉。
“还是和五年前一样,我们喝酒的时候,你还在喝饮料,小孩子一样。”雨寒难得的轻笑。
恺璇看了看手中的橙子,也跟着笑了起来。她也是好久没喝过这种东西了。
“我刚刚出院。”
“芸芸呢?”没有看到那个小不点儿,恺璇有些奇怪。芸芸几乎就是雨寒的小尾巴,无论走到哪里,她都是将女儿带在身边的。
“送去幼儿园了,我好像太宠她了,以后要让她学会独立才行,单亲家庭的小孩子,不能在那么任性了。”雨寒淡淡的回了一句,又饮了一口手中的咖啡,依旧是酸涩的味道。
第二百零八章 爱情回来过 文 / 肖若水
曾经,最怕苦的,所以疯狂的爱上了蓝山的味道。那时候,慕淳希会跑大半个城市给她买一杯味道纯正的蓝山,后来,她也疯狂的爱上了他。时过境迁,才发现生活中的酸涩,比苦更难熬。
单亲!恺璇听到这两个字,不由得锁住漂亮的眉心。
“雨寒姐。”
“我要离婚了。”她说的云淡风轻,目光飘渺的看向窗外。挣扎了这么久的婚姻,让她下决心离婚的,竟然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场景。说出来,大概有人会笑话她吧。
“这五年一个人带着维恩,不好过吧!”雨寒叹了一声,她很快就要步上恺璇的后尘,而且永无止境。
“还好吧,习惯了。”恺璇苦涩的笑笑。习惯了,所以再苦,再痛都不觉得。
“其实,这五年天蔚也不好过。我想你还不知道吧,五年前,他曾回来过。”
“什么?”恺璇别她的话弄得一头雾水。
雨寒的目光透过窗外,飘渺的看向远方。不知何时,天空飘起了丝丝的细雨,和五年前的那天,好像。
记得好像也是午后,她又和慕淳希大吵了一架,心情无比的烦躁。门突然被人敲响了,她以为是姓慕的那个混蛋回来了,一脸不耐的开了门。
然后,她看到了天蔚,周身都被雨打湿了,摸样有些狼狈,他看着她,开口的第一句就是“姐,你知道恺璇在哪儿吗?我把她弄丢了。”
他渴求的看着她,雨寒真的不忍心让他失望。可是,她真的不知道恺璇的下落。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吗,天蔚信誓旦旦的对她说要一定会和恺璇在一起,怎么一转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从小到大,她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失魂落魄的样子,好像灵魂都被抽离了一样。他眼圈儿发红,天空下着细雨,雨寒分不清他脸上的是雨水,还是他的眼泪。
原来,男人也是会哭的,原来,天蔚也是会流泪的,那么,一定是痛极的。
那时候,蓝政毅已经封锁了天蔚的资产,卡也被冻结了。他几乎是走投无路,恺璇的学校,她所有的熟人,他都问了个遍,却没有人知道她的下落,她就像从世界上蒸发了一样。
蓝天蔚是不死心的,他卖了最心爱的奔驰车,请了征信社。可回复他的却是:上面有交代,这个case不能接。
他冷笑,自然明白上面指的是他无所不能的省长父亲。第一次,他痛恨自己生在蓝家,他可以呼风唤雨,却留不住心爱的女人,多么可笑。
他跑回家去质问父亲,为什么要欺骗他,为什么要逼恺璇离开。
蓝政毅十分平静的回答他,
“我没有逼走她,我只是给了她三十万,是她主动离开的。”
他不相信,他要怎么相信。恺璇那么爱他,怎么会为了区区三十万弃他而去。可是,事实给了他沉重的一击。蓝政毅开出的那张三十万支票,被解付了。
雨寒说“天蔚,别和叔叔置气,他是为了你好。”
他笑,笑的无比讽刺。
“所谓的爱情,就这么不堪一击吗。三年而已,她为什么不肯等我回来。难道我们的感情在她眼中只值三十万吗。”
“或许,恺璇有不得已的苦衷。”雨寒叹息。
那时,他根本不在相信什么苦衷了。他已经开始恨她,恨她的无情,恨她的爱慕虚荣。一恨就是五年之久。
“天蔚,回巴黎吧,忘记她,重新开始生活。”那一天,雨寒亲自将天蔚送去了机场。关于蓝家的一切,他都没有带走。
他说“姐,或许我永远都不会再回来。”没有恺璇的这片土地,对他已经不在有任何意义。
然后,雨寒再也没有天蔚的消息,他真的和蓝家断绝了一切联系,包括经济支持。蓝政毅以为儿子只是闹脾气,冻结了他名下所有的资产和信用卡。可天蔚依旧没有屈服。
五年间,雨寒曾去过几趟巴黎,看到天蔚窝在阴暗的地下室,桌子上堆满了图纸。
柜子里堆满了方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