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算不是我弟弟,也只不过是个孩子!我怎么可以下的了手!」
我面对眼前这个看似人类年龄才十岁的孩子,狼族的生长比人类的缓慢,他便是当年与我争位的皇后之子。现在才知道是皇后与其他人私通的。
「他就算是你亲弟弟你也得斩草除根!」他狠狠的说道,不理会皇后和那孩子抱在一起痛哭一群人跪地向他乞求的样子。
是吗?原来要得到目的,他便无所顾及。
「我不想再说第二次!他就算是你」
他停顿了,好似发现自己有什么语病,但是我觉得除了话中的残忍,那话天衣无缝。
他叹了口气,然后坚定的说了下去「就算是你的亲弟弟!为了成为玄狼,你也必须能够亲手杀死!知道吗?盟!」
他将刀交给我了。让我暂向四周手无寸铁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或许第一刀下去的时候的确能感觉到他们在喊叫,可是之后便听不到声音了。只看的到满是腥红,外面依然侵盆大雨。里面腥风血雨。
血飞溅在我们的身上,衣服原本的颜色已经被掩盖了。就如同是我们之前的感情,已经被血掩盖了!我觉得我是在杀人,但不是眼前那些倒下的人。而是他以及我自己。
当一切都平静了这里站着的只有两个人时,他笑了。欣慰的笑了。从来都对他的笑没有抵抗能力的我沉醉了似乎遗忘了刚才的那一幕。满身腥红的我们抱在一起,我的手绕过他的肩。就这样停止中,头靠在他的肩上。能感觉到他在笑。可是我想哭。为什么?我得到了一切为什么居然开心不起来?是啊!那一切都是他希望我得到的!其实自己根本不在乎那些的是吗?该高兴的人的确只有他吧!我想到这里不免有些失落。任冰冷的雨打在我的身上。有一滴雨带着温度滑过我的肩躺入我的背上,能感觉到那是微热的感觉。与其他的雨滴完全不同的感觉。就如同今晚的无星之夜,那摸银悬在漆黑一片的夜空中一样特殊。所有人都说月没有眼泪,却不知道它的眼泪藏在雨水中。
苍月:
有人在他面前下跪,然后说出了挑拨离间之词。我一直一直站在幽暗的深廊中,过于投入的两个人没有发现我的隐藏。我当然知道这不是第一次也绝对不可能是最后一次。回房之后独自饮着烈酒。我不是一个喜欢自欺欺人的人,但是最近却恋上了一醉方休的感觉。
「苍月,你知道你知道你名字的由来吗?」碰到过不止一人这样问过。
「那是因为月就是黑暗的帝王。一生都在黑暗中的王者。苍夜之帝王。」那是长辈们告诉我的,也同样告诉我耀辰两字的由来。如果我是月,他便是日。
「你知道为什么有昼夜之分吗?」长辈问我时,幼小的我无知的摇着头。
「那是因为日与月都是王者,而一山容不下二虎,所以只有将他们拆开。」我似懂非懂的点了头,当时太小并不能理会话语中的无奈。
抬起头发现窗外的月孤独的悬在那里,我凝视它的同时它也俯视着我。是的,今晚是我的世界,我是这黑暗的王者。而明天起就由耀辰来替代我。真正的光之王者,受万人景仰的帝王。不知不觉中他已经长大了。我也可以安心的将这片天交给他了。
「苍月大人,今天又有密奏谗你蓄意独霸朝纲。」
这么晚了居然浊还过来看我,那些无聊的小人我不想再过问了。他们爱说就让他们说去。我深信耀辰不会相信的。
「浊,你来的正好,独自一人饮之无味,不如陪我?」我将杯子伸向他。
「苍月!事关重大难道你没有意识到吗?」
他甩开了我的手。杯子落地,酒洒了一身。
「盟既然已经登位了,你便是对他来说第一个不安定因素!你根基深厚,又有重权在手。对他来说已经不再是辅助的能力而是随时可能取代的威胁!」
哈!可笑,我已经不是王族了。我都在十六年前被消爵。换了他一个名正言顺的狼族的名义。但是就算如此还是树大招风。
「我想听他的意见。」我转身望向夜空。东方已经有灼热的红在蔓延,划开黑夜。残忍的刨开夜的界限。
「陛下已经下令。让人审理您的案子了!所以您还是趁现在离开这是非之地。马车已经在门外备好了!」
我静静的站着不动,仿佛踏错一步便万劫不复。我面前的不在是门,而是悬崖绝壁。
我抚摸着身边的一切,那里有我平时的一景一物。最后我决定不走!
我放不开,放不开这一切。「我等他亲自对我宣布!」
是的。我放不开,不知他是否能放开一切?
于是。我下了赌。赌上我的一切愿赌服输。
盟:
我去了天牢见他,瘦了很多。将头靠在墙上一言不发。为什么什么都不说?我想听他说,他没有!所有人的千言万语都敌不过他一句否认!可是他却什么都没有说。一直一直沉默着。在审判的时候一直一直用眼睛看着我,不看周着任何人任何事。
判决下来了,秋后问斩。
「王叔,您为什么不否认?为什么?你知道的盟不希望您真的是那样的人。」
伸手为他将一屡碎发理好放在耳后。很喜欢很喜欢他的发,不知道何时起喜欢上这种将银丝绕上手指的感觉。可能是以前小的时候他会在床头给我讲故事开始的吧,时间长了就成一种习惯。
「耀辰以前就喜欢玩这头银发。」
他淡淡的说着,而那时的我只知道耀辰是我素为谋面就被贬人间的父亲。有人说他们太过亲密,总让人误以为是对情人。那时候起就对这个和我有血缘关系的人非常之痛恨,或许是出于嫉妒。因为在逃亡隐姓埋名时我只有他,他为了不若麻烦也极少接触他人。现在居然怀念起那时的景象。喜欢霸占他全部的感觉会在他与别人说话时后装病,让他寸步不离的陪着我。会装走火入魔吓他在我修炼时刻陪伴。
「苍月!」我将头埋在他的肩上。
「聪明如你怎么居然会这么傻!你难道没有看出来他们都想你死吗?都希望你消失!为什么!什么都不说!告诉我!告诉我那都是他们诬陷你的!我立刻就下令斩了那些小人!」我愤怒的吼着。
「盟长大了,我便是多余的了。早就告诉过你,幼鹰总有一天会离开巢的。禽去巢空,那巢便是多余的了。依然恋巢的鹰永远的飞不远的。」
他没有看我,却望着苍空。那里徘徊着鹰的啼鸣,透过牢方的木缆望着展翅高空的鹰。
「苍月给我继续将故事讲下去好吗?」
在我没有进入那奢华的宫殿之前他每夜都有和我说一个连续了十几年的故事。那是一个关于两个小孩的故事。直到我登为之前那夜,故事就一直停留在那里。
「盟,你我都不在是小孩子了,该学会忘记。忘记那没有结局的故事吧!喜欢听故事的人总也长不大。」
他靠在冰冷的墙上,没有任何表情的说着。手伸向他,在昏暗中的火光下触及到了一滴他眼角的晶莹。我将它放在自己的唇上,那是涩涩的咸味。就如同是我杀人那晚那滴雨的味道。
「不,我想听,想听完那故事。」作为一个帝王在天牢里求一个卖国的死刑犯讲他生平最后的一个故事。
他幽幽的回过头来,用那毫无杂质的金看着我。我在火光下看到自己的身影被缩小全部收在那绚丽的颜色里。从很小开始就知道那金便是我的光!只属于我的光。只要有它在自己便所有困难都会克服。再苦都不会吭声。有光照耀便以为自己就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窗外一只飞蛾穿越木帐划过黑暗,却投入了火把中。最后落在他的发上。轻轻的拨落银色上的那黑点。顺滑的发在我的手中穿梭,过于顺猾。当情不自尽的想握紧指间那摸银时已经滑落,批散在他肩上胸前,直到腰际,而自己徒手空空。
苍月:
「殿下,我求您了!开口吧!将真相说出来吧!不然您真的会死的会死的!」
旧识在我牢外跪着,他花了钱卖通这里的看护。
「我早在十六年前便不是王族了,你叫错人了。没有真相。」
我毅然的回答。他们说我勾结天界的拿出了让我难堪的证据。有人站出来证明了我是天帝的一名妃子,然后全场哗然。我能感觉到他们的讥笑,他们的唾弃,另有人摇头惋惜。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还能在那里站着。完全的无地自容的情况下我什么都听不到了,什么都模糊了。唯一让我支持不倒下去的便是我眼前的耀辰!现在的盟。只有他是清晰的,但是我从他的表情中看到了厌恶之情。我被击倒了,原来是真的,真的有人可以一个眼神就杀人。于是我死在那殿上。永无超度。
「苍月你还在XX之时自动跑去边关的天界战营私会天帝是吗?」判官这样的问我如实的点了头。
人赃俱获又有什么可以抵赖的。如果全天下人都唾弃我而他站在我身边的话我便会狡辩,可是即便是全天下人都相信我的谎言,他不为所动的话我依然是死刑!灵魂的死刑。
是的,我现在不想见任何一个人!这让我难堪。他们说我不知廉耻,生性淫荡,为了目的居然可以卖身。用的是卖身之词。将我同清楼之所联系在一起。但是的确没有反驳的理由。的确我是卖了!不是吗?
越来越过分的言语居然是出自那些平日里衣冠楚楚的人。最后我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不想见了。
「苍月,我必须带走你!我不想看你这样被毁灭!」火光冲天,有人杀了进来。是劫狱吗?何必哪?劫一个死人?
「他怎么会这样的?浊你说啊!我当时是希望他好才让他回狼族的怎么会变成这样的!」那人抓着另一个人的领子大吼大叫着。
「陛下,他在牢中不久前已经是这样了。那些人太刻薄了,将能用上的污秽的语言都用在苍月身上了。为了收取证据他们还要他当众脱光。他原本就太心高气傲了。再一次次的羞辱后崩溃了。」另一个人已经泣不成声了。他们在说谁?他们又是谁?
「苍月。看着我!看着我!我是律啊!」
他抓住我的脸,样子很可怕。于是我开始挣扎。却越是挣扎他越是激动。这里太可怕了,我想回家。对了爹和娘还有耀辰在等我回去,今天是我们的生日,耀辰还说已经将送我的礼物埋在圆都的树下了,怠吃好晚饭就陪我挖出来。
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不将卫生,居然将舌头伸进我最里。我推不开他。给了他一巴掌他。他反而扣住我的双手。这次不旦是舌头连牙都用上了,咬着我的唇,卷起我的舌头将它带进他的口中。我越是逃他越是激烈。
「对不起,吓着你了。来,你只要不哭我就给你糖好了。」他擦着我的眼睛温在我的眼俭上。
我不要吃糖,我想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回去,晚了他们会着急的,对了还有树下的礼物要和耀辰一起去挖的。
盟:
苍月不见了,他失踪了一个月了。怎么都找不到他。那夜天牢失火。我以为此身暴憾了。当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如果上天非要带走他的话。我愿意用我的一切去换回他!我的一切本来就是他给予的!我太傻了为什么要去怀疑!就算他真的要弑君夺位又如何?这位置或许本就该他的。是他争来的,是他夺来的,不是吗?就算我只是个傀儡又如何?我心甘情愿!
「赦免苍月的罪!」站在大殿左侧的人搬布了我昨晚写了一夜的折子。
「陛下你这是!他绝对是隐患,要除之的隐患!」
「他是敌国的妃子,在狼族做了十六年的探子!立当问斩!」
众说纷纭却没有一人站出来为他说话,树倒猴狸散。平日里这些人都还和他有私交,现在就怕将祸水赖到自己身上,不踩一脚仿佛要被人划入反贼的行列。
「本王心意以绝!不必多言!他对本王即有а?又有教育之恩。既便是敌界的妃子又如何!他爱谁都不是你们管的着的!」说到这里不免伤到自己,当听到这个事实时自己也被震惊了。从不知道。本以为他谁都不会属于的,原来我在他眼里只是一个孩子。所以没必要告诉我这些。他与另一个男人?知道后非常的气愤。却又不知道如何是好。他与他应该是相爱的吧,不然怎么会不考虑对方的立场在一起了哪?或许应该祝福但是自己却做不到,做不到将他拱手让出。十六年来的霸占我早就习惯了他眼里只有我。现在却要我承认另一个男人的存在!祝福?怎么祝福?
祝福自己还没开口就失恋了吗?
胸口闷的很,一下字喘不上气。这就是他给我留的,留下了这满朝人渣,留下了纸醉金迷的牢笼,也留下了这突如其来的暗伤。
「离,你的二女儿是不是嫁到北方龙族去了?」我问着他,他点了头。
「为什么她行,而王叔就不可以?」我问着。
他不知道怎么回答我最为妥当,分明是冲着他来的。他让人扒下苍月的衣服,说要验身。还说了他是猪狗不如,居然做出这样败坏族规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