萼纾叹气:算了,我还是写番外吧。番外比较短,读者能忍受。
“大家好,我叫唐铭心~~”
出乎我意料的,唐铭心会上去竞选班长。
她的口才真的好,一字一句能感觉说到我们心里去。我们看着她一颦一笑,听着她拍周老太的马屁,瞧着她和周大福一唱一和。大家心里都有一种感觉:她不做班长,天怒人怨。
可是,不记名投票的时候,我还是写了沈思琪的名字。
我猜得到竞选的结果,我只是想给沈思琪爸爸一个交代而已。
唐铭心这个女生,果然不负众望,是个完美得让人咋舌的女生。
她仿佛什么都懂,又仿佛什么都不懂。
她有个亲生哥哥在初三A班,我开学第二天就听说了,叫唐铭言。我远远看过一回,人长得特别清俊,可也拽得厉害。他给人的感觉就是生人勿近,否则五步之内必见血光。没办法,谁要他学习拽得跟他妹妹一样,次次排名年级第一。千年不笑的一张脸,愣是吸引了一波又一波的漂亮女生。
唐铭言在学校的人气,就跟皮卡丘在所有神奇宝贝迷的人气一样,永涨不跌。(⊙o⊙)
我上铺的周梅说他是江直树,前排的孙青青说他是入江直树。\(^o^)/~
可是我觉得,她哥哥什么““”的名号,更适合方之。尤其是开学前几个月,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唐铭心故意和他冷战的那几个月。
即便唐铭心和方之距离拉得再远,她上课睡觉,她书本没带,她有点感冒,方之都全部放在眼里,全部记在心上。
许多女生不会想到,看上去酷味十足的方之,会小心翼翼得替唐铭心收拾书包,会偷偷摸摸得塞糖塞到她的书桌里,会故意让自己语文书滑落在她椅子上再让她拾给自己。
他是这样一个男生,揣着明白当糊涂,只对唐铭心一个人幼稚的男生。
唐铭心对每个同学都很热情,人缘好得确实没话说。
男生女生都高兴往她身边凑,有事没事都想和她讲上两句话。有个男生一和她讲话,脸就红得像螃蟹。唐铭心看了就发笑,直笑得那男生一个劲得想钻地缝。
可是,唐铭心讨厌沈思琪,几乎全班都知道。
一次排练舞蹈。
我没钱买定制的舞蹈服装,所以不想参加。
沈思琪长得漂亮,以前跳过舞,也肯定有钱买衣服。可唐铭心却偏偏不挑她。
下课的时候,唐铭心她递给我一套做工精致的类似小西装的礼服,又指了指自己,皱着眉头跟我说:“雯雯,裁缝给我做大了。你看看大不大,不大的话就你穿吧。跳下半场的女生还差一个呢。”
体育课上,我看着她拿过我的外套研究了半天。我试也没试,笑着对她说:行啊~~
又一次,沈思琪戴了一条满是紫金水钻的手链。她逢人就讲,是他爸爸从上海带回来的。怎么怎么贵,怎么怎么漂亮。
全班女生都很羡慕,也有人暗地里嘲讽,但除了一个人。
四天之后,唐铭心带了一包类似的手链到班上来。
她跟发作业本似得一个个女生的发,一句废话也没讲。我甚至还没来得及说声谢谢,她人就飘到后面去了。我看着包装盒上满满的英文,只记得熟悉的$后面标着的50。
刘薇薇当时就撇嘴:“靠,那个Van有钱没处花了吧。二十几条说寄就寄,还航空快递。”
我不知道那个Van是谁,我倒知道那天方之的脸比沈思琪的还臭。
不清楚唐铭心和沈思琪之间有着什么样的恩怨,我却觉得,我和唐铭心能成为朋友,不需要她爸爸资助学费。
☆、今夕何夕
恍恍惚惚间,只觉秋日阳光刺眼。可我又赖着这个温度,只能闭着眼睛,享受着不太柔和的温暖。
模模糊糊间,两个成熟女人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其中一个还带着鼻音。
她们两个你一句我一句,普通话夹杂着上海话,上海话又夹杂着南京话,直嚷嚷得我头疼。
我闭着眼睛喊:“Молчи!Всевыйдут!”(别吵,全给我出去!)
那个有着鼻音的女声道:“唉,唉,醒了,醒了,能讲鸟语了。”
另一个女声不悦得回应:“早该醒了,昏睡了两天半,算个什么事。”
我睁开眼,再眨了眨,试图接受这秋日刺眼的阳光。眨了半天,刺眼没感受到一分半分,倒是看到两张秀丽的面孔。
看到这两张脸,我当即懵了。
其中一个扬着笑脸,对我道:“铭心,你终于醒了啊。”
我瞠目结舌得望着这个齐耳短发、风衣裹身的女人,这个淡淡的眼妆下有着亘古闪亮眼神的女人。
大官?+_+(⊙_⊙)?
大官叹了口气,跟我道:“铭心,别睡了,你还忙着结婚呢。”
我:“。。。”
另一边站着的长发美女,我从下而上打量过去,皮革短靴,修身铅笔裤,雪白复古缇花羊绒衫,鸡心领上挂着的银闪闪的钻链,精致且魅惑的一张瓜子脸。
她是霄姿~~~十年后的霄姿?
我(⊙o⊙),,,难道我又回到了现在?
霄姿皱着眉头弯下腰,拍拍我肩膀,黑脸道:“还不起床?睡了两天半了还不够,你猪啊你~~”
两天半?我怎么记得我还在上初一,好想昨夜还伤心得被老妈扇过一巴掌。
我重生回去两年半,所以说,我睡了个两天半?
大官递给我外套,笑嘻嘻道:“走,洗漱一下,咱去主义吧庆祝你和萧然结婚。”
我抖动着双手接过呢大衣,掀起被子,颤动着腿走到落地镜前,左瞧瞧右看看,靠,(#‵′),果然又穿回来了。
刷了牙,洗了脸,锁了门,我魂不守舍得跟着她们俩走出了自己在J大附近租的单身公寓。
不对啊,穿越之前我还在老家收拾的东西,我记得我还偷了宝哥的光能pc,虽然偷了也没用到,可怎么,我现在又在上海了呢?
中午十一点半,街道上来来往往的都是J大的学生。帅哥美女充斥在我们三个面前,青春年少让我看了憧憬不已。真的真的,梦醒之前,他们这些大学生憧憬的对象应该是我啊~~
花季少女,名冠F中,有玩伴有发小,有帅哥看有粉丝追~~
我极不自然得坐在霄姿的雷克萨斯上,闻着她车里淡淡的“空气”香,系上安全带,咕~~(╯﹏╰)b,系了一遍,不放心,又系了一遍。
坐在副驾驶位上,看着霄姿熟练得打方向盘,我不好意思再系安全带了,搞得我很怕出车祸一样。
其实我真心不是怕出车祸,我只是心里慌得厉害而已,我恍惚得就想找点事情做。
没办法,直到现在,我还分不清什么是梦,什么是现实呢~~今夕何夕的,搞得我头昏~~
后座上的大官,拿着我两年半没有接触过的iphone4,给某个人打电话。
“我和铭心、霄姿去主义吧,,,嗯,,我不去喝酒的啦,喝爽歪歪行吧?是的,,,嗯,,,,最早也要到两点。我还要去给铭心买东西,就上次和你在Omega里面看到的。。。。。干什么啊,你有秘书我没秘书啊,哼,铭心结婚的彩礼我才不会让人带,,,,你个周扒皮~~”
我和霄姿对视一眼,我说:“尹总裁很有一套啊~~腻歪了有七八分钟了,我还没听大官打过一个官腔呢。”
霄姿目不斜视,脸上却勾起了一个笑。“主义吧前天才从ASC进了半卡车的拉菲。你之前一直嚷嚷着要喝的,今天可以喝个够了。”
我两年半没接触过红酒了,拉菲、拉图的啥成色啥年代,忘得快一干二净了。主义吧就是进了一车餐酒回来,我也尝不出个味道来。
我只能道:“我也想喝爽歪歪~~”
大官挂了电话,脸上带着矫情的笑,却气气得跟我道:“铭心,你以后一定要牢牢得hold住萧然啊。家里的领导权和财政权要随时捏在手里!”
我吓得摆了摆手,“现在流行腹黑,我发觉萧然早就走向腹黑不归路了。我没被他捏在手里,我就很happy了。”
大官努努嘴,鼓励我道:“放心啦,萧然喜欢你,跟尹飞的小秘喜欢淘宝一样。以后肯定是你领导他,他服从你。霄姿的话,就说不准了。谁不知道你宝哥是‘极品冷酷玩味全能公子’啊,架子端得跟放不下来一样。”
我点点头,冒死这个代号我听得有点耳熟。
霄姿面无表情得开着她的车,将大官的话全部当成耳旁风。
一路碎语,我和大官你一句我一句,针对结婚细节聊个马不停蹄。霄姿话都不多,聚精会神得开她的车。没有抢道,没有闯红灯,甚至超速都没有那么一秒,十几分钟过后,咱三就顺顺利利来到主义吧。
我在上海的时候,不常来徐汇区。要来这边,不是去画室散心,就是来主义吧喝闲酒。我总觉得这边低档次的酒吧和ktv太多。晚上逗留在这边喝酒的老外,比起白天南京路上喝咖啡的另一拨老外,流氓多了。
可也没办法,霄姿就把主义吧开在了这里。
万幸的是,主义吧是会员制的。平常进来喝喝聊聊的一部分人,其中肯定有一个是我们三人的好朋友。
主义吧里面的酒和饮料品种比较全,好坏都有。“种类多”主要表现在:爽歪歪和乐百氏都有。“好坏都有”表现在:有很多货代公司送的白酒红酒调味酒,简称地沟酒。
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挂个单,一个人在主义吧里喝酒喝到零点。然后这个酒单逢年过节的时候就会寄到宝哥的办公室,又他亲自买单。
走进去,五十出头的sit大叔对我笑:“What a big surprise!Our club has a bide being present 。”
我露出两颗牙,不好意思得对他笑笑。
大官嘟囔道:“今天我没招呼人来啊,怎么吧里人这么多?烦死了,阻碍我们庆祝的大计。”
我方想说,人多人少一样玩。
可是那满眼尽是人头的大厅里,我瞧见了一个人。
那个人,灯光下面孔白皙,纤长的细腿交叠得盘在高脚椅上。一双浓妆下魅惑的眼眸扫视着调酒师,白嫩的右手晃动着剔透的酒杯和晶莹的白葡萄酒。
我眯着眼,在绚烂的灯光下,仿佛人生中的第一次,瞧向她。
大官也瞧见了沈思琪,打量了一下我的表情,张口道:“哪个人带这条狗进来的?”
大厅的音乐转向了蓝调,烟味在席间浓重了起来。调酒师也放下了手中的器皿,整个酒吧的氛围也淡淡得让人惆怅。
沈思琪放下酒杯,扭着腰走向我们。
如今我看着她,比起以前,真是百般感觉,却唯独没有惧怕。
霄姿慢悠悠得解下颈间围巾,面无表情得跨出一步,站在我的前面。隔着我和沈思琪,她发话道:“沈小姐的腰怎么了?需不需要我送你去医院看一下?”
沈思琪侧过身,将她的脸蛋露在我的视线间,直视我:“唐铭心,我警告你的话你忘了吗?”
我低了低头,想忽视她那灯光照应下类似僵尸的皮肤。
作者有话要说:工作的关系,要出差个三天,,,不能更了。。。
短暂的穿回来,铭心还是会穿回去的。文章一条明线:是韩梅梅对李雷的爱。还有一条暗线:唐铭心对沈思琪的恨。
这两条线那个贯穿全文~~~
☆、有得有失
大官皱着眉头道:“沈什么的,你今天出门是忘吃药了还是没系绳子,在外面到处咬人?”
我微抿嘴唇,眉心间露出我的欢心和愉悦。
沈思琪还是避着大官,对着我一个人开枪发炮。
“唐铭心,麻烦你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样子,不要整天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我张大眼睛,用劲得眨了几下睫毛,表示自己的无辜和疑惑。
大官上前推了沈思琪一把,小时候打架的气势也端了出来,恶很狠道:“沈思琪,麻烦你自己先照照镜子,行不行?萧然喜欢谁,想娶谁,外边落灰的石像都比你清楚。亏你自作多情得就知道威胁!你威胁来威胁去,我们怕你吗?有本事你现在就让我们三家破产,否则,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我看着沈思琪跃跃欲试得反击,愤恨的眼神和张牙舞爪的表情。
我忽然想笑,特别想笑。
我们身后的大门敞了开来,深秋的晚风夹杂着凉意吹进了厅里。这阵风吹淡了烟熏,吹亮了霓虹下一张张模糊不清的脸。
我听不清吧里轻柔的音乐声和身后的交谈声。
我只淡淡得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对着沈思琪的,二十几年想说的心里话。
“沈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