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锦里愣在了当场,两年来她还没见过杨柳发这般大的火,平时的她都是大大咧咧的,似乎对什么都满不在乎,没想到她今日竟然为了这个发这般大的火。
“杨柳,你到底怎么了?我刚回来不就问了你么,见你看电影看得正专心,就先去洗澡了,正打算要跟你商量一下呢,你怎么就发这么大的火啦?”子桑锦里有些莫名其妙,心下也是窝火。
杨柳闷闷地坐在了椅子上,眼睛紧盯着地面,半晌没说话。
收拾了一下桌子,子桑锦里取出清洁剂将白色笔记本仔细清理了一番。这台笔记本是她省吃俭用了大半年才买下来的,虽然只是台二手的,但是还是花了她近两千元。
才刚坐下,手机又响了起来,子桑锦里顺手拿起手机看了眼,不由得更加烦躁了。
“刘云超,你到底想怎样?”子桑锦里揉了揉太阳穴,压低了声音问道。
“我亲爱的老婆大人,不要生气嘛,天气这么热,上火就不好了。”手机那边,刘云超笑得挺无耻。
“闭嘴,别恶心人了!你到底有什么话,赶紧说,我忙着呢!”子桑锦里听见刘云超的声音,便是一阵阵的恶心。
“急什么,老子现在又吃不了你。”刘云超冷笑了两声,继续说道,“哼,臭婊|子,老子警告你,别跟老子耍什么花招,老子很快就会去渝都把你逮回来。”
子桑锦里沉下脸:“你要说的就是这个?对不起,我想我没有听下去的必要。”
“别啊,”刘云超急忙大呼,“锦里,你先听我说,我知道你不怎么待见我。不过咱俩青梅竹马,郎才女貌,能够结婚的话也算是好事一桩啊!跟你说,你哥我可是江湖人称‘一夜七次郎’,只要你尝了那味儿,绝对会对我念念不忘……”
听着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子桑锦里顿时气得面红耳赤,怒斥道:“姓刘的,你无耻!”说完便挂了电话,“啪”的一声便将手机拍在了桌上。
杨柳抬头看了满眼泪花的子桑锦里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抓起桌上的餐巾纸走了过去。
“说吧,到底怎么了?”杨柳将纸塞进了子桑锦里的手中,皱着眉头问道。
子桑锦里瞥了杨柳一眼,转到了另一边,并不理睬她。
杨柳摇头叹息,伸手扳过了子桑锦里的凳子,恶狠狠地说道:“快点告诉姐姐,谁敢欺负你!老娘找他算账去!”
子桑锦里被杨柳的一席话逗笑了,但是一想到这几天发生的事,脸上仍是苦涩不堪。
“哎哟,我的姑奶奶,你倒是说句话呀?要急死我不是?”杨柳双手撑在子桑锦里肩上,连连摇晃,“我错了还不行吗?刚才都是我不好,不该错怪了你,不该跟你置气,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过小人一回吧?”
禁不住杨柳的缠问,子桑锦里便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都说给了她听,正好她也想发泄一番。
“太过分了,他们根本就是目无法纪,没想到在民主的社会里竟然还有这样的旧社会渣滓!竟然还下药,你怎么不报警啊?亏你还是学法律的!”杨柳听完之后立马怒火中烧。
子桑锦里神色黯淡,轻声说道:“毕竟他们是我的养父母,而且还供我上大学,我总不能恩将仇报吧?也好,从此我也不再欠他们什么,可以真正过我想要的生活了。”
“最好如此,我早就觉得你应该脱离刘家了,那算个什么家啊!”杨柳忿忿不平道。
可是那样的家,至少还是一个家啊……子桑锦里心下一片黯然。
当晚,子桑锦里再次梦见自己进入了那个神奇的世界,这次的梦境更加清晰,更加真实,第二天早晨醒来,手上似乎还残留着白狐身上的余温。
洗漱完毕,子桑锦里脑子里突然浮现了梦中的那句咒语,于是赶忙放下洗脸盆,进了洗手间,将门反锁了起来。
子桑锦里紧张地闭着眼睛,心下默念着那句咒语,直到感觉到有东西在蹭她脚,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一汪清澈见底的湖水,里面还有几条色泽不一的小鱼悠然自得地游来游去。环顾四周,果真如梦中见到的场景一模一样。
“天哪,这一定不是真的……太神奇了,我一定还在做梦。”子桑锦里震惊了好久,才开始喃喃自语。
子桑锦里对面,一只雪白的狐狸正歪着脑袋眯眼看着她。
子桑锦里伸出手来使劲掐了一下大腿,突然惨叫了一声:“疼死我了!”
“原来我没有在做梦,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事情存在……太不可思议了……”子桑锦里仍然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白狐迈着优雅地步伐走到了她的面前,伸出雪白的爪子挠了挠她的小腿,然后退了一步,再次歪头看着她。
感觉到小腿的异样,子桑锦里连忙低下头,见是梦里的白狐,顿时惊喜交加:“小白,是你吗?”
子桑锦里见白狐不满地翻了翻白眼,随即点了点头。
天哪,这到底是什么品种的狐狸?不但能听得懂人话,竟然还会翻白眼?子桑锦里再次石化。~~~~~~~~~~~~~~~~~~~~~~~~~~~~~~~~~~~~~~~~~~~~~~~~~~~~~~~滚地求包养,求推荐、收藏、PK票~~谢谢大家!
第四章 乞丐
许久之后,子桑锦里终于接受了她真的拥有一个神奇小世界的事实。
但是,她却发现自己在里面只能待两个小时,只要超过两个小时便会被自动送出来。
子桑锦里仔细想了想,发现这个手镯空间似乎除了空气清新些、环境优美些,也没有其他太大的作用了,至少不能住也不能吃……不对,也许湖里的鱼倒是可以抓个几条上来烤了吃,就是不知道有毒没毒。
“子桑锦里!掉厕所啦?都在里面蹲里两个多小时了,就算是便秘也该出来了吧?”杨柳实在憋不住,到隔壁借了厕所都已经回来了,见子桑锦里还没出来,便忍不住扯开大喉咙吆喝了起来。
听见杨柳的声音,子桑锦里这才开了厕所门,微微笑道:“呵呵,杨柳吃早饭了没?我请你吃馒头!”
“哎呀?蹲了半天厕所蹲傻了,竟然主动请客?没事儿吧你?”杨柳伸出手便向子桑锦里摸了过去。
“别,你还没洗手呢!”子桑锦里笑着躲开了。
“嘿,你这小娘们儿竟然敢嫌弃本大爷?你刚在厕所蹲了俩小时我还没嫌弃你呢!”杨柳见子桑锦里没事,便也放下心来,“不过,你若真是想请客的话咱换个别的呗,你知道我最讨厌吃馒头的,怎么着也要鲜肉大包子吧?本大爷可是无肉不欢啊!”
“美死你,本姑娘当然知道你不吃馒头啊,不然干嘛请你?”子桑锦里吐了吐舌头,笑嘻嘻地说道。
“铁公鸡拔毛,别说是馒头,就算是咸菜我也吃了!”杨柳大有舍身取义之势。
“别啊,咸菜可比馒头还贵一毛呢!”子桑锦里认真的说道。
子桑锦里无敌了一把,终于将杨柳彻底雷倒在地。
从食堂出来,杨柳终于忍不住蹿到子桑锦里面前,嬉皮笑脸地看着她:“锦里,到底怎么了?难不成捡到金砖了,竟然真请我吃早饭,据我所知,你现在可是身无分文……咱可以苦点儿、累点儿,可千万不能做那些对不起良心的事啊!”
“笨蛋,你想什么呢?!”子桑锦里又好气又好笑,“怎么,吃了我一顿早餐你良心不安啊?没关系,我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晚上请我去吃翠云水煮鱼好了。”
“算了,当我没问。”杨柳赶紧缩回了身子,哆哆嗦嗦地说道。
刚走到女生宿舍门口,却见一名衣衫褴褛的男子横在躺椅上,欢快地打着呼噜。
“奇怪,学校里面怎么会出现叫花子?”杨柳满脸好奇。
“是啊,不知道怎么进来的,保安也不管管。”子桑锦里也皱起了眉头。
杨柳推了推镜框,突然跑了几步,惊呼出声:“锦里,锦里,你快点过来看!”
“怎么了,大惊小怪的。”子桑锦里加快了脚步,来到杨柳身后。
“你看他的衣服……上面……上面是不是写着字?”杨柳惊讶得连话也说不清楚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子桑锦里笑着看向了那名乞丐,顿时如被雷击,僵在了当场,“怎么……怎么回事……”
原来那乞丐脏乎乎的T恤上面,唯一还算干净的地方正清清楚楚的印着几个鲜艳的大字——主人子桑锦里。
呆愣了半晌,子桑锦里气冲冲的走了过去,伸手将其拍醒:“混蛋,你是谁,干嘛将我的名字穿在身上?”
那乞丐被人拍醒,揉着眼睛,砸吧了两下嘴巴,打着呵欠说道:“干嘛打扰我睡觉啊?我还要去梦里找我的主人呢!”
那乞丐说完又要躺下去,却突然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黑乎乎的手一把抓住了子桑锦里的裙子:“你说什么?你的名字?”
“锦里,我看这人多半是个疯子,有人恶作剧,故意让他穿上这衣服的,咱不要理会他了。”杨柳见那乞丐拉住了子桑锦里,连忙过来劝说。
“你才是疯子呢,你全家都是疯子!本公子可是聪明绝顶的桑家三公子桑台榭!”那自称桑台榭的乞丐傲慢地睨了杨柳一眼,随即又谄媚地冲子桑锦里笑着,“主人,我不是混蛋,我有名字的,我叫桑台榭哦……”
“杨柳,我觉得你说得对,这人肯定是疯子,咱还是快些回寝室吧,太阳越来越大了……”子桑锦里拽住裙裾往回拉,却发现那乞丐力气极大,根本无法撼动分毫。
“你放开锦里,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杨柳气势汹汹地挡在了子桑锦里的面前,恶狠狠地说道。
桑台榭哈哈一笑:“你算哪根葱?敢跟你桑大爷叫板!要不是看在主人的面上,早将你这个八婆扔出去了。”
“什么?你骂我八婆?!”杨柳怒火中烧,上前便是一推,却不曾想那桑台榭倒是纹丝不动,自己却被摔得跌坐在地。
“杨柳!”子桑锦里惊呼一声,连忙将杨柳扶起来,怒斥道,“混蛋,你再胡闹我就报警了!”
桑台榭见子桑锦里发火,立马如同蔫了的茄子,可怜兮兮地哀鸣:“主人,我错了……可是我不知道她这么弱啊,我站着都没动,她还会自己跌倒……”
“你……”对于桑台榭的分辩,子桑锦里也无话可说,毕竟这一切也是她亲眼所见,杨柳自己冲上去,人家连一根手指都没动她便跌倒了。
“哇……你这个臭要饭的,竟然敢打我,我要跟你拼了!”丢了这么大个人,杨柳不依了,挣开了子桑锦里便再次冲向了桑台榭。
不想情况比上次更糟,还没挨到桑台榭,杨柳便被脚下的石阶绊了一下,狼狈地摔倒在地。
桑台榭“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见子桑锦里瞪着他,连忙举起了双手,以示清白。
这下杨柳更是窘迫,泪水哗啦啦地跑了出来,捂着脸抽泣着。
子桑锦里一下子急了,杨柳向来要强,两年来也没见过她向谁服过软,这下子突然受了这样的委屈,还不知会怎样呢!
桑台榭见子桑锦里心急,无奈地摇着头:“算了,那个谁,都是我的错,我任你打行了吧?”
杨柳听桑台榭这般说,又想起刚才的种种,顿时哭得更撕心裂肺了。
一直趴在窗台看热闹的宿管见这边闹得凶,不好再视而不见,只好巴巴地跑出来问道:“同学,怎么回事啊?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嘛……”
在桑台榭让杨柳打了十几下之后,这场闹剧终于结束了。
子桑锦里挽着杨柳正要回宿舍,手腕却又被人拽住了。
“放开你的脏手!都说不计较了,该干嘛干嘛去!”看着桑台榭黑呼呼的爪子在手腕上留下一圈印迹,子桑锦里脸都黑了。
“主人,我可是专门从大老远的跑来找您,身上一文钱没有,都已经好几天没吃过东西了,您就忍心看我活活饿死么?主人……”桑台榭眨了眨唯一能看清楚的眼睛,可怜兮兮地哀求着。
“嘿,你还敢敲诈!”杨柳一听,顿时怒了。
桑台榭瞥了她一眼,冷哼道:“这儿没你说话的份儿,一边去。”
杨柳一听,那还了得,甩开子桑锦里便又要冲上去。
“闹够了没有!”子桑锦里被搅得有些头晕,上前一步站在了两人中间,大喝道。
见杨柳气呼呼地挥舞着拳头,子桑锦里只得无奈地拉住了她:“杨柳乖,咱不跟这疯子一般见识。天气开始热了,你先上楼去吧?”
“我走了,万一这疯狗伤害你咋办?”杨柳怒视着桑台榭,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