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我生气,一再的挑战我的底线,对你有什么好处?或者只有这样——你才可以掩饰你对我有感觉的心?可是邹念,你的演技不怎么样——”阮聿尧伸手,手指温柔抚摸着她的脸颊。
她侧过去脸!不让他碰!
她整个人被他的手牢牢扯住,动弹不得,阮聿尧抚摸她脸颊的修长手指,贴在了她白*皙的颈处,掌心和手指只是轻轻一动,便把她的脸给扳了过来。
阮聿尧扯过她,倾身再次吻住了她,嘴唇触碰到她粉*嫩的温热柔软,一发不可收拾的不想放开,手放在她的腰上,男人手指隔着薄薄的衣服,揉捏着她身上的肌肤……“嗯……”邹念抑制不住的低吟出声。
双手抠住他的手臂,推不开他的进攻,而他的手指一碰到她的身体,她便颤抖起来,昨晚亲密接触的感觉还在体内残存,被唤醒了,熟悉的男人味道,阮聿尧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所以她心里此刻是别样的感觉。
一个你想认定,却不敢认定,现实也叫你不能认定的男人!
他再好,也是别人的!
在邹念心思复杂,逃不出他缠绵霸道的亲吻时,他的手机响了,震动,在车上放着,一阵阵震动的声音不停。
粘在一起的唇,没有分开。
阮聿尧睁开眼眸,喘着粗气,视线就这么盯着邹念的眼睛,邹念看他,满眼的慌乱表现出来……
他拿过手机,手却没有放开她的腰。
“什么事。”他接了,搁在耳边。
那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爸突然心脏病发,正在去医院的路上,你快点赶来,是市医院——”
卓笛的声音,邹念听得出来。
他脸色一变,挂断了电话,对邹念说:“我爸——”
“我听见了。”邹念打断他,“再见!”
这次她拿了包,成功的打开了车门,站在大街上拦车,一眼没有再看车里的男人。很快,那辆白色SUV离开了,车速很冲。
邹念这才敢看过去,路旁的一片空地上,仿佛还有他那辆车停留过的迹象,在她眼中,久久挥之不去。这也让她悲哀的懂得了一个既残酷又现实的道理,阮聿尧对她来说,只不过是一个过客,就像昨夜,两个人缠绵的记忆在彼此心中留下,清晨醒来却注定要分开。刚才失控的吻,终止在他妻子的一个电话上,他的父亲心脏病发,她想对他说一句“别担心,路上慢点开,会没事的。”这么简单的叮嘱,都没有资格开口。
一辆空的出租车停下,邹念打开车门,上车。
回到公寓,换了衣服,洗完澡把头发擦的半干,都弄了起来,露出额头,向阳回来的时候看到,进门惊讶,“你额头这是怎么了?”
“不小心撞了一下。”邹念摸了摸。
没有别人看到了,同事提醒了她之后,她去洗手间把头发放了下来,披散着,这样就刚好遮住了她侧面额头的一块儿青色。
“今天神神秘秘的,什么事。”她转头问向阳。
向阳放下包,靠在沙发里笑的甜蜜:“我恋爱了,算是恋爱吧!他是第二次约我,不过还没有跟我表白……我感觉的出来,他想追我。”
“靠谱吗?”邹念问。
“还可以。”向阳老实交代:“我这两天不是住在朋友家吗,这个朋友提心吊胆的坚持不住了,害怕前男友骚扰,就给她哥打了电话,她哥来了,这个男人……就是我朋友的大哥啦……”
邹念惊讶,笑了出来,直直地看她,“朋友的哥哥,知根知底,那很靠谱儿啊!”
“是啊!”向阳点头。
邹念为她高兴,俩人笑声一直止不住……
晚上十点多。
邹念准备睡了,枕边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看了一下号码,觉得该接,淡淡的问了一句:“怎么样了你爸?”
“还好,病情稳定了。”阮聿尧说。
“哦。”邹念无话可说。
半晌,阮聿尧斟酌的开腔,语气认真严肃:“你打算后天去北京?邹念,我还是那句话,我不希望苏正东跟你一起过去。明天中午12点之前,如果你依旧改变不了他的想法,记得打给我,让我来想一下阻止他的办法。”
邹念:“……”
阮总说,晚上她亲自跟你拿。
更新时间:2014…4…22 0:13:35 本章字数:3945
阮聿尧这话,并不像是一个随口玩笑,更加不是简单的说说而已。
所以第二天,邹念去找了苏正东。
如果她今天可以说服苏正东,那就太好了,不管用什么办法。其实如果没有阮聿尧的意思,邹念个人也不愿意苏正东跟着一起去北京,要离婚的人,过多接触,这样总归是不太好的。
邹念更怕的是,自己说服不了苏正东,变成阮聿尧口中说的——他来想办法。
什么办法?
阮聿尧会有什么办法?
虽然猜不到,但邹念直觉认为,不可以。
办公室的门大敞四开,这就是苏正东一贯的工作方式,吊儿郎当,始终不会认真的对待自己这份工作。
邹念敲门。
苏正东抬头,邹念已经走了进来。
“什么事?明天我们就要出发去北京,今天你不是应该很忙才对?”苏正东抬头问她,他在忙着,因为明天去北京,手上的事情要全部处理好,以免母亲又要说邹念什么。
“我来,是求你别一起去……”邹念直说。
说完,不自在的低下了头。
苏正东皱眉,手指蓦地停住了手上工作,不悦的问她:“为什么求我别一起去?邹念,我是一番好心,你要不要这么不给面子?你妈要转院,从这边到北京,路上顺利还好,万一不顺利你怎么应付?一个女人能应付得了一切?邹念……你是23岁,不是32岁……你真当自己是女超人了?万一有个闪失,后悔来不及!”
“……”
苏正东说的这些,邹念都知道。
同行的还有医院的人,路上也会加倍小心的照顾母亲,只要母亲没事,就什么事情都没有。其实母亲路上会不会有什么,这同苏正东跟不跟她一起去北京,根本就不会发生关系,只是身边有个人,有个依靠而已。
邹念觉得,这一年多过来,自己虽然23岁,可是已经锻炼的不需要这种依靠了。
“医院的人会很负责。”她说。
苏正东双眉紧锁,细看了邹念好一会儿,薄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不同意,摇头:“明天我一定会跟你过去,别说了,你阻止不了我。”
他开始埋头工作,心情一瞬变得非常不好。
“你一直在逼我,从认识开始到现在,哪一件事你不是逼我的?苏正东……什么时候你对我正常一点?”她问他,有些难过。
此时,办公室门外一道声音。
“这又是怎么了?”郑澜走进来,问道。
“妈……”苏正东抬头,打招呼。
郑澜显然是早晨刚来宏远,来了儿子的办公室,恰好就赶上了这一幕。
邹念看了一眼婆婆,没说什么。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郑澜问了一句。
苏正东没有开腔。
邹念对坐在沙发上的人叙述:“我要一个人去北京,不用他,但是他不同意……”
“谁准你去北京了?”郑澜语气不善。
邹念错愕……
郑澜盯着邹念,她当母亲的,好不容易盼来儿子和儿媳要离婚了,心里正高兴着,怎么能让儿子和这个儿媳再有单独外出相处的机会?要知道,一个女人在无助的时候很容易去依赖人,郑澜担心,这个儿媳,会在北京对儿子再次燃起感情,回头两个人回来了,都不同意离婚,怎么办?
郑澜丝毫不觉得儿子离婚是不好的,儿子长相,家世,各方面都不比人差!离了婚之后,完全可以再找一个更好的,起码也要是B市有权有势人家的女儿。儿子离婚一次,在郑澜想法里,是认为那些女孩子不会反感,反而会更爱的。
对儿子,郑澜始终是一百个满意!
“妈,什么意思。”苏正东不懂。
郑澜看了儿子一眼,视线随即转向了邹念:“公司现在正是忙的时候,阮氏集团的工程也还没有个眉目,你一开始就负责了这个案子,是不是现在该全心全意的把工作做好,再去弄那些私人的事情?”
“我妈手术,不是小事情……”邹念淡淡的说,心里却已经愤怒了。
“我知道你妈手术!”
郑澜的声音不禁提高几度:“你是医生吗?需要跟着去手术吗?一切自有医院的人帮忙照看!你在这边等着消息有什么不可以?!手术该成功必然成功,不成功,也不是你去了就能成功的!”
“——妈,这是说的什么话?当女儿的不去陪着手术?”苏正东听不下去了。
郑澜的眼睛一横,朝苏正东。“妈今天还是宏远说了算的!这公司妈幸好还没交给你,否则你眼中凡事都没了一个原则,全都依着你喜欢的人去了——阮氏集团的项目,耽误一天耽误多少人和资金,你们心中没有一个数?妈是生意人,也许是只顾自己的利益了!但是——她去不去北京,影响不了手术结果!这是事实!”
郑澜字正腔圆!
苏正东看向走念,皱眉,对母亲说,“妈,您别太过分了,我知道您不喜欢这个儿媳妇,可当初儿子选了,选的很认真,您知道儿子多喜欢。婚后我对她是冷淡了些,但这都有原因的,我现在已经过了自己心里这关,她是我爱的人,妈,别说那些咄咄逼人的话。”
郑澜摇头。“请假,总之妈这儿不准!”
说罢,郑澜从沙发上起身,走了出去。
“妈——”苏正东叫了一声。
邹念一直站在那里听着,原来不光是苏正东非要去北京这一件事麻烦,婆婆郑澜的想法……居然是让她不准去北京的?
这个人是冷血动物吗?
郑澜自己也是一个母亲,不会换位思考一下吗?
邹念深呼吸,也许自己去了和没去都改变不了母亲的情况,可是,有哪一个母亲会不想看到女儿陪在身边?手术之前,给母亲希望,说两句宽慰母亲的话。
完全不能理解!
她转身,准备离开苏正东的办公室。
“念念……”苏正东叫她。
邹念站住了一下,手指尖攥进了手里,深呼吸……没说什么,毅然的走了出去。
苏正东也纠结,在想跟他母亲沟通的办法,没有跟出来。
下楼。
邹念坐在了自己的工作位置上,在想到底要怎么办,请假不准,怎么走?但她绝对不会不陪母亲去北京手术的。
一个上午,邹念都在郁闷中度过……
中午吃饭,和向阳在一起,向阳听了邹念说的,压低了声音骂了一句:“你婆婆,郑澜那个老妖婆,说的这是人话吗?”
“不理解她是怎么想的。”邹念吃饭,没什么胃口,吃的特别的慢。
向阳冷笑,手中的筷子拨弄着米饭说:“你等着吧,这样的人是会有报应的,但愿她身体一直健康,等她躺在病床上那一天,我倒是要去听一听……她是怎么教育自己的儿女不要去医院陪她的!”
“到了她那儿,就全都变了,必须儿女时刻陪伴左右吧。我妈在她眼中,什么也不是……”邹念说。
“可是你怎么办?”向阳问。
“没有办法,不给假那我就不请了,我必须得去,回来爱怎么处置怎么处置。”早上从苏正东的办公室出去,到电梯中,她就冲动的这样想了,也实属无奈没有办法了。甚至在想,如果母亲有个好歹,刚好,自己一起死在北京算了。
一个人活着,也是累。
吃完午餐,差不多一点了,邹念和向阳分开,回去自己的部门。
手机在电梯中响了,邹念看了一下号码,皱眉接了:“……”
没有说话,是不知道开口该说什么。
“怎么样了?”他问。
邹念回答:“他一定要跟我去,不说这个了,去就去吧,我希望这件事你不要管……真的,我够烦了,不希望给你也增添一份心烦。”
“下班之后……等我去接你。”他的声音,异常低沉。
邹念的“不用”二字还没说出口,他那边已经挂断了,邹念再拨打过去,让他别来,可是已经处在占线状态……
连续拨打了几次,皆是占线。
……
下午三点多,邹念安静的坐在座位上,突然接到了电话,是楼上的总裁秘书打来的,郑澜的秘书,是个男的,四十岁左右。
“什么?这是真的?”邹念惊,。
“……”
那边一直在说,邹念只觉得是做梦一样。
直到放下电话,她还处在不敢相信中。
阮氏集团,竟然放口让宏远开始准备施工计划?
郑澜自然很高兴,工地那边,已经派他儿子苏正东过去拿钥匙了。秘书打电话是告诉邹念,她需要准备好一份动工前的合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