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保镖,柔心噬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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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保镖,柔心噬骨- 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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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眸一沉,有更多的凝重划过,他小心地脱掉她的羽绒服,又小心地卷起她的衣袖……
    天……
    她的小臂比脚肿得更大,尤其是手肘之处,又红又肿,圆鼓鼓的!
    她,竟然还骨折了!
    发烧,骨折,到处受伤,还这样失魂落魄……小柔,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是我,是我的错,没有保护好你,让你这样受苦,对不起,对不起……
    他全然忘了自己曾经说过要一刀两断的话,全然忘了自己不会再管她的决定,在他眼里,她只是他的女人,一个他应该用生命保护却害她受伤受苦的女人,那样内疚,那样难过!
    被他脱了羽绒服,在发烧的她,不知道是冷,还是热,又哆嗦了一下。
    一摸她的额头,竟是比刚才的温度更高了!
    头那么热,腿却那样冰凉,似乎怎样的暖风都不够温暖她……
    郎霆烈脱掉身上的毛衣,又解开衬衣的纽扣,不假思索把她冰凉的双腿捂在自己温热的胸口和小腹之处,用原始的肌肤的温度给她最好最快的温暖。
    她的肌肤那么冰,在碰触的那一刻,这样的刺激感,他的肌肉忍不住跳动了一下,却也更紧地用衣服裹住了她。
    避开她受伤的手臂,郎霆烈将那样小小的她整个揽了过来。她那样烫,又那样冰,让他此刻焦灼的心更是陷进了炼狱。
    “小柔,醒一醒,好吗?看看我,我是阿烈,阿烈啊……”
    无论他怎么动作,她还是那样呆呆的眼神,嘴唇也还是那样无声地如蠕动着,看他,却又不在看他……
    看她惨白的脸,看她因为发烧而变得通红,又因为干燥而微微起皮裂开的唇,心里那么伤那么痛的抽搐着,又那么伤那么痛的渴求着,因为她对自己的无视,因为她那样无助痛苦。
    伸出大掌,他温柔地扣住她的颈脖,慢慢靠过去,像是在对待一个快要破碎的玻璃娃娃一般温柔着,直到碰到她的唇,把她干涩滚烫的唇瓣含在嘴里……
    辗转,反复,一遍遍,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温柔,最温柔……他要唤醒她,要让她知道,他就在这里……
    “阿……烈……”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声幽幽的呢喃从唇齿间发出。
    在他一点点抽走她的呼吸,又把自己的呼吸交换给她,渐渐温暖她整个胸腔之后,他终于又听见了她轻柔的细碎的声音。
    “小柔,是我,是我……”郎霆烈竟感觉到自己眼眶里有了潮湿,她的回神让他那样欣喜,“是你的阿烈……”
    只要她平安,只要她平安就好!此刻的郎霆烈,脑海里只有这个想法,这个期盼!
    “阿烈……真的是你……”费芷柔那双失神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他的轮廓,终于有了光彩。
    冰冷的指尖,滚烫的掌心,慢慢地抚上他憔悴的面颊,在照进路边灯光的车厢里,细细地看着他,不敢相信似的看着他,“你终于来了……”
    话刚说完,她忽然眼一闭,头往后一仰,整个人软绵绵地倒在他的臂弯里。
    “小柔!”
    刚刚还复活的心跳陡然又下坠了,郎霆烈在车厢里吼着,“阿峰,快!”
    ——————————————————————
    “你们可以进去了。”
    护士拿着放有纱布和药的托盘,从VIP病房里走出来,对守在走廊上的郎霆烈和尹南歌说。
    “好,谢谢。”话音未落,郎霆烈已经走了进去。
    已经被护士换好病号服的费芷柔,此时,静静地躺在病*上,受伤的手臂已经被缠上了绷带。
    干净的衣裳,抚顺的头发,终于让她看上去不那么狼狈了。
    她还在发烧,送到医院时几乎到了四十度,又是满身的伤,怎么可能不昏迷。
    郎霆烈在病*边坐下,温热的大掌从她滚烫的额头,轻柔地流连到她同样滚烫的脸颊上。托起她终于不再剧烈颤抖的、没有受伤的那只手,他把自己满是胡茬的下巴轻轻埋在里面,凝视着她安静却不是安宁的脸,那样憔悴,那样瘦弱。
    心在痛,一抽一抽的,时而窒息,时而又狂跳,耳边不断响着医生说的话。
    “这位小姐的手臂骨折了,应该是有剧烈撞击,她的大腿一侧全是淤血。受伤之后,没有及时治疗,她本身气血不足,又受了寒气,所以高烧不止。至于你说的那种情况,她不停地呢喃,明明睁着眼睛,却看不到任何人、听不到任何声音,初步估计,应该是一种心理阴影引发的恐惧症,与我们平常所说的幽闭恐惧症有点相似,但也不完全是。我想,应该是这位小姐在很久以前曾遭遇过巨大的痛苦,深埋在心底,而今晚的某些情景触发了她的记忆,引发了这些症状。虽然现在看来,不算太严重。但如果真的持续一个晚上,就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了。”
    结合之前艾拉的私人助理所说的话,郎霆烈大概能知道事情的原委。
    艾拉早就想折磨费芷柔了。她先是对费芷柔好,让费芷柔放松对自己的警惕,也不让郎霆烈发现自己的目的。然后,在今天拍摄之前,艾拉就已经暗中嘱咐过助理,说要在今天整一整费芷柔。
    艾拉先是借故让费芷柔离开。她要捉弄她,让费芷柔顶着风雪大老远去买一碗馄饨,其实自己从未打算吃它。又借机,让助理去安排好那个小房间,在里面放上无味的熏香,保证费芷柔进去后能久久的睡上一觉。而助理,就在她睡着的时候,悄悄拿走她的手机,断掉屋子的暖气和电源,要让她在冰冷无光的房间里待上一整晚!
    都说最毒妇人心。郎霆烈原本就知道艾拉并不像她表现的那么纯真善良,可没想到她竟然有如此心机,阴毒至此!
    费芷柔的受伤、发烧是拜艾拉“所赐”,那么,她的心理阴影呢?那种到现在都让他心有余悸的神情,又是怎么回事?……她在以前受过虐待吗?曾经是堂堂费家千金,谁会虐待她,给她造成这样的阴影?……
    上次让人调查来的她的资料里,为什么没有半点这样的信息,是查漏了,还是有人刻意隐瞒,让别人查不到呢?……
    还想更多地回想,更多地挖掘,可脑海里又情不自禁蹦出来那些人说的丑陋不堪的话,情不自禁想象着她在别人身下辗转的样子,郎霆烈暗暗咬紧了牙根!
    不想再回忆,生生把自己的思绪拉回来!
    现在的她如此虚弱,他不忍心再去恨她。
    就这样……就这样吧……不管是什么,等过了今晚再说,等她好起来再说,现在他只祈求她赶快好起来!
    “狼头。”
    有轻轻的脚步声,尹南歌走进了病房。
    “她还好吗?”
    “医生说没有大碍,等她退烧就好了。今天的事,谢谢你了,南歌。”
    郎霆烈没有回头看她。可尹南歌还是从他沙哑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颤抖、一丝哽咽。
    在灯光照亮,在尹南歌看到费芷柔的第一眼,她也吓到了。原本听了助理的话,知道费芷柔是被关在冰冷的房间里,尹南歌以为她只是害怕和慌乱而已,没想到竟会是这样的场面。若真是这样被关一个晚上,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而就在今晚,短短几个小时里,因为费芷柔,尹南歌亲见了郎霆烈从未表现过的暴戾、焦灼、狂躁,还有温柔和悲伤。他对费芷柔的感情已经不需要再去问什么,求证什么了。
    既是如此,为什么要把感情深埋,这不是郎霆烈的性情。
    “狼头,你和费芷柔之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看着病*上安静得几乎没有声息的费芷柔,尹南歌轻声问道。上一次见面,她还在热心地帮助别人,而今天见面,却要看她这样无力地躺着,虽是连朋友也称不上的人,尹南歌也还是为她隐隐心痛了。
    郎霆烈的背影僵了一下。
    过了一会,他的声音闷闷地传来,“蒋甦没告诉你吗?”
    在郎霆烈的身后,尹南歌苦涩地摇头。
    以前以为蒋甦是和自己一样不爱讨论这些事情的人,可现在她才恍悟,不是他不说,只是无心对自己说。因为,她从未走进过他的心里。
    “算了,”郎霆烈酸涩地笑了一下,“这不是一个好听的故事,也是一个结束的故事。不知道也就罢了。”
    “可是……”尹南歌正想为费芷柔说点什么,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
    尹南歌掏出一看,竟是蒋甦。
    他竟然主动给她打来电话了!
    看了看郎霆烈的背影,又看了看还在昏迷的费芷柔,尹南歌拿着手机走出了病房。
    “喂?”
    在接通的那一秒,尹南歌的喉头忽然哽咽,声音颤抖得几乎模糊。
    “南歌……”蒋甦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一如既往的温柔,只是此刻多了几分迟疑,“你不在家吗?你在哪里?”
    尹南歌有一瞬的惊愕。他怎么知道她不在家?他现在是在她家门口吗?……
    为什么?分手之前,他都没有去找过她,现在分手了为什么还会……
    难道,他想回头了?!
    一个突然的念头,让尹南歌的眼睛闪亮起来。
    “我,和狼头在医院……”
    她笑着回答,因为太激动,竟有些支吾。
    而蒋甦没等她说完,就焦急地在那边低喊,“你们怎么了?出事了?是哪家医院,我马上过来!”
    一等尹南歌说完医院的名称,蒋甦只说了句“等着”,便挂了电话,很是担忧的样子。
    是在担心她吗?……
    尹南歌把手机放进口袋,唇角有一抹敛不去的笑。
    虽然蒋甦什么都没问清楚就赶过来,会让他白跑一趟,但她没有再打电话过去特意解释。
    能多见一面,是她期盼的。而且,蒋甦这么晚来找她,又表现得如此担心,也许,她能等到自己一直期盼的……她想见他!
    重新走回病房,看到眼前和自己心情截然不同的一幕,尹南歌不由地沉下了唇角。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等来自己想要的东西……
    “是蒋甦?”郎霆烈听到了尹南歌在走廊上打电话的声音。
    “是的,他一会过来。”尹南歌低声答道。即便是对狼头,她也还是没说出自己和蒋甦已经分手的事情。更何况现在,似乎又有了转机,就更不用说了。
    郎霆烈顿了顿,站起身来,对尹南歌说,“你帮我照顾下她。”
    说完,他便要往外走。
    那样信誓旦旦的对蒋甦说,自己不会再管费芷柔,现在却又在这样地守护着她……不想被蒋甦看到,郎霆烈决定暂时离开。
    “狼头,你要去哪?”尹南歌拉住他。
    不知他为何要突然离开,而且是在听说蒋甦要来之后。尹南歌敏锐地觉察到什么,却又觉得疑惑不解。
    “我有事,一会再回来。”郎霆烈没去看她充满疑问的眼睛,拂开她的手,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费芷柔,离开了病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尹南歌眉心微蹙。
    过了二十分钟,蒋甦出现在医院里。
    他似乎是跑着上楼的,走进病房的时候,微微喘着粗气。
    “南歌?”蒋甦看到坐在沙发上完好无损的尹南歌,语气里并没有多少轻松,更大步地迈向病*,一边走,一边担忧地说,“是阿烈出事了吗?他怎么了?”
    “不是我们俩。”尹南歌站立起来,走到蒋甦身边,刚要说什么,却看到蒋甦已经愣住了。
    “费芷柔?”看清楚病*上的人,蒋甦情不自禁地唤出了她的名字。
    听到蒋甦那么自然地说出费芷柔的名字,尹南歌有一瞬的错愕。可又提醒自己不要过分敏感。蒋甦和郎霆烈一起在费家执行任务,他当然会认识费芷柔。
    只是,蒋甦看费芷柔的神情只有震惊,却没有太多的惊讶。好像他们并不是很久未见……
    这时护士走了进来,轻声地对站在病*边的两个人说,“费小姐的其他几项的检验结果出来了,你们谁去医生那里一下?他有话要说。”
    “我去吧。”尹南歌又低声对蒋甦说了一句,“你看一下她。”
    “阿烈呢?”蒋甦的目光依然停留在费芷柔苍白的脸上。
    尹南歌顿了下,淡淡地说,“他有点事,先走了。”
    “他知道我要来吗?”蒋甦英挺的眉微微颤了一下。
    尹南歌没有说话。
    蒋甦的唇角几不可见地扯了一下。她的沉默已经给了他答案……
    即便蒋甦没有看自己,尹南歌也还是看了蒋甦一眼,跟着护士离开了。
    急性肺炎?
    费芷柔的身体该有多糟糕,只是这样就成了急性肺炎!
    拿着医生给的报告,尹南歌叹了口气,往病房里走去,却在病房的门口滞住了。这是……
    她看到蒋甦已经在病*边的靠椅上坐了下来。
    她看到他的侧脸,看到他的目光还是和之前一样,直直地停留在费芷柔的脸上。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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