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眠月之苍穹喋血(h 腹黑美攻 x 贵族强受 江湖 虐)作者:冰の水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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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眠月之苍穹喋血(h 腹黑美攻 x 贵族强受 江湖 虐)作者:冰の水镜-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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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年轻,就要死了。”
  
  “若我死了,谁来帮你解毒。”
  对于虞清岚突兀的一句话,血凰不免愕然地睁大了双眸。他会中毒?在五毒教内中一个外人的毒?真是笑话。但就像是回应了他的疑问似的,胸口一阵剧烈的绞痛。
  
  “刚才你对凤玖房内的人下了蛊,我要你把那个蛊给毁了!”
  他出来的时候点了季淳羽身上止血的穴道,但撑不了多久,比起一来一回地拿解药浪费时间,不如直接毁掉对方的虫蛊。季淳羽的蛊毒自然就解了。利用季淳羽昨日提供给自己的地形图,很容易又潜了进来。
  
  “凭什么?”血凰讽刺道。让他屈服一个孩子?
  他出力就想攻击虞清岚,却因剧痛和眩晕,踉跄地撞翻了椅子和桌上的茶具,发出阵阵巨大的声响。
  
  “如果那个人死了,我会想尽办法让你全教的人来陪葬。”
  虞清岚轻轻松松地就退了开,不甘示弱地冷冷回答。他看着面堂开始发黑的血凰,对方因剧毒的痛苦也尽收眼底。
  
  “你后面柜子的第四个抽屉,下给他的金蚕蛊在那里。”
  虞清岚向后望去,那里的确立着一个柜子,横横竖竖地好多个抽屉。估计是血凰按类放蛊的。
  但是虞清岚却不为所动,目光再次落在了血凰的身上。
  
  哼,臭小鬼,疑心病这么重。血凰在心底骂了一声。
  捂着胸口的疼痛,径自拉开了抽屉,取出了一个容器。而里面果然就是他所说的金蚕蛊。
  
  他将蛊放在了桌上,对着虞清岚道:“我现在这个样子,没有办法用武功毁了它。”
  虞清岚绕过八仙桌,也不碰那个蛊。只从怀里揣出一个小瓶,然后将里面的液体全数撒在了那个蛊上,那个蛊嘶嘶地冒出几下烟,竟融化成一滩粘稠的溶液。
  
  血凰逡巡着那张年轻的侧脸,眯起了双眸。若放走这个小子,今后一定不好对付他。如果跟他成为敌人,会相当的麻烦。
  刚才如果虞清岚碰了那个蛊,必定会中毒。他在每个蛊上另外都有加凤玖配制的毒药。
  
  “喂,现在该你把解药给我了。”
  血凰朝着虞清岚叫道,绞痛越发的激烈,冷汗渗了出来。不管怎样他都必须让那家伙交出解药。他还没吃到凤玖呢!这样死了真是不甘心!
  
  虞清岚掏出解药,却没有立刻丢给血凰。血凰看着对方手里的解药,脸色沉了下来。他是在怀疑自己作假骗他?还是根本就不打算给自己解毒?
  
  “我可是在拿我爱人的命跟你赌,免得你跑出去就真的灭了我们全教。”血凰冷着一脸,沉声道。他必须让虞清岚相信自己。
  他无法想象,若凤玖死了他会怎么办。这个人可以让屋外的守卫即使受惊动都不进来探察,定是下了摄魂散之类的东西。
  
  “你用赌注的人,不也是你相当重要的人吗?”血凰继续冷嘲热讽着,他的目光锁在虞清岚的身上,逼迫道,“为了保护那个人,什么都做得出来。也会什么都肯去做,不是吗?”所以相信我吧,臭小子,你快点把解药给我啊。
  
  “拿去吧。”虞清岚面无表情地把药丢了过去。
  拿到解药,血凰总算是松了口气。如果可能的话,他的确很想杀了眼前的这个少年。但他们都各自取了对方的解药,也算两清。所以血凰最后也没有为难虞清岚,就让他逃出了教。其实也是因为根本困不住对方。
  
  “唔……”血凰痛苦呻吟着吞下解药,他蹒跚着步履,将椅子扶起。
  他坐倒在椅子上,等待着药效发作。庆幸的是虞清岚也并没有欺骗自己。看样子,凤玖这次真是抱了个麻烦回来。那两个人肯定是一伙的。来五毒教究竟是何目的?
  
  他脑内盘算着,却不得所答。但若以毒公子的立场来看,十有八九是来寻毒的。哼,但比起对方的目的,他宁可回头去找凤玖。刚才以为会失去的那一瞬间,他更想着要牢牢地去抓紧他了。
  
  金蚕蛊被毁。季淳羽的毒自然是迎刃而解。
  虞清岚回到安置对方的小驿站,季淳羽躺在床上,气色还是很虚弱。七孔流血,若不毁掉那个蛊,他最后会因失血过度而死。
  
  “淳羽……”他坐在床榻边,轻唤了一声对方的名字。用水沾湿了的布为对方擦拭着脸上骇然的血迹。
  
  季淳羽感觉到床榻陷动的重量,他睁开了眼睛,然后就是有块温热的湿布贴上了自己的脸。
  真是够凶险的。他在心中叹道。难耐地扭曲了张脸,虞清岚为他清洗着容颜令他显得相当的不自在。
  
  “我自己来吧。”
  “已经弄好了,像个花猫。”早知道会这样就不带他来冒险了。
  他刚想伸出手拿过脸上的布,虞清岚正好也停了动作。季淳羽顺势应了一声,便也就不动了。季淳羽想虞清岚坏着脾气说自己是花猫,那么刚才的自己一定很可怕。满脸都在流血的样子……,清岚真的是很担心自己。
  
  「你用赌注的人,不也是你相当重要的人吗?」
  先前血凰的话如雷贯耳。他才不再犹豫地将解药给了对方。那么季淳羽对自己来说,是很重要的人吗?有的时候,有些事情不是不能想,而是不敢去这样想。
  
  但是,对方又是怎么想的呢?
  虞清岚站起身,袖子却在起身的半途被扯住。
  “淳羽?”
  他困惑地望向底下的季淳羽,而对方脸上的表情怎么看起来都像是一种茫然和不安。
  
  “没、没什么……”
  季淳羽松了手,也发现了自己不太自然的行为。刚才的那一瞬间,以为对方要离开的那一瞬间,莫名地就害怕起来。紧跟着心里又是一阵的烦躁。
  
  虞清岚也不知道他真正想说什么,便开了口扯了话题安慰道:
  “等你好点了我们就回去吧。”
  “嗯。”季淳羽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
  
  他望着虞清岚端起盆水的身影走出门外,随后又缓慢地闭起双眼。
  一种温柔的无望,从两人的心脏里钻了出来,驻下了根,并开始萌芽。
  这个生长的种子,名为暧昧。
  
  




9

9、鸵鸟 。。。 
 
 
  
  
  季淳羽弱冠的那年,也就是二十岁。他从父亲那里得到了梦寐以求的流光剑,传闻铸剑师洛晚打造了三把旷世宝剑,而其中一把就是霄月山庄季萧鸿所有的‘流光’。
  
  拥有了‘流光’,也就意味着成为霄月山庄的当家。季萧鸿毕竟老了,在与欧阳世家的欧阳辰卫冕盟主之位而败后,便打算就此退隐。江山代有人才出,长江后浪推前浪。
  
  自从接管了山庄之后,大大小小的事务缠身,季淳羽也就没有多余的时间往红叶谷跑了。季萧鸿见儿子已经成年,便有了为他操办娶妻成家的打算。
  
  谈婚论嫁之事,作为儿女本该是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季萧鸿在这方面则相对是尊重季淳羽的决定,数次试探于他。而季淳羽对此一概是摇头拒绝,推脱再三。
  
  “爹,我现在还无意成婚。”季淳羽放下了手中的书卷,他向季萧鸿答道。
  “没有意中人?”季萧鸿还不死心。
  “没有。”
  季淳羽摇了摇头。他也知道父亲的心思,男子一般先成家,后立业。以他的家势背景也该是成婚的年纪了。
  
  待季萧鸿走后,季淳羽已无心在阅读。他放下手中的书卷,刚才未敢在父亲面前表现出来的阴郁与烦躁顿时全涌了上来。不是没有想过成婚这样的事情,以前总觉得离自己很遥远。十五岁起懂得男女情事的做法,但那些仅仅是身体上的需求,却并无爱恋。而当下,对于成年的自己,这样人生必经之事,却总想着是能避就避。——若成了婚,他有一种背叛的感觉。背叛自己,背叛清岚……
  
  蓦地。他被心底的想法一惊。以前跟清岚在一起的时候,习惯了彼此之间的温存和默契,所以不会考虑太多分离的事情。实际也是不愿去考虑会有分离。心中隐隐感觉得到,总有一天,是会和对方分离的。所以害怕承诺,也不愿意去争取,只要保持着现状就好了。像个鸵鸟一样,埋在沙地里贪婪地享受着彼此的暧昧。
  
  他望了眼屋外的夕阳,艳红如枫,他们在那枫红的世界里相遇相处,一晃就过去了四个年头。那时年少,不识愁啊。
  
  季淳羽回想至此,不免一笑,不知是乐还是苦。一种无望又无奈的感情在血脉里滋生。他提起身边的流光剑,便不想再理那些烦琐的事务,在傍晚出了庄。
  
  现在正是夏季,他运足了功跑去红叶谷。微凉的晚风贯入衣袍,也解不了多少的酷暑。这个季节,谷里翡翠一片,眼前清爽的感觉,总会令人想起他现在正要奔向而去的那个人。
  
  “清岚!”他笑着推开那人居处的门,不大的屋内,有些昏暗,他知道对方不喜欢有光的地方,所以屋内只造了一扇小窗。
  
  “清岚……”暮色四合,天差不多都黑了下来。
  季淳羽在屋内四下逡巡了片刻,又唤了声,这才确认对方真的是不在家的模样。
  
  一片昏暗中,他摸到床边坐了下来,也不想着去点上灯。大门与窗都是敞开着的,为了贪图凉快,他不想关门。
  
  他不能确定对方是否会回来,或者就这样突然的离了开。这个想法一下子串进脑子里,让他猛得一怔。细细想来,虞清岚好像也没有说过自己会一直留在红叶谷。
  
  有的时候,太过习惯与一个人相处,你会觉得你很了解对方,但实际,这些都不过是自以为是的想法罢了。这些想法,让你忽略了该如何去更进一步地认识对方。
  也许,他该跟清岚谈谈……季淳羽这样想着。
  
  “你在这里做什么?”
  门口响起了熟稔的声音,季淳羽猛得抬起头,那里站着的是被月光笼罩的颀长身影。光凭影子就能分别出的熟悉,让他莫名的安心。
  
  “清岚?!”他站起来,却在黑暗中差点绊倒桌椅。
  “冒冒失失的,你跑来这里干吗?”虞清岚没好气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
  “我不能来吗?”
  “不是!”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已经两个多月没看见季淳羽了吧。好像他弱冠后的一年来,他们在一起的时间,都比分开的要短得多的多。
  
  他其实应该很高兴对方又能重新出现,但是又忍不住想冲他发火。这种感觉就像是在等待中抱怨着总是不出现的情郎一般。令他相当地厌恶。他讨厌这种感觉。非常地讨厌。
  
  虞清岚点了灯,屋子里顿时亮了起来。
  他走到季淳羽的面前,对方的神情看不出有什么问题,但是就像长久的默契让他有了感应似的,他敛了敛眉,开口问道:
  “找我有事?”他绝不相信这家伙在这种时候跑来单单只是来叙旧的。
  “没事我不能找你吗?”季淳羽裂开嘴笑道。
  
  虞清岚狐疑地在对方脸上定了一会,最后真看不出个端倪,想着自己是否多疑了,便也就作罢。他将椅子扶起,又问:
  “既然来了,要喝酒吗?”
  “好啊!”
  “你也不带点下酒菜!”没事跑过来就是为了蹭酒喝吗?
  “抱歉,我没多想就过来了……”
  “季淳羽!如果哪天我不在了,你就这样没脑子的跑过来却永远找不到我了你该怎么办?”
  虞清岚忍不住地冲了对方一句,像是要把数日来积压的怨气全部爆发了出来一般。
  
  季淳羽有些怔然地张大了眼。清岚是什么意思……?被莫名奇妙地骂了一句,他却不知是高兴还是委屈,但有一种道不出的欣慰浮上心头。
  
  虞清岚的确是在等着这个人……一直一直地等待着他的到来。习惯就像罂粟一样,会让人上瘾。他发现,如果不能将对方割舍,会是很麻烦的一个存在。
  
  今天他是为门主执行任务去了,他不能再有多余的心思去念着对方。那一天就要到了吧,他总有一天,必须回到水天门。接着,必定是会分道扬镳。
  
  更何况,他根本就不知道对方是如何去想的。仅仅只是朋友吧……他想着,对自己来说,季淳羽是唯一的一个被他认定为朋友的人。……也算是重要的人吧。那么自己对季淳羽来说,又是怎样的存在呢?
  
  虞清岚在外人面前风流得很,男女不论,却从不会对季淳羽有想法。实际也是就他怕自己会动情。便就再也离不开了对方。
  暧昧是一种温柔的无望。在无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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