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竹马养成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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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竹马养成记-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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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帮厨点头:“对,就是他们,事情闹的还挺大。可谁不知道长安近年达官贵人里这风气盛行啊,而且普通人还惹不起,最后还不是赔了一点钱就不了了之了。”
  “那丢孩子的人就这么算了?”
  帮厨回道:“那还能怎样,没钱没权的,也只能认栽了。不过那些丢孩子的普通百姓可是真够可怜的,孩子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家活受罪呢。我说你也小心点,听说你那孙儿生的可是讨喜的紧,最近别让他出去玩了,尤其是南山下的那条小路,那块不是官道,卖孩子的好像就是打那进城的。”
  “哎哎,你先忙活着,我得赶紧回家告诉我媳妇一声。”陈厨娘一听站不住了,赶紧擦了手往外走。
  叶琉涟还趴在屋边儿呢,陈厨娘急匆匆地就走了也没看见她。
  “哎?子衾的母亲不就是葬在南山的么。”叶琉涟那时候还没想多,苏丞相带他出去的安全应该是无虞的。
  陈厨娘走了,帮厨是新来的她又不熟,遂惺惺地回房去了。
  由于自己和子衾院子位置的特殊,她站在门口远远地就能看到苏子衾院门口的情况,平日都几乎看不到几个人的院门口此刻熙熙攘攘地好多人走来走去。
  叶琉涟站在苏子衾门口,远远招呼了一个侍于苏子衾院里的婢女过来问:“出什么事了?”
  由于婢女们都怕苏子衾,叶琉涟来了以后又是帮忙传话,饭菜又能帮着递进屋子,自己再也不用战战兢兢地侯在一旁了,遂都对叶琉涟心生好感,久而久之也就熟络了。
  叶琉涟叫来的这个婢女和叶琉涟也是挺熟的,小声回复她道:“夫人小产了,大人刚刚快马回来,趁着夫人服药睡下了,大人就把府里的人都叫去一一问话,说要查清此事。”
  叶琉涟噌地一下推开苏子衾的房门进去转了一圈又出来了:“你家少爷呢,没跟你家大人一起回来吗?”
  那个婢女一听到自家二公子的事情避之唯恐不及,慌忙摆手道不知,找借口就走了。
  这个时候叶琉涟仍旧没有多想,觉得苏丞相平日对苏子衾挺好的,婢女们也只是怕他,并没有欺负他或者苛待他的事情发生,心想苏丞相定然是已经安排好了的,于是蹦蹦跳跳地一边儿玩儿去了。
  直到中午,因为陈厨娘请假回家了,午膳没了着落,她又不想去母亲房里吃,于是想去苏子衾那蹭饭,得知苏子衾还没回来的消息时,心中咯噔一下。
  叶琉涟瞬间脑中止不住地乱想,揣了银子就麻溜地从院墙翻出来了,她和师父经常到南山采药,所以路线她熟的很,牵了一匹马出来就往南山狂奔,一边赶路一边在心里祈祷。
  在南山那边,云旸走后苏子衾从地上爬起来,看着母亲的墓被挖的样子,忍着身上的疼痛把棺材扣好,用铁锹把棺材一铲一铲重新埋好,最后整理祭祀物品,在碑前拜了两拜这才踉跄着离开。
  可他实在太累了,眼睛都睁不开了,扶着树的手也渐渐麻的用不上力气,一个不稳摔进低洼的灌木丛中,正值初秋,南山的天气还要偏凉一些,树叶落了满地,灌木丛里只剩下一树树光秃秃的枝丫叫嚣地等着苏子衾的跌落,粗砺的枝杈不仅划过他的脸颊,还在身上各处的瘀痕上又添了一道道新的伤痕。
  苏子衾已然神志模糊,拼着最后一口力气爬出灌木丛,可他已没有站稳的力气了,脚下一软,顺着山坡就滚了下去,好在山坡并不陡,滚了两下就停住了。此刻他只觉双眼似有千金沉,视线逐渐模糊变黑,失去了意识。
  就在苏子衾失去意识的前一瞬,似乎听到了远处传来的马蹄声,他张了张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叶琉涟策马飞驰而过,虽然速度很快她还是敏感地嗅到了一丝熟悉的药香,是苏子衾身上的味道,可是那味道转瞬即逝,等她停下来时已经什么都闻不到了。
  叶琉涟停下后,拉着马儿从缓坡往山上走,走到远远可以看到墓碑的地方,被地面上一物什吸引了注意,她把马儿绑在了旁边的树上去拾那物什一看,正是苏子衾近几日所佩戴的玉佩,虽然已经碎成一半了但她绝对不会认错!
  她心下大惊,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墓碑前看着碑字念道:“苏世衡爱妻之墓。”
  是了,这就是子衾母亲的墓碑了,可是现下她没有心情去祭拜,刚欲转身就看到碑旁半截被埋在土里的另一半玉佩,拾起与手中的半块拼起来,心下大骇!
  “子衾!苏子衾!!”她心里一下慌了,喊着他的名字在附近四处寻找,可没有得到一丝的回应。
  该不会自己的祈祷没有奏效?!叶琉涟在几乎寻遍了所有附近的坟头都没有看到他的影子,遂绝望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欸?”叶琉涟突然间又嗅到了那熟悉的药香,起身往前跑了两步看到一个倒在枯叶堆里的身影。
  “子衾?”叶琉涟看到他的样子简直不敢相信,他身上的衣衫凌乱不堪,一眼就看得出被人撕扯过,青青紫紫的瘀痕和数不清的红痕遍布全身。
  叶琉涟捂住自己的嘴倒抽了口凉气,她还来不及细看就听到一阵马蹄声伴着车轮碾过泥土的声音传来,她想起陈厨娘和帮厨的话不敢大意,用周围的枯叶把自己和苏子衾严严实实地盖了起来。
  车轮声和马蹄声近了,竟就在他们藏身附近停了下来,叶琉涟趴在那大气都不敢喘,只悄悄从叶缝里往外看。
  只见一下人模样的人开口道:“大人,都找到这儿还没见着个影,八成是找不到了。”
  “废物。”然后是一人下了车,一脚踹到了那下人身上。
  “你说我怎么就养了你们这么一群废物,连个娈童都看不住!”
  那下人的声音哆哆嗦嗦地传出来:“大,大人,您干那事的时候我们哪敢靠近啊。”
  “我这才买来不到半天的功夫,还没玩儿够就跑了,白花我那么多银子了。”那位被称作大人的人说话间转过身来,叶琉涟在树叶缝隙中正好看到了他的正脸,只听他又道:“不过那小兔崽子也真行,都被我玩儿成那样了还能跑了!”
  下人一听连声附和。
  那位大人一脚又踹过去了:“你是什么是,还不给我找去!”说完就上了马车。
  

  ☆、鹿惊飞鸾声啼啼 (1)

  叶琉涟等到马车走远了才敢起身,看着苏子衾的模样联想刚刚马车上那人的话,心下已经惊骇地找不到词语来形容,眼泪啪嗒啪地就止不住了。
  可她知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生怕刚刚那群人还会再回来,也不知道自己突然间哪来的力气,背起苏子衾就往栓马的地方去,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终于把他放趴在马身上了。然后她牵着马下了山坡就不停蹄地往方才马车相反的方向飞奔,他们是往城里的方向去,叶琉涟怕遇上他们只能反方向走。
  好在南山临了不远处还有一座香南山,比这儿偏僻,平日采的药材不方便搬回去,柳先生就索性在香南山脚下搭了一个小屋,到了晒药材时他就住在这边小屋里,抽空回府辅导她一下。
  叶琉涟到的时候已经黄昏了,柳先生正在门口收药草。
  “师父!师父!!”叶琉涟大老远的就喊他。
  柳先生一见趴在马背上的人立马放下他手中的活把苏子衾抱进屋内。
  “快去准备些热水来!”叶琉涟一个跨步蹦下来就按柳先生的吩咐烧热水去了,等打了热水进屋时柳先生正在清理苏子衾身上的伤口。
  叶琉涟把热水盆放到榻边的凳子上:“师父,他怎么样了!”
  柳先生白了她一眼:“你真是白跟我学了两年多,伤成什么样你看不出来吗,他这是怎么弄成这般的?”
  叶琉涟一看苏子衾满身的伤眼泪又啪嗒啪嗒地流下来:“我……我们偷偷出来玩,他摔了,就这样了。”叶琉涟知道这个借口瞒不过师父,但是事实她实在是不能说出口。
  柳先生也没再问,专心处理着他的伤口,叶琉涟在旁帮他打下手。
  “师父,他什么时候能醒啊?”
  “很快。”柳先生看着叶琉涟紧盯着他闭着的双眼,叹气道,“放心吧,他没事,大部分都是皮肉伤,错位的骨节我也已经帮他接好了,静养个个把月的又能像你一样活蹦乱跳了,你不放心就在这儿守着吧。”
  叶琉涟听了这话心放了放,在榻边的小凳上坐下来守着,不知不觉就趴在榻上睡着了。
  苏子衾是半夜醒的,借着月光看到趴在自己旁边的叶琉涟再看看自己身上包好的伤口心下了然。
  “嘶……”苏子衾起身时小声地倒吸一口气,身上像散架了一般,忍着疼痛小心翼翼地起身,看到了外面正浓的夜色和一匹马。
  苏子衾的视线停在那匹马上,他走出房门环视四周,这里大概就是叶琉涟跟她说过的柳先生在山脚建的小屋了,他上前到栓马的地方,解开栓绳拉着它走远了才骑上去往回赶。
  他记得曾看到过父亲在书房把一沓信一样的纸张小心地一张张翻看,然后放到暗格里,信的背面都画了一只飞鸽,定然与母亲有关,他想知道的或许在其中可以找到答案。
  回府时天刚蒙蒙亮,苏子衾悄声摸进书房按记忆中的位置在书架上翻找,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就找到了,藏的果真是严密,若不是他知道压根就找不到,遑论他人了。
  他借着蒙亮的天色一张张翻看,这似乎是母亲的记录,上面还都标了日子,细细地记着她和苏丞相相识相爱的过程,果真如话本一样美好的故事,他粗粗看过往后翻。
  “怎么少了一张?”苏子衾见日期都是七日一张,可这两张中怎么隔了十几日,后面记录的语气也大为转变,只字片语就过去了。苏子衾不解,把纸张放回暗格中时却看到了被揉成一团的纸球,拿过慢慢抚平,正是缺失了日期的那天。
  苏子衾一字字看过,惊的双眸都瞪大了,怎么会……
  远远的传来脚步声,苏子衾慌忙把纸张攥成团放回暗格,将周围的布置恢复原状。
  门在下一刻被打开,苏丞相推门而入,屋内空无一人和平日并无分别。
  苏子衾在最后一刻从窗户跳了出去,在苏丞相开门的同时把窗户合上了。外面正飘了细细的雨滴,他奔出府外骑上马出了城。
  雨越下越大了,苏子衾却丝毫不知一般趴在马背上任由雨水浸透新的衣裳,雨水侵入包扎好的伤口处钻心一般的疼,他仍不为所动,脑子里全是刚刚看到的那张被揉起的纸团里的内容,呵,他竟不知会有这样的意外收获。
  “啊!”许久之后他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喊一声,想要把心里的抑郁发泄出去,但是声音很快被淹没在倾盆的大雨中。他迷茫地看着四周,只觉天地之大再无自己的容身之所。
  马儿显然并不想如他一般淋雨,在他松了缰绳以后就自行跑起来,等停下时已然回到了南香山脚下的小屋门口。
  叶琉涟清晨醒来,只见榻上空无一人,四下寻找也没有半个影子,只找到了柳先生在桌上放的一封书信。信中说因自己昨日来时没有栓马,马儿把他今夏辛辛苦苦采的草药全给踩踏了,他很是生气,于是拿走了她身上带的大半银子游山玩水去了,以抚平心里的伤口。
  第二页是药方,还有照顾苏子衾的嘱咐,叶琉涟暗自嘀咕了句还算他有良心,晓得给自己留点银子和病嘱。可是外面下着这么大的雨,子衾还一身的伤究竟跑哪儿去了?
  正想着,门口传来马蹄声,叶琉涟闻声出去一看,苏子衾正趴在马背上毫无生气的样子。
  “苏子衾!”叶琉涟很生气,他是不要命了吗?!
  苏子衾缓缓抬头,见马儿又驼了自己回来了这,叶琉涟还一副十分恼火的样子在把自己往下拽,软软地喊了一句:“阿姮。”
  叶琉涟看着他那可怜的样子,还用这样的软音喊自己,心都酥掉了,也不忍再苛责,让他伏在自己背上。
  “哎哟喂。”叶琉涟脚下一个踉跄,没有背的动,“欸,奇了怪了,昨天我还背的动的,果真人在特定环境下是会迸发出无限的潜能吗?”
  她边说着边把他的胳膊环在自己的肩膀上,半驮半拽地把他送进了屋。
  “你快把湿衣裳换下来。”叶琉涟翻箱倒柜也只找到了柳先生一套干净的衣衫,让苏子衾穿在身上,宽大的十分滑稽。
  叶琉涟本来想训他怎的乱跑,可想起他遭遇的经历又无法开口,这经历当然是她自认为的那种。苏子衾掩了眸子静静地躺在榻上,湿透的医布已被拆下,脸蛋红红的,呼吸声即使在雨中也十分清楚。
  等等……这症状不是?叶琉涟忙把手探上他的额头,一阵烫意。叶琉涟麻溜地窜到药房把退烧的草药煮上,又取了柳先生的行医药品来给他的伤口消毒,完了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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