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来。”楚言突然道。
孟丽娘见楚言的眼神不对,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乔木,便见此女肤光胜雪,眉眼如画,朱唇皓齿,盈盈一笑便妩媚流光,她身为女子看了都想多看几眼,更别提壮年男子了。
又一想铜镜中自己的容貌,心眼里顿时冒酸水,面色也不大好看起来,再去看乔木,见她眉心一点浅淡朱砂,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又如菩萨座下的龙女似的,心中越发不满,待再去想她的出身背景,她难看的脸色顿时好了不少,笑意再度浮上她的脸,掩唇打趣道:“王爷看见妹妹这眼睛里呀就再也容不得旁人了。”
乔木垂眸做害羞状,亲昵的扯了扯楚言的白色云纹袖口,不依道:“王爷,妾该给王妃敬茶了吧。”
他嗯了一声,吩咐道:“上茶吧。”
不过一会儿便有婢女拖着茶盘上来,乔木端了茶小步移到孟丽娘面前,弓身请邀道:“王妃,请用茶。”
已经拿来了蒲团等着乔木下跪的丛绿一下僵住了身子,弯腰放置蒲团的动作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孟丽娘胸腔剧烈起伏,笑容再度僵在脸上,点着丛绿拿来的蒲团道:“妹妹初来王府可能还不熟悉府中规矩,我便多一句嘴给妹妹提个醒,妾室敬茶是要跪的,妹妹此番是不把姐姐放在眼里吗。”
“不敢。”乔木忙道,并楚楚可怜的去看楚言。
楚言见之,顿时心疼爱妾,道:“乔儿敬你茶你喝便是,做什么难为她,王妃可是看不得寡人宠爱旁人吗,王妃出自京城最是遵规守据的孟家,出嫁之时难道就没人教你要贤惠大度吗。”
孟丽娘咬碎了一口银牙,双手紧握几乎把自己的肉掐出血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盯着黑底白纹的地毯看了好一会儿,才艰难的开口,笑的比哭还难看,拍拍乔木的手道:“妹妹当真受宠,看来在凤王府里宠妾灭妻也是理所应当的,也罢,姐姐今日就不喝你敬的茶了,免得让王爷看了,又是姐姐的不是。”
她擦了擦眼中泪,起身拜了拜楚言,声泪俱下道:“王爷,妾自知嫁来凤王府便是错,心里也预料到了会被王爷冷落,妾原本已打算心如止水,不管被王爷怎样对待也绝无怨言,谁让妾身乃是蜀王殿下硬塞给王爷的,然,王爷不知,妾自见到王爷的那一刻起便对王爷情根深种。”
说至此,孟丽娘泪眼滂沱大哭不止,乔木缩着身子偎在楚言怀里,顿觉自己就是那最最臭不要脸的拆散人家正经夫妻的小瘪三,捂着脸无颜见人。
楚言一边顺着乔木的一缕长发一边冷眼旁观,不出一声。
“寡人最烦人哭啼不止,你若还未哭完那便回自己的院子继续哭去,莫要惹寡人厌烦。”
孟丽娘的哭声戛然而止,泪眼朦胧伤心欲绝的看了楚言一眼,啼哭而退。
“你好冷的心肠啊。”等到人家走了,乔木禁不止戳着他的胸口孥着嘴道。
“乔儿也觉得寡人心狠?”他勾缠着乔木的发丝道。
“岂不心狠,一女子千里迢迢嫁来扬州,你却那样羞辱人家,唉,看的妾是愧疚不已呢。”乔木把发丝动他手里夺回来自己勾勾缠道。
“你真的知道愧疚为何物吗?”楚言拄着头笑看。
“呿,我的心是很软的好吗。”乔木娇嗔他一眼。
“你真以为她对寡人一见钟情?”他淡讽。
乔木捧起他的连,重重点头道:“王爷天姿国色,初见便迷得旁人情根深种也说得过去。”
他打掉乔木的手,轻挑起她的下巴,道:“往后便做如此打扮吧,这样一看就顺眼不少。”
“这么长的裙子可入不了膳房,我还得给团子做饭呢,团子那一张小嘴叼得很,旁人做的他几乎不吃,你想饿死你儿子吗。”
“你已是把他宠坏了,连寡人他也不怕。”楚言顿时不高兴道。
“谁说不怕你,我刚才哄他睡觉的时候他还告诉我他怕你凶他呢。再者说了,你难道就那么希望被自己的儿子害怕吗,还是说你这人已经自负的连妻儿也要当成下属对待了。”
楚言摇摇头,“那倒不必。罢了,往后慢慢教导便是。”
乔木见他心情尚好,便试探的问:“王爷,您这腿疾是装给旁人看的吧。”
“嗯,你有什么想问的直言便是。”他倒不隐瞒她。
“记得两年前,那个老皇帝找到故人庄要毒杀你的时候,他的身边还跟着两个人,一个是跨着一柄弯刀的年轻人,一个可正是扬州城杏林别馆的白神医,他们……该是已经看见你能走动了的吧,那你还有隐瞒的必要?还是说你在那时已经做了什么?”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乔木,乔木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嘿嘿道:“爷要是不方便说,那就当妾没问好了。”
“寡人最喜欢乔儿的聪明懂分寸了,你想的不错,那时寡人便已和赛神仙等人取得了联系,你可还记得那只鹰,它叫破军,是我从小就养着的宠物,人识人是靠眼睛,可鹰识人却是靠的气味儿,故,乔儿无论把寡人打扮成什么模样,破军也会及时找到寡人。”
乔木尴尬的笑笑,打哈哈道:“爷您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吧,把妾弄到府里来了再去想报复的事?”
“那就让乔儿失望了,寡人便是如此小气的人。安山,关门。”
随着他一声令下,大门紧闭,一下子整一座大厅里只剩下他们二人。
乔木“唰”一下就从他膝上跳了下去,拔腿就往卧房跑。
他也不急着去抓,慢腾腾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径自转去屏风后,往卧房而去。
乔木往卧房一跑就知道失策了,这边还睡着团子和翠芽呢,连忙原路返回撞上他之后直接一下跳到他身上,双腿盘在他腰间,双手牢牢抱着他的脖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口气道:“妾随您处置了,可您不能在这间屋里对妾做什么,咱们去西侧间吧,免得把团子吵醒了,我可不想在孩子跟前丢脸。”
他轻笑一声,托抱着她的软臀就往西侧间去。
这边的布置和东侧间也差不了多少,只不过是因为无人居住,纱帐都被勾起来罢了。
一路走,乔木一路把红的、白的、粉的、绿的纱帐都放下来,把他们与外界隔绝,形成一个四面垂纱,香风飘渺的景象。
这床,雕花刻鸟,富贵丰满,上面铺了凉蕈,夏日躺在上面睡觉绝对消暑。
这会儿他整个人都压在她的身上,一边揉搓一边道:“你这红痣倒是长对了地方,妩媚之余倒也不缺仙气,只可惜太淡了些,寡人瞧着好,不若你日后便在此点上一点朱砂,抑或描画上一点花黄也可。”
“妾还以为王爷只懂得谋算某个位置呢,没想到王爷也懂些风月事儿吗。”乔木用双臂抵着他的胸膛娇嗔道。
他眯了眯眼,鹰眸如刀把乔木割了一遍,轻笑道:“一语道破寡人的想法,你就不破寡人将你秘密处死。”
他翻了个身,让乔木压在他的身上。
乔木弯唇一笑,点着他的唇道:“王爷若是就这么点能耐,妾看那位子您不要也罢。依妾观察,爷您就算装瘸子装的也不甚专心,破绽处处呢。”
他搂着乔木的腰,隔着衣服揉捏她软软的嫩肉,漫不经心的道:“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寡人任由旁人猜度就是,谁也不敢跑到寡人面前让寡人在他跟前走一圈不是。”
“妾听闻此时的京城两党乱政,颓废糜烂,而您至今也不急着入京,可是在等待些什么吗?”
“你知道的还挺多?谁告诉你京城的形势,是那位被你资助的贫寒士子赵志远,还是你珍之重之的刘临风?亦或是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扬州首富于子归?”他蓦地将乔木推开。
一下从他身上掉落,她不以为意,笑眯眯,死缠烂打又爬上去,娇声软语道:“妾是听三郎……呃刘临风说起过。”
在某男人的冷目瞪视下,她硬生生转了口,笑着亲他一下道:“我故人庄往来那么多客人,听他们东一句西一句的,妾再笨也弄懂了呀,可不是他们任何一个告诉妾的。”
“是吗?”他翻身又将她压下,扯开她的腰带,扒下她的衣裙便咬上她的圆润肩头,道:“莫要口无摭拦。”
“妾晓得。”乔木连忙保证,哀求道:“爷您口下留情呐。”
他低低一笑,翻起旧帐道:“你咬寡人时可从未口下留情过。”
乔木瞪他一眼,没好气道:“你真要与妾提过去?”
埋在她胸口的人沉默了一会儿,又继续啃咬道:“你现下已是寡人的,提与不提有何不同,再敢用此口气与寡人说话,仔细寡人教训你。”
说罢,昂扬利器便深埋而入,闹的乔木一个激灵,呻吟出声,被带着在床上滚了一圈。
“你让我看看咬成什么模样了。”乔木开扒他的衣裳。心里想着,没道理自己被扒个精光,他却还衣冠楚楚啊。
待弄下他的上衣,就看见了他肩头上那明显的一个牙印,像是被人上了腐蚀散似的,深刻的像是被铁块烧红印上去的。
“我的牙没这么利吧。”摸着这深深的印痕,乔木诧异,还有一丝丝的心疼。
“谁说没这么锋利的,你的牙乃是毒牙也,咬了寡人一口,寡人便毕生不忘。”他拿床上的薄被裹住乔木光裸的身子,自在被下悄然用力不提。
乔木咬着牙,努力抵挡自身下传来的那一波波快感,没好气道:“只允你欺辱于我,还不许我反抗吗,咬你一口还是轻的,若非我手中无刀,说不定你此时已做了亡魂了呢。”
“牙口利,心眼狠,不愧是寡人惦念不忘的。”
他不再与她废话,两人专心致志共赴一场云雨之后,气喘吁吁,中场休息,乔木接着刚才没问完的话道:“你说的王妃并非真的对你情根深种是何意,难道这里头还夹杂着阴谋诡计不成。”
他冷笑一声道:“她心里那情根深种的对象可不是寡人。”(3-U-W-W)
乔木一听就笑了,拍着他的脸道:“妾一直以为您的这张脸就是最俊美不过的了,难不成还有比您更俊美的不成?”
“老实些。”他打了她丰臀一巴掌,继续冷笑道:“民间盛传大唐有两位绝世王,其中之一便是蜀王,爱妃难道没听过?”
“另一个肯定就是王爷你了。”乔木一拍手顿觉自己这运气真心不错,那日不过才刚刚穿来竟然就撞上了一个绝世王。
“不知那位蜀王长相如何,妾还真想看看呢。”乔木正想入非非一点也没注意到身下那厮的怒火已起,等她察觉时已然后悔莫及,一夜被折腾的死去活来,此为后话。
☆、强宠农女没商量第107章 何如联姻?
第二日一早,晨光熹微时,楚言被饿醒,动了动手臂,沉重异常,酸涩僵硬,转头去看就见乔木正枕在其上。舒殢殩獍
凑近了去看,就发现睡熟的她比醒着的她安静乖巧不少,是真正的温顺,而不是像白日里一样,嘴上面上都温顺,可那心里却和他扭着。
想到昨日晚膳时只吃了一碗面,此时腹中饥饿,这皆是拜她所赐,就不那么温柔的轻拍乔木的小脸:“乔儿,醒醒,去给寡人做早膳。”
乔木直接以被子蒙头权当他说的是屁话。
楚言坐起身,见此女冥顽不灵,只顾蒙头,不管露在被子外面的那两条白生生的大腿,那就不怪他出奇招了。
正要去那水嫩嫩的大腿上掐一把把此女掐醒之时,外间就传来孩子的哭闹声,不是他那宝贝儿子又是哪个。
哭声一起,床上的懒女人不用人叫,反射性的就爬起来,闭着眼满床去摸,他就袖手看着她,直到她从床头爬到床尾转了一圈摸不着东西,摸到他身上,蓦地睁开眼,就叫道:“团子呢?”
“团子呢?”他挑眉回她。
“是你呀,真是的。”乔木挠挠头,听着哭声在何处,起身就要去找。
“来人,把小公子抱进来。”楚言扔了一条薄被盖在乔木身上,没好气的命令。
“哦,还没穿衣裳呐,我说怎么觉得自己身上滑溜溜的呢。”乔木嘿嘿一笑。
“二娘子,奴婢进来了。”翠芽在外禀告了一声这才掀帘子把团子抱进来。
小东西一看乔木张口就喊:“二娘。”
把乔木喊的一愣一愣的,接过孩子就打了一下,“叫谁二娘呢,叫阿娘。”
团子眨巴眨巴眼,看了看穿着白内衣盘腿坐在一旁的楚言,不乐意的嚷嚷道:“父王坏,抢了团子的二娘。”
乔木哭笑不得,她算是看出来了,这小子是昨天被他们给糊弄傻了,一边把小东西抱在怀里一边纠正道:“是阿娘,不是二娘,可记住了?”
“阿娘,饿了,团子要吃奶窝窝。”小东西拿自己小脸蹭蹭乔木的脖颈,爱娇的要求道。
自家儿子如此萌货,乔木的一颗心早软成了浆糊,拍着他道:“团子再睡一会儿,等团子睡醒起来就有奶窝窝吃了。”
“多大了还吃奶窝窝,戒掉。”楚言在一旁看的煞是不满。
“一大早的脾气就这么坏呐,谁惹你了这是,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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