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牵绊1
只是,现在唯一的牵绊是肚子里的孩子,孩子是无罪的,她怎么能要求一个小生命给她殉葬呢?她不能让这个孩子也死去啊。
肚子,一阵剧痛,怎么了,怎么会这么痛,那种痛将她身子里面全部的力气抽光了,血液大腿内侧缓缓地流到地面,这是怎么了……
夏半整个人痛的趴在地上,就连说话都没有办法,好痛,没有力气说话,来个人啊,来个人啊,谁来,谁来帮帮她。
“啊……来,来人啊,我……我肚子疼……。”夏半有气无力,用尽全身的力气小声的说着,为什么,为什么在关键时刻都没有人经过,啊……好痛,孩子,孩子不要有事。
一双手轻轻的抱起夏半,她猛然回头,是佐相羽,上次那个痞子,他脸上依旧带着不羁的笑容,嘴里咒骂一句:“该死的。”然后抱着夏半上了他新买的银色法拉利跑车。
在车上,夏半痛得晕过去了,眉头深锁。
佐相羽开着车一路飞驰来到最近的医院,心爱医院。
“医生,快点有人快不行了。”抱着毫无直接,下半身一直在流血的夏半,在医院大厅大喊大叫,很快的,夏半被医生护士推进手术室。
佐相羽坐在手术室门口的长椅上,浑身是血,这个女人,真麻烦,每次遇到她都倒霉,上次,因为她,他们家的鹰帮差点被谢芷寒灭掉,这次又弄得浑身是血,这个女的真是个麻烦的人物。
不知道那个女人怎么样了,看样子会死似的奄奄一息,心里面有些复杂,这个女人当时那种茫然无助的样子,让他揪心的疼痛,开着跑车路过的他吗,忍不住不下车,忍不住想要帮她。
这个女人还真是有神奇的魔力,呵……
夏半被推进手术室不久,主刀的一声就出来,问佐相羽:“病人现在身体大量失血,孩子保不住了,我们要紧急帮病人做手术,不过在手术前要征得家属同意。”
“好我同意。”佐相羽连想不想就答应了,现在什么能比保命要紧呢。
唯一的牵绊2
“好我同意。”佐相羽连想不想就答应了,现在什么能比保命要紧呢。
签了手术同意书,医生再次走进去。
这个女人,要失去孩子了,醒来之后会不会大哭大闹呢?会不会心痛呢?
孩子,对每个母亲来说都是最重要的,是每个母亲的命,这个丫头,要是没有孩子了,那不是去了半条命吗?
佐相羽心里面有淡淡的心痛,这个平时放荡不羁的花花公子也总是会有心痛的时候的,奇怪的是,居然会为别人的女人而心痛,而且还是谢芷寒的女人。
佐相羽在心里面笑着自己的傻……
手术进行了大概一个小时,夏半终于被推了出来,脸色苍白,嘴唇发青,眼角还带着泪水,这个憔悴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心痛。
佐相羽跟着进去夏半的病房。
“病人现在需要静养,切记不要吹冷风,不要碰凉水。”医生嘱咐道,医生完全以为佐相羽是夏半的老公了。
佐相羽连连点头,不能吹冷风,不能碰凉水,好,这些他都记住了。
医生走后,佐相羽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拉着夏半的手,脸上带着无奈的笑容:“夏半,醒一醒,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好讨厌人一直躺在那里,一直不说话闭着眼睛没有反应,好讨厌……
好讨厌看到这样的场景。
她的手有些冰凉,眉头一直深锁着,像个小怨妇似的,第一次看到她,她看起来就不开心。
他调查过她,她叫夏半,怀了谢芷寒的孩子,死缠烂打的才留在谢芷寒身边的,是谢芷寒有名无实的妻子,她一点也不幸福,她是个大学生,还在上大学,她今年二十一岁。
好年轻的女子,好美丽的女子,这般如花的年纪,不是应该快乐的活着吗?而她呢?却总要忍受着各种痛苦。
夏半睁开眼睛,到处一片苍白的颜色,好难闻的药水味道,这是哪里?上次的痞子在对着她笑。
“这里是哪里?”夏半艰难的问着。
唯一的牵绊3
“这里是哪里?”夏半艰难的问着。
“医院喽。”佐相羽耸耸肩,一脸无奈的说着。
她想起来了,她被人迷奸,然后肚子好痛,然后在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佐相羽出现了。
下半身撕心裂肺的痛,小腹也是那种胀痛胀痛,孩子呢?孩子没事吧?
“孩子呢?我的孩子没事吧?”夏半一脸恐惧,孩子,是她唯一的牵绊,孩子是她活下去的希望。
“因为如果不打掉孩子,你也会死,所以……在大人和孩子之间……额……。”佐相羽不知道要怎么解释,生平第一次觉得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第一次这么语无伦次。
“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啊,孩子,你知道孩子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吗?”本来身体就虚弱的夏半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吼着,嗓子,撕裂一般的疼痛着,感觉嘴巴里面还有淡淡的血腥味,是喉咙出血了吗?“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这个女人,自己的命都差点没保住,要不是他,她也早就死了,现在是在干嘛,是在责怪他吗?救了她的命她不知道感激也就算了,现在居然冲着他大吼大叫。
第一次遇到这种不知好歹的女人。
“啊……呜呜呜……我的孩子。”夏半放生的大哭着,声音是那种撕裂了一般的绝望,就在这短短的半天时间里,她失去了一切,孩子,清白,全都失去了。
唯一的牵绊没有了,老天真的要把她闭上绝路了。
心像是被整个用粉碎机搅碎一般的疼痛,身子的痛,心上的痛,加在一起,那是一种常人没办法了解的痛。
想知道那种感觉吗?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一个人的皮被活活的撕下来,裹上一层盐巴,然后再将心脏整个的扯下来,最后再将已经破败不堪的躯体仍入万丈火海。
对,就是这种痛不欲生的感觉,就是这种感觉。
“你冷静一点好不好,孩子没有了你可以再跟谢芷寒生啊。”佐相羽将夏半压在床上,使劲的抓着她的胳膊,不让她再胡乱发疯。
唯一的牵绊4
“你冷静一点好不好,孩子没有了你可以再跟谢芷寒生啊。”佐相羽将夏半压在床上,使劲的抓着她的胳膊,不让她再胡乱发疯。
再生……哼……再生……谢芷寒根本就不爱她,她怎么可能还能怀上谢芷寒的孩子呢?她和谢芷寒唯一的,共同的孩子就这么没了。
早知道打死她她也不会出门的。
“再生……呵……知道吗,短短的半天我失去了一切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东西,孩子没了,甚至……。”说不下去,要怎么能说的出口,那肮脏龌龊的事情,要怎么才能说出口。
想起陌生男人跟她……她就恶心的想吐。
这个肮脏的身体,配不上谢芷寒了,配不上了……
这个肮脏的身体,不配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没有脸回去见谢芷寒了,没有脸见他了,这个肮脏的身子不配留在他身边,就算她回去,谢芷寒知道了也只会觉得恶心。
外面天又黑了,这一天发生了好多事,这一天,她失去了一切,孩子,清白,全没有了,唯一的牵绊没有了。
泪水沿着眼角一点一点的流着,哭,她承认她是个爱哭鬼,遇到事情就会哭。
佐相羽按着夏半的两只手渐渐松懈了下来,看到她的泪水,看到她虚弱的模样,他的心忍不住的抽痛。
松开整个茫然无助的她说道:“谢芷寒的电话是多少,我帮你叫他过来,孩子没了,他也应该跟你一起分担这个痛苦。”
“不要,不要告诉他,我不想看见他。”其实不是不想看见他,是已经没有脸见他了,没有脸见他了……
不要见他,不要,就让她一个人默默地承受着这些痛苦吧,就算他知道了又能怎样,什么都改变不了了,而且,他只会更加厌恶她这个肮脏的女人。
说不定他还会对她冷嘲热讽。
夏半轻轻的苦笑着,呵……呵……呵……
“你去给我买点吃的我饿了。“夏半说道。
佐相羽心理面一阵欢喜,说道:“我马上去,你等着啊。“想吃饭就代表她心情好点了吧。
活着就是受罪
佐相羽心理面一阵欢喜,说道:“我马上去,你等着啊。“想吃饭就代表她心情好点了吧。
佐相羽走后,夏半穿上鞋子,有气无力的打开病房的门,然后趁着护士们不注意,溜出医院。
外面好黑,道路两边的路灯散发出昏暗的光。
她的影子被拉得好长。
今晚的风有些凉飕飕的,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月亮,星星都多了起来,天空一片漆黑,什么也没有。
一个个的路边摊,一群群的人凑在一起,吃着各种小吃,那种香味沁人心脾。
偶尔有醉汉经过带着浑身的酒味。通常夏半看到醉汉就害怕,就会跑,但今天,她大胆的与他们擦肩而过,连死都不怕了,那还害怕什么呢?
一边无力的走着,一边流着泪水。
感觉头重脚轻,双腿根本无力支撑起身子,头晕晕的,像是那种低血糖的感觉。
依然是行尸走肉般,横冲直撞,好像毫无知觉似的走着,孩子,孩子没有了。她的清白也没有了。
“夏半,你真是好可悲啊,你什么都没有,你没有得到心爱的人的爱,你没有保住你的孩子,你也没有保住你的清白,你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了,你这种人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呢,你不如死了算了。”心里面对自己说着,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不断地往下落着。
风干了的泪水黏在脸颊上,整个脸感觉皱皱紧紧,一点也不'炫'舒'书'服'网',整个脸还有种热热辣辣的感觉。
肚子痛,腿痛,心痛……
好痛。
好痛。
好痛。
只有死去,才能摆脱这一切的疼痛,只有死去,才能告别这一切的哀愁。
对她来讲活着根本就是在受罪。
脚下,忽然一阵刺痛,低头,一块尖锐的铁器穿透鞋子,扎进了脚中。
鲜血,从脚底翻涌出来,染红了鞋子,也染红了地面。
眉头深锁泪如雨下
鲜血,从脚底翻涌出来,染红了鞋子,也染红了地面。
感觉铁器好像已经刺到了骨头上面,她蹲下身子,狠狠地拔出铁骑扔在一边,脚上的鲜血不停的翻涌着流出,每走一步都会在那里留下血脚印。
脚底下好痛好痛,每走一步都是钻心般的疼痛着,咒骂着自己没用,走个路都能受伤。
一瘸一拐的走着,忽然,一双手狠狠地抓住了她,还没看是谁,她就狠狠的用脚踢,绝对不要再懦弱的任人宰割,人,要学会保护自己。
“哎呀,你干嘛。”佐相羽吃痛的用嘴吹着自己被夏半腰的快出血的胳膊。
夏半一看是佐相羽,连忙一脸抱歉的道歉道:“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我以为是坏人呢。”
“世界上哪来那么多坏人,拜托大姐,以后要人之前先看清楚人家是谁,不然的话,这个世界上就会多出很多被你咬死的亡灵。”佐相羽笑话道。
要是往常夏半肯定会笑出来的,可是今天,此时此刻,她怎么也笑不出来,痛苦的,连笑的力气都没有了。
微笑是什么滋味,好像都快要忘记了。
这一天,怎么感觉好像是一个世纪这么漫长呢,一天中发生的事情,可能有的人一辈子都不会经(精彩全本小说百度搜索:)历吧。
这些刻骨的痛,她深深的记在心里面,恐怕,知道死的那一刻也不会忘记。
曾经她爱过一个男的叫谢芷寒,曾经,她因为那个男的百般受伤,曾经她被陌生人迷奸,曾经她失去了她还没出生的Baby……
痛……身体痛,心里更痛。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忍受着一切,为什么老天要这么对待我。”夏半狠狠地捶打着佐相羽的胸膛,完全把他当成了出气筒一样的,狠狠地捶打着,失去理智一样,好疯狂。
佐相羽狠狠地抓住夏半的双后,然后一把将夏半揽入怀中,轻轻的安抚着已经泣不成声,浑身颤抖的夏半。
他,眉头深锁。
她,泪如雨下。
这么冷酷
他,眉头深锁。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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