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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你跟我来。”
“去哪?”费芷柔疑惑问道。
“此地是我们白菊教会的主会堂,很少有人知道。你既然能来到此地,又向我们教会求援,自然是缘分。”女人轻笑道,“是缘分,就该去见见我们教主。她不轻易见人,不过有缘人除外。”
教主?费芷柔实在没想到这里竟是白菊教会教主所在的主会堂!
“走吧。”女人说了一声,已经往前面走了。
费芷柔顿了顿,跟了上去。
从外面看着,这里只有一栋不大的白色会堂建筑,可跟着短发女人走了一段,费芷柔发现这里别有洞天。白色会堂后面竟还连着一串平房建筑,还有一个圆顶的玻璃房。费芷柔看到,在玻璃房里,有许多和眼前这个一样短发、一样白衣的女人。她们都盘坐在地上,闭着眼睛,默念着什么。
短发女人继续领着她,一直走到末端的房间。
“请在这里坐一会,我去叫教主。”
说完,短发女人关上门,走了出去。
这是和外面一样纯白的房间,房梁很高,房顶和墙壁上都有非常美丽的浮雕。同样都是纯白的,没有涂染任何的颜色。
房间没有任何的摆设和家具,只在正中间的地板上放了两个跪垫。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桔花的香气,很淡,很清香。
这样的空间轻易就能让人沉淀,忘记了尘世的浮躁,整个人轻松下来,静谧下来,好像什么都可以不去想了。只有天堂一般的纯白,只有大自然赋予的气息……
门推开了,极轻的脚步声走了进来。
“朋友,你好。”
一个空灵清透的声音随着脚步声停在费芷柔的身后。
费芷柔转身,顿时怔住了。
费芷柔以为白菊教的教主会和之前看到的短发女人差不多年纪,应该是四十来岁的中年女人,可站在她面前的,分明就是一个年轻女子,看相貌,年龄应该和自己差不多。可那沉敛的气质,看着好像又比自己年长几岁。
她也剃着极短的发,穿着白衣白裤。可这样也遮挡不住她绝美的容颜,反而这一身白衣更显得她超凡脱俗,像是翩翩而落从古代穿越而来的仙子!
“你好。”费芷柔看愣了几秒,终于回过神来,笑着轻唤了一句。
“坐吧。”白衣女子指着地上的跪垫,示意费芷柔一同坐下。
和白衣女子一样,费芷柔盘腿跪坐在垫子上。
“我叫白羽苼,”女子轻笑着,依然笑得不染丝毫尘烟,“你呢?”
“费芷柔。”既然是走进了神圣的教会,费芷柔当然不会再隐瞒自己的真实姓名。“陆流夏”,本就是她用来逃离郎霆烈的。这里没有郎霆烈,所以她还是“费芷柔”。
“费芷柔。”白羽苼轻念了一遍费芷柔的名字,慢慢轻扬起唇角,“我觉得你是有缘人,想不想留在这里?”
留在白菊教?这是什么意思?
费芷柔疑惑地看着白羽苼。
“我们白菊教不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都会收纳会员。而今天就是一季一次的拜会日,既然你机缘巧合来到我们主教会,不如加入我们,成为白菊教的一份子,如何?”
加入白菊教会?
费芷柔愣住了。她只是进来寻求帮助,并没有想成为这里的一份子啊。
“白教主,对不起,我对白菊教其实一点都不了解,我只是走投无路,才会在鬼教暂避一时,并没有……”
“没关系,你先不用着急答复我。好好考虑清楚。”白羽笙站了起来,轻笑着看费芷柔,“我们白菊教的女性从来都是走投无路得来的,你既有了入教的因,果也就不远了。你也不用着急离开,如果无处可去,可在这里住几天。五天后便是我们的拜会典礼,你可以在那之前答复我。”
说完,她转过身。
走了几步,又回头看费芷柔,声音依然温软,“费芷柔,有些事情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缘灭缘起,都是注定。一些事情的结束,是另一些事情的开始,何不换个角度思考,换种方式生活呢?”
费芷柔怔了怔。白羽笙说的话,她虽然不是很懂,但似乎又听明白了一些……
缘灭缘起……
结束,然后开始……
她呆呆地跪坐在原地,脑海里不停地闪着郎霆烈的身影,闪过费楚雄、陆怀秋、费若萱、蒋甦,一些镜头就像电影一般在脑海里回放……
她一直在生活里努力,挣扎,她一直不放弃地在寻找幸福,可生活并没有回馈她的坚强和付出,一步步把她逼上绝路。
加入白菊教会,是不是就如同那些僧尼一样,要放下所有的红尘往事,了去所有的爱恨情仇,只为活着,单纯地活着……
她能做到吗?她舍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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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喧嚣的引擎声,汽车在别墅前嘎然停下,身穿黑衣的高大男子,旋风般下了车。
看到被爆破开的门,看到已经不见她踪影的屋子,他额上的青筋在剧烈跳动。
“狼头……”站在门口的保镖看到郎霆烈铁青的脸,有点惊慌地开口。
“说!”郎霆烈低吼着。
“我们已从离这里最近的电子摄像头里查到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在费小姐失踪的时间段出入过。那辆车我们查过,是租用的。我们沿着各个路口的监控查找,最后发现他们在一个停车场把租来的汽车遗弃了。当时从车上下来的只有两个男人,”保镖顿了一下,支吾地说,“并没有看到费小姐。”
“那她呢?费芷柔去哪了!”郎霆烈怒吼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
他喘着粗气,眼睛也布上了猩红之色,“去找!翻遍全城也要把她找出来!”
是他疏忽了!他以为这里是万无一失的地方,所以才没有另外布下监控设备,所以才没有派专人日夜不离地守着,只是让人定时过来看看。是他疏忽了!
屋子里很整齐,就跟往日里一样,没有丝毫凌乱,说明那两个男人带走费芷柔的时候,她没有半点挣扎,或者说是顺从的。
想要带走她的还能是谁,当然是那个乔睿!所以今天乔睿才特意过去找他,又故意等在他公司门口迟迟不肯离去。乔睿是怕自己会突然回来吧,因为他的人正在这边“救”费芷柔。因为知道要带她走的人的乔睿,所以她才没有挣扎吗?……
可如果真想和乔睿一起离开,那她为什么又中途不见了?是那两个男人临时把她转移给了别人,监控没拍到,还是她自己跑掉了?……
与此同时,更让郎霆烈疑惑的,是乔睿怎么会知道费芷柔在这里!
纵使乔睿会跟踪自己,到了晚上,去别墅之前,郎霆烈都会很小心,也会很敏捷地甩开任何可疑的跟踪者。而去别墅的那条郊区公路光亮不多,如果真有人跟上了他,他也一定能察觉。乔睿不过是普通人,就算他雇人来跟踪,郎霆烈相信能成功跟上他的几乎没有!
郎霆烈笃定乔睿和他找的人绝对没有这般能耐!
这里这么隐蔽,乔睿到底是怎么发现的?难道有什么人在帮他?……
知道这里的,除了他和几个绝不会造次的贴心保镖。就连来做饭的帮佣,每次来回都戴着眼罩,又是裘景时的人,绝对不会透露消息给乔睿。
那是谁,会是谁……
郎霆烈忽然惊愕地睁大眼睛,呆立在原地!
蒋甦!除了他,还有蒋甦知道这里!在W市的保镖公司和这栋别墅原本就是蒋甦接手的,他当然知道这个地方!而且那么巧,蒋甦正好这几天到了W市,正好那天出现在办公室门口,有可能听到自己和乔睿的对话。还有,听雷玄说过,那天蒋甦去看他,正好也碰上了乔睿。
也许蒋甦已经注意到了“陆流夏”,甚至私底下接触过乔睿……
虽然还不清楚蒋甦为什么要跟自己作对,为什么要帮别人抢走费芷柔,但郎霆烈脑中的思路已经清晰,也已经确定造成此时局面的人,正是自己最信任、最亲密的兄弟!
蒋甦,怎么会是你,怎么会是你!
咬着牙,郎霆烈飞快地冲出了别墅,往蒋甦住宿的酒店开车飞驰而去。
…本章完结…
☆、215尾声篇:你太让我失望了
“什么!你们是怎么办事的!我给了你们那么多钱,你们居然告诉我人不见了!”乔睿一拳砸在引擎盖上,怒气冲冲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男人。
“对不起,乔先生,陆小姐说要上厕所,说她肚子疼,我们只好把车停下,让她去上洗手间。我不放心,怕WOLF的人会立刻找上来,还守在外面。没想到她竟然想要跑。之前明明还好好的,跟着我们从别墅走出来,又上了车。可是后面,她竟然在洗手间里和别的女人换了衣服,偷偷地跑了,我们怎么都找不到……”
“好了,别跟我说这些!我没时间了!”乔睿从车里拿出一个袋子,丢在两个男人面前,“这里面有一百万,你们拿了钱赶紧滚蛋!”
“不是说好一千万吗?怎么就给一百万……”其中一个男人嘀咕着。
“你们把事情办成这样,还想问我要一千万!给你们一百万算是不错了!”乔睿瞪着眼睛,“你们也别再这里磨时间了,到了现在WOLF的人肯定已经发现了你们,正满城找人呢!你们赶紧跑路,别让他们抓到,听到没有!”
知道把事情办砸了,也知道此刻时间紧张,两个男人互相看了看,还是捡起了地上的袋子,上了旁边一辆车,飞快地开走了。
乔睿也很快上了车。他确实没多少时间了。这里是他和那两个男人之前约好的地方,也是把陆流夏带给他的地方。按照原定计划,现在的他应该带着陆流夏一起离开,赶到机场,在郎霆烈动作之前,带着陆流夏离开。只要到了马来西亚,一切都好办了。那里是乔家的地盘,纵使郎氏实力雄厚,也总有无法遮天的时候!
虽然不知道那个匿名打电话告诉他陆流夏所在地的人是谁,但乔睿派人去核实过,确实有那么一个地方,也确实看到有WOLF的保镖在进出。观察了两天,在摸清他们行动的大致规律后,乔睿安排了今天的计划。为了防止郎霆烈突然回去,乔睿还特意留在了郎霆烈的公司,牵绊住他。
原本应该万无一失的,原本这时候陆流夏就应该坐在他身边的,可是现在……
该死!
乔睿拧紧了眉头。
他现在没时间回头去找陆流夏了。他这么急着要和她一起回马来西亚,除了要在那里寻得安身之所,更重要的,是他必须想办法阻止……
来不及了,他必须赶这一班飞机回马来西亚,不能再多做停留。寻找陆流夏的事情,他只能在尽快处理完那边的事情后再回来做。
【郎霆烈,我就暂时把她放在你手里,你别高兴得太早,我马上会回来的!回来带走原本属于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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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头,我们发现了乔睿的行踪,跟着他到了机场。他只有一个人,而且刚刚已经上了回马来西亚的航班。”
“好,我知道了。”郎霆烈一边迈着长腿,一边对手机那端说道,“你们继续找费芷柔,她肯定还在这里!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
挂断电话时,郎霆烈正好站在了酒店房间门口。
沉下黑眸,他咬了咬牙,终于还是按响了房间的门铃。
过了一会,门开了。
“阿烈。”看到郎霆烈,蒋甦先是欣喜,可是很快,眼里的光稍稍黯淡了。因为他看到郎霆烈铁青的脸色。
“今天不忙吗,怎么有空过来找我?”蒋甦和以往一样的语气,温和地笑,“想喝点什么?大白天的,酒就算了。喝咖啡还是茶?”
“蒋甦,”郎霆烈跟着蒋甦走到房间中央,停下了,低沉的声音有某种隐忍的强烈的情绪,却又在努力保持平静,“我有事想问你。”
蒋甦怔了怔,转过身来看他,还是温和的笑。
“什么事?”
“你知道陆流夏是谁吗?”郎霆烈看着他,目光炯炯。
蒋甦也看着他。
该来的总是会来。他那么了解郎霆烈,郎霆烈自然也是清楚他的。只是蒋甦没想到郎霆烈会这么快发觉。
“知道。”蒋甦点头,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到了此刻,他也不会去狡辩什么。那个隐秘之处被人发现,恰好他又在此地,想不被郎霆烈怀疑是不可能的。
“她就是费芷柔。”
“很好。”郎霆烈也坐了下来,阴沉的黑眸里卷着暴风雨之前的浓稠。蒋甦向来都有敏锐的感觉,郎霆烈已经不在乎蒋甦是如何发现的了。
“那你知道我有多爱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