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竹马养成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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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竹马养成记-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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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了他岂不是要早早守了寡,这古代寡妇多没地位啊,不好不好。后来则是因为太熟了,熟的天天见,就更是不会往那方向想了。
  苏子衾见她思绪飞走了,一句话把她拉回现实:“可惜你马上就要嫁为他人妇了,啧啧。”
  对哦,挂了这个名衔也和平时没什么不同,她倒还没什么感觉呢。哥哥自从开始打理生意了就很忙,白天伴读晚上看账,有了时间就往外跑,哦,还得挤出时间来给他泡妞,便也不再同她讲皇宫内遇见的事了。她还对他见面就刺了自己一剑的事耿耿于怀呢,不过论理来说也是自己的不是。
  叶琉涟撑着下巴问道:“你听说的三皇子是个怎样的人?”
  “谦谦君子,温文如玉。”苏子衾毫不犹豫地出口道,速度快的似乎想都没想就说出来了。
  “啊?”叶琉涟姿势未变,一脸的不信。
  “这不就是你喜欢的答案吗?”苏子衾斜靠在坐榻上,并没有看向她。
  长安曾一度兴起一阵写话本的热风,尽是讲的男女之间爱恨缠缠之事,十分受长安年轻女子的喜爱。叶琉涟也不例外,日日翻看痴迷于书中人物,曾把“谦谦君子,淑女好逑”当做口头语挂在嘴边上,然而书本被叶御史发现后没收了,这才没了下文。
  “我只听说他是皇帝最宠爱的儿子,万一以后他……就是那个了,岂不是也要三宫六院左拥右抱,哎。”叶琉涟想想有些愁,皇宫可不是个好地方,说没命就没命了。
  “就你这德性,没准还没嫁过去,人家就悔婚了呢。”苏子衾笑
  笑。
  叶琉涟咬牙切齿道:“我就这般遭嫌弃嘛!”
  二人后来又说了些有的没的,直到叶琉涟走了,苏子衾才慢悠悠地起身走到榻边“咚”地一下倒上去。榻上盈满了叶琉涟身上的馨香,呼吸间让他久久无法入眠,她的话在他耳边经久不散。
  母亲,母亲……
  思绪飘飞到他十岁那年,那时他还单纯地以为母亲是真的如同父亲所说是难产而亡。 母亲忌日时,父亲照例带了他去给母亲扫墓。
  “大人!”一人策马匆匆而来在苏丞相身边说了几句话,苏丞相的脸色瞬间凝重下来,看了看苏子衾颇为为难。
  苏子衾由于那不祥的传言是以常被人指指点点在背后议论,早已学会了察言观色,遂道:“父亲有事可先离去,这里有我。”
  苏丞相听到此话略带愧色,但是那边的事又急需他去处理,心想每年都带他来,应该做什么他也是清楚的,遂道:“那就交给你了。”
  苏子衾点头。
  苏丞相吩咐了一个婢女在旁侍候便匆匆离去了,看着他完全没有回头而离去的背影,苏子衾心里痛了一痛。
  “公子,奴婢在山底等您可好?”被留下的婢女低着头离他远远的站着,心里确是惧怕。虽说二公子长的很可爱也很谦和,但是鉴于府内关于他的流言,她还是不敢近他左右,她上有老下有小,好不容易得了丞相府这么个好差事,还不想沾上晦气出个什么意外。
  苏子衾早已习惯这种情况:“不必了,我识得路会自己回去的。”
  说完话他就回过头默默地整理带来的祭祀物。
  婢女一听十分欢欣,本来就巴不得离他越远越好呢,他此言正是合了自己心意,遂施了礼就离去了。
  幽静的山林中只剩下一人一影,伴随着树叶婆娑,让人好不怜隐。
  他倾身靠上母亲的牌位,细细摸过碑上的几个字,想象自己在画像中看到过的母亲的温柔模样,自责道:“都怪我生来不详,如果不是我,您不会死,那些侍奉您的婢女也不会死,苏府也不会一段时间都被人指指点点!”
  “可是……”说着说着苏子衾语气一转,“我又做错了什么呢,为什么这样的事要发生在我身上,既然注定我活不长久又为何要让我活下来?”
  说着说着,多年来累积的委屈化为眼泪涌了出来,这是他第二次哭,第一次是因为临府那个第一个肯给她温暖的小人儿。
  “母亲,父亲是不是已经开始忘记您了?”难得一次他独自在这,那些他隐藏多年的心里话一点一点从心里掏出来倾诉给母亲听,“我曾听府中人说你们曾是长安城中最令人欣羡的一对璧人,你们的故事还被说书人编成了段子。可为何您才去世没多久父亲就立了别人为正室,如今,竟是连您的忌日都不上一柱香就走了。所谓的爱情是不是都是如此不可靠,有了新欢便忘了旧爱。我将来娶妻时必只娶自己最心爱的一人。”
  说完这话他默了一会小声补充道:“如果我能活到那个时候的话……”
  与此同时,皇宫内云旸趁着守卫不注意,钻到了一辆马车的座位底下溜了出来。他已经打听过了,驾着这辆车的婢女是父皇吩咐去给叶家过世的夫人上坟的,车内放了一沓纸钱和几柱香。他只看了一眼,就把视线转向窗外在心里默记着路,在婢女快要停下马车时从车窗处跳了出来躲到了旁侧的树后面。
  那名婢女系好马车就提了纸钱和香上山了,他按着自己直蹦的心口,远远跟在婢女身后。
  婢女到了地方惊讶有一男童侧靠在不远的树下小憩,以往此时苏府的人已上完坟走了,于是轻手轻脚地把纸钱放在尚有纸灰的盆中烧了,焚了香,完成任务又轻手轻脚地离去了。
  云旸看到婢女走远了才上了来,看到别处坟头前放了一柄破旧的铁锹就小跑过去吃力地拖到了苏子衾母亲的坟前,并没有注意到他对角位置树下小憩的男童。
  苏子衾把自己憋在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哭累了,靠在不远处的树底下睡着了,这一觉睡的十分熟,感觉是十年来睡的最踏实的一觉了。
  然后,他是被铲土的声音吵醒的。
  他揉揉双眼,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母亲的坟被人挖了!!!
  “你在做什么!”
  云旸已经把坟挖开了,正在用劲要撬开棺材,突然一声男童声传来吓了他一跳,回过头去不耐烦道:“关你什么事!”
  苏子衾跳下去拽开他的手:“不准你挖我娘的墓!”
  云旸用力也没甩开他的手,眼前的男童看似弱不禁风的样子,力气倒是不小,微微眯了眼睛打量他:“你就是她儿子啊。”然后放下铁锹揪着他的衣领上去就给了他一拳。
  苏子衾没有防备一拳被他砸倒在地,气的起来又扑上去一拳砸了回去:“你凭什么挖我娘的墓。”
  云旸现在根本没有理智可言,从他不小心听到父皇和太后对话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一直在压抑着,此刻也终于爆发了,歇斯底里道:“凭什么?就凭你娘害死了我娘,就凭你娘能被厚葬我娘却只能被丢弃到乱坟岗!”
  苏子衾愣了一愣:“不可能,我娘不会做那样的事的。”
  “不会?”云旸声声伴着泪水淌下来,“若不是你娘给我娘的那杯酒,我娘怎会被毒死,明明她自己喝下去就好了,为什么死也要拉上我娘呢?!”
  苏子衾听到这话脑子轰隆一下:“不,不会,我……我娘是生我时难产而死,你认错人了。”
  “呵,看来你也被瞒在鼓里啊。 ”云旸冷笑道,“你不知道吧,太后送毒酒给你娘,可你娘接了酒哪也不去非要到我娘宫里来分给我娘喝,那时候我娘怀着我就快生产了,那杯酒下去,结果可想而知!”
  说到此处云旸顿了一顿:“既然你不知道你娘死因,大概也不知道你的病是怎么来的吧。”
  苏子衾的直觉下面的话不该听,可是他四肢像不听他使唤了一般,怎么都动不了。
  “你跟我一样,是从娘胎里带着的病根,哦,不能称上病,而应该叫毒,一种无药可解的巫毒。”云旸的声调稍稍缓了缓,可是带着哭腔的他说出的一字一句宛如锤子一般重重地击在苏子衾心里,“所幸我娘喝的不多,我生下来并没有大碍,可是也挽回不了她的性命,而你!”
  云旸突然语气一转,童腔中带着锐利:“苏府二公子,生来不详,克死母亲和身边婢女,且命不长久。哈哈,真是报应!”
  说完话云旸转身又去撬棺材,苏子衾在震惊中还没有消化掉他说的话,等他反应过来要去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怎么会!”云旸撬开棺材,里面却只放了一件女衣,其他什么都没有!
  苏子衾也看到了,怔在原地:怎么是空棺材!!!
  

  ☆、水潋青绡风归晚 (9)

  云旸跌坐在原地,双眼无神,他今天受到的打击太大了,亲耳听到父皇和太后谈论母亲真正死因,却还被特意冤枉她与侍卫私通丢弃乱坟岗;刚出生的他不止残忍地被迫滴血认亲还一直被隐瞒把柳昭仪当做生母,完全不知母亲屈死的情况,这些年还活的安然自在;自己耐不得父皇和太后如何只想到来挖分给他娘毒酒之人的墓泄愤,可墓里却是空的!
  苏子衾双手紧扣住棺木,看着里面叠的整整齐齐的一件衣衫,他认得那件衣衫,袖口绣了一只飞鸽,正是自己见过母亲在画像里穿的那一件。母亲,母亲,自己自责了这么多年却不想,母亲竟是被害死的。父亲,父亲不可能不知道这一切,竟然还为害死母亲的人当官卖命!
  云旸心里动荡,眼神慢慢聚焦,怎么可能是空的呢,可是就那么件衣衫摆在空棺材中央,不对,定是被他们藏去葬到别处了!
  想到这他看着眼前的男童就越发的不顺眼了,平日所学武艺都没有用上,扯着他的衣襟单纯地发泄般对他拳脚相加,一边打一边喊:“你为什么活下来,你怎么不随她一块死了算了!”
  这回苏子衾没有回手,密密麻麻的拳头砸下来全身很痛,脑袋和心中更痛,痛的麻掉了仿佛就不知道痛了。
  云旸泄完愤了才冷静下来,看着眼前的男童挂了一身的彩,衣衫都被扯的不成样子了。其实说到底他虽是那女人之子,可到底还是一无辜之人,何况,他又活不长久还得承受病痛侵扰。他知道那是什么滋味,不过他中毒浅,太医又为他拔过毒,虽毒未除尽但已然无大碍了,至于眼前这人,只能怪他福薄。
  许久之后苏子衾才又有了知觉,觉得全身上下痛不堪言好像气都喘不上来了。
  “子衾,子衾!”远处有模糊的呼唤传过来仿佛要把他吸进去一般。
  叶琉涟着了素色的单衣,侧坐在他的榻边,见他睁开眼睛,持了锦帕为擦去他额上的冷汗:“你又做噩梦了。”
  十分肯定的语气,之前她就知道不该提到他母亲的。
  苏子衾看着叶琉涟,月光打在她身上发出柔柔的光亮,无论以前还是现在,她都是他的太阳一般,只要有她在就不会觉得孤单不会觉得寒冷。
  “阿姮。”苏子衾喊她,声音缥缈如虚如幻。
  “我在呢。”叶琉涟紧紧握着他的手,只觉手握之处一片冰凉。
  “阿姮,阿姮。”
  “我在,我在。”
  苏子衾一声声喊,叶琉涟一声声应。
  苏子衾单肘撑着榻面起身,只觉背后一阵冷汗消散的凉意。从这个角度看,叶琉涟的侧面被月光打出瓷一般的光泽,脸上细细的绒毛都被光芒模糊了,双眸幽深潭黑,眉宇间是掩饰不住的关切。
  苏子衾低头,将额头向前轻轻抵在她瘦弱的肩膀上,浅声道:“我已好久不做这个梦了。”
  “没事的,已经过去了。”叶琉涟双手环住他,手掌在他背后轻轻拍着,如同他十岁那年她无数次做过的一般。
  她知道那日是他母亲的忌日,认识苏子衾后两年的这几天授业先生都不会来,她也平白跟着得了一天的假,好生欢快。
  她正寻思着做些什么来打发时间时就闻到一阵香气,顺着香气看到自己院里小厨房中陈厨娘忙碌的身影,想着去瞧瞧,定是陈厨娘又在研究她的新菜式了。最近陈厨娘对研究新菜式乐此不疲,连带整个院里都有了口福,别个院的婢女都只能巴巴地眼馋。
  叶琉涟悄声地挪过去,想吓她一吓,凑进了就听到厨房里帮厨和陈厨娘的闲聊:“前日我亲戚来长安探亲,和我说她们城里丢了好些个孩子。我想到最近长安好像不知哪来的一拨贩童的人,专门把一些面相好的男童卖给咱们这的达官贵人,好多丢了孩子的外乡人都来长安寻找。”
  “那找到了吗?”
  “有一户人家家里挺有势力找到了,结果可好,竟是给人做娈童去了。听说那孩子被找到的时候全身都是被虐待的痕迹,简直不忍直视。”
  陈厨娘停了停手中的动作:“你这一说我好像有印象,他们是不是把买孩子的那户人给告到衙门去了?”
  帮厨点头:“对,就是他们,事情闹的还挺大。可谁不知道长安近年达官贵人里这风气盛行啊,而且普通人还惹不起,最后还不是赔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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