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别驾是个年过半百的人,没有精力彻夜放纵,更不想在儿子面前失了往日的尊严,再说,家中有美艳少妻备好了饭食相待,贤惠又不少风情,是眼前的这些娇嫩美人们比不得的,便恭敬告罪,离席回府。
刘临风一腔愤懑在胸,便不想再管那女人的死活,他恨只恨自己看走了眼,他倒要看看,那个女人最终会得到什么样的下场。
凤王,楚言,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男人。
回去时,父子俩同乘一辆马车,便听刘别驾感叹道:“没想到,阔疆千里,在西北苦寒之地建立起伽罗城的凤王也难逃美色的诱惑。”
“到底是英雄难过美人关,那舞姬,倒真是个尤物,愿凤王节制,知何为重,何为轻才好啊。”刘别驾半是理解半是担忧的道。
“就她那般货色,又非倾城绝色,难不成还有祸国殃民的本事吗,阿爹,你也太抬举她了。”刘临风气恼不屑道。
“怎么,你认识那名舞姬?”
“不认识!谁认识那种女人,她脱光了躺到我的床上,我都不屑多看一眼。”
“不认识?”刘别驾疑惑,又观儿子神色,可不像是不认识的。便不放心的嘱咐道:“我不管你认识还是不认识,总之,今夜之后,那女人就是凤王的人,你再不可去招惹。”
刘临风一口血闷在心里,总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得劲,便大声喝道:“停车!”
“你去哪里,你这孽子,你阿娘还在家里等着你呢。”刘别驾急喊。
“您老别管。”刘临风没好气道。
惹得刘别驾一通文骂,但也知这个儿子野惯了,管也管不住,只得吩咐车夫自己打道回府。
王府之中,宴厅之内,丝竹管弦乐之乐消失无踪,谈笑说话声也没有了,桌案上,杯盘狼藉,残羹冷炙,淡绿的酒液自倾倒的银质藤文酒壶里滴落,浸染着地面上铺着的纯白色毛绒毡毯。
空气里,是酒肉汤羹散发的刺鼻杂味,惹得被凤王抱在怀里的乔木打了好几个喷嚏。
她的味觉嗅觉太过敏感,一丝丝的不得劲便让她比平常人难过数十倍,故而,她有心放开了勾引,却被几声不合时宜的喷嚏破坏了气氛。
凤王腹内憋了笑,面上却是剑眉长挑,薄唇淡抿,一副高贵冷艳模样。
“你若不想伺候寡人便明言,犯不着耍这般小心机,恶心我,还是恶心你自己。”在乔木又打了个喷嚏,疑似从鼻孔里喷射出星星液体之后,某高贵冷艳男人嫌恶道。
“不,王爷,您误会奴家了,奴家是真心想服侍您的,您生的这样俊美,又有那样金贵的身份,奴家迫不及待的扫榻相迎还来不及,哪里会不想伺候您呢。王爷,来嘛,春宵一刻值千金。”某女抛了个妩媚眼波过去,自以为美艳无双。
却不想,在凤王看来,却僵硬的要死。
这男人也是个促狭的,知这女人来历不明,却不挑破。像是猫儿抓到老鼠不急着吃,而是要放在手掌里把玩片刻,等饿了才会一口吞下。
“好。”凤王玉面压下,便要亲吻。
乔木脸上带着讨好的笑,身子却不受控制的僵直,双手也下意识的撑在凤王胸前。
“怎么,你敢拒绝寡人 ?'…'”凤王不悦道。
“不、不。”乔木眼儿一转,便笑道:“王爷您是天潢贵胄,是天人之姿,奴家怎舍得您来操劳,还是换了奴家来吧,嗯,奴家的技术是很不错的哦。”
“哦?你的意思是,你在上?”凤王认真的想着这个姿势,便点了点头,“寡人的双腿不便,如此,甚好。美人很是善解人意,寡人欣慰。”
好个鬼!一会儿就让你“舒服”的大叫!痛死你!
“嗯。”乔木长睫毛呼扇呼扇,状若害羞的半低头,小猫儿似的钻到凤王脖颈下,一边舔吻着他的颈动脉,一边摆开身子,挤入他的怀里,严丝合缝的相拥。
凤王甚是满意,如此一来,他无需动腿,只要有强大的臂力,前前后后掌握着美人的娇臀便可。
湿濡的小舌在他的颈动脉上或轻或重的啃咬,痒痒的,麻麻的,直钻入人的心底。
然,除了这些之外,还有血腥刺激,只要她狠一些,便能一口咬出血来,他必死无疑。
他半眯着眸子享受着美人的服务,大掌轻抚着怀里美人纤细脆弱的脖颈,好像轻微用力便能以最快的先机扭断它。
乔木心里哼了一声,想道:我不要你的命,只不过要你见血罢了,却这般防备我,真是一个不可爱的男人!
抬眸偷觑,见他尚无半点迷乱迹象,心里发急,她时间不多,还是尽早脱身为好。
便下手摸向此人脐下三寸,却不想被当场拦截,只听他懒洋洋道:“美人太过心急可不好。”
腰部往里收缩,将男人的孽根藏的深了些,抓着美人的手放在嘴边轻吻,清淡笑道:“美人是谁派来的,你那主公也太过吝啬了些,给你弄的这一身舞衣竟还是我府上的纱帐,实在是个吝啬鬼,不若你跟了我如何?”
乔木身子发颤,惊惧的望着眼前这男人,好像他是什么妖魔鬼怪。
此番,她才知自己的把戏早已为别人看穿。
这一对男女,以一种观音坐莲极其暧昧的姿势相拥着,目光相触,男得是轻松恣意,女的却是愤然不甘,凝结在男女之间的气氛,哪里还有什么缠绵情欲,不立马大打出手便是两人教养好。
“你这猥亵妇女的罪犯!”乔木大喝一声。
“嗯?!”凤王惊愣。
趁此之际,乔木拔下头上金钗,毫不犹豫,狠狠刺向他。
冷冷的金色光影从他眼前闪过,罡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身为武人,从来都是敏捷的,还未想明白美人指责的事情,便先一步出掌将乔木击落。
“啊!”乔木失声大叫,以一个抛物线的姿势落到白色毡毯上。
摔的肉痛骨松,捂着胸口,来不得瞪那人一眼,爬起来便往外逃。
一直候在门外的安山还以为是大王破了美人的处儿,美人痛,想博得大王的怜惜这才叫的跟杀猪似的,还笑呵呵的直赞叹大王的英雄气概。
不想,门被不温柔的打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风一般从自己眼前吹了过去。
安山惊愕,第一个糙念头就是:大王也太不温柔了,是一捅见血吧,瞧把这美人吓的。
“安山!”屋里凤王厉喝。
“在!”这粗汉子猛然惊觉,立即奔进宴厅。
大叫一声“大王!”
好像是他家大王反被破身,吃亏了一般悲愤!
☆、脱贫致富奔小康 第052章 没钱没女人的王爷
“快、快,你们去那边,仔细的搜,一定要把刺客找出来!”一个高壮威武的校尉一手跨刀,一手指挥着众军汉大声吩咐。
乔木躲在花丛里,透过花叶之间的缝隙往外看,见那些高大的男人都四散开去,她嘭嘭急速跳动的心脏才略微消停一些。
无意识的抓挠被枯枝败叶瘙痒的脖颈,一双长而媚的眼睛骨碌碌转动着,待看见庭院中没了人影,她这才出溜一下从花丛里爬出来,轻巧灵动的钻进了一间屋子。
屋内,博古架等装饰家具极少,却多了几张大圆桌,上头堆积了许多五颜六色的花衣裳,有些明亮闪光,有些上头缀着银质的小铃铛,还有些是透明的能清晰的看见肉的薄裳。
这便是花魁娘子流云暂时换衣裳的地方。
乔木熟门熟路,径直走到一个一人高的大梅瓶后头,一个黑木大柜子面前,打开,里头顿时传来微弱的呜呜声。
乔木啧啧几声,摸摸披头散发的清高美人儿,怜惜道:“委屈你了。”
流云瞪圆了一双眼睛,看着乔木,咬牙切齿,恨不得扑上去扯乱她的头发,抓破她的脸。
心里又害怕又怨恨,这个女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她究竟要对自己干什么。
乔木蹲下身,调皮的点点流云的鼻尖,“你可不要这么看着我,我是不会给你松绑的,更不会把你嘴巴里的布拿出来。
所以,你就暂时委屈一下,等我逃出这王府的时候,你再找人告状不迟。哦,你可以到那凤王的面前哭诉一番,我相信只要你梨花带雨的在他面前一哭一闹,他一准会给你做主,说不定他还会纳你做妾。伺候一个男人,总比伺候成百上千的男人强吧,你说是不是。”
流云的呜呜声更大了,一张仙气的脸憋涨的通红。
乔木轻拍自己脑门一下,笑道:“我怎忘记了,你可是个清倌,身子还是清白的像白莲花一样。唉……真是难为你了,一个花魁还能保留下自己的处子身。”
“呜!呜!呜!”流云死命的挣扎,以头撞击柜门。
“轻些、轻些,撞疼了可怎么办,要知道你可是被千娇百宠出来的,你家鸨母若是知道你伤了皮肉,还不心疼死吗。唉,我虽不是个男人,可我也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呢。臭男人什么的都靠边站,女儿们才是最娇贵的呀。”乔木挑起流云的下巴,手指一弯,在她脖子上一挠。
此番动作,不过是乔木跟她开的玩笑,却惹得这流云惊恐的连连后退,缩在柜子的最里面,再也不敢挣扎,一下子,老老实实的,像个乖巧的孩子。
“嗯?”乔木哈了一声觉得有趣,却不会去深究,苦情什么的,人人都有啊,但是她可不是一个好的聆听者,她没那个闲工夫去同情可怜别人。
便自言自语道:“不逗你玩了,时候到了,我该走了。”
缩在柜子里头的流云听到她这般说话,却放松了身子,一双大眼期待的看着她,让她赶紧走。
却不想,乔木直直瞅着她笑,伸手进去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就给扯了出来。
流云再度惊惧,呜呜的叫个不停。
乔木一个手刀劈在她雪白的颈子上,假菩萨一样,玩笑咕哝道:“真是个可怜柔弱的小姑娘,你竟然落在我的手里,唉!”
“瞧着你瘦巴巴的,没想到你还挺沉。”乔木一边拖着流云往外走,一边嘀咕。
瞅着院中又一波军汉匆匆搜查过,她忙使出力气三两下把流云拖到院子里,扔在明处,又返回屋子,在烛台上找到火折子,拔下上头的皮帽,鼓起嘴巴对着那红通通的火星就猛吹一口气。
“噗”一声细响,蓝莹莹的火头冒了出来,点燃蜡烛,把火折子扔向圆桌上的那些舞衣,“轰”一下子,那些美丽飘逸的纱衣便都毁了。
这可都是纯手工的纱衣啊,这花魁娘子福气可真是不浅,乔木心疼羡慕了一秒,立即又去点燃垂挂在房梁等处的纱帐。
“呵!竟然还有蜘蛛网呢。”乔木点燃墙角垂挂的一幅字画,抬头往上看时便嘲笑道。
“王爷什么的,府宅里头不该是,奴仆成堆、美姬遍地、妻妾成群,热热闹闹的吗?哪像这座王府,冷清萧条的像是很久没人住一样,是不是这个凤王很穷,所以没钱买奴仆?”
哼,管他呢,伤都没伤到人家,自己反被打了一掌,这仇她可记着,总有一天连本带利的还回去。
但是在那之前,先收点利息,把他这容身之地给烧了!
断壁残垣,碎花败叶,看他如何摆王爷的谱。
王爷了不起呀,没钱没房子,一样没人鸟你!
☆、脱贫致富奔小康 第053章 王府逃生
春夏之交,阳光充足,虽时有阵雨,空气湿度却不大,加之,房屋楼宇多为木质建筑,故,乔木一手主导的这一场大火便不负她望的冲天而起!
呛人的烟气四散,火舌随之冲破屋脊。
“走水了!”
这一声惊叫,让封闭了府门,不允许任何人出去的王府众军汉猛然回神,从四处院落急急奔来,大叫道:“走水了,护卫大王,救火!快!”
被绑成一团蜷缩在院中的流云眼看着那火朝着她蔓延而来,热量烘烤着她的肌肤,让她全身都干燥发热,好像下一刻她就会被烤成人干,她害怕的哇哇大哭,拼尽全部的力气,一点点的往外蠕动。
乔木穿回了自己的那一身风流公子男装,此时,正用绸带绑缚头发,本想弄成原来的那潇洒贵气的发髻,奈何她实在没有那技术,只得把嵌玉绸带胡乱一缠塞进袖袋里。
脑筋一转,一把扯开袍子,弄成刚从美人身上翻下来的艳糜模样,又用手指扒拉扒拉头发,弄得乱乱的。
听着流云美人惊吓过度转了鬼腔的呜咽声,乔木没良心的裂开嘴巴笑,耳朵听着那些官员们惊慌逃命的吵嚷声,临去之前,乔木又坏心的把大美人往火舌四窜的屋子拖近了一步,拍拍她的小脸蛋道:
“你拿金钗扎那小丫头脸时,让人家小丫头吓的哭爹喊娘,转眼间,你可有想到自己此刻的遭遇,你毒,自然有人比你还毒,比如我呀。怎么样,这惊吓的滋味如何?小脸蛋被大火烤干紧缩的感觉如何?是不是感觉自己脸蛋上的油正在一点点的滴下来?没错,那不是你的错觉,此刻你的脸已经变形了,一点点的变成人肉干。美貌不再,只怕你花魁的地位不保呦,到时候,你这丑八怪想卖身也没有公子哥要你了,真是可怜啊。”
乔木笑嘻嘻的吓唬她,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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